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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素素平安归来,绿枝比前世那些中了百万大奖的彩民还要兴奋,直拉着白素素的胳膊双眼泛红,嘴唇兴奋地颤抖着,差点就喜极而泣。
白素素回到冷宫时,太阳太刚刚西斜,天色还早。主仆俩又费了不少力气,才合力把白素素买回来的东西都搬回了前院。
“绿枝,你的脸上是怎么回事?”忙完后,白素素歇下来才发现绿枝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起了成片的小红疹,不止脸上,连脖子上都是一片片鸡皮疙瘩般的红疹。
“公主,这是下午我在树上等您的时候,被蚊虫咬的,就是痒一点,不碍事!”绿枝轻轻饶了饶手背,冲白素素笑了笑。
“过来我看看。”白素素靠近绿枝,仔细看了看她被虫子咬起疹子。这发现她整个脖子已通红成一片,皮肤上密集的凸起红疹像鸡皮疙瘩,这明显是被毛毛虫爬过的皮肤!这个傻丫头,这样都忍得下来。
“坐这等我,别饶了,特别是脖子这里,千万别抓破了!我很快就回来!”白素素把绿枝按坐在椅子上,急匆匆的跑出了房间。
不一会,白素素一手抓着一大把草药,一手拿着捣药的木碗快步走了进来。也不说话,只站在桌边开始捣药。
白素素站着,绿枝怎么敢坐着?但是她刚想起身就被白素素狠狠瞪了一眼,只得一脸委屈咬着下唇别扭的坐着。
绿枝忐忑不安的看着白素素低头捣药的侧脸,诺诺地说:“公主,您别担心,我真的不碍事。”
白素素没有理会她,手里飞快的把木碗里的草药捣成汁液,然后找了脸盘和毛巾,用凉水亲手把绿枝被蚊虫咬过的皮肤细细清理一遍,才在患处涂上厚厚一层草药汁液。
捣药、清理伤口、上药,这个过程只花了十来分钟。等白素素给绿枝上完药,一抬头却发现绿枝傻愣愣地坐在板凳上,双眼通红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嘴唇颤抖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傻丫头,别怕。涂了草药过一个时辰疹子就下去了,只需等上一刻钟就不会痒了。”白素素以为绿枝是因为害怕和难受,于是缓和了脸色,轻声安抚她。
却不料她话音刚落,绿枝忽然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她,哭喊道:“公主!您对绿枝太好了,呜呜……绿枝,绿枝好害怕!呜呜……”
白素素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药效未去的嗓音低沉和沙哑:“为什么会害怕?”
“呜呜……绿枝,呜……怕,怕公主不……不回来啦……呜呜!公主……呜呜……”
白素素软下身子,长叹一声。原来她以为自己的去意只是压在心底,掩饰得极好,不曾想到连绿枝这个不算敏感的孩子,都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了。
“傻丫头,别哭了。”白素素抬起右手,轻轻落在绿枝乌黑的秀发上,柔声道:“即使我要走,也会带你一起的。”
白素素轻轻的一句话,绿枝的哭声就戛然而止。她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红着眼睛满是激动地望着白素素,“公主,您说的可是真的?您真的会一直把绿枝带在身边?”
“当然会。”白素素抬手给绿枝擦着眼泪,温柔的笑道:“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绿枝,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无论祸福,我们一起风雨相伴。”
“公主……姐姐!哇!哇哇……”绿枝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度泛滥开来,抱着白素素嚎嚎大哭。哭得白素素又想起了前世的父母亲人,也陪着她暗自垂泪。
主仆俩抱头大哭了许久,等两人都哭哑了嗓子止住泪水时,天色已经黑了。绿枝看了看白素素红肿的眼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白素素豪迈的擦干了眼泪,冲绿枝条笑了笑,沙哑着嗓子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做饭吃吧。今天我买了好多好吃的!”
绿枝看着白素素弯弯的大眼还泛着泪光,像春雨里洗过的太阳,明媚清透又温暖,心里没由来的安定下来,咧着嘴巴冲白素素甜甜地笑了。
“嗯!我来生火洗菜,姐姐帮我淘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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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书的计量单位采用《关于古代粮食钟亩、石的问题》中汉代的计量单位为准则。
以下摘自《关于古代粮食钟亩、石的问题》。
“古代常用容量单位由小到大有升、斗、斛(石)、钟,通常学者们认为斛和石相通,自秦汉开始它们之间都是十进制。林甘泉主编的《中国经济通史_秦汉经济史(上)》也认定:汉代1石2市斗,1市斗13。5斤,1石27市斤粟。汉代1石为20000毫升,1斗为2000毫升,即秦汉时期1斗禾重2。7斤;这也是以实物测量所得数据。”
第十一章 骊山采药
第二天白素素起了个大早,穿了衣服自行到井里打了水准备洗漱,绿枝在厨房里听到动静探了半个身子出来,冲白素素笑道:“姐姐,您等会,我马上就生好火了,就来伺候您洗漱。”
“你忙吧,我自己来就好。”白素素冲绿枝笑了笑,她还没那么娇气。
这个时代没有牙刷也没有牙粉,清理牙齿用的是青盐。然而,青盐用多了,对牙齿和牙龈的伤害都比较大,白素素在筹备出宫之时,就准备慢慢收集配置像前世的漱口水那样的口腔清洁药剂,对牙齿既环保又健康。
在此之前,白素素也只能忍耐,用杨柳枝沾了青盐细细的刷牙。但是她手法实在太过粗糙,杨柳枝老是不小心戳到牙龈,非常的痛。几分钟下来,白素素往往痛得呲牙咧嘴。
夏天的皮肤比较油,白素素的皮肤还算好的,属于中性皮肤,不出汗时几乎不见油光。“绿枝,等会把淘米水给我留下来,别倒掉了。”白素素忽然想起米水能去油,赶紧冲厨房里喊了一声。
“哎,我刚淘好米,米水都放盆里呢——”绿枝脆脆的声音立刻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刷好牙,白素素到厨房把那半盆米水端了出来,自己用一半,给绿枝条留了一半。绿枝的皮肤偏油性,天气热起来后,只要稍微运动一下,这丫头的脸经常一整天都顶着一层油光。
“咳!咳咳……绿枝,你在煮什么,油烟这么大?”白素素前脚刚踏进厨房,被厨房里浓浓的油烟呛得立即缩回了脚步。厨房里烧的是晒干的杂草和枯枝,照理说烟气不会这么大才对啊?
