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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四公子微微叹了两声,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这般说辞,一时之间,倒叫我不知该如何留你了。”
“不知如何留,便不要留了,”宋玲月是一定要离开这里的,此时便索性把话都说开了,“像我这幅模样,估计也是成不了什么事的了,四公子要留我才是真的自寻烦恼,只是我似乎还欠了四公子一支舞,四公子若不介意,便这时候讨过去吧?”
四公子的神色变化有些微妙,最后他的表情回归了最初的浅笑:“那支舞,我早已讨来了,现今宋姑娘已是自由之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不住了
“早就讨去了?”宋玲月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却有些不甚明白这话的含义,自己怎么都不记得这件事呢?
四公子仍是笑,像是在回忆着些什么:“是呀,那晚你跳的舞着实很美,仿若遗世独立。”
那晚?经这一提醒,宋玲月这才记起了这件事,那好像是在六王爷迎娶正妻的那天晚上,自己闲来无事才在院子外头跳了一支舞,那时候自己见到四公子,还有些不高兴呢,之后自己还被王妃给踢了一脚,于是惨痛的记忆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了。
“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四公子含笑看着宋玲月,神色温和又惬意。
宋玲月忙回过神,摇了摇头,想了一想,又道:“我只是没想到四公子说的竟是那时候的事,那时候我多有失礼,还望四公子海涵。”
“你的性情本就如此,我又怎么会怪你?”四公子含笑接了一句,像是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又继续问道,“我听闻那晚之后,你便卧床不起了,可是真的?”
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值得隐藏的,宋玲月便老实地点了点头,想来在六王爷府上,也少不了四公子的人了。
“那你可知为何王妃不过踢了你一脚,你便那般了?”四公子接着问。
宋玲月顿觉狐疑,这四公子像是话中有话呀:“难道不是因为我先前便中了旁人下的毒吗?”
“你以为是这般,估计所有人都以为是这般,但那毒又岂是这一击便能引发的?”四公子的神色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他见宋玲月只是面带疑惑地看过来,这才道,“那时是我将解你体内蛊毒的引子压入了你体内,故而才会如此虚弱。”
宋玲月闻言,顿时一惊,这人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不然你以为为何你体内的蛊毒这般轻易便解开了?”四公子挑了挑眉,一眼便瞧出了宋玲月的疑惑与不敢置信。
宋玲月寻思了一下,又回想起先前种种,渐渐的才算是相信了四公子的话,原来在那个时候自己身上的蛊毒就已经解了呀:“如此多谢四公子了。”
“不妨事,不过那蛊毒也不是那般好解开的,想来之后也发生了些事端吧?”四公子十分暧昧地瞧了宋玲月一眼,害得宋玲月下意识地就回想起了那一晚的事,不自禁地开始脸红起来。
四公子还是不肯放过宋玲月,反倒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你现今是真喜欢宋斯的吗?”
“四公子为何问起这件事来?”闻言,宋玲月只觉得心底一抽,有些犯疼。
四公子摇了摇头:“我只是问问罢了,你可以不回答我。”
或许是心里真是压抑得很,又或许是感觉到了四公子这一问并不单纯,宋玲月有些担心四公子会对宋斯不利,便开口道:“我是喜欢他,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些什么,喜欢一个人本就是自由的,仅此而已。”
“难道你不想他一直陪着你?”四公子挑了挑眉。
宋玲月看了四公子一眼,见对方是在很认真地问,便也很认真地答道:“我当然想让他一直陪着我,不过这种事强迫不来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自由,不是吗?”
“倘若我能让他陪着你呢?”
“不要,若是你叫他陪着我,那便更没有意义了,我会更难过的。”宋玲月摇头。
四公子闻言便又上下打量了宋玲月一番,接着竟是含笑起了身:“好了,你且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改日?宋玲月想着自己估计是不可能再见到这人了,便索性起身相送,又在对方出门前,重复了一句:“多谢四公子的救命之恩,多谢四公子这些天来的照拂,多谢四公子了。”
四公子只是回头对着宋玲月笑着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这一见,怕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突然间确定了要走,宋玲月竟也觉得有些不舍,她都还没好好看一看这里呢,她都还不知道这京城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果然是自己最近有些不稳了,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觉得伤感起来。
次日,宋玲月早早地便起了身,穿上了那件粗布衣裳,又在头上扎了一块布巾,双儿左右瞧了瞧,觉得差不多了,这才送宋玲月去了那婆子那里,宋玲月本身就不反感干活,也为了把戏演得像一些,便跟着那婆子把一推车的蔬菜瓜果给卸下来了,之后才跟着婆子往外走。
一路上竟真没遇到什么阻挠,就连从后门出去的时候,那守门的下人都没有多问一句,反倒是那婆子在路上多看了宋玲月两眼。
走出四公子的府邸,宋玲月长长地出了口气,低声对那婆子道谢:“今日之事,当真是多谢您了。”
那婆子也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般佝偻着身子对着宋玲月憨厚地笑着:“不过俺可真是搞不懂姑娘你是咋想的啊,你说这好吃好喝的日子不够,却非得出来受罪,你说奇怪不?”
