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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厨子冷哼了一声,便没再说话,却也没回答宋玲月叫双儿开口询问的问题。
宋玲月也不着急,就这么站在旁边看着那厨子炒了好几个菜,这才又叫双儿道:“我家小姐说,这火烧的虽是好,可毕竟不好控制,这若是无论什么菜色都是一样的炒法,便未免失了味道。”
那厨子便又回头看了一眼,却只是哼了一声,很显然是没把这话当会儿事。
“我家小姐还说,这荤素本就是不一样的,纵然是同一道菜,可若炒法不同,那炒出来的味道也是不同,若是先用辣椒翻炒,再用大火爆炒,炒出来会十分爽口清脆,”宋玲月也不计较,只是继续叫双儿传话,“可若是直接炒了,再在过程中稍加些水,那便是清淡可口。”
其实宋玲月并不怎么懂这些,她之所以叫双儿说这些,无非是想引出“火候大小会影响菜的口干”这个问题,而那位厨子果然不负众望地追问了一句:“瞧你这模样,难不成是个厨娘?”
宋玲月摇了摇头,无声道:“我只是贪嘴罢了,毕竟‘民以食为天’,多讲究些吃法也没错,更何况这里是酒楼,除了酒,便是靠着菜色吸引客人了吧?”
那厨子便又多打量了宋玲月几眼,一时间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有没有试过别的生火的方法?虽说这地锅也能控制火势大小,可毕竟不明显,而且这地锅就直接落在泥台子上,想搬开都难的。”宋玲月这么说着,当然是借了双儿的口。
厨子静默片刻,终于还是问了:“那你说怎么着才成?”
“其实我不知道成不成,不过不试就肯定不可能知道,”宋玲月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这毕竟只是自己的尝试,若是失败了,那可就真要丢人丢到人家后厨来了,“从前我见人用煤炭作为生火的原料,用着像是很方便。”
“煤炭?那不是取暖用的吗?”厨子对这个说法似乎很是诧异,又像是很不以为然。
宋玲月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并非如此,你且想想,那煤炭确实不能生出这般火苗,可它本身就是高……就很热,可以用来烧菜、做饭,而且煤炭燃烧的时间会很久,除了做饭之外,你还可以用它来温水,如此也不浪费,正巧这冬天就快来了,平日里总能用到的吧?”
厨子陷入了沉思,也不知有没有把这话听进去。
“还有,这煤炭,也很经得起用,虽然花费些钱,可也是值得的,这炭火真正旺起来的时候,炒菜可快了,用这火烧菜,味道肯定不一样的……”宋玲月有些着急地再接再厉着,可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厨子摆了摆手。
“顺子,你快把客人带去前头吧,我这里忙得很,可管不了了。”这话说的,很明显的是在逐客了。
宋玲月顿时脸色一黑,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灶房,果然还是不行,自己的想法本就天真,加上这里的人根本就是想都不曾想过这种事,想要说服他们,又是谈何容易?宋玲月一面灰心着,一面却又开始给自己打气,这毕竟只是个开始,这家不成就换那家,说不准就遇上个通情达理、又勇于创新的呢?
遇上草草吃完饭后,宋玲月就开始去物色新的目标了,可才走出这家酒楼约莫百米远,宋玲月就被一个年轻的男子挡去了道路。
这男子生得也是俊朗,一张略显稚气的脸上挂着富有朝气的笑容,一双眸子也是明亮得很,加之身上那一件黑色的束腰袍子,使得他看起来很是精神。
若是作为观察的对方,这无疑是极好的,可若这人不偏不倚挡住了你的去路,大概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更何况宋玲月还有轻微的脸盲症,所以她只是皱着眉抬起头看了这人一眼,便要绕过这人继续往前走。
这男子却也奇怪,像是就要挡宋玲月的路,见她转了方向,竟是抬起修长的手臂。
“你想干什么?”宋玲月确实张口说了这句话,只可惜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过就单看她这表情,对方应该也能猜测出她说的是什么话。
男子仔细地打量着宋玲月,先是她额头上的伤疤,接着是脸上,这目光才使得宋玲月记起自己似乎从刚刚在酒楼取下面纱后开始,就没有再把面纱戴回去,虽然宋玲月并不会为此觉得不悦、觉得自卑,可这男子的目光实在有些叫人不悦,所以宋玲月毫不客气地一把拍下男子的手臂,便要大步往前走去。
可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的含笑声音便叫她停下了脚步,那个男子笑道:“用煤炭作为生火做菜的材料,听起来像是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巧得贵人
宋玲月眸子一闪,紧接着却愈发警惕起来,这人自己方才绝对没有见过,想来应该并非方才那客栈中的人,可他却分明听到了自己方才在客栈后厨所说的那些话,这便不得不叫宋玲月疑心了,加上这一身本就惹眼黑衣,这人究竟是什么人?
那男子转身正对着宋玲月,笑道:“怎么,姑娘方才不是说的兴致勃勃的,此时却为何这般看着在下?”
“你是什么人?”宋玲月张口询问,却没有任何声音。
不过神奇的是,这人竟然真的看懂了宋玲月的意思,却只是继续如沐春风地笑:“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如果姑娘非要问个清楚的话,我也只能道自己是个商人,如此姑娘可明白了?”
