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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冷庄的时候她所做的毕竟是有限的,根本就没有查阅到一丁点有用的知识。原以为重遇白眉大叔事情就会有转机了,可是从包子兄昏迷到苏醒到慢慢痊愈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白眉大叔还是什么也没有告诉过她。
所以实在忍不住的三三就主动来找上白眉大叔要答案了,她已经等不及了。
而像是被三三的紧张和焦急传染了,坐在她对面被询问的白眉大叔脸上虽看不出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此时他整个人也比平时沉寂了许多。
只见他慢悠悠地捋着下巴半长的胡须,沉默良久才出声回答刚才三三问的问题:“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对于蛊的了解因为我的个人原因所以我了解到都只是些皮毛而已。相信你也翻阅过相关的书籍并也得知,仅仅是书籍上记载的蛊的种类就有千百种,但不过其实能记载在书籍上的也只是最简单的蛊而已。
按照之前我了解过的,其实下蛊应该可以大致分为三种,一种就是分为母蛊和子蛊,这种蛊的话一般用来下蛊的都是子蛊,只要找到母蛊蛊毒就能解开了;
而第二种呢就是相对来说比较直接却又比较难解的”解铃蛊“,说比较直接那就是这种蛊一定要下蛊的人亲自解这种蛊才能完全解开,那么只要找到下蛊的人基本上解蛊就有希望了。不过下蛊的人往往都是因为个人原因或者被收买了之后才下蛊的,是被收买了还好办,如果是因为个人原因才对受害人下蛊的话,那么直到死被下蛊的人也就只能让蛊虫寄生在自己身上了;
至于你们这种呢,经过我的反复推敲之后得出的结论是你们中的应该”药引蛊“,下蛊的人往往不是专业的养蛊人而是那种从养蛊人那里花重价钱买来的蛊,这些蛊有狠毒和不狠毒之分,但唯一可知的就是要解蛊的话就必须有药引。因为这些蛊虫往往是被喂养了千百种剧毒之物养大的,只有找到药引从中一种一种分析出喂养过的毒药然后用一一相克的解药才能将蛊毒去除”
说到这里,白眉大叔顿了顿,脸上不知何时已换上了一脸严肃沉重的表情。
还是捋着自己的胡须,不过这次开口的却是用上了同脸色一样的沉重语气:
“药引的话其实最好的是蛊虫本身,虽然用被下蛊的人身上的血也有相同的功效,不过每放一次血最好的结果也只是找到一种解药,最坏的结果就是一种也找不到白白浪费那次血”
听到这里,三三虽然还是因为之前听到的话皱着眉头,不过双眼却已经有了希冀之色。
但其实白眉大叔的话还没有说完。
“按这样粗略一算,最好的结果都要放掉人身上的一半血,最坏的结果是就算放完了全身血也不能找到解蛊的方法,且就算蛊被解除了也不是说完全解清,被下蛊的人身上已经残留了一个蛊引,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蛊毒就会再发。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去找给你们下蛊或者养蛊的人,因为他们那里一定会有能完全解清你们身上的蛊的解药。”
再三思考,被包子兄再三叮嘱,但白眉大叔终究还是对三三说出了最真实也是最残酷的现实。
听完白眉大叔的话,三三的脸上已经血色褪尽,随后是缓缓地低下了眉眼。长而卷的睫毛在三三的眼睑上投下厚重的阴影,掩盖住了她此时双眸中的一切思绪。
而看见三三预料之中的反应,白眉大叔也若有所思地转移了视线,在心底里缓缓的叹息了一声。
烛光摇曳的房间,突地就陷入了一片无尽的死寂。
“放血是要怎样放?一次用量是多少?”突兀响起的声音,让白眉大叔一惊,而后他才把视线转移到突然开口的三三身上,疑惑地看着她。
令他惊讶的是,此时的三三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灰败颓然之色,双眼里闪烁着的是决然的光芒,似是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只见她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捋起衣袖的白嫩右手放上了桌子,而后继续说:
“离包子兄被我灌下那碗下了蛊的汤药已经过去二十天了,那个人说过这种蛊每个月会发作一次,半年内如果没有解药抑制或者把蛊完全解开的话包子兄就会肠穿肚烂而死的。
还有十天包子兄的那个蛊就会开始第一次发作了,你先放着我的血专心大胆地去做实验吧,不管成功与否,剩下的就交给我吧。白眉大叔,拜托你了。”
说到这里,三三顿了顿,似是思考到什么事情一样。
不过很快她就又开口了,令白眉大叔再次惊讶的不是她哀求的语气,而是她说出的内容。
“还有,我希望你不要让包子兄知道这件事。”
可是,已经下定决心的三三却受到了白眉大叔的质问。
“从头到尾你就是提到了小六,据我所知你也是已经知道了小六是有替身的,为什么你就肯定那天喝下那碗汤药的就是他而不是那个替身呢?”
