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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压……不说别,就凭他那种出神入化扒衣功力,皇甫长安都得忌惮三分。
伸出手指抵着他眉心,缓缓地推开到半米距离,皇甫长安小心翼翼地从他双臂中钻了出去,尴尬地笑了两声。
“好了好了,本宫不问了还不行吗?”
“哼……”上官无夜这才收回手,双臂抱胸立一旁,不屑地切了一声。
月色洒他那高大体魄上,透着几分冷峻气息,明明是叫人不齿奸夫淫男,可有那么一刹,皇甫长安却觉得这男人比谁都要来得坦荡,比谁都要干净。
因为他精心守护那份感情,自始至终,都纯粹得没有一星半点儿瑕疵。
“无夜。”
夜风拂过,皇甫长安轻声唤了一句,口吻是难得温柔。
上官无夜却被她这样语调惊起了一身寒毛,有些防备地回看她:“干嘛?”
“你要是不愿意跟那些女人纠缠,就不要再跟她们来往了,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已经开始有动作了,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露出狐狸尾巴……多,不会超过一个月。”
上官无夜眸光微动,听出来皇甫长安这是关心他。
一个人磕磕碰碰如履薄冰地闯荡了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真情实意地心疼他,虽然那个小贱人刚刚还看他活春宫看得津津有味,不过要让皇甫长安说出这种话恐怕也不容易……上官无夜不由觉得心头微微一暖,然而面前依旧是装逼不屑。
“切,我事情用不着你管!”
“啧啧,什么态度,本宫难得说句好话,你不感激涕零也就罢了,还不领情……”果然,皇甫长安又来了,“,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叩谢本宫隆恩浩荡!”
上官无夜直接不鸟她,撇了撇嘴角,转移了话题:“那个女婢方才什么都看见了,你留着她是打算揭我底吗?”
“本宫揭你老底干嘛?现你和本宫是一条绳子上蚱蜢,本宫保你还来不及,留着那丫头,本宫自然另有用处……我艹,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宫答应帮你报仇就一定会帮你报仇……也不想想,本宫真要弄死你,还不是勾勾手指头事儿?”
“那你告诉我,那个宫疏影……究竟是什么来头?”
对于那天天香楼里情境,上官无夜到现还心有余悸,宫疏影出剑速度太,他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嘿!”皇甫长安扯起笑,朝他勾了勾食指,待上官无夜靠了过来,才得瑟地道,“他啊,是本宫男人,哈哈……”
上官无夜即刻瞟来一记眼刀,冷冷道:“你果然是不信我。”
皇甫长安两手一摊,靠墙头。
“别说是你,就连父皇和皇兄他们本宫都没说,咱们要尊重人家嘛……不过为了表示诚意,本宫可以告诉你,小宫他啊……风月高手榜上,有另一个名字。”
闻言,上官无夜又是眸光一闪,他知道皇甫长安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了,而这样信息……差不多也已经足够了。
两人随后又扯了几句,继而才分道扬镳。
上官无夜回头看了眼三公主那座阁楼,抿了抿薄唇,虽然心下十分厌恶,但为了不引人起疑惹来不必要麻烦,到底还是回去知会了一声,打消了三公主后顾之忧。
皇甫长安回到东宫,那个小女婢倒也是个伶俐孩子,知道丽妃出了事儿不能明目张胆地宫里头晃悠,便偷偷潜入了东宫,其下场自然是被东宫大管家宫疏影给抓了起来,关到了屋子里头。
听到开门声,女婢立刻迎了上去,满脸不安与惶恐。
“太子殿下,丽妃娘娘她——”
皇甫长安面露沉痛,她当然不能坦言自己作壁上观欣赏了很久,便稍微沉默着哀悼了几秒,才开口道:“本宫都知道了……只可惜本宫去得晚,没能救娘娘一命。”
“呜呜……”女婢自幼跟着丽妃,不管丽妃做了什么见不得光事儿,主子一死,伤心是难免,不由得捂着嘴巴抽泣了起来,断断续续地哽咽,“是三公主杀了娘娘,太子殿下,奴婢求您了……现也就只有您能帮娘娘做主了。”
虽然求太子爷去对付三公主不太合适,但现她走投无路,而且跟丽妃身边久了,她也知道三公主和太子爷梁子结得很深,这才会对皇甫长安开口。
“这件事本宫自有分寸,你只管这里呆着,哪儿都不准去……本宫还有用得着你地方。”
“奴婢拜谢太子殿下!”
等皇甫长安从屋子里走出来,一直柔若无骨似靠门框上宫狐狸才直起身子跟了过去,挑眉问道:“怎么,李府那个娘娘死了?不会是你干吧?”
皇甫长安翻了个死鱼眼,有种拿臭袜子堵他嘴冲动。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本宫像是那种草菅人命人吗?你要是再乱嚼舌头败坏本宫好名声,本宫不介意多喂你几颗丸子,让你一辈子都硬不起来!”
虽然宫疏影打心眼里不觉得皇甫长安有好名声,但还是被她后半句狠话给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笑着赶上前搂住她腰,哄着赔罪。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舍得脏了你手,你要是看谁不顺眼想削了谁,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这辈子我剑就为你一个人拔……怎么样,感动不感动?”
皇甫长安回过头,阴阳怪气地一笑,反问道:“真?”
