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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娘子提起这事来还替闺女有点惋惜:“已经有点晚了呢,学的早的四五岁就开始学针线了,到了九岁已经要学绣花了。”
这话不仅吓坏了已经六岁的许珠儿,还吓坏了带着闺女前来观摩的胡娇。
她的针线活如今还停留在做衣服的水平上,孩子们的中衣以及许清嘉的中衣都是自己做的,真要绣花那可就是难为她了。
许珠儿从高家回去之后,看着自己白白胖胖的小手指,悄悄跟胡娇抱怨:“娘,我觉得高家婶婶定然不是高家二姐姐的亲娘,不然怎么让她扎的满手是洞?”
胡娇眼神复杂的瞧着自家这无法无天的小丫头,很想告诉她:孩子你真相了!
不过考虑到将来她学针线的时候,在这小胖手上扎几十个针洞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到时候说不定自己也要被冠上个后娘的帽子,索性不告诉她真相了,只摸摸她的头,让她自己选择。
“珠儿是准备学写字读书呢还是准备去学女红呢?”反正总是要学一样的。
童年固然美好,但只留下纯玩,连点痛苦的学业都没有,那也过的太没有什么印象了,将来回忆起来童年里就剩下傻吃傻玩,胡娇都要嫉妒自己的闺女了。
许珠儿再回到课堂之上,就端正了学习态度,不仅是写墨团团十分用心,就连先生给小宝讲的她听不懂的课,自己也努力支棱着小脑袋去听,哪怕听的满脑子浆糊,东倒西歪的打磕睡,也不敢回后院去傻吃傻玩,就怕被亲娘捉着学女红。
许清嘉有幸在百忙之中目睹了闺女在课堂上的表现,回来还问起胡娇:“珠儿是不是睡不够啊?怎的坐在课堂上还在打瞌睡?以后还是让她多睡睡吧,孩子还小呢。”
直恨的胡娇恨不得在他脑袋上拍两下:“再睡下去,你闺女就成个小懒虫了。”她那完全是听不懂好吧?!
本地人民没有什么夜间娱乐活动,不似苏州府还有夜市可逛,大家都是天黑了就洗洗睡了,只有胡娇有时候要守着灯等等在外办公的通判大人,孩子们写完大字都是早早被送上床的,完全没有睡不醒这一说。
等到城里最有名的张大夫确诊了胡娇再次有孕,通判大人破天荒的请了众同僚前去酒楼喝酒,名义上是庆贺今年丰收,但瞧着通判大人春风得意的模样,好多人都在私下猜测他请客的动机不纯,还悄悄打赌。
“难道是通判大人纳妾了?”男人之乐,最美莫过于左拥右抱三妻四妾了。
想来通判夫人看的紧,通判大人好不容易纳个妾,说不定是怕在家里摆酒碍了通判夫人的眼,就索性在外摆酒庆贺了。
也有人还记着通判夫人的凶悍,特别是段功曹对这事儿最有发言权:“你们瞧瞧通判大人最近走路姿势正常,坐下去也毫无痛楚,就应该不是纳妾了。”不然通判大人的尊臀肯定早就保不住,被锥子戳成筛子了!
还有人大胆猜测:“难道通判大人置外室了?”
这是当下许多家有悍妻的男人们的普遍作法,妻妾不能共存,索性在外面买了宅子另置外室,令得妻妾不得相见,就相安无事了。
段功曹再次打碎了众人的猜测:“听说通判家里的银子都握在夫人手里,许大人哪里来的银子置外室?”况且他胆子那么小,怕老婆怕的要死,哪有置外室的胆啊?
还是府君大人傅开朗开窍,最近家里有一小妾怀孕,他倒是一语中的。
“别不是许夫人有喜了吧?”
