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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长安?!”
两人惊呼一声,齐齐变了脸色,抱着皇甫长安匆匆回到寝宫,吓得有些手足无措……
然而,正当宫疏影伸手去解她的腰带查看伤势的时候,皇甫长安诈尸般弹了起来,睁开眼睛笑嘻嘻的掐了掐他瞬间呆滞的脸,又戳了戳玉琉裳惊诧的面庞,得意地拔出特殊加工可以伸缩的匕首,又从腰上掏出一包已经干瘪的血袋,一脸奸诈,得意洋洋。
“怎么样怎么样?本宫的演戏是不是很逼真?很传神?哈哈哈……你们刚才的表情,不要精彩……呃!”
鼻子一痛,蓦地撞上了宫疏影的肩膀。
尔后整个人都被狠狠的揉进了他的怀里,用力到让人窒息。
“魂淡!下次演戏之前,好歹先通知一声啊!你是要吓死我们吗?!”
虽然知道小狐狸没有那么容易死,可是刚才那一瞬,看到她摇摇欲坠的样子,他的心跳就像是戛然而止了一样,无法承受,那样措手不及……就失去了她。
感受到死狐狸的紧张,胸口剧烈的心跳如此的明显清晰,噗通噗通响在耳际,那么强烈,那么有力……皇甫长安陡然间腾起一股异样的情绪,鼻子竟忍不住微微泛酸,那种感觉……
如此的陌生,却又如此的,温暖。
“谁知道你们这么不禁吓……再说了,你们竟然当真了,这简直是在侮辱本宫的智商!”
“爹爹真坏!不管是真是假……”玉琉裳跟着趴了上来,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仿佛她会凭空消失一样,“这种事情都不要再做第二遍了,光是看着……就觉得好心疼,好心疼……”
瞅着玉琉裳紧蹙的眉头,娃娃脸几乎都要皱成了一团,皇甫长安的心跳顿而又漏了半拍,终是笑着答应了他:“好,下次不玩这种游戏了……”
“爹爹!”玉琉裳张开双臂,眼巴巴地瞅着她,“我也要抱抱……”
“好,抱抱,抱抱……”养儿子,特别是个智商会突然失灵的儿子,其实还是比较麻烦的。
调遣了足够的物资,皇甫长安不再耽误时间,即刻带上了一队军士,以及御药司被她各种威逼利用硬拉出来的几位医术高深的太医,踏上了救援灾区防治瘟疫的伟大征程——亲爱的乡亲们,不要怕,本太子来啦!你们有救啦!速速来跪谢皇恩吧!
受灾最严重的是洛河郡,洛河虽然地处江北,但与皇城仍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马车颠簸在山道上,把皇甫长安的小心肝颠得一颤一颤的。
突然间,马车颠过一块大石头,陡而剧烈的晃荡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从宫疏影的怀里滑了出去,皇甫长安捡起来瞄了一眼,啧……
居然是绣花包?有奸情!
、70、药不能停啊亲!
赶着宫疏影发现之前,皇甫长安捏着绣花包翻来覆去仔细观摩了一番,虽说是荷包,然而里面却没装着银子,皇甫长安轻轻搓了搓,摸起来倒像是置放着一小束秀发,荷包外绣的是两朵娇俏的莲花,并蒂而生,情绵意切,针法细腻而精致……
不用多说,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死狐狸的老相好送给他的!
霎时间,皇甫长安那颗好奇而又八卦的小心脏立刻熊熊燃烧了起来,腾起一丝丝仿佛捉奸在床般的兴奋感!哈……一看宫疏影那形单影只,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就知道,那绝逼是一段凄切惨淡、半路夭折、没有修成正果的欢情旧爱!旅途无聊,这么不开心的事情,当然要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嘛!
捏着绣花包悄悄凑到宫疏影面前,在他回眸的瞬间,皇甫长安立刻收回手,笑得一脸奸诈。
“哟哟,老铁树原来还开过几朵花,快说来听听!本宫最喜欢听bad—ending的爱情故事了,看到你们活得不开森,本宫就觉得人森好有意义啊!”
宫疏影抿了抿薄唇,瞅着她那双贼亮的眼睛,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知道他以前“喜欢”过别的女人,知道他有奸情,知道他还放不下过去的事……特么她就那么开心吗?!她就不能吃个醋哄哄他,让他知道她是在乎他的吗?!魂淡,快看地上劳资的玻璃心,都已经碎了一整地一整地的,用面糊都糊不起来了,用东方不败的绣花针都缝不起来了好吗?!
艾玛……我都已经长发及腰了啊,少年你怎么还没打算娶我?!
“过去的事,没什么好说的……”撇开视线,宫疏影婶婶地哀怨中。
皇甫长安才不信,又拿绣花包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要是真的死心了,还留着这个干嘛?说说嘛,说一下又不会怀孕……本宫很好奇啊,像你这种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到底会看上什么样的女人?嗯嗯?”
“呵呵,像你这种人贱人爱的,我就很喜欢啊……”
宫疏影妩媚一笑,抛来一个自以为电力十足的媚眼,直把皇甫长安电得浑身哆嗦了一下,随即趁势要去夺她手里的绣花包,却被皇甫长安急忙躲了过去。
不料山路坑洼,车轮碾过一个大坑,马车又是猛然一晃,皇甫长安的手肘敲在墙壁上,手臂一麻就把绣花荷包抛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继而在某人惊惧的目光下,笔直坠下了山崖……绣花包扑街!
