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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娶孔雀公主也可以,除非……”
皇甫长安立刻一喜,鸡冻不已:“除非什么?!”
“除非,你帮本宫……杀了璃王。”
“那不行!”想也没想,皇甫长安几乎是脱口而出拒绝了他,“对你我都下不了手,何况是对他……”
南宫重渊眯了眯眼睛,敏感地捕捉到了某个词汇。
“何况……?”
皇甫长安弱弱地解释了一句:“不管怎么说,我认识他……比你早嘛……”
南宫重渊恍然一笑:“原来……在你心里,是这么算的……”
说着,不等皇甫长安反应过来,南宫重渊忽然抽出一把匕首放在皇甫长安的手心,继而缓缓上移,紧紧地抵在自己心窝的位置,作势便要往心口上刺!
皇甫长安吓了一跳,赶紧制止他!
“你要干什么?!”
南宫重渊理所当然,一副一加一等于二的表情:“既然在你眼里,他比本宫重要,那就杀了本宫……”
皇甫长安惊魂甫定,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我干嘛要杀你?”
“一山不容二虎,有璃王就没有本宫,有本宫就没有璃王,你只能……”南宫重渊笑得愈发风华绝代,“……选一个。”
“蛇精病!你都要跟那只鸟成亲了,还管劳资更喜欢谁?!”
皇甫长安一把推开他,表示完全跟不上太子殿下奇特的思维!心下,却是忍不住开始盘算起来,介个……如果一定要璃王屎才能不联姻的话,那还是……联姻好了……虽然不开森,但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人屎了不能复生,娶了还可以休掉嘛!
想通这一点后,皇甫长安瞬间就豁然开朗了,当即摆摆手,放过了太子殿下。
“你走吧,你爱跟谁成亲就跟谁成亲,劳资不拦着……反正也拦不住,又何必徒添笑柄?”
不曾想皇甫长安这么快就改口了,南宫重渊在诧异之外,心头却是免不得生出些许失落,他甚至忍不住猜想……要是皇甫长安再胡搅蛮缠一会儿,他会不会就这么妥协了?只可惜,皇甫长安没有给他一个求证的机会,而且就算她给了……南宫重渊想了想,继而自嘲一笑……答案也不会尽如人意。
对上南宫重渊狐疑的视线,皇甫长安没来由有些心虚,立刻拔高了嗓门哼了一声。
“看什么看?!你放心好了,就算劳资醉死在酒窖里,也不可能会傻不拉几地……跑去抢婚……”
听到最后,南宫重渊眉峰微微一扫,正要说话。
皇甫长乐立刻又眼疾口快地补充了一句!
“总之,到时候你成你的亲,我泡我的美人……我不妨碍你,你也不要来打扰我,如何?”
淡淡地勾起一丝浅笑,清俊的面容上是温雅如初的神韵,微弯的双眸中盛满了不与外人道的宠溺,南宫重渊点了点头,从两片胭脂色的薄唇中轻轻地逸出一个音节。
“好。”
得知皇甫长安外出幽会太子殿下,南宫璃月不免心生疑虑……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自从皇甫长安拒绝对南宫重渊下手,并且还为他漫天吃飞醋,南宫璃月的危机感就逐渐开始浮出了水面。
为了防止“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杯具发生,南宫璃月终于意识到……他有必要好好笼络笼络折菊公子了!
虽然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但是皇甫长安的品性显然靠不住好吗?!尤其对方是南宫重渊……是一个连他都觉得头疼的对手,而且还长了一张倾国之容……南宫璃月婶婶地觉得,他要是再不表示表示,皇甫长安指不定哪天就跟人家跑了,兰后随手还往他两肋插把刀神马的……
故而皇甫长安前一脚才迈进门槛,南宫璃月后一脚就跟了进来。
抬眸见到皇甫长安手里拿着的扇子,与她之前用得趁手的那把不太相像……南宫璃月不由细细地拉长了眼尾,明知故问。
“这把扇子……似乎不像是你的品位?”
“那是,我渊儿送的,极品!”
皇甫长安也不隐瞒,落落大方的承认,甚至还透着一股炫耀的味道。
南宫璃月继续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听说……太子殿下亲了你?”
“怎么,你吃醋啊?!”
皇甫长安摇了摇扇子,笑盈盈地反问了一句,口吻更加意味深长……
“呵呵……”南宫璃月冷冷一笑,不屑道,“不过一把扇子就把你高兴成这样,你还回来做什么?直接回东宫不是更好?”
、76、本王看他不顺眼
“本公子倒是想回去,不过……不是现在。”
皇甫长安笑盈盈地把玩着扇子,一派爱不释手的神态,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边坐下,拿开桌上摆着的蜡烛灯罩,颇为好奇地将扇子凑到了火焰上,来来回回烤了一阵,果然那把水晶骨冰丝折扇一点都没有烧焦的痕迹,甚至都不觉得烫手。
真是千金难求的宝贝……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心想南宫重渊还是喜欢她的,说不定比她想象的还要在乎她,只是太子殿下身负重任,人在局中,身不由己……
不过,这似乎并不妨碍折菊公子染指太子殿下,不是吗?