众人面面相窥,忍不住对府君大人敬佩不已。要说还是府君大人心思敏捷,也就这个答案最为合理。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久之后;各府女眷都从胡娇那里听说了喜讯;众人不无盛赞府君大人料事如神,还起哄着要回请许清嘉。
经过了去年艰难的一年,今年过的都还不错;就连上报到吏部的考评也是非常的好,众官吏也有了心情摆宴;借着还席的由头;各府竟然都轮流着摆起席来,又请了整个州府最红的戏班子来搭台子唱戏;从内眷到外间的男人们;都热闹了起来。
胡娇才有了喜;许清嘉是不太想让她出门,不过考虑到自她流产了一个孩子;后来小贝又离开了她的身边,接二连三的事情赶在了一起,如今好不容易家里有桩喜事能让她开怀,她如今跟外面的官眷们都相处愉快,便不再拘着她出门。只叮嘱跟着的丫环们,务必要盯紧了她不能饮酒,不能久坐,寒凉之物也不得入口……
“我还没出门,你就啰嗦成个老太婆了,州府同僚忍得了你这般啰嗦?”胡娇被他念的头疼,忍不住抱怨。
许清嘉也是被她上一胎给吓住了,没了一个孩子可是大事,这一胎定然要稳稳保住了。他才请了张大夫前来给胡娇把完了脉,听得张大夫说一切都好,只因母体康健,只要平日注意休息就好。送走了张大夫回来便开始念叨胡娇。
“官衙里,只除了府君大人是我不能吩咐的之外,其余的只要我吩咐了谁敢像你一样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如今有上奏的权利,若真论起来,就连傅开朗也被他盯着,还真没人会不把通判大人的话放在心上。
胡娇实在对他无可奈何,总有种孩子怀在她肚子里,男人瞧着就觉得不安全的感觉。
等她到了傅家宴席,男人们在外面听戏,女人们在后院坐席,跟段夫人抱怨起此事,被对方笑的不行。
“没想到通判大人还有这种时候。”说不艳羡是假的。
如今高正入了定边军,高娘子便不再是地方官眷圈子里的人了,大家原来还会相请,时间一久便逐渐淡开了,就算是自家宴请也不再往高家发贴子。
这个圈子说到底就是州府官员们联络感情,或者私下通气的。
况且军政分家,高正既入了军营,那就跟文官不是一个团体里的了。高娘子也不愿意再来。
傅开朗家里的小闺女今年八岁了,跟许珠儿年纪相差不大,人又生的娇美,乃是傅夫人亲生,倒与许珠儿颇能相合,两个小丫头带着丫环婆子去傅小娘子闺房里去玩了。
傅开朗家中儿女五位,其中有三位都是傅夫人生的,长子次子以及这名小闺女。唯有幼子与长女乃是妾室所生。
不过各府孩子们平日不大来往,都圈在家里读书,碰上今日这种宴席,便带了各家姑娘小子前来。
傅开朗家长子年方十四,已经是个半大少年,都可以议亲了,哪里愿意陪着毛头小孩子们玩。次子与许小宝同岁,而且也颇尚武,与许小宝一拍即合。
今日还有段家的俩小子也跟着段夫人前来,许小宝顿时新朋旧友一起,跟傅开朗家的次子去玩了。
自方师傅走后,许小宝只能自己天天起来练一练,或者许清嘉旬假的时候跟着他去骑骑马,平日只能关在前院读书了。如今听说傅家有武师,立刻便双目放光,要傅二郎带着他去跟傅家武师过几招。
小孩子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不过是许久没有武师指点,就心痒的厉害。
段家俩小子在旁起哄,大家便乱闹闹分成了两拨人。
傅大郎与前来家里宴饮的小子们应酬几句,便捡喜欢读书的带到书斋去了,他是个文雅的性子,就喜静坐读书,不似傅二郎一般喜欢热闹。
而傅二郎则带着一帮年纪相仿的小子们去寻武师指点。
从那日开始,这些小子们三五日便要抽出空来小聚一场,有时候傅开朗中午回去吃饭,要回衙的时候路过前院,听到闹哄哄的声音,似乎有好几名小子在闹腾,问起身边的长随,便有人告诉他:“都是各府里的小郎君们,跟二郎一样喜欢练武,如今隔三岔五要来家里比试,很是热闹。”
扬州文人风气盛,喜欢习武的小子们倒少,就算是喜欢也被各家家长拘着在家苦读,期待将来金榜题名,而傅二郎明显极喜欢练武,当初在扬州也苦于找不到小伙伴,没想到来了云南郡倒找到志趣相投的朋友了。
傅开朗不由一笑,便往前衙去了。
许小宝回家来,正巧接到小贝的信,拆开来看,讲的都是他最近的功课,或者自己带着永喜去了哪里玩。结尾又叮嘱他一定好好读书,将来二人再见,必定是要较量一番的。故作老成的口吻,倒好像他比自己大了许多岁一般,非要装作兄长的范儿。
不知道为什么,许小宝还是从他的字里行间读出了寂寞。
他一个人读书,一个人习字练武,一个人逛街。
永喜是他身边的人,可是那是仆从,完全不同于伙伴或者兄弟。
而小贝的信里从来不曾提及嫡母宁王以及他那出嫁的姐姐,还有家中俩兄弟。
难道这些人都待他们不好?或者看不起他?
许小宝虽然心里焦急,可是又不能写到信上去问,万一这信不慎落入别人手中,也许会给小贝惹祸。从与小贝分开之后,他似乎也在渐渐的消沉之中长大了许多,如今再被许珠儿闹腾,都非常淡定的哄她,完全将这小丫头当不懂事的孩子,而他是大人了。
自胡娇有了喜之后,他更觉自己长大了,此后便是长兄,下面还有弟妹,自然要尽好长兄的责任,每日待许珠儿更是周全了,但凡有她闹脾气的时候,他便先将小丫头训一顿,然后再晓之以理,什么母亲如今有孕,珠儿也是要做姐姐的人了,怎么还能这般任性呢?
还真别说,最近许珠儿就乖巧了许多,还时时盯着胡娇的肚子十分敬畏,不明白明明娘亲瞧着与平日无异,怎的肚子里就揣了个宝宝?
无论多少担心,许小宝都不曾问过武小贝,他问不出口,也觉得不好问。唯有将云南郡的事情写在信上给小贝瞧。比如今日,他在傅家与傅二郎比试,将傅二郎打趴下之后,获得了傅家武师的称赞,旁观者段家两兄弟也跃跃欲试要上场,结果转头就被傅二郎揍趴下了。
大家约好了改日再聚。
又或者,娘亲肚子里揣了个小包子,他跟珠儿都在私下猜测是弟弟还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