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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娇娇有些头疼;这东西能藏在哪呢?凌船平稳的向前行进着;费娇娇的心情却一点也不平静。
要摆脱身后的人;要藏好密旨;要带好三个孩子;没一件事好办的。门外传耒船家娘子的声音;”客;桑园镇到了。“
五人上了码头;雪雁又跟船家叮嘱一番;这才领着几人往镇子里走。
桑园镇因为种了大片的桑园而得名。
每到桑椹成熟的季节;这里就聚集了大枇的商人;来这里收购桑椹;然后装船运往周边的城镇。桑园镇的桑果颜色透亮;比其他地方的果粒饱满光鲜;仿佛要滴出蜜汁来;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因为距离上京城不远;费娇娇每年都会吃到这里的桑椹;只可惜他们来的季节不对;现在连桑树的叶子都看不到了。
也正因为如此;桑园镇除了桑椹成熟的季节;其他时候;看◇到几个人;偌大的镇子;总是冷冷清清的。
桑园镇很富足;街上的道路都是青石板铺就道路两旁还有排水沟直通大河;下雨的时候;绝不用担心会淹了自家的房子。
雪雁带着他们进了一家小茶坊;11面只有五六张桌子;乌黑的长条凳擦的光亮如新;只可惜;没有客人。
”客人;喝点什么?“店主是一个中年人;矮胖;微黑;满脸堆笑。
”随便;只要解渴就行。“雪雁变了男声之后;说话很粗;只要不细看;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男是女。
三个孩子坐在凳子上;一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像个小大人似得。
店主不免多看了几眼这几个客人;他们虽然身着粗布衣衫;眉宇间却透出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责气;他经商多年;阅人无数;应该不会走眼。
店主扫视他们的时候;费娇娇也在暗自打量店主;她敏锐的捕捉到了店主疑虑的目光。
这里距离京城还很近;桑园镇又常有达官显贵前来光顾;就这三个孩子;难免不让人起疑心;虽说昨晚给他们涂了山栀子水;效果不大;因为;三个孩子清亮的眼睛;是无法掩蕺的。
”客人;我们这儿有桑葚干;还有桑叶茶;要不要尝尝;小孩子都很喜欢吃桑葚干的。“
雪雁看了一眼费娇娇;温柔道:”夫人;要不要来点尝尝;这桑葚干可是好东西啊;能益肾补血;使人面色红润;头发漆黑亮丽。“
店主笑着插话道:”不错;客人还挺在行的;想必以前到过我们桑园镇吧7“
费娇娇故意压低声音;”夫君;如果贵的话;就算了;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赶;木来就没有收回帐来;在东买西买的;万一不够回家的路费怎么办7“
店主有点明白了;原耒这一家子是来附近收账的;结果空手而归;怪不得穿得如此寒酸呢。
”没关系;这点小钱还是有的。“雪雁像是下了决心;转头大声道:”那就耒一点先去去;好吃再要。“
店主反倒不好意思起耒;比平时多放了一倍的桑椹干;又端了一壶桑叶茶;笑道:”不贵的;这桑葚干;桑叶茶;都是自家产的;这一盘桑葚干只要六文钱;茶水五交钱一壶;免费续水。“
费娇娇感激的笑笑;不知为何想起了肯德基的免费续杯;她那个爱占便宜的助理;有次路过肯德基;非要自己请她吃墨西哥鸡肉卷;结果;两人在肯德基耗了一下午;就为了不停的免费续杯。其实;她从来不喝冲泡咖啡的;那次;可能是童心未泯吧。
费娇娇神色一黯;垂首不语;在她去世之前;跟表哥说的很清楚;要他多多照顾一下自己的助理;并且赠给了她乔氏企业百分之二的股份;就算她不工作;也能过得轻松自在l。
她的表情;恰恰诠释了雪雁的一席话;店主暗自唏嘘;这家人以前的日子一定过得很好;看看那位夫人都胖成什么样子了。唉世事无掌啊。
女孩子总喜欢吃甜食,初晴非常喜欢吃桑葚干;可是听到费娇娇那番话之后;纵然再想吃;也不敢吭声了。
费娇娇观察入微;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阿晴;你喜欢吃桑葜干的话;娘亲就给你多买一点带在路上吃;好不好?“
初昨犹豫的望着费娇娇;怯生生问道:”娘亲;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费娇娇转头笑道:”店家;麻烦你给我们包一包桑葚干;我女儿很喜欢吃。“
店主笑着答应;然后用纸包了一大包;放到桌子上;”一共就给十五文好了;带着三个孩子;你们也挺不容易的。“
费娇娇与雪雁相视一笑;又不好点破;只得连声道谢不止。
费娇娇拿起纸包;有些疑惑的问道:”店家;这是什么纸?“
”这是桑皮纸。“费娇娇还真的没有听说过。
店家解释道;”这桑皮纸是我兄弟做的;材料就是我们当地生产的桑树树皮;这桑皮纸书写文书契约;保存数百年皱折不断裂;用它包鲜水果;滴水成冰的日子包上七层长途贩运也冻不了;如果受寒咳嗽;用桑皮纸包上梨在火上烤了吃;就能治咳嗽。“
费娇娇点点头;这个世界;好东西真不少;这个桑皮纸;是她原来没有听说过的;保鲜水果;嗯;说不定后能够用得上。
这正应了那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雪雁在外人面前很善谈;一会儿就和店主称兄道弟了;听说他们要找马车;店主很爽快的答应帮忙;只留下一个小伙计看店;就一溜小跑的不见了。
费娇娇不免心中生疑;可又不能直接问出来;只好问店伙计;”小二哥;你们店主去哪儿找车了。“小伙计边擦着桌子边说道:”我们店主的女婿就是赶车的;家里有两辆车呢?他和他兄弟都是靠着赶车为生。“
兄弟二人,费娇娇中一动又有了新的主意。
第三回 张七
店主很快回来;身后跟着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以后,跳下来一个身形彪悍的男子。
看到他满脸的络腮胡须;费娇娇不禁吓了一跳;如果是在路上再见此人;她一定会绕道走。
听到他的声音;才知这人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岁;很和善的男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费娇娇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与雪雁讨价还价;暗自打量审视着他。
一番谈话下来;费娇娇彻底放下;来;松了一气。
或许是职业的缘故;马车夫很健谈。
他们上了车之后;雪雁就坐在车辕的右边;一边看路;一边和他聊天。
费娇娇敲敲窗户;让车夫停下了马车。
雪雁一看;马上就要拐上官道了;这时候停车;难道她又变了?
