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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蓝见少夫人愣愣失神地看着手中的衣披,轻声问道:“少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原本要穿上披风的瑾明,又将手中的披风给叠好,随后将连夜赶织出来的围巾给一并包好,对着紫蓝说道:“紫蓝,你去备马!”
备马?少夫要去哪?“是,少夫人!”紫蓝听完瑾明的话后,立即应声转身下楼……
老夫人看着送信归来的管家,一脸忧伤地说道:“尧儿,你可想明白了?若是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陈尧露出一抹深深的苦笑,随后揽着老夫人的肩膀,苦涩地说道:“奶奶,孙儿想了一宿,总有万般不舍,也是要放下的。也许,这样对瑾明来说更好。孙儿这一去,不知道会是多少个春秋,孙儿不想瑾明变成第二个娘亲!永远等待,期盼……”
老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心疼地说道:“唉!傻孩子,你这又是何苦?”
陈尧红起眼眶,慢慢地关上寝房的房门,挑了挑嘴角,凄然地说道:“奶奶,孙儿今生有负于她,唯今,孙儿能为瑾明做的,也就只有还她自由了!”
老夫人一声长叹之后,平静地说道:“尧儿,你既然决定了,奶奶也就不多说了,也许,你是对的!”
陈尧瞅着已经满头白发的老夫人,心里一酸,缓缓跪下拜道,“奶奶,请受孙儿一拜!孙儿不孝,不能守在您的身旁尽其孝道。孙儿此行,你独自一人在府内,可得照顾好身子!”
四百六十八你就是孬种!
陈尧瞅着已经满头白发的老夫人,心里一酸,缓缓跪下拜道,“奶奶,请受孙儿一拜!孙儿不孝,不能守在您的身旁尽其孝道。孙儿此行,你独自一人在府内,可得照顾好身子!”
老夫人一听,忍着要掉下来的眼泪,扶起陈尧说道:“尧儿,快起来!”
瞅着府门外的士兵,陈尧转身对着老夫人说道:“奶奶,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外面天寒,奶奶,您就别送了。”
老夫人不舍地握着陈尧的手,嘱咐道:“尧儿,你一定要好好地……家中自有奶奶,无需担忧,放心地去吧!”老夫人说完,转身背对陈尧,掉下了眼泪。
陈尧清了清嗓子,再一次跪拜言道:“奶奶,孙儿给您叩别!”当陈尧踏步走出府门的时候,他没有想到,瑾明就站在门外。痴痴地看了一眼瑾明,佯装无视地转身欲要上马。
瑾明心碎地看着陈尧那一脸平静地转身,愤愤地上前,一把拽住陈尧的胳膊,反手响着陈尧的脸上狠狠地甩了过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伴着雪花落下。
瑾明瞅着陈尧黝黯的眼神,眼泪夺眶而出,怒愤地说道:“陈尧,你这个混蛋!你就是孬种!”
陈尧伸手想要给瑾明脸庞的泪水给擦去,可是,在半空之中停了下来,僵硬地说道:“瑾明,对不起!”
瑾明一把拽过陈尧顿在半空的手掌,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朱唇上沾上了陈尧的血液,才松下咬着陈尧手背的口,继而愤愤言道:“陈尧,你以为你那一张白纸就把我给摆脱掉了吗?我告诉你,休想!就算要写休书也得是我写,只能是我休掉你!”
陈尧瞅着手背上的牙印,忍着涌上双目的雾气,深深地点了点头,低声应道:“好!”
瑾明一瞬不眨地盯着陈尧的双目,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陈尧你给听好了,只有我诸葛瑾明休夫,绝对没有陈尧休妻!只有我可以抛弃你!”
陈尧狠狠地扭开落再瑾明面容上的双目,他的理智在动摇,再摇摆!
天知道,他是多么的舍不得她,舍不得放她自由!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想,多想将她拥进怀中!可是,他告诉自己,他不能!于是面对瑾明,他只能扭头不看她,只能用力地点了点头。
四百六十九别让我等太久!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想,多想将她拥进怀中!可是,他告诉自己,他不能!于是面对瑾明,他只能扭头不看她,只能用力地点了点头。
瑾明低泣地又道:“还有,你给我记好了,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可以生病,不可以受伤,不可以难过,你只有健康快乐的权利!你……一定要好好的给我回来,别让我等太久!若是让我等久了,等烦了,我就把你休掉,再找一个真心待我的男子,把你给忘掉……”瑾明的话还未说完,便跌进陈尧坚硬的怀里。
陈尧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狠狠地将瑾明扣在怀里,沙哑地说道:“好!我都答应你!瑾明,你为什么要来?你知道吗?我写那封休书,写的多辛苦?”
她怎么会不知道?就凭那信上的泪痕,她就知道他当时写的时候,有多么难过!
跌进陈尧怀中的瑾明,继而又开口说道:“既然那么辛苦,你又何必坚持去写?你这混蛋,你可知道?我彻夜未眠,为了给你织条围巾,下雪天戴着会暖和点……可是你呢?你却让管家给我送来一封休书,你真混蛋!你可知道,我看到那份休书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吗?”
