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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重渊眸色微动,脸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妥协:“相煎并非本宫所愿,只是情势不饶人……罢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的。”
“谁说劳资不懂了!”无端遭受了人参公鸡,皇甫长安立刻横眉怒目,“你这是在怀疑劳资的智商吗?”
“那你懂什么?”南宫重渊微微抬眉,笑得颇为轻蔑,“你不过就是觊觎璃王的那张妖狐魅脸,想要占为己有而已,不是吗?”
“咦,你怎么知道……啊不是!本公子岂能是那种肤浅之人?!”
“不过,”充耳不闻皇甫长安的自辩,南宫重渊半垂下眼睑,若有所思,“要是你蒸的喜欢璃王的狐惑之貌……”
“叮”的一声,皇甫长安立马换上了一双星星眼:“你可以把他送给我咩?!”
“人你就不用想了,”奈何太子殿下很是无情,只幽幽一笑,如雪的长发之下,神色看起来颇为阴诡,“本宫倒是可以考虑把那张狐魅的脸皮割下来,送给你。”
“……那本公子还是不要了吧!”
哭瞎!要一张脸皮能干什么?!跟脸皮能谈情说爱吗?!跟脸皮能狼扑熊抱蛇吻吗?!跟脸皮能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吗?!
嘤嘤嘤……麻麻,这只也是个大变态啊有没有!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两人一路说着,不过片刻就到了皇后凉凉的德轩宫,见到折菊公子身后跟着的南宫重渊,皇后凉凉先是微微一诧,有些惊讶于素来薄情冷性从不多管闲事的太子会来横插一手,但这种讶然也只是一闪而过,待视线落在皇甫长安那只风流浪荡,并且正色眯眯地瞧着南宫重渊的屎纨绔身上时,汹涌而来的怒气瞬间席卷了整个殿堂!
“折菊公子,你可知本宫今日急召你来,所谓何事?”
皇甫长安立刻摆手。
“什么都不用说了,不是本公子干的!本宫发四!”
“哼!”皇后凉凉冷然一哂,反问道,“本宫还没说是什么事,你就急着否认,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啊!你这么怒气冲冲的找本公子,就是傻子也看得粗来是因为什么事,还用得着问吗?”
皇后凉凉眉峰一扫,口吻犀利依旧。
“你以为你这么说,本宫就不会怀疑你了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皇甫长安先是一本正经的念了一遍,尔后忽然换上戏谑的表情,摇着扇子揶揄,“你以为本公子会这么说吗?哈!才怪!不是本公子干的就不是本公子干的,玲琅公主论长相也算不上是天姿国色,这种事情传出去对本公子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她玲琅公主的清誉是清誉,本公子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吗?”
“放肆!”皇后凉凉面色陡然一冷,口吻跟着沉了三分,“似你这般言行难堪其闻,作风不检点的浪荡子弟,如何同贵为千金之躯的公主相提并论!”
“哈?本公子不检点?!你居然说本公子言行举止不检点?”
皇甫长安顿时被逗乐了……好吧,她承认她说话的风格是有辣么一点儿浪,但……仅仅止于口头上的戏谑好吗?一般都是别人对她动手动脚的有没有?她几时行为出格强行吃过别人的豆腐了?!就算有……那也是意外……
皇后凉凉冷冷一瞥:“难道不是吗?”
皇甫长安先是微恼,转而又弯起眉眼笑了起来:“这么说来……玲琅公主确实是很检点呢,检点得一见面就把南宫世子扑倒在地上,扭打成一团,怎么拉都拉不开……啧啧,真是好生检点啊!”
皇后凉凉闻言怒极,却是口吻一滞,骂不出话儿来,只伸手指着皇甫长安的鼻子,呵了声。
“你……休得胡说!”
皇甫长安却是不管她,自顾自摇着扇子,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圈套:“本公子还很怀疑,这件事是不是皇后凉凉你故意走漏了风声,怕玲琅公主嫁不粗去,才借此逼迫本公子对她负责……”
“闭嘴!你再口出狂言,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艾玛……皇后凉凉好像快要被我气屎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要气她的,只是本公子说话就是这么酷炫狂霸**,没办法……”小步走到南宫重渊身后,皇甫长安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快,别光站着呀,快帮本公子说句好话挡一挡,本公子先出去避避风头……”
说着,皇甫长安就撅起屁股夹起尾巴,瞅准了门口一个箭步溜了出去,只剩下皇后凉凉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叱骂。
“站住!本宫何时许你走了?还不快给本宫滚回来!来人!把那厮给本宫——”
“母后……”南宫重渊上前一步,制止了皇后凉凉的歇斯底里。
见状,皇后凉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是见到了母猪上树似的,愣了一愣才忍不住开口囔囔:“渊儿……你竟然护着她?!竟然连你也护着她……难道你,你对她……”
南宫重渊不动声色,只淡淡地打断了她。
“母后且稍安勿躁,儿臣只是不希望母后被人挑拨离间,蚌鹤相争,叫人渔翁得利。”
“可是……那件事,除了她知道,还有谁会知道?”
