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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墓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他不知道是谁打扫的,也没管过。直到一年的忌日,他依旧归家,在离墓地不远的树下看到那个跛脚给姐姐扫墓的人。
他看到九冥笑得很开心,带着乡音说着,“你是阿明吧,都长这么大了,还长得这么好,你姐姐在世时最牵挂的就是你,要是能看到你长这么好,一定会开心。”
九冥想了一会儿才认出他,隔壁豆腐店的学徒。很久之前,听说他为了买一个妓女的初夜去偷,后来被打断了腿,之后也因为沉迷妓院欠了一屁股的债。九冥离开家乡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只记得小时候他总是偷偷地蹲在门口给他们家送豆腐吃,还因为被老板发现骂过。
当年羞涩憨厚的小伙子已经开始显得衰老了。
他看上去应该依旧清贫,但衣服洗得还是干干净净。
他看着九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就哭出来了,“如果那次,我能再多偷点出来,就是丢了命也好,也许就够把她赎出来了,她也许就不会死了。”
他哭了很久,最后对九冥说,“阿明你要好好活啊。”一个人跛着脚蹒跚的走了。
九冥在离开前听到田里两个村里的女人说,“可怜啊,听说上个月才还清债。勤勤恳恳老老实实一人,和女人说两句话都会脸红,怎么看也不像在妓院弄得倾家荡产的人啊!”
“唉,你不知道他那时候有多迷里面的一个小妖精呢。那小妖精死了听说他还差点殉情呢,一个妓女,有什么好的。”
“不是吧。”
“你是嫁过来的不知道,他因为那个小妖精到现在也没成亲,听说因为这事还把他老爹气病了呢。”
九冥从她们身边走过去,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知道,每次姐姐能笑着从外面回来,第二天的菜里总是有豆腐的。他知道,姐姐其实并不爱吃豆腐,也知道那个人从来没有动过姐姐。姐姐一直都在他心里活着,冰清玉洁的陪伴了他多年。
原来,这世上需要勇气的不是杀人,而是守候。
从那后,九冥退出了杀手组织。
第二年,雨城比剑中九冥犹如一匹黑马赢得了三千里,在拿到剑时主持的人对他说,三千里的责任就是保护水龙吟和它的主人到经纬商帮。
半年后,去看望姐姐旧友时在她开的艺馆里遇到了易浅寒。
后来他终于明白,原来,姐姐所说的责任,并不只是责任而已。姐姐最后选择了相信他而离开了,他也相信易浅寒能活得好好的。
也许,该回家看看了。九冥的身影融入到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第52章 误会了
易浅寒醒来看到床头的包袱就知道九冥走了。
咱们姑娘坐在床边怅然若失了一会儿,九冥本来就是因为三千里对水龙吟的责任在守着她的,现在,她已经去过经纬商帮了,他也没有三千里了,他依旧还一直陪着她是因为朋友还是更深的一层感情,无论怎样,都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想想,还真是对不住九冥。
咱们姑娘长长的叹了口气,算了,都是要走的人了,他们现在离开了她,起码在她走的时候不会太伤感。咱们姑娘到自己脸上拍了拍,“易浅寒,你是要回家了又不是要死了,惆怅个屁啊!”
马上恢复了活力的姑娘打开包袱看了看,这次送了口气,“九冥是个好同志。”为什么呢,因为临走时还给她这个半残废留了足够她折腾个一年半载的银子和几身她能穿的小号男衣。简直是太贴心了。
咱们姑娘哼着小调收拾好包袱往镜泊湖出发了。
迷路?不会,这个时代最让咱们姑娘舒服的就是所有人都热心,问个路什么的绝对不会本拐跑,如果你想去什么地方,你嘴巴绝对比地图好使。
咱们姑娘换了男装,成了娇小的小青年,屡次被人认为是小孩子,这让咱们姑娘很受伤。
某天,突然一人拦住了咱们姑娘,上下打量了她后开始操着非常不标准的语调笑,“你不是胭脂……”
咱们姑娘刚抬起头还没认出来这是哪位就听一声娇吼:“好你个狐狸精!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咱们姑娘丝毫没有做“狐狸精”的自觉,还在那傻戳着疑惑的看那个怒气冲冲的小妹妹,咳,虽然人家比她高……小妹妹已经带着三昧真火大有烧得周围寸草不生的气魄杀过来了,在咱们姑娘错愕间,小姑娘已经揪住了她的衣领子,咱们姑娘只听“嘶”的一声,伴随着小妹妹傲娇的哼声,“我当什么国色天香呢,原来就这种货色!”然后用极度唾弃的眼神盯着那个男的,总之眼神就是写着,你审美到底是掉到什么层次会看上这样的货色,这不是对着天鹅喊懒蛤蟆“美人”,对着钻石非待见刻歪了的塑料吗?
咱们姑娘挣扎着企图从小姑娘的九阴白骨爪下逃生,也不知道到底是啥时候惹了这么一火爆的小妹妹,以后再也不说沂露脾气不好了,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那个,姑娘,我们见过吗?”
“谁稀罕见过你这个狐狸精!”
咱们姑娘讪讪傻笑,“多谢姑娘夸奖啊,不过,你都没见过我,怎么就认定了我是狐狸精呢?”
旁边的男人也赞同的点点头。
“你点什么头!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四处勾搭男人的狐狸精!”
