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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儿眼里的红潮渐渐褪去,将小脸埋在白素素的脖颈里,小身子却轻轻颤抖不停。
他在害怕!是害怕身份被揭穿,还是怕自己被轩辕流岚带走?白素素心一痛,抱着他走进了卧室,绿枝从后面快步跟了上来。
“姐,姐姐,他……”
“绿枝!”白素素把启儿放在床上,脑子里灵光一闪,心中顿时一片雪亮,猛然出声喝止了绿枝,后者被她大声一吓,立即噤声,忐忑不安的看着她。
“什么都不用说!”白素素深吸一口气,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低声安抚道:“你在这儿陪启儿,我出去把他们打发了!”
白素素忽然明白过来,如果轩辕流岚有真凭实据,他还来这儿跟她废话什么?有什么话也等把她绑回离宫再说!而且,他只盯着自己和启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旁慌乱得六神无主的绿枝!如果他笃定自己就是白素馨,应该知道白素馨身边有一个贴身宫女!
按他狡猾如狐的心性,他诈不到自己和启儿,应该把矛头对准绿枝猜对!但是他仿佛看不到绿枝!
是他忽略了什么……白素素恍然大悟,他根本不知道!或者说,他仅仅是怀疑而已,手里根本没有证据!
心中已有决断,白素素从容的走出房门,站在屋檐下,看了一眼院子里长身玉立,一身清冷的轩辕流岚,轻轻吐出一口气,提起裙摆,走下台阶,缓步向他走去。
“公子——”白素素把他的身份有“变”了回去,立在他身边,抬头看他表情莫测的俊脸,宛如叹息般道:“素素实不知公子为何有此一出?”
轩辕流岚对上她委屈又无辜的眼神,嘴角微微有一丝抽搐,白素素佯装没看到,语气幽幽道:“我弟弟曾沦落街头,靠乞讨为生,被人欺侮凌辱过,所以他的心性有点偏激,得罪了公子,素素替他赔不是。公子大人有大量,别与小孩子计较吧!”
轩辕流岚瞧她的眼里根本没有一丝愧疚和歉意,心里莫名的涌起了一丝欢悦的感觉,这样才是真实的她!口中说着抱歉的话,一双明媚的大眼却淡定从容,哪里有一丁点儿认为自己有错的意思?!
他定定的望着她,嘴角一勾,徐徐道:“南海即将有大事发生,月国被无数武林人士侵入,四大国更是集结了精锐不对,倾力打造战船,蓄力待发!笨就是弹丸之地的小岛国,如今已是困兽之局!”
白素素一怔,下意识就脱口而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轩辕流岚的眉心狠狠的跳动了两下,心里狐疑的想着:难道她真的不是?眼神却高深莫测的望着她,语气低沉沙哑,有种劝诱的味道:“十七公主是我的妻子,我当然不会任由她的母国被人欺凌!”
白素素心里恍然,案子撇撇嘴,这就从小妾上升到妻子了?说的比唱的很好听!她不相信他不知南海龙宫长生不老的传说,说不准他就是那潜伏在黑暗中盯着猎物的最凶猛的一头狮子!
何况,她根本就不是白素馨,月国的死活与她何干?
心里一定,她瞧着轩辕流岚唇边那抹引诱的笑容就有有点想笑,抿了抿唇,压下笑意故作惊讶道:“公子爷,这是您的家事!您何必大半夜的站在这儿吹冷风,与素素唠叨这些素素根本听不懂的?”
轩辕流岚看着她眼里压也压不住的笑容,脸色顿时有些阴郁,眼神的火花怦怦乱撞,盯着白素素抿唇不语。
正当白素素巷着是否要给他找个台阶下时,轩辕流岚忽然掐灭了眼里的火苗,轻笑道:“丫头,你否认也无用!此事……”他唇边又流露出那种令白素素牙痒痒的笑容,“如果我把这个提议向月帝提一提,你说,他会不会认你这个妹妹呢?”
白素素傻住了。他是什么意思?还是巷对她用强的?只不过这次迂回了一下,绕到月国去,想将她验明正身?不对!他的一丝,应该是不管她是否是白素馨本人,他都要将她的身份洗成白素馨!
她怎么从未发现他有如此强盗的一面?白素素惊怒的抬头,眼前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狐狸岚的身影?
瞄滴!这人在她心里丢了一颗定时炸弹,就这么跑了?白素素涌到嗓子眼的怒气还没处发,值得转身,恶狠狠地等着阴影里立成雕塑的炎阳,杀气腾腾道:“你走吧!我养不起奸细!”
炎阳刚硬的身躯明显一僵,眼里幽深的目光一凝,一动不动,沉默的望着白素素。
对上他黝黑得几乎融入夜色,毫无存在感的目光,白素素不禁心里一软,一阵愧疚袭上心头,她怎么能迁怒他?如果他是轩辕流岚安插到自己身边的探子,依着绿枝忘形时经常会脱口而出的“我们月国”,恐怕今晚来的就不会是轩辕流岚,而是圣旨了。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白素素颓然的挥挥手,挎着肩膀,往自己的卧室缓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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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一辈子我只任性一次
接下来几天,白素素没有再见到轩辕流岚,却被接踵而来的请帖和礼物扰得烦不胜烦。
与轩辕流岚谈崩(算是吧?反正事情没按白素素预计的谈妥……)后,白素素大半夜合不上眼,院子里又隐隐传来炎阳淡漠的气息——他似乎一直在外面站着。算了,爱站站去,她没心情管这些闲事,也管不了他……
迷迷糊糊间,白素素很不踏实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同样睡不好的绿枝却踩着点醒了,推门走出来,才发现昨天半夜下起了大雪,厚厚的一层白雪覆在地面上,空气清冷而洁净。
绿枝一边走下台阶,一边习惯性的伸伸腰肢,目光随意扫视了院子一眼,却被院子一角立着的大雪人给吓了一大跳,幸好她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把尖叫声吞了进去。
“你一一”绿枝颤抖的跑过去;踩得地上积起的白雪咯吱咯吱响;她停在雪人身前三米外;仔细辨认他被白雪覆盖住的身星五官;忽然失声惊呼道:“炎阳?”