宫疏影握住她手贴近自己胸口,满眼认真。
“我心都你手里握着,你说真不真?”
皇甫长安还是阴阳怪气地笑,撇着嘴角道:“那……本宫看你不顺眼,想削了你,你削还是不削?”
宫疏影红唇一扁,又开始撒娇打滚满屋子上吊,口里面还念经似唠叨:“小甜甜……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是不是喜厌旧了?是不是不*我了?是不是……”
皇甫长安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等等,纠正一下,本宫从来就没有*过你……”
宫疏影眼眶一红,险些委屈得要哭出来。
“小甜甜,我胸口好痛……痛得要死掉了……”
看着他眨巴着眼睛,妖娆桃花眼中腾起一片水雾,下一秒,一滴晶莹液体就从那微微上翘眼角滑落,顺着脸颊白皙面庞上划开一道银线……皇甫长安不由瞪大了眼睛,心下忍不住暗暗感叹,人才啊,这孩子真入戏!
宫疏影瞅见了她眸子里吃惊,加卖力地挤起了眼泪。
不料,皇甫长安并没有像预料中那样,靠过来吻住他唇,或者是用舌尖拭去他眼角泪纹,而只是伸手中指尖挑起了他滑落脸颊眼泪,凑到嘴边舔了一下,尔后笑着点了个赞。
“唔,咸,不是假……继续哭,卖力点儿,本宫喜欢看。”
我操你个大爷!
面对皇甫长安这种油盐不进石头,宫疏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束手无策地睁着一双水汪汪兔眼,一万个委屈地将皇甫长安望着,没再撒泼没再卖萌,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只那眼泪儿无声无息淌着,不要钱似哗哗往下落,砸皇甫长安手背,像是烙铁一样烫手。
这下,终于轮到“铁石心肠”皇甫长安慌了,她不过逗他一逗,没想到这孩子死心眼儿就真跟他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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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哭什么啊?本宫不过是跟你说笑,你还真就给本宫哭上了,这眼泪流,你晚上水喝太多了还是尿道堵塞了?”
抬起袖子,皇甫长安忙不迭地往宫疏影脸上抹,奈何越擦越多,湿了她整个手背。
宫疏影咬着红唇,委屈得连一张妖媚脸都皱成了包子。
“你说……你不*我……”
“你娘小时候没教过你吗,女人都喜欢把话反着说……”
宫疏影还是很桑心,越哭越凶:“可是我不喜欢听反,你这么说,我好难受……好像整个天都塌了,整个地都陷了,整个……整个不下去了……”
皇甫长安给他逗笑了:“得,这会儿还能上排比,想必是未到伤心处。”
宫疏影一把抓住她要收回手,贴着掌心捂着那张泪脸:“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你心是石头做吗?”
皇甫长安立时收敛了笑意,板起脸,手背上扑簌簌落着泪,烫得她有些心烦意乱。
“本宫叫你别哭了!”
宫疏影泛红眼睛愈发兔子了:“你凶我……”
麻麻!好想摔死这缠人孩子肿么破!
扬手一掌把宫疏影拍到了墙上,皇甫长安恶狠狠地压了上去,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停下,信不信本宫就这走廊上把你给做了?”
话音未落,宫疏影已经很自觉去解衣服了。
皇甫长安眼角狠狠一抽:“卧槽……你这么积极干嘛?!你不是吞了药,药性还没过吗?”
宫疏影终于止住了泪,尔后缓缓勾起那妖媚而狭长眼尾,闪烁着晶莹泪花,有种惊心动魄蛊惑:“我去把解药偷出来了……”
皇甫长安陡然一震,有种钻进了套子里错觉,赶紧伸手推他想要退开,却还是晚了一步,宫疏影衣服哗啦落地,想花儿似坠到了地上,摊开皇甫长安面前,则是一具全然光裸身子……牡丹一样妖艳而妩媚。
不远处,已经有人被惊动,匆匆往这边赶了过来欲要探个究竟。
皇甫长安要是这时候闪开了,宫疏影就彻底走光了……这熊孩子,是打算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艹!别闹了,把衣服穿起来!”
宫疏影双手搂着皇甫长安腰,不让她走离,也不急着穿衣服,就那么紧紧地贴着她36D大胸肌,垂头搭着下巴她肩头,口吻还是很委屈。
“说……说你*我,就一次,一次行不行?哪怕是骗我……”
那个语气,那叫一个低声下去。
走廊那头,已经有交谈声传了过来。
皇甫长安咬了咬嘴唇,那三个字,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哪怕是教父大人……她也没有开过口。
她虽然很喜欢开玩笑,喜欢天花乱坠地扯蛋,即使是扯谎话都是信手拈来睫毛都不抖一下,但有些话……她不会乱说,因为一旦说出口,就是一辈子承诺,就是一辈子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她跟宫疏影关系纵然亲密,但到底有没有那般深,那般厚……就连她自己,都不甚明了。
扪心自问,如果让她宫疏影和教父大人里面选一个,她会不会犹豫?
看到皇甫长安缄默,宫疏影只觉得一颗心以不能承受速度往下掉,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惶恐过,生怕从皇甫长安嘴里得到一个叫人绝望答案……
这一次,是他僭越了,明明知道他们关系还不足以用*来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