“……”咱们姑娘窘了,我长得有那么魅惑吗,你这话要是说得是胭脂可信度还高点,不过不是咱们姑娘对自己的长相不自信,只是这五官就算整容十次也到不了能四处勾搭男人的地步吧。
“那个姑娘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咱们姑娘很认真很虔诚的问。
“哼,你当本姑娘是瞎的吗,胭脂不就是你吗?”小姑娘一把推开咱们易姑娘,自豪的说着,“说什么倾国倾城,武功绝顶,竟然还不如我,那我岂不是举世无双,武功盖世了!”
咱们姑娘嘴角抽搐,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多谢姑娘抬爱,我还真不是胭脂。”
“你不是?”小姑娘瞪大了眼睛,询问的看旁边的男人。
男人镇定的点头。
咱们姑娘善意的说,“姑娘啊,要是胭脂长我这模样,他没资格让您知道。”其实咱们姑娘心里非常想说,姑娘啊,你眼睛比瞎了还可悲啊!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
男人更加赞同的点头,“嗯”声不断。
“那你刚才叫她胭脂!”
“我是说,她不是胭脂,”男人解释。
咱们姑娘也“嗯嗯”的点头。
“她是胭脂的女人……”男人补充。
正点头点的很有滋味欣赏小姑娘瞬间石化的表情,听到这句本能的点了点头,意识到不对,赶紧满面惊恐的摇头,“不是不是,这个绝对不是啊!”
不过那个小姑娘呢,听到这句,马上把刚才都碎裂了的表情拾掇起来,用强力胶水迅速黏好,而且黏好的表情还成了迷人犯罪的笑容……
咱们姑娘吓得一哆嗦,赶紧往后躲,还没躲开小姑娘一个狼扑熊抱就冲过来了,“姐姐,我就说你不是胭脂那个狐狸精嘛!”
咱们姑娘看到这个场景马上给小姑娘冲过来的动作配了句歌——凤凰传奇那句经典之作——“我从草原来~~~”
咱们姑娘突然就想起来这男的是谁了!这不就是在雨城劫持她的那个二货吗!
小姑娘还在咱们满眼冒火的姑娘身上使劲蹭,“姐姐啊,刚才真是抱歉啊,其实我是很喜欢你这样的姐姐的,一看就和我对脾气!我叫宛月,姐姐你叫什么,啊,对啦,姐姐你是怎么认识我阿哥的,怎么认识胭脂的,胭脂真的很美吗?不管了!总之,”小姑娘激动的晃着咱们姑娘那单薄的肩膀,在咱们姑娘零件即将突破极限快要从她身上下来另投良处时,小姑娘终于严肃的说出了重点,“你一定要看紧你男人不要让他勾引我家阿哥啊!”
咱们满脑袋都是星星的姑娘脑袋瞬时多了一个银河系,旁边的男人也抽搐了。
等小姑娘宛月终于激动完放过了咱们只剩一丝游魂的姑娘时,咱们姑娘保持着魂魄虽飞理智尚在,听力健全的听众职业道德操守,弄明白了这男的叫天影,女的叫宛月,他们是邻国的二皇子和大将军的独生女,自从二皇子上次来了中原并有幸和胭脂“缠绵”追逐了三个月,大战无数回合(后经咱们姑娘考证,是每次胭脂和他打时,他那些忠心耿耿的属下总在胭脂即将胜利的前一刻挡到他们皇子前面,一副视死如归、报效祖国死得光荣的表情,咱们宅心仁厚的胭脂公子当然不会杀人了,只得收手。因此,一直和他纠缠了三个月终于拿回了水龙吟,结果,假的……后来咱们姑娘不禁想问,胭脂你追了他三个月,除了结交了一白痴到底是为了啥!)建立了深厚友谊,不是建立了超越友谊的绝非一般感情,整天对胭脂念念不忘,尤其是刚刚分开那段时间,简直跟中了胭脂毒似的三句话不离胭脂,于是乎,他青梅竹马的小未婚妻宛月姑娘不干了!原来天影嘴里除了她没别人,现在从哪蹦出这么个狐狸精迷惑了她家阿哥的神智,这次天影为了帮他爹治病来中原找神医,宛月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自己来了,万一被狐狸精胭脂迷了神智可怎么办!
于是,上演了刚才那一幕。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要去找见月草,而且也是往镜泊湖的方向?”咱们姑娘喝下了第三杯茶后,终于消化掉了整件事。
“嗯,神医说,从病症上来看的话,药里必须要用见月草。而见月草只有镜泊湖附近才有。”宛月自打知道了咱们姑娘非但不是狐狸精还是拴住狐狸精的那条绳子后,对咱们姑娘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热情得咱们姑娘快受不了。
“哦,那我们就是同路了!”咱们姑娘笑逐颜开,跟着王子混,首先不迷路,其次不花钱,最重要的是,咱们姑娘终于认识了一个比映烈那妖孽身份更高的主儿了!实在是太大块人心了,原来咱们姑娘在映烈那妖孽面前是多么自卑啊,人家是小王爷,皇亲国戚,她呢,说白了就是连身份证都没的非法黑户,连二等居民都算不上,这下好了,来了个王子和她称兄道弟,人家不但是王子,还是嫡出呢!咱们姑娘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这等好事都让她赶上了,一定是老天爷看她最近脑袋上霉云不散可怜她,给她扇了一扇子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