果然如她所料;费娇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张七不是还有一个兄弟也是赶车的吗;我们一起雇佣他们;让他到会合处的李家湾去告诉船家;我们不坐那条船了;然后我们坐他兄弟的车;继续前行;至于到哪里;路上再说。”
“这是为何?”
“因为有人知道我们雇佣了那条船;所以我们需要稍稍改变一下计划;其实;从上岸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再坐那条船。”
雪雁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不停的换乘交通工具;不是坏事。
张七做了多年的车夫;虽然话多;却知道什么改问;什么时候该闭嘴;只要客人出钱;去哪里都无所谓;更何况他也希望自己的兄弟多挣些钱;明年他可就要成亲了;他多挣一点;自己就可以少出一点。
马车拐到了张七家门口;张七住的是茅草顶的砖房;一排八间;用竹篱笆隔成两个院子;兄弟俩各占四间。
张家兄弟没有桑园;常年靠马车为生;旺季的时候;一个月能挣出一年的挑费来;剩下的时间;就是挣点零花;攒钱娶媳妇。
费娇娇很喜欢这种田园式的房子;桑园镇大部分房子都是这样的;只有主街上的门面房才是整体的砖木结构。
桑园镇贫富差距很大;有钱的都是家里有桑园的人。
张七的兄弟叫张九;他们的爹娘早就去世了;之所以叫张七;张九;是因为他们出生的月份一个在七月;一个在九月。
兄弟俩从卖苦力起家;积掼了多年;买了第一辆马车;然后又用第一辆马车的钱;生出了第二辆马车。
兄弟二人每天都在码头或者主街上等活;今天张九刚拉完一个活回家。
张七的媳妇是长短腿;长得还挺清秀。如果不是身子有残疾;店主又怎么舍得把女儿嫁给一个马车夫。
张七在门口喊了兄弟一声;张九嚼着饼子走出来;看到有客人在门口;赶紧把口里的食物咽了进去;险些噎着。
张九和他哥哥长的不一样;人透着精明;一双眼滴溜溜转个不停;费娇娇有些不喜欢;这种人;太容易为了金钱出卖别人;透过眼睛;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
费娇娇有些后悔了。
雪雁看出了她的担心;悄悄捏捏的手掌心;示意她不必担心。
雪雁站在门口;其他人依旧坐在马车上。
不一会儿;就见两兄弟一起走了出来。
不知雪雁怎么谈的;兄弟俩换了马车;依旧是张七赶车。
张七媳妇追1出耒;在门口说道:“当家的;还是带上一点干粮吧;快吃晌午饭了。”张七接过媳妇递来的干粮袋;看了看雪11;“客人;你们要不要干粮?”
雪雁笑道;“谢谢张七哥;我们备着吃的呢。”
“那就好;我们走吧。”
上了马车;费娇娇心中生疑;他们车上根本就没有吃的;雪雁;是对他们兄弟起疑心了吗?
他们的水囊里面;装的是茶坊里的的桑叶水;唯一能吃的东西;就是那包桑葚干了。
这一路上都很平静;张七在外边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三个孩子开始的时候还坐着;四五里地之后;一个个就躺下了。
张九的马车没有张七的舒服;马车里还有一股怪味;费娇娇想;这也许就是有没有妻子;最大的差别吧。
费娇娇掀开窗帘;高出一条缝;看着外面的景致;一路上;马车走的还算平稳;偶尔能看到有行人或骑马;或走路;彼此交错而过。
道路两旁的树木大部分都掉了叶子;但也有一些树还透着生机勃勃的绿色;还有红得耀眼的鸡爪槭、黄灿灿的银杏;与暖融融的阳光交汇在一起;组成了一幅浓墨重彩的绝美画卷;仿佛;冬天的寒冷;从来与他们无关;这个天地;水远都是如此的色彩斑斓;美丽妖娆。
“娘亲;我有点饿了。”初阳揉揉眼睛;小孩子好像都是这样;一上车就爱睡觉。
费娇娇打开包袱;取出那包桑葚干;这是他们唯一能吃的东西。
打开纸包以后;费娇娇抓了一把;低声道“姐姐还在睡觉;等一会儿我们在前面村子里找些吃的;好不好?”
初阳点点头;吃了几粒桑葚干;摇摇头;把手里的又放回纸包;太甜了;没有几个男孩子喜欢吃甜食。
“夫君;现在到哪儿了。”雪雁听到费娇娇唤她;抬头看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