“宫主眼线复杂,母后杀得了一个,杀得了十个,却不见杀得尽暗处的探子,难免不会有漏网之鱼……”
听到这话,皇后凉凉稍微平复了几许,只还是觉得不痛快。
“怎么,你蒸的那么相信那个浪荡公子?”
“本宫不是相信她,只是……”
“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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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就是这么有原则!
微微俯身,南宫重渊垂下眼睑,凑到皇后凉凉耳边悄然道。
“只是……据儿臣所知,折菊公子素有龙阳之好,本不喜欢女子。”
“什么?!”
皇后凉凉闻声凤眼大睁,先是狠狠吃了一惊,尔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瞬间抬头看向南宫重渊,眉眼间是止不住的担忧。
“那你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不行!不能让她再住在东宫了,本宫现在就去给她安排新的住处……”
“母后不必忧心,”南宫重渊扬袖拦了一拦,微笑着劝慰,“经过皇陵一战,折菊公子已然武功尽失,她不是本宫的对手。”
“可是……”见识过皇甫长安的牙尖嘴利和阴险狡诈,皇后凉凉还是有些忌惮,“就算她没了武功,也不能保证她不会下毒啊!更何况,折菊公子连你父皇的病都能治好,可见其行医之术十分高超,而医毒又是同宗……不行不行……还是太危险了!再者,你身为太子,便是不用防备她暗中下毒手,也要考虑到声名清誉……”
不等皇后凉凉把话说完,南宫重渊便就开口打断了她:“母后无须多言,儿臣自有分寸……眼下,儿臣尚有一事未得解,怕是还要留她在东宫住上一段几日,以察实情。”
“这……”皇后凉凉欲说还休,深知南宫重渊一旦作下了决定,旁人很难更改,便没再劝阻,只半蹙眉心忧切不已。
南宫重渊不再赘言,当下拢了拢如雪长袖,微一躬身。
“儿臣告辞。”
“哎……渊儿……”跟着追上两步,皇后凉凉忍不住拔高音调,千叮咛万嘱咐,防火防盗防公子,“那你一定要小心,切不可着了那浪荡公子的道儿……切记!”
闻言,南宫重渊不由面色微微一暗,有点后悔把折菊公子辣手摧草的秉性告诉了皇后……坦白来说,豢养娈童之风在王公贵胄中并不罕见,对于折菊公子有龙阳之好一事皇后大可不必如此惊慌,若是换成别人,皇后不见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见皇甫长安在皇后凉凉的心中留下了多么浓厚的……阴影!
那厢,把皇后凉凉吓得大失方寸的皇甫长安在离开德轩宫后,二话不说就大摇大摆地回了东宫,原本被皇后凉凉无端的猜忌搞得有些不爽的心情,在推开门见到满屋子的金银财宝后,瞬间就心花怒放万里晴天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在被闪瞎了一道又一道的狗眼后,皇甫长安甚至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自己走错了房间。
然而一看周遭的摆设……木错啊!这就是她的房间啊!一旁的架子上还挂着西景园的那只猥琐猫叔从太子殿下的寝殿内叼出来送给她的还来不及收好……噢不,是还来不及销毁的罪证——譬如说是太子殿下的亵衣,又或者是太子殿下半截袖子之类的东西……
抬了抬眉梢,喜出望外之下,皇甫长安又有些疑惑……奇怪,这满屋子的财宝是哪只土豪放在这屋子里的?丫是就借她这地儿放一放,还是说……把这些东西都送给她?!
嘤嘤嘤……其实纠结这种问题也没什么太大的必要了,叫她看见了这么多的金银珠宝,难道还会乖乖地还给人家吗?!图样……图森破!
“叩叩!”
就在皇甫长安计划着怎么把这些宝贝偷偷地化整为零转移到自己的秘密小金库中时,门口忽然响起了两声轻微的敲门声,听起来有种试探的味道。
然而……这个时候,就是再细小的声音,也无法逃过皇甫长安警觉的耳朵!
“谁在外面?!”
“是我……”门外的声音细如蚊讷,颇为小心翼翼,听在耳里却是十分的熟悉,如此稚气且带着一股奶油味儿的嗓音,不是那只比软妹纸还漂亮的南宫小柿子又是谁?“我可以……进来吗?”
皇甫长安眸色一紧,看着四下的奇珍异宝,当机立断地拒绝了他。
“不行!你不要进来!”
南宫小柿子闻言一滞,顿了顿才继续开口,语气愈发地卑微了起来:“那……我只问你一句话就走,行不行?”
皇甫长安巴不得早点撵他走,当即应声。
“有话快说!”
隔着一扇门板,南宫小柿子软糯的声音中带着几许讨好:“屋子里的那些东西,你都喜欢吗?”
“喜欢啊!白花花的银子谁不喜欢……等等!”
话说到一半,皇甫长安的声音即便戛然而止,随后立刻换上了一副防备的表情……南宫小柿子怎么知道屋子里会有宝贝?!
低头沉思了一阵,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皇甫长安这才走过去一点一点地打开门,探出半个脑袋,试探着问:“难不成……箱子里装的这些东西,都是你送的?”
见到皇甫长安肯搭理自己,南宫小柿子立刻鸡冻了起来,哪怕皇甫长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