是呀,自己这明显是有福不享呢,不过面对着外头明媚的阳光,宋玲月却突然有了一种就连空气都变得十分清新的感觉,于是宋玲月含笑开了口:“大娘,其实我也羡慕您呢。”
那婆子又多看了宋玲月两眼,见对方只是笑,便摇摇头没再说些什么。
婆子推着车把宋玲月带到一处小酒馆,便道:“姑娘您就在这里等着吧,婆子我可要回家去了。”
“那您慢走。”宋玲月含笑和那婆子道别,一时间真觉得羡慕不已,有些平凡的生活,想必是更幸福的吧?
因着不知晓双儿何时才会过来,宋玲月便转身走进了小酒馆,这酒馆也不算大,有两层楼,宋玲月环顾一圈后,便往二楼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着实吓得脸色发白,因为她竟然看到二楼栏杆处竟然站着一个白衣男子,正是六王爷!
此时六王爷正低头看着楼下,与宋玲月的目光恰好相对,这场面,竟是和宋玲月第一次遇见六王爷时的境况十分相似,宋玲月转身欲走,却被身后那人一句话说得停住了脚步:“玲月,你连最后几句话都不肯和我说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陪你一起走
宋玲月不太明白六王爷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其中那股子淡淡的哀伤却让宋玲月想迈开步子也是不能,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六王爷,但这整件事看起来,却更像是一个阴谋。
六王爷见宋玲月没有继续往前走,便直接走了下来:“玲月,我这次来,并非是要拦着你,只是……你在临行前,可否与我喝一杯饯别酒?”
宋玲月回过神,有些冷淡地看着六王爷:“想来是不必了,我不会喝酒。”
六王爷把目光移向旁处,嘴角则是挂着一抹无奈的浅笑:“罢了,你还在怪我吧?”
到底怪不怪呢?这个时候的宋玲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微妙,若是自己仍留在京城,大概是真的会怪他的吧?毕竟就是他把自己害得这般惨,不然自己也不至于就一定要离开京城。但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宋玲月便又觉得,也许已经不需要再去怪谁了吧?
这里的一切都将走到终点,那么再去怪罪谁又有什么意义呢?
自己马上就要开启新的生活了呀。
“我不怪你了,六王爷,因为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这么想着,宋玲月也当真这样开了口,嘴角含笑,一副释然的模样。
六王爷看着这抹浅笑,竟然一时间愣了神,仿佛一切都回到那一日,这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用那样倔强和嫉恨的目光看着自己,虽然是嫉恨,但六王爷却突然怀念起那时候的事来,如果一切都能退回到那时候,会不会更好?至少在那个时候,宋玲月的心中似乎还是装着自己的,至少是有可能装着自己的呀。
但是现在呢?看着宋玲月面上的释然浅笑,六王爷只觉得怅然若失,也许自己早就发现对方是对的,而自己是错的了,只是他以为自己的身份太高贵,可以做到颠倒是非,但是最终他才发现自己错了,最后被颠倒的只是他自己罢了。
宋玲月往酒馆外瞅了瞅,却没瞅到双儿的身影,无奈之下,她只得叹了口气道:“六王爷是想拦着我吗?可惜我现在是真的要走了,如果走不了,那就把命留在这里吧,说不定我死了,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呢。”
“不,不是……我不是要拦你,所以你不用这样戒备,”六王爷虽然不太明白宋玲月口中的回到原来的世界是什么意思,但他这次确实没想过要继续挽留对方,他所能做的,似乎都已经做过了,他也知道对方是不可能留在他身边的了,只是他仍然觉得怅然若失,他之前买通了那个婆子,就是为了见宋玲月最后一面,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做,这么想着,他继续道,“玲月,你等我片刻,我要先去楼上取一样东西。”
宋玲月有些不信任地瞅了瞅六王爷:“你要去拿什么?”
“放心吧,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你了。”因为对方的神色,六王爷觉得有些伤感,他转过身去,脚步沉稳地走上楼去。
宋玲月也只是安静地站着,她在想自己要不要趁着这个空当离开,但是又想起双儿还没有过来,若是待会儿叫她撞见了六王爷,那才糟糕,更糟糕的是,如果她没看到自己,便以为自己没能顺利离开,再跑回去那就彻底糟糕了,这么想着,宋玲月往楼上看了一眼,然后她愣了一下。
因为她看到六王爷正走下来,手中捧着一个黑色的匣子。
这个匣子宋玲月虽然从未打开过,但是她也很熟悉,这是玲珑留下来的匣子。
宋玲月没有说话,她只是安静地看着六王爷一步步走下来,然后停在她的面前:“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宋玲月当然不知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