“对不起,瑾明,对不起……”瑾明的话像扎在她心头上的刺,让陈尧的心不由地抽搐了起来,连连开口道歉。当瑾明站在他面前的那刻,他便知道,他这一生都无法舍得放开怀中的她。一想到,瑾明说要忘记他,他的心就仿佛被撕成了碎片。
“你放开我!你不是把我休掉了吗?你还抱着我做什么?你放手……”瑾明想到先前的那封休书,心里立即委屈了起来,想要挣脱陈尧的双臂,却越挣越紧!
紧抱着瑾明不放的陈尧,局促不安地说道:“瑾明,我舍不得放开你,明明知道应该放开你,给你自由,可是,我舍不得……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陈尧黯然神伤的话语,使挣脱陈尧挟制的瑾明僵住了。
热泪盈眶的瑾明,咬了咬朱唇,喃喃言道:“陈尧,你只要想着好好打仗就可以了,其他的你都不需要去想。儿行千里,母担忧,夫行千里,妻牵挂。我不稀罕你的建功立业,不稀罕你的荣华富贵,我只要你平安归来,好好的,一块不多,一块不少的回来。”
“好!我答应你……”
四百七十我会等你回来
号角的声音再次响起,瑾明从陈尧的怀中退了出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尧,背身说道:“你走吧!”
陈尧狠狠地瞅了一眼瑾明,翻身上马后,立即策马远去。
他害怕,他怕再呆上一刻,就会离不开她!
耳边的马蹄声越来越淡,瑾明的双目越来越模糊!
再次转身时,陈尧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了。瑾明知道,陈尧他走了,带着她的牵挂、担忧和思念……
盯着厚厚积雪上的马蹄印,瑾明在心里说道:陈尧,我会等你回来。
老夫人,缓步走出府门,来到瑾明的身旁,温声地问道:“瑾明,你回府里住,可好?”
“奶奶,我……”瑾明看着年迈的老夫人,竟不知道如何开口拒绝,张口欲言又止。她是应该对老夫人尽其孝道的!可是,她不想离开怡香阁,她不能放弃小婵,若是她走了,小婵回去找她找不到,怎么办?小婵,在这飞雪寒冷的冬天,你会在哪?
面对瑾明长久的沉默,以及面容上的为难之意,老妇人暗暗的一声叹息,随后说道:“瑾明,奶奶不强迫你,若是哪一天你愿意回来,奶奶随时开门欢迎你回家来!”
瑾明感激地看着老夫人说道:“奶奶,谢谢你!”
老夫人微笑地拉起瑾明的手温柔地说道:“瑾明不愿意回来,是因为小婵至今还没有下落的原因吗?”
瑾明瞅着老夫人,淡淡地点了点说道:“我不知道她此刻在哪,也不知道她曾遇到些什么,更不知道她是怎么毁容的,现在好不好……”
老夫人一脸认真地说道:“瑾明,相信奶奶,小婵她不会有事的,她会回来你身边的!”
瞅着老夫人坚定的眼神,瑾明默默地点了点头。
“瑾明,就算你现在不想回府住,那今天可不可以陪奶奶在家中用膳?”
在老夫人期待的眼神下,瑾明深深地点了点头,说道:“好!”
老夫人见瑾明答应,立即欢喜地说道:“那就好,奶奶这便让雅姑多添些你爱吃的菜。”
老夫人走出几步,发现瑾明还站在原地未动,立即返回拉着瑾明的手,言道:“傻孩子,你还站在外面做什么?走吧,进家里去,家里暖和。”
四百七十一等待就是一种煎熬
自从陈尧走后,瑾明就开始拼命地忙碌,每天都会吃很多。翻着账本的瑾明,皱起眉头问道:“紫蓝,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站在瑾明身边的紫蓝,习惯性地说道:“回禀夫人,今天是少爷出征的第三十五天。”紫蓝知道,少夫人想知道的是少爷走了多少天,而不是今天是什么日子,所以,只要瑾明开口问什么日子的时候,她都会直接回答少爷走了多少天。
虽然,少夫人绝口不提少爷,可是紫蓝知道,少夫人每天都在心里惦记着少爷!因为,少夫人锈的梅花,每天都在增加!
有人说,当一个人在思念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就会变的很长,心就会变的很闲,人也会随着变的游手好闲。
有人说,当一个人在牵挂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就会转的很慢,心就会变得很空,人也会随着变的好吃懒做。
有人说,当一个人深深爱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等待就是一种煎熬,这样的煎熬足以让一个温婉的女人,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妇。
可是,瑾明却是个例外,她没有变成一个疯妇,并不是她不爱陈尧,而是她将爱分成许多的等份。
她会每天绣上一朵梅花,梅花的每一针的距离都几乎一摸一样;
她会每天整理一遍银票,她会将所有的银票用温热的瓷碗烫平……
瑾明合上账本,微笑地说道:“这个月收入不错,多赚了五百两!”
紫蓝听完惊喜地说道:“是嘛?少夫人,你真是太厉害了!听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