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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也不能这么说,说起来奴婢也该改口叫小姐一声夫人了,只是王爷没说该如何称呼,奴婢也不知该如何改口呢。”双儿想了一想,这么作答。
宋玲月又眨了眨眼睛,愈发弄不明白了:“这称呼,难道不是看那六王爷有多少房小妾,;排在第几,就是几夫人吗?”
“自然不是了,若是妾室,如此称呼也是对的,可小姐毕竟……”双儿耐心地回答着,只是话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抬眼瞅了瞅自家主子,双儿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宋玲月也明白双儿的意思,她呢,就算进了王府,也不过是一个侍妾,根本就算不上正式的妾室,耸了耸肩,她才不关心这些事呢,况且……恩,好像就在她和双儿讨论这些的时候,外头还有人在等着呢:“双儿,你刚刚不是说那位二夫人想叫我过去坐坐的吗?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去了?”
“哎呀,奴婢险些忘了,”双儿一拍脑门,有些懊恼地帮自家主子把裙衫理了理,又快速地绑好了头发,一面还在小声地道,“小姐,您这一去,只怕那位二夫人也没安什么好心,小姐可要当心。”
“你难道不陪我一道过去吗?”宋玲月有些无奈地看着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双儿,一时间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从前自己可从来不习惯旁人帮自己穿衣、梳发,可现今才几天呐,竟然也能做到心安理得了,果然环境造就人,这话说得没错。
双儿还在低头忙碌着,等准备妥当了,这才把主子往外请:“奴婢自然是要跟去的,只是到时候究竟会怎样,奴婢也不知晓呢。”
“放心吧,她总不能现在就毒死了我吧?”宋玲月对此倒并不担心,第一次见面,给个下马威,或是试探一番便也足够了,应该不会直接用计才对。
双儿低声嘟囔了一句,才跟在宋玲月身后出了房门,而在院子里,那个前来传话的小姑娘早已等得着急了,此时见有人出来,便没好气地道:“这位姑娘好大的架子,我家夫人有请,姑娘竟还如此怠慢。”
这话说的本就无力,加上这称呼,很明显的便是瞧不起宋玲月现今的身份和地位。
宋玲月闻言只是微笑,隔了一会儿才叫双儿转述道:“我家主子说,架子大的该是二夫人才对,二夫人有请,我家主子便要过去,怎的不见二夫人自个儿过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马威
宋玲月之前一直呆在青楼,只出来一次还被六王爷搅了局,故而还真没瞧见过这古时候已嫁为人妇的女子是个什么模样,此番二夫人有请,便也当时长长见识了。
因着宋玲月的那个小院实在偏僻,故而这一去便又是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一路上渐渐繁华起来,最后三人停在了一处院落前,虽然同为院落,可这里却至少比宋玲月的小院大上五倍,就连那院门都要奢华许多倍,且从这敞开的院门便能看到里头葱葱郁郁的花圃,还有池塘、假山、小竹林。
“姑娘请进吧。”那婢女做了个请的姿势,便率先走进了院落。
宋玲月点了点头,跟着走了进去,绕过那座假山,才看到几座房舍,青砖红瓦的下座,纸糊的上半部分,正屋门口两侧各站着一个婢女,见有人过来这才偷偷瞄了一眼。
“给二夫人传一声,就说是新入府的姑娘来了。”引路的婢女大声地开了口,像是嫌自己的声音旁人听不到似的,不过此后一出,一旁的下人果然都偷偷地打量起宋玲月来,显然是是对这“新入府的姑娘”很感兴趣。
兴许是那二夫人等得久了,故而在有下人进去通报之后许久,里头都未传来动静,宋玲月初来乍到,自是不好使性子,便只得尽量耐心地等着,可直到腿都站得酸了,里头还是没一个人走出来,宋玲月实在等得有些烦躁,便索性吩咐双儿大声道:“既然二夫人不得空,那小姐不妨改日再来,不然若耽误了二夫人的事儿,那才是罪过了。”
如此说完,宋玲月便要和双儿一起离去,而那屋里的人想必也听到了这话,终于走出来一人,含笑道:“姑娘快请进,二夫人方才正小憩,故而方才怠慢了,还望姑娘莫要计较。”
宋玲月什么都没应,只是随着那婢女往屋里走去,可还没跨进门槛,便又被守门的婢女给拦住了:“姑娘,二夫人才刚醒来,若是人多,吵着了二夫人便不好了。”
人多?两个人还算多?那你们这么多人守着,岂不是要把人给烦死了?就算要找借口让自己只身一人赴那鸿门宴,也该找个不这么离谱的理由吧?
宋玲月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嘴巴立时拼出许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表达什么意思的形状,眼瞧着面前的婢女是越来越疑惑,宋玲月终于冷哼一声,停下了。
“姑娘,这是何意?”那婢女显然是被宋玲月这怪异的举动给弄懵了。
宋玲月回头看了双儿一眼,双儿立时会意,上前道:“此话本不该此时说,可你这般开口,我便也只能言明了,我家主子现今口不能言,只有我才能看懂小姐的意思,你不让我跟进去,若是二夫人看不懂我家主子的意思,你可担当得起吗?”