南宫重渊可以心无旁骛地做他的好皇儿,好太子,好储君,遵循他一贯的行事规则,那些搅局砸场搞破坏的事儿……交给她来做就可以了嘛!反正她偷鸡摸狗惯了,什么下流无耻卑鄙阴险的手段……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啊有没有!
哦呵呵,太子殿下当真以为她会乖乖听话?
那她还能是那个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折菊公子吗?!
要知道,在折菊公子的世界里就只有一个游戏规则,那就是……采遍天下美草,断遍天下俊袖,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扑倒时就扑倒,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
开玩笑!在紫宸耗了这么长时间,要是不纳几房美娇妻回去孝敬孝敬父皇,她还有什么颜面回见江东父老?!
剔着一双不屑而又狐魅的狐狸眼,南宫璃月斜斜地睨着皇甫长安趴在桌面上,乐滋滋地把玩着手里的扇子,不由轻哼了一声,嘲讽道。
“再过几天,新建的太子府就要落成了,到时候太子成了亲,你就是想回东宫去住……呵,只怕也没机会了。”
“那也是本公子的事儿,用不着你这只黄鼠狼来操心。”
皇甫长安不为所动,依然美滋滋地趴在桌子上,对着那把看在南宫璃月眼里相当碍眼的折扇翻来覆去地玩儿,眉眼之间是满满的喜欢,藏都藏不住。
南宫璃月的神色瞬间冷了三分,心下缓缓腾起一股子火气,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抽醒那只色胚花痴!
“不管怎么说,本王同你多少有些交情,看你被太子迷成这样……本王怎么能不操心?难不成,你当真以为太子亲了你一下,出卖了一点儿色相,就对你死心塌地了?呵呵……别人不了解太子,本王还不了解他吗?那个家伙聪明一世,却可惜投错了胎,在南宫重渊之前,他首先是纳兰家的长孙,这是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束缚,就像他注定是孔雀公主的男人一样……至于你,就别妄想什么有的没的了。”
“璃王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了?”皇甫长安提了提眉梢,对他的劝诫表示不以为然,“本公子什么都知道,渊儿他什么都跟我说了,他跟孔雀公主不过是逢场作戏……”
不等皇甫长安把话说完,南宫璃月即便冷笑一声打断了她,还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瞟了她一眼!
“别忘了,‘假戏真做’这四个字……就是从逢场作戏中来的,还是说……一定要等孔雀公主的肚子里揣出个球来,你才肯死心?”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的神态间终于染上了几分鸡冻。
“不可能!渊儿是小爷看中的美人,谁敢碰他劳资就削了谁!”
“啧……”南宫璃月剔着眉峰,微微拉长了狐狸眼,讽笑道,“前些日子还闹得不可开交,两个人面对面走过连眼睛都不斜一下,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就袒护得跟什么似的……看来太子殿下的那个吻,魔力还真不浅啊……”
“干嘛?”皇甫长安被他阴阳怪气的调子说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抬眸瞟了他两眼,哼哼了一句,“太子主动亲了我,让你觉得不爽啊?有本事你也来亲我呀!来呀!劳资拭唇以待,嗯?”
“切!”
瞥了眼皇甫长安贱兮兮凑上来的脸,两片唇瓣嫣红柔嫩,在白皙的面庞上显得十分扎眼,南宫璃月不由眸光微烁,继而冷哼一声撇开了脑袋,满脸嫌弃。
“谁要亲你……一股蒜味儿难闻死了,亏得太子能下得了口……”
“靠!”皇甫长安闻言大怒,猛的拍了一把桌子站起来,拿着扇子直指某王爷的鼻子,“南宫璃月你不要太过分!想打架就直说魂淡!”
“本王……不想打架。”
南宫璃月狐魅一笑,抬起手来拿过她手里的扇子,打开来反复看了一遍……比起皇甫长安,璃王殿下见多识广,自然识货许多,单是摸了一手,就知道这把扇子价值不菲。
“果然是极品。”
“废话!我渊儿送的,能不是好货吗?哪像某人……借个钱还要记在账本上,三天看一次,十天催一回,唯恐劳资还不起似的……”借机嘲讽了一句,皇甫长安白眼儿一翻,摊手道,“把扇子还给我!”
南宫璃月却是盈盈一笑,收起扇子退后一步。
“不还。”
“喂……你!”皇甫长安脸色一变,起身就要去夺,“抢劫也不是这么抢的好吗?!”
南宫璃月轻巧避开,倒是抢得理所当然。
“你方才也说了,借了本王几百万黄金,至今一个铜板都没还……看在你确实穷的份上,为了避免你赖账,还是先把这柄扇子交给本王保管吧。”
看、在、你、确、实、穷、的、份、上……
一句话,可谓是字字珠玑,感动得皇甫长安都快哭了!
“保管泥煤!快还给我!”
皇甫长安继续扑,南宫璃月继续闪……折腾了几个来回,差点没把皇甫长安累成狗,南宫璃月却依然风姿绰约,紫衫翩翩。
“南宫璃月!你到底还想不想劳资继续帮你夺皇权了?!”
“咦?”南宫璃月面露诧色,“你什么时候帮过本王了?自从你进了东宫之后,整颗心就扑在了太子身上,后来人倒是回来了,心却还在人家身上挂着……本王让你杀了他,你拒绝得比什么都快,接着又忙着跟孔雀公主争风吃醋,呵……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