“那你是怎么听到我说的那些话?”宋玲月依旧不敢放松,好与坏之间往往只隔着一线,虽然这男子的第一句话就让宋玲月觉得自己交上了意外的好运,但它究竟是不是披着好运外皮的噩运,此时尚未可知。
男子耸了耸肩,很是无辜地道:“我不过是肚子饿了,想去尝尝这家酒楼的饭菜罢了,没曾想竟是遇上了姑娘你,当真是有缘呐。”
宋玲月闻言没来由地就打了个寒噤,她仍是冷着脸用唇语道:“这么说来,你是去偷东西吃?”
“姑娘若非要如此以为,倒也不无道理,”男子似对此事毫不介怀,甚至隐隐地脸上的笑意似是更盛了,他挑了挑眉,又道,“在下叶凡,不知姑娘芳名?”
宋玲月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丢下一句:“我不愿与窃贼交友。”便又要离去,这次那男子倒是没拦着,只是那双紧盯着宋玲月背影的含着浓厚兴趣的眸子却是亮的吓人,像是笃定了对方会回过头来瞧他一眼似的。
其实此时宋玲月是真的很想回头,这就好像是在一群陌生人中突然遇到了熟人,又像是在一群志不同的人中突然遇到了知音,虽说宋玲月还没确定自己和这人相熟的程度、也没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和自己志趣相投,但是那种绝处逢生的惊喜,却丝毫不会减少。
可终归不能如此随性,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难保这无意中遇见的熟悉不是自己的错觉?可如果这人便是自己的机遇,错过了这家,便没有这店了呢?矛盾的心情似乎越来越重,宋玲月攥紧了拳头,又深吸了几口气,终于跺了跺脚,转回身去,对着叶凡便是连珠炮似的发问:“叶凡是吧?你家住在哪里?家里是做什么的?为人如何?性格如何?身手如何?对我的看法……如何?”
“在下家在京城,便是在东郊云水街上,家中乃从商世家,在这京城便开有三处酒楼、两处戏楼、一处青楼,现今我想凭自己的本事立身,由此便可看出在下其实心有大志,却性格刚毅,却又不失温柔,”叶凡也是有趣之人,丝毫不问为什么,便直接给出了一系列的答案,却在最后一个上稍稍停顿了片刻,“至于在下对姑娘的看法,在下怕是不敢言明,只怕无意冲撞了姑娘,那可不好。”
宋玲月只以为对方是因为瞧见了自己面上的伤疤,这才如此应对,便也笑道:“我不会在意的,你只管说吧。”
“在下以为姑娘实在有趣,有趣中却又透着狡黠、透着聪慧、透着淡然,当真叫在下有些拿捏不准呐。”叶凡笑眯眯地如此作答。
宋玲月先是微愣,而后才笑道:“你我初次相遇,谈什么都稍显太早,不过我且问你,你为何敢当街拦我,就不怕我以为你是坏人吗?”
“那现今姑娘可知晓,在下究竟是不是坏人了?”叶凡抖了抖眉,不答反问。
宋玲月虽然觉得这人很是和善,可终归只是才相遇的路人,宋玲月只是选择了一条路,可这条路仍是要小心谨慎地走下去:“我还不知道,所以你能让我尽快知道这件事吗?”
“倒也不难,姑娘想必该是知晓这京城最大的一处酒楼是在何处吧?”叶凡的眉宇间顿时升起一丝骄傲。
可宋玲月却只能无奈地摇头,她只和双儿一起去过一个叫做“醉荫居”的酒楼,且那次还撞见了六王爷,这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叶凡没见的骄傲顿时化为诧异和无奈,他抖了抖眉,像是惋惜般地道:“你怎的竟是不知晓,这京城最大的酒楼,除了醉荫居,还能是哪个?”
醉荫居?宋玲月微愣之后,不禁苦笑,真巧,当真是好巧呐。
“那醉荫居便是我叶家所有,不若由在下引姑娘去瞧瞧?”叶凡如此继续道。
宋玲月瞧了瞧天色,自从来到这里,宋玲月的时间观就出现了偏差,确切地说,宋玲月之前的时间观都是通过手机和闹钟来组织起来的,所以乍一到这时间二合为一的地方,宋玲月还真觉得有些迷糊。
像是看出了自家主子的想法,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双儿在此时开了口:“小姐,此时已近黄昏,小姐是该回去了。”
宋玲月本来只是疑惑,这一听双儿的声音,却是不禁诧异地看向叶凡,她突然记起来了,从刚刚开始,自己都在和叶凡沟通,而且是很顺利地在沟通,可是自己分明用的是唇语,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的,怎么对方却能看明白呢?
“姑娘此时才觉得奇怪,不是有些迟了吗?”叶凡笑了笑,淡淡地道,“家姐幼时得病,治愈后便不能开口言语了,故而……”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不过已是不言而喻。
宋玲月立时露出歉意,继续无声地道:“对不起,我不该叫你提起伤心事的。”
“这也不算是伤心事,至少姑娘并非如此以为,不是吗?”叶凡重又笑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