“姐姐,咳……您回屋……咳咳!一……一会就煮好了。”绿枝半眯着眼睛,看来也被呛得不轻。
白素素哪敢由着她折腾,吃不成早饭事小,烧了厨房可就大条了。深呼吸一口气,白素素一边以手扇风,一边眯着眼走向灶台。不顾绿枝的反对,白素素探身向前,低头看了看油烟滚滚的炒锅。
……这一根根焦黑的东西是什么?白素素眨了眨眼里的泪光,才依稀辨认出炒锅里黑乎乎快成焦炭的东西是她昨天买回来的小白菜。原来是这丫头把菜给炒糊了!
“绿枝,你不会做饭啊?”白素素赶紧转身舀了一水瓢的清水倒进了锅里,一阵“吱--吱--吱”响声过后,浓烟才慢慢散去。绿枝用手背揉了揉被烟熏得发酸的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白素素摇了摇头。
昨天的晚饭是白素素掌勺,也是她们在冷宫第一次正式开伙。以前的厨房充其量也就烧点热水煮煮红薯,白素素还真没想到绿枝这丫头根本就不会炒菜。
“绿枝,你生火,我来炒菜。”等油烟散了个七七八八后,白素素和绿枝合力抬起大铁锅,倒掉锅里焦成黑炭的小白菜,再把铁锅刷洗干净,由白素素掌勺。
“姐姐,您说我怎么就这么笨呢?”绿枝烧了五年的水,生火还是挺有水平的。她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一边往灶台里添干草,一边非常郁闷的说:“您昨儿也是第一次下厨,怎么就做出了那样好吃的饭菜?我虽然没有煮过一顿完整的饭,但是到底在厨房呆过五年之久,怎么烧个青菜都能烧成黑炭?”
白素素正拿着炒菜的大铁勺,等锅烧热好到油,听到绿枝的咕哝声她握着铁勺的手轻轻颤了颤,心虚的答道:“这个……嗯,我听说这个下厨做饭也要看天分的,往日我在杂书上看过不少菜谱……咳!你想想,那些在家里做了一辈子饭的媳妇,怎么手艺就是没有酒楼里的大厨强呢?说明这个做饭啊,不单是要靠经验,主要还得看天分!”
绿枝歪着脑袋,似懂非懂的看着白素素,虽然心里对她这番话颇存疑虑,一时却不知哪里不对,只好犹犹豫豫的点头:“噢,原来是这样啊……”
没想到绿枝这么好糊弄……白素素暗自甩了把冷汗。
绿枝虽然在皇宫里待过,但是十二岁幼龄就跟着白素馨离乡背井,后来更是在冷宫这么闭塞的地方关了五年,对人情事故不够通达也是情理之中。否则凭白素素这又会做饭,又会垦荒种菜,还会识别草药懂药理,这许许多多的“非常之事”,换了个通达人事的人,早就看出不对劲了。
说到做饭,白素素还真烧得一手不错的菜。前世里,白素素的父亲是医生,自己经营了一个大型医院,而她的母亲,则是美食家兼营养师,也经营有一家西餐厅。前世白素素下厨的机会虽然少,但是从小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下,对厨艺还是略通一二的。
由白素素亲自出马,早饭还快就准备好了。一个小炒肉,两个素菜,主食是米粥。主仆俩第一次吃上这么丰盛的早饭,不仅胃口好,心情更是没话说。
“绿枝,待会你照着我以往翻地松土的法子,把后院那两块空置的菜地好好松土、施肥,过几天我要种些蔬菜瓜果。”
“姐姐,是先用铁锹把土翻过来敲散,再施肥浇水吗?”绿枝仔细回想白素素曾经的“作为”,很是认真的向白素素重新确认了一遍整理菜地的程序。
孺子可教也!白素素欣慰地点点头。肥料是现成的,就后院那个小厕所,五年来两人可积攒了不少“肥料”。绿枝第一次看见白素素从厕所里取了“肥料”去灌溉草药地的时候,又是震惊又是嫌恶,这才没多久,就能面不改色认认真真的听从白素素的嘱咐,让白素素很是欣慰。
“姐姐,您今儿还要出宫?”绿枝换了身简便的衣裳来到主卧,看到白素素又换上了那套青棉布男装,脸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