“哎呀——!”
皇甫长安惊呼一声,扑出车窗伸出爪子就要去抓,却不想背上一紧,瞬时就被宫疏影一把拎了回去。
“扑那么急,你不要命了啊!”
皇甫长安神色焦急,一脸尿相:“可是荷包掉、掉出去了啊!”
宫疏影抬眉不解:“又不是你的荷包,你着急什么?”他还没叫呢,丫嚷嚷个啥?!
皇甫长安神情惶恐,双手抱胸往后缩了半步:“可是……本宫怕你揍本宫啊!”
宫疏影欲哭无泪,他看起来是那么暴力的人吗?人家明明不论在床上,还是在床下,不论是当攻,还是当受……都很温柔的好吗?你以为“腰细身软易推倒”那是打广告吗,太子殿下您还是太不了解我了啊,得赶紧找个月黑风高的日子,上我床来……咱们好好地互相了解一下!
瞅着宫疏影一脸悲伤逆流,大姨夫成河的苦逼神情,皇甫长安不由得弱弱地道了个歉。
“那个……本宫发誓,本宫真的不是故意把绣花包丢出去的……”
宫疏影继续在逆流:“把‘不’去掉。”
“啊?!”
“刚才那句话,把‘不’去掉,再说一遍……”
“呃——‘那个,本宫发誓,本宫真的是故意把绣花包丢出去的’——这样?!”等等,她为什么要承认呢?!
“小甜甜!”宫疏影忽然喜出望外地扑了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抵在胸口,一脸心花怒放,仿佛大黄狗遇见了shi的表情,“哈哈!你承认你是故意的了!哈哈哈!你承认你吃醋了对吧?哈哈哈哈!你还不承认,你喜欢我!……我就知道,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人舍得拒绝?!”
说到后来,又是一脸羞涩,仿佛熊孩子不胜凉风的娇羞。
皇甫长安弱弱地抽出了手,那什么……这位姓“蛇”名“精病”的童鞋,药不能停啊亲!
两人在车厢里闹了一阵,外面的队伍一直没有停下,眼下离着荷包掉落的地方越来越远……皇甫长安暗自思忖着,这死狐狸揣在兜里贴身带着的东西绝逼很重要啊,可是丫为毛一脸不以为意的神态,完全没有下车去找的意思?那荷包也没丢得很远,说不定就挂在路边的树枝上,去找找就能找回来了。
“喂,真的不要停下车去找吗?”
“不用了……”宫疏影含情脉脉地将皇甫长安望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一句很不要脸的话,“本公子已经移情别恋了,那玩意儿丢了就丢了。”
皇甫长安表情一僵,尼玛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这种事情用不着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还一副“我很光荣、我很自豪;快来夸我、快来点赞”的表情吧?!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玩意!
靠在窗口睨着宫疏影,皇甫长安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见他确然是漫不经心,丝毫不见遗憾。
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不爽起来。
她以前那么死心塌地,掏心掏肺的喜欢过教父大人,所以“喜欢”这个词,“情”这个字,对她来说都是视若珍宝的东西……若是逢场作戏那也就罢了,可一旦付出过真心,就算不能功德圆满修成正果,她也依然很珍惜当初的情怀,就像是在珍惜当初那个义无反顾的自己。
真心那么难得,那么可贵……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说丢弃就丢弃?
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倘若宫疏影真的喜欢过谁,到头来却如此的薄情寡义……那么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说喜欢,也不配说爱,因为他自私得只爱他自己,旁人妄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丝一毫的真情实意,那都是贻笑大方。
那厢,宫疏影还在含情脉脉,十伏电流,一百伏电流,一千伏电流,一万伏电流……
蓦地,却见皇甫长安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喂!”
宫疏影一急,来不及拦她,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能跟着跳了出去。
玉琉裳很称职地当他的电灯泡,寸步不离地跟在了后头,只见皇甫长安匆匆跑回来刚才弄丢了绣花包的地方,“唰”的射出袖箭钉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尔后径自跳下了山崖。
等宫疏影赶至压崖边,皇甫长安已经把绣花包给拣了回来,冷冷淡淡地走到他面前,原本梳得一丝不挂的长发在树枝的挂擦下显得有些凌乱,精致而秀气的眉眼一扫平素的戏谑,变得有些冷漠疏离,叫人不由得心头一紧,仿佛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
执起宫疏影的手,皇甫长安颇为郑重地将绣花包放在了他的掌心,尔后缓缓合上五指,口吻是难得的认真。
“不管你移不移情,好歹是人家的一片真心……你要懂得珍惜。”
荷包上的并蒂莲绣得很精妙,若是有心的人看的仔细,就能看出绣荷包的那个人,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绣这两朵莲花的……因为就算是手艺精湛的姑娘,一丝一线认真地绣花,和随意缝制敷衍了事,也会产生极大的区别,如果那个女人对宫疏影没有任何感情,是绣不出如此娇艳欲滴的并蒂莲的。
没想到皇甫长安会为了这个生气,宫疏影不免有些错愕。
错愕之外,却又觉得胸口微温,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