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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弈哈哈大笑,“小姑娘果然天真善良,比武论剑,在这台子上尚不敢保证绝对的性命安危,受伤可是每个参赛者必有的决心,既然是比剑,受伤的准备无论何时都是要有的。”
“尤其是三千里的守护战,能全身而退的只怕在场的也只有一人,可惜用的却不是剑。”头顶上一略显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遗憾传入耳中。
易姑娘听得就是一愣,从下面探出个脑袋往上瞄,就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似乎知道她在看一样低头冲她笑了笑。
可惜咱们易姑娘对突然出现在脑袋正上方,被银发包围起来带着皱纹的笑脸毫不领情,“妈呀”一声,蹭窜到胭脂跟前,还撞飞了中间小桌上的茶盏。
墨弈很应景的笑,“小姑娘你应该喊“鬼啊”才对!”
顶上的老头已经下来了,捋了捋胡子,整理了下头发,冲墨弈佯怒道,“不要瞎说。”看了看座位,很不厚道的连招呼都不打就坐易姑娘空出来的座位上了。
易姑娘愤恨的瞅着他,又很委屈的扭头看胭脂寻求安慰,胭脂笑,“这位是今年主办方的负责人,曾任三千里剑主的桓笙老前辈。”
在易姑娘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一脸痛斥某不该大白天吓唬人,并抢了她座位的老爷爷,并用表情表示明显质疑此人的丰功伟绩与地位时,人已经被胭脂不着痕迹的抱起来放在腿上坐稳了,姿势还舒服的让易姑娘跳过了惊异直接上升到自然了,还非常入戏的靠在胭脂身上问,“真的?”
胭脂点头。
易姑娘明显受到了打击,撇撇嘴,不说话了,表情解读下就是,“三千里的主人不该都是九冥那样又帅又有型的吗,怎么这种糟老头都能拥有过三千里啊……”
桓笙被易姑娘太直白的表情呛了一下,咳嗽了一声,端端正正做好。绷紧了脸,收了收表情,明显变得靠谱了不少。
易姑娘表情更是抽了抽,警告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这种靠谱的表情之下很可能是一个不靠谱的灵魂,并庆幸自己一开始就遇到了胭脂、九冥此种表里如一,童叟无欺,货真价实的。
找到了舒服靠椅的易姑娘也没和不靠谱老爷爷计较鸠占鹊巢的问题,专心看着台上九冥殴打完第七名,拉着胭脂要去慰问伤员九冥同志。
胭脂和桓笙、墨弈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被易姑娘拉走了,留下两个老头但笑不言,神情玩味,被抛下的林少虎小朋友就觉阴风阵阵,头皮发麻,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九冥早早就听易姑娘咋咋呼呼的声音在外面想起来,不一会儿易姑娘果然拉着胭脂推门而入了,易姑娘大大拉拉的往九冥跟前走,上下打量了下,很有哥俩好的做派,拍了拍九冥肩膀,“哥们儿,疼不疼?”
九冥摇摇头。
胭脂把药放到桌上,说,“我去大哥那边了,一会儿到那边找我。”
易姑娘没心没肺的点头,“好好。”心里还乐呵着一会儿又能见到司城大侠和很贱那厮了。
不过易姑娘很快就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啥的了,把九冥拽到桌边,按到椅子上,“大侠唉,我说,你又不是赢不了,就不能尽量不受伤吗,等着你的还有两天呢,不能到最后关头输在伤上啊,你们古人啊,啧啧,不讲战术,整个就是缺心眼。”嘴上说着,扯开了九冥上衣往下扒,把他受伤的左臂露出来。
九冥闷头由着她折腾,“姑娘不用麻烦……”
“没事没事,你不是也照顾着我吗,甭客气。”
九冥不再说话,闷声“嗯”了声,等了半晌也没听易姑娘有动静,疑惑的抬头就见易姑娘手里拿着药瓶,窘了。
易姑娘对上九冥的眼神,尴尬的讪笑,“那个,这是怎么用的?倒上去?还是吃下去?”
九冥很配合看了看,“外敷”,没笑。
易姑娘知道了方法马上付诸行动,可惜拔了半天也没弄开瓶盖……
九冥同志这次也很配合,默默的拿过来瓶子,微微一拽,开了,再递给易姑娘。依旧,没笑。
易姑娘窘的脸跟猴屁股似的,赶紧上药,不过事实证明,不是任何人都能像胭脂那样游刃有余的照顾人的,咱们一没天赋二没经验的易姑娘唯一的有点就是胆子大,微微犹豫了下就把一瓶子的药粉一股脑全倒九冥同志的伤口上了,还怕没倒干净,用手背往瓶子上磕了磕,结果没掌握好力度一下子把瓶子拍伤员伤口上了,让本来就因为易姑娘没稀释的药粉药劲太强而努力忍着的九冥同志一个没忍住,痛苦的闷哼了一声,疼痛感远超受伤当时……
易姑娘大概也看出来自己惹祸了,手忙脚乱的把瓶子一扔,嚷嚷着“绷带呢,绷带呢?”可怜本足以抹遍全身的上好金疮药就这么寿终正寝、渣都不剩了。
等九冥自食其力从衣服上撕下了一条布包扎好了,易姑娘终于翻箱倒柜的一无所获,讪讪道,“多不卫生啊……下次要用干净的白布啊……”
九冥认真的“嗯”了一声,还是,没笑。
易姑娘盯着九冥认真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撇撇嘴,低着头走出去了。
“……”留下九冥在房间里百思不得其解。
哪里惹她了?