那婢女瞅了瞅宋玲月,又瞅了瞅双儿,虽然仍有些不甘心,却终归没再说出阻拦的话语。
宋玲月领着双儿进了正厅,便见主座之上,一蓝衫女子正斜斜坐着,一只手支撑着额头搁在桌上,眼睛则是微微闭着,瞧这模样,还真像是刚睡醒之人。
“奴婢给二夫人请安。”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个人,请安其实也不必,不过双儿担心自家主子还会继续被忽略,这才声音不大的开了口。
听闻此话,那女子果然睁开眸子,略有些懒散地看了过来,目光不算凌厉,却多多少少透着些不屑一顾,只是在看到宋玲月额前及面颊尚的伤时,略略停顿了一下:“原是妹妹来了,这些下人也忒是不懂规矩,知晓妹妹来了,竟也不曾叫醒我,叫妹妹久等了。”
女子这一声“妹妹”宋玲月可是受不起,不过她也只能装作无所谓地笑着叫双儿传话道:“我家主子说不碍事,若是打扰了二夫人休息,她才觉得过意不去。”
“如此看来,妹妹倒也是识礼之人,”二夫人先是笑着点头,而后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一半有些诧异地道,“妹妹为何不开口说话,却叫下人传话?难道……”
“二夫人猜想不错,我家主子现今是不能说话的。”双儿继续起到传话的作用。
二夫人的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可话语却满是怜悯:“真是难为妹妹了,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
宋玲月摇了摇头,她愈发地讨厌起这人来了,倒不是因为这人故意挑起了她的痛楚,而是因为这人是一直坐着的,而自己却一直站到了现在,所以为了早些摆脱这不对等的局面,宋玲月直接叫双儿问道:“不知二夫人此番把我家小姐请来,可是有何要事?”
“哪有什么要事?不过是妹妹才入府,姐姐想和妹妹说些体己话罢了,”那二夫人这才指了指一侧的椅子,叫宋玲月坐下,“虽说尊卑有别,可咱们毕竟都是服侍王爷的,这王府里头真正的主子便也只得王爷一人,妹妹你说可是?”
宋玲月一屁股拍在椅子上,刚刚在外头就站了那么久,宋玲月早就累了,此时听闻此话,也只是含笑点头,反正她现在是什么都不能说,那便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于她终归是无害也无用的。
“妹妹瞧着便是通情达理,那我这做姐姐的有话便也直说了,”二夫人点了点头,这才算是正式打开了话题,“姐姐之前曾听人道妹妹是从青楼而来,那地方……或许终归和咱们这些寻常人家有所不同,不过既然来了王府,便是王爷体贴妹妹,这日后的行事便都得按着咱王府的规矩来,妹妹你可明白?”
宋玲月继续含笑点头,心中却想着,这二夫人一句一问的,也不嫌烦。
二夫人见状便又点了点头,继续道:“如此甚好,本来咱们这些为□□妾的,每日都得去给夫人、老夫人问安,然妹妹你现今在府上的身份……所以问安便是免了,不过平日里的往来却是少不得的,毕竟在这王府里可不比外头自在,终归是寂寞的。”
宋玲月在心里叹了口气,对方几乎句句都在找自己的麻烦,这行为当真和自己先前在青楼里遇到的那些女子没甚差异,一样的叫人厌恶,更何况这人就真觉得自己高贵到哪里去了吗?几女共侍一夫,又与青楼女子有何差别?不过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更何况那些青楼女子好歹还是为了生存,而这些人呢?却只把心胸狭隘当做情趣了,可偏偏她宋玲月心中烦得要死,表面上却还得装作认真地听着,偶尔还要点头表示赞同,当真是无可奈何。
“姐姐听闻王爷把妹妹安置在偏院了,这可真是委屈妹妹了,不过既然是王爷的安排,咱们自然也只有听着的份儿。”二夫人像是说的有些累了,端起茶杯请抿了一口,又是吐出一句不中听的话来。
宋玲月心中实在有些憋得慌,终于在此时忍无可忍,爆发了:“姐姐说的是,不过先前王爷还道要过去看看妹妹,妹妹也该回去收拾收拾才是,如此便不能在这里陪姐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的生活
“王爷说他要去看你?”二夫人下意识地就这么反问了一句。
宋玲月甜甜地笑了,装作十分贤惠的样子叫双儿传话道:“王爷的心思,哪里是咱们能看透的,他嘴上这么说了,到时候还指不定往哪里去了呢,不过咱们这些围着王爷转的人,自然是该随时做好准备的,姐姐你说可是?”
二夫人自然无言以对,只得又暗讽了几句,这才放了宋玲月走。
回小院的路上,双儿便开始抱不平起来:“这二夫人也真是,小姐到了那处,竟是连一口茶水都不给,也忒的不把小姐放在眼里了。”
宋玲月却只是眨了眨眼睛,无声地反问道:“纵然她亲自把那茶水算上来,你说我敢喝吗?”
小心行得万年船,来得不明不白的好,反倒比来得显而易见的坏更叫人心生不安,人心便是如此。
双儿闻言便不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的主子变化是真大,从前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