三三一愣。
而后才回答白眉大叔的问题。
“没有为什么,我知道那就是他。”
真的没有为什么,只是她的直觉就是告诉她那天被她灌下那碗汤药的就是包子兄本人。
“好,我答应你。”
“谢谢你,白眉大叔,拜托你了。”
我答应你不告诉小六是因为小六已经知道了。在三三离开房间渐渐走远之后,一直藏在内室的包子兄才从屏风后面慢慢走出。
四十六、商量
四十六、商量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那么有些事情就是时候要处理一下了。
“虎子,你给我出来。”
从白眉大叔处回到自己房间的三三,点燃了屋内的烛火并泡好了一壶茶之后就对虚空喊了一句,喊完之后就独自一人先坐在了桌子旁品起茶来。
茶香袅袅的房间,除了三三之外无人应答。
“虎子,我知道一直跟着我的是你,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是不久前才发现有人一直在暗中跟着她的。
算算时间,应该是包子兄醒来之后吧,自那以后就一直有人在暗处跟着她。
没有敌意,总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只要她一离开自己的房间那个人就会尾随在自己身后,她一回到房间他也会在不远处休养生息。
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包子兄的人,但一开始她并没有想到为什么在这里也要跟着她,他的目的是什么。
而直到有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知道了一直跟着她的是虎子的时候,蓦地她就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或者说是明白了给他下命令的包子兄的目的。
他是怕她再次不辞而别吧。
所以才会步步跟随,不是监视,而是为了图安心吧。
所以这种情况下她肯定就不能私自行动了,所以她要先处理的就是他。
听到三三是有话要说,刚才还隐藏在暗处装作听不到的虎子慢慢地就现出身来。
“三三姑娘有何吩咐。”一身黑衣的虎子低着头恭敬地回答着三三。
可是,这种态度却成了三三脾气爆发的导火索。
“他们奇怪就算了,为什么连你对我也是这种态度!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对我恭敬有加但却从来都没有抬起头来看过我一眼!
对待陌生人不是应该不理不睬或者是排斥甚至是当她不存在的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不需要他们的恭维不需要他们的言听计从我只想要做回我自己就好!”
当看见昔日的好友也是这样对她的时候,就像情绪终于找到一个宣泄的闸口一样,三三终于爆发了。
而三三突如其来的脾气让虎子大吃了一惊,愣了一下之后,他才抬起头来望着三三,微笑着说了句:
“对不起。”
还好,她还是他熟悉的那个直肠直肚的她;真好,自己能在她这里找回久违的笑容。
而虎子的态度也让三三愣了一下,随即她绷紧了几天的脸也终于绽放出了笑容。
“对不起,当年我应该说声再见再离开的。你能够原谅我吗?”两人对视傻笑了一会之后,三三轻声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愧疚。
虎子的微笑定住了,之后就是沉默不语。
“好啦好啦,你就原谅我啦,上次你推我下水我不也是没有怪你吗。好兄弟之间是不应该这么小气的对不对,况且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快点笑一个说你原谅我啦!”说着三三就趁虎子不防备的时候上前拉扯开了他的脸颊做出了一个笑脸。
“看,你笑了!这么说就代表你原谅我了咯!好,我知道了,反悔的人是小狗,哈哈哈!”
面对三三一连串的动作和突然间在眼前放大的笑脸,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的虎子蓦地退后一步离开了三三的钳制之后才不习惯地转过了头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事态。
“咳咳,原、原谅你了。”不仅因为紧张而结巴,虎子黝黑的脸上同时也不自觉地爬上了两朵红云。
“哎哟,好久不见怎么变得这么害羞了,还脸红了哦,哈哈哈。”
“咳咳咳,是你看错了。”
明亮的室内一时间交织着开怀的大笑声和尴尬的咳嗽声。
“好了好了,不拿你开玩笑了,其实今晚我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的。”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三三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之后就开始进入正题。
听后,虎子也收起了笑容。
“刚才在白眉大叔的房间我和白眉大叔所说的对话内容你是不是都听见了。”定定地看着虎子,三三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是。”虎子如实作答。
“你告诉包子兄了吗?”这是三三想问的第一个重点。
“还没有来得及。”
“那么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包子兄。”听到这里,一直与三三对望着的虎子稍稍偏转了头,没有作答。
似是知道会是这种反应,三三稍稍转移了话题。
“你知道包子兄中了蛊,而且其实那碗被下了蛊的汤药是我亲手将它灌进包子兄的嘴里的事实吗?”说着话的时候三三隐藏起了眼底里的那一抹愧疚,成功地掩盖着了自己浓浓的愧疚。
“我知道,但是……”
“但是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那碗药都是我亲手灌下去的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我想亲手弥补我自己犯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