雪人的身体晃了一下;眼睫毛轻轻一颤;有几片霾在其上的雪花如花瓣般翩然飘落;却没有睁开眼睛;垂在腿侧的手指轻轻一抖;想抬手;却因为身体太僵硬;这一动腿不禁一抖;身形一个不支;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身上的雪花扑朔朔的漫天飞舞;露出紧贴着他身体的一层薄冰。
“天呐你怎么了,醒醒炎阳一。一。”
白素素被绿枝带着哭腔的惊呼声惊醒了;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只穿着中衣;随手扯了一件披风便披上便推门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白素素一看见地上被冻成冰雕的炎阳;不禁又惊又怒又气又急。
闻声赶过来的侍书立即转头跑出院子;喊了两个侍卫进来;在白案素的示意下;把他抬进了花厅的小隔间。
白素素回房匆匆换了衣裳;顾不上洗漱;拎起药箱就赶了过来。
现在才一月底的天气;正是寒气入骨的时候;屋里开烧着暖气;炎阳被抬进屋;身上的薄冰很快就融化了;滴滴答答的从他的身上淌下来;把身下的软榻浸湿了一大片。他自己身上;更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似地;浑身水淋淋的;冒着厚厚的寒气。
白素素取了一枚紫参丸捏开他的嘴塞了进去;指尖下的皮肤冰冷得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紫参丸一入腹;炎阳苍白无血的唇慢慢恢复了一点血色;白素素忍着薄怒;疲惫的吐出一口气;才俯身拉起他冻得发紫而僵硬的手胧;把起脉耒。
脉象无大碍;风寒入侵;却没有伤到五脏六腑。冻了一个晚;都成了冰雕;才是些许感冒的症状;这或许就是练武之人的强悍之处了吧。
白素素想甩手不理会他;却担心他的各处关节侵了寒气;留下风湿的病根;还是转头对侍书交代道:“侍书;去厨房准备热水;拍一斤生姜跟水一起煮;烧开了再倒两斤烧酒进去;抬到浴室来。”
侍书答应一声;领着小丫头下去准备沐浴汤水不提。
抬炎阳进来的侍卫已经回前脘拿了干爽的衣裳过来;白素素领着丫头们避开了;不多时;侍卫给炎阳换了衣裳;告退了。
启儿早已被惊醒;穿着小薄衫颤悠悠的跑过耒;站在门外拉着白素素的手低声道:“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白素素低头冲他微微一笑;解下披风裹到他的身上;才站起身摸模他的头发柔声道:“无事;只是炎阳师傅受了寒病倒了。启儿昨夜睡得好不好?”
启儿眼里还有淡淡的血丝;一看就知道昨夜也是没睡好的。他却点点头;甜甜的笑道:“启儿睡得很好”
“启儿先回房洗漱;姐姐一会就来。”白素素笑着拍拍他的小脸;松开了他的小手。
冬暖过来领着启儿下去洗漱;白素素正准备进房里再看看炎阳的情况;便瞧见绿枝抱了厚厚的棉被小跑着过来;忙侧身给她让了路;随后才进了门。
侍卫给炎阳换了衣裳;把他从湿漉漉的镇上抬到了东面窗前的罗汉床上;有小丫头拿着棉布给他绞着头发。
绿枝把棉被给他轻轻盖上;白素素站在一旁;就看见炎阳一直紧闭的眼睛上;乌黑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
炎阳虽然紧闭着双睛;但是他的神智一直清醒的。从绿枝发现他;到侍卫把他抬进屋;白素素给他喂药、诠脉;他都一清二楚;甚至;他连白素素惊怒交加的脾气都清晰的感受到了。
“你醒了“姐姐;您说得可对”
白素幸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道:“绿枝;你先去陪启儿吃早饭;我与他说几句话;一会就过去。”
绿枝瞧出白素素的心情不好;忙笑着应了,直起身;对炎阳安抚的笑了笑;把屋里的小丫头们都带了下去。
白素素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俯1着炎阳;瞧见他仍略显苍白的唇轻轻挪动;不待他开口;已冷笑道:“你这是在跟我闹脾气?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
炎阳抬起双眼;静静地望着她;嘴角微微挪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良久之后;白素素失了耐心;正欲甩袖而去时;他忽然张嘴;声音沙哑道:“你这一走;是不打算回来了罢?”
白素素一怔;他嘶哑的嗓音听在耳朵里;竟让她感觉有种艰难苦涩的味道。她直直的看进他黝黑的眸底;淡漠道:“你在怪我把你留下来。炎阳;你告诉我;你能彻底忘你以前的身份吗?”
炎阳看着她;轻轻扯了扯嘴角;忽然笑了。
“启儿经常会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