“呦呦,我们易小少爷慰问伤员结束了?我说,你该先慰问我吧,明天去挨揍的可是我……”司城剑白看到易姑娘磨磨唧唧进来了,就凑过来调侃。
“躲开!”易姑娘今天明显心情欠佳,连讽刺很贱大侠的心情都没了,闷闷的进来,扯了扯胭脂的袖子,“走啦。”
这一下弄得屋里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连司城剑虹都转头来看她了,可惜,这么难得的一次被心中王子关注的机会,咱们不争气的姑娘光顾着郁闷了,完全没抓住。
“怎么了?”胭脂弯腰探头看到平常咋咋呼呼的小丫头这次表情闷闷的,似乎是和自己闹别扭呢,无言的笑了笑,胭脂又站直了,和司城两兄弟道了声别,拉着进了门就说了四个字,表情目前为包子,嘴巴打着褶完全情绪化了的易姑娘撤了。
两人走在街上慢慢走,一路上易姑娘都没抬头,亦步亦趋的跟着胭脂,也没看路,其实看了也白看,咱们姑娘压根不认识路,等发现不对劲了都走到半山腰了,易姑娘终于在可能“被拐到陌生的地方”的危机感中暂时脱离情绪了,胭脂似乎还没有要停的意思,还往山上走,易姑娘抬头看了看渐渐西斜的太阳,拽了拽胭脂,“喂,我们要去哪啊?”
“快到了。”
“喂,胭脂,天快黑了。”
“嗯?嗯。”
“哼,通常敢在这种时候拉小爷爬山的,都是被小爷一脚踹下山去了。”
“……”
“也就是你了,哼,要是换成别人敢乘小爷低落的空当把小爷往山里拐,我就一脚踹残他命根子,拍拍手下山走人。”说着易姑娘还很剽悍的抬脚往胭脂胯间比划了下。
“多谢姑娘脚下留情。”
“知道就好,走吧。”易姑娘哼哼了两声主动顺着山路开始爬了。
胭脂有些疑惑的看她
“哎呦,都爬这么远了不去看看你究竟想带我去哪就下山,我不是亏大了,快走啦。”
胭脂哭笑不得,同她一起往山上走。
山里的晚风渐凉,树叶在风的拂动下沙沙作响,几声鸟鸣,如呢喃一般,偶尔有不知名的小东西从山间树缝窜掠过去,擦动草叶,两个人走在山路上谁也不说话,一路走过来,易姑娘慢慢被景色和偶尔出现的小动物吸引了兴致渐渐高起来,笑容也露出来了。
又走了半晌,易姑娘的兴致明显被疲惫打败了,累得呼哧呼哧的喘气,埋怨的看胭脂,“还没到吗?”
“马上。”
“哼,骗人。”
“已经听到水声了,马上就到了。”
“这山上哪有什么水啊!欸?”易姑娘正说着突然就听见了水声,不可思议的盯着胭脂求证,看到胭脂正对她笑,易姑娘松开胭脂的手,往回退了一步,什么声音都没有,往前跨一步,潺潺的水声异常明显,“欸?欸!!”
马上小孩心性上来了,也不喊累了,易姑娘为了高兴不要命的良好精神品质再次发出灿灿金光,丢下胭脂大呼小叫的顺着山路开始往前跑,一直跑到不大也只有两米高的小瀑布跟前,终于想起来后面还有个人,“胭脂,你看,有瀑布唉!竟然有这么多水从石头里渗出来,都成瀑布了!”
胭脂拦住了捧着水就要往嘴里灌的某姑娘,“这里水太凉,喝了要闹肚子的。”
“哦”被警告的易姑娘悻悻的将捧着水的两手间松开一条缝,让水顺着流下去,又汇入小小的瀑布里。
“走吧,寺里有山泉烧的茶。”
“寺?”
仿佛是为了映照胭脂的话一样,山上响起了撞钟的响声,在山间嗡嗡的回响,犹如梵音。咱们姑娘顺着声音抬头,就看见树叶遮掩中,山顶上一座红墙金瓦气势恢宏的庙宇屹立在那。
第21章 夜风
在易姑娘怔忪间,人已经被胭脂横抱起来,几个掠步,飞身而起,易姑娘尖叫声伴随着浑厚的钟鸣声在山间经久不绝,震飞了N多只栖息枝头的小鸟。
云霄飞车完毕,易姑娘面如土色的往下望了望,看看脚下一山的青翠,腹中突然豪气冲田,张口就盗来了一首考试大纲要求背诵咱姑娘却只记得高潮的那两句“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可惜那明显还在惊吓情绪中没恢复过来的脸色丝毫看不出什么豪气来。
胭脂轻笑,“看不出,易公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豪情。”
易姑娘摆摆手,嘻嘻傻笑,“我这是招摇撞骗,不成敬意啊……”
胭脂拉着她绕过寺庙登到了山顶的一个小平台,那平台是一块天然形成的山石,但似乎之后又有人加工过,平整光滑,像桌面一样。
胭脂扶着她在石台上坐下,能看到西下的夕阳穿过稀薄的云把半边天都染红了,照射到石台上了,让人有种站在这里,就是光的中心一样的感觉,易姑娘乐呵呵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胭脂坐下,想到了追光灯,难怪人家都喜欢用追光灯,这种感觉真好。
胭脂坐在石台边缘,一条腿屈起,脚踩在石台上,一只脚荡在石台外,山风吹浮胭脂发梢,似乘风欲仙,咱们易姑娘坐在靠后的位置眼巴巴的看着,满脸的钦羡。
胭脂微微一侧头就见咱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