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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顿了顿,才慌张地道:“还是官人想的周到,是我眼皮子太浅了!那你说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赶紧请媒人去李家提亲吧?聘礼准备的丰厚些李家就不会拒绝了吧?”
“聘礼再丰厚恐怕李家也看不上,主要是咱家天赐那样子入不了李管事的眼!哎,咱们还是等刘家弟妹传回信儿再说吧!”男声叹了口气,又说:“那就麻烦刘家弟妹到李家时帮我家天赐再多多美言几句吧!不管这亲事成与不成,我都会派人把谢礼送你家里去。辛苦你来回跑腿地受累了!”
“哎呀,齐家大哥说的哪里话?咱们是亲戚,哪还需要这么客气?要我说,这亲事成与不成都得看缘分,也许天赐侄儿和李家闺女无缘却还有别的缘分等着呢,齐家大哥也无须太忧心了!”又一个女声应道。
“借您吉言吧!”男声笑笑。屋里的说话声就静下去了,接着是拉开桌椅的声音和脚步走动声,本无意偷听的姚承明听了这一时。知道隔壁的人要出来了,赶紧追向站在“鸿泰大酒楼”门口等待他的点墨几人,一边疾走心里却翻腾起来:“刚才那些人说的李家闺女就是书玉吧?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相亲,可书玉不是说家里有事忙吗?她为什么要故意瞒着我和别人相亲?难道她变心了?……恍恍惚惚的姚承明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表弟张绍武送回去的,自己又是怎么回家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书玉在和别人相亲!
严氏见到他那副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还以为他是陪张绍武喝酒喝多了,连忙吩咐厨房的人煮醒酒汤,她把姚承明送回他的房间安置到床上,坐了一会儿等醒酒汤端来给姚承明喂下去,关照点墨好好照料姚承明。她就出去忙了。自从姚承明中了举子之后,他们家原本的田产、铺子还有丫环仆妇被姚家的那些亲戚族人一一送了回来。她花费了好些时日才清点好并重新造册,接下来又要安排人手接替几家铺子里原来的那些掌柜、伙计,还有田产的管事、雇农也要排查,更别说那些送回来的丫环仆妇也要一一打发干净再买些新的回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可是让她手忙脚乱,哪还顾得上督促姚承明温习功课?不过幸好这孩子是个让人省心的。不用她在后面督促也能自觉地温书学习,虽然隔三差五地出去一回,可他都是出去拜访先生或者同学了,这种交际应酬也是免不了的,严氏又怎会阻拦他呢?
只不过今天上门做客的外甥张绍武心情不好,非要拉姚承明出去散心,严氏原本不想让姚承明去的,可想到自己能这么快找到人手还是多亏了姚氏帮忙,如今绍武提出要求自然不好意思拒绝,只能放他们出去了。想到张绍武,严氏又叹了叹气,这孩子以前就是个娇惯宠坏的,现在有了庶弟庶妹在张家老太爷、老太太和张世豪面前和他争宠,他怎么受得了?听说他一不顺心如意就会欺负那对双胞胎弟妹,而那个妾室冯婉儿也是个护短的,逮着机会就给张世豪告状,如今张世豪是越来越不待见大儿子张绍武了,说他蛮横霸道,不知友爱弟妹;还心胸狭窄,没一点做兄长的样子,经常训斥他不说,还往往不顾忌张绍武的感受在下人面前疾言厉色地指责他,张绍武心里的怨气更甚,给姚氏叫冤抱屈后,姚氏就会找冯婉儿的麻烦,冯婉儿也是个有心计的,当面不顶撞只说自己委屈,姚氏惩罚她也老老实实地接受,这让张世豪得知后更心疼她,对姚氏母子就更生厌了!
姚氏没少在严氏面前抱怨张世豪现在心都偏到冯婉儿母子三人身上了,一点也不把她和绍武放在心上,十几年的夫妻之情、父子之情都不认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严氏也没有好办法,这一家之主的男人不给当妻子的撑腰,这当妻子的还不得任由妾室压到头上啊!只能劝姚氏说好歹绍武也快成人了,还是好好教导绍武学些本事,多给绍武攒些家业,将来等绍武成亲了搬出去住,她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姚氏经她这一劝才想起将来分家业的事,恨得直咬牙,依照张世豪偏心的劲头,将来那贱人冯氏的儿子可是会分走绍武的一部分家产的,而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那个贱人的儿子夺走原本属于绍武的家产,一部分也不行,因为那都是她辛辛苦苦的经营所得!所以她得忍辱负重,把二房的家产把持好,将来全都交给自己的儿子儿媳,不能让那贱人冯氏和她的孩子占了便宜去!
只是张绍武还是看不开,他不明白为什么以前对自己和颜悦色、疼爱关切的爹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关心他了,不再带他上街买他喜欢的东西,不再带他骑马兜风,不再陪他玩耍嬉戏……爹爹在家的日子很少到正房,经常去厢房里陪那个可恶的女人和那个女人的孩子,亲自给那对讨厌的双胞胎起名为张绍勇和张丽妍,还经常带他们出去逛街玩耍,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他们买,那些东西明明应该是他的,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和那对讨厌的双胞胎把一切从他手里抢走了,他不甘心!他要报复!
可是每当他欺负了那对令人讨厌的双胞胎时,爹爹张世豪对他都是痛骂加训斥,从不听他辩解一句,听他说说为何欺负双胞胎的理由,有时还会下手打他!他再也不是爹爹的心头爱了!娘亲也是,每次和那个可恶的女人冲突时爹爹都偏帮那个女人,说娘亲没有容人之量,是个悍妇加妒妇,再无事生非的话就要把她休回姚家!这还是他一向崇拜的爹爹吗?张绍武觉得现在的爹爹陌生的很,陌生的就像是从不认识一样,他的爹爹,变了,而且再也变不回来了!他能怎么办?去哭?去求?做人最后的这点尊严要是再不留下,他除了娘亲真的一无所有了!他好恨呀!恨祖父祖母,如果当初他们不答应那个女人进门,如今这一切又怎么会发生;恨伯父伯母,如果当初他们能站在娘亲这一边,不帮那个女人,他的爹爹也不会彻底变心;恨绍英绍威,为什么同为堂兄弟,他们就可以有完整幸福的家庭,有关心他们的爹爹娘亲;恨冯氏和那对双胞胎,是他们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是他们造成了他今天的悲剧……而他最恨的,却是曾经最爱的爹爹,为什么要另结新欢,抛弃妻子和儿子而不管不顾?
他愁闷、他彷徨、他无助,他借酒浇愁,如果不是还有娘亲,只怕他再也不愿呆在张家,只身去天涯海角流浪也比在这个衣食不愁却没有幸福的牢笼里痛苦地生活着强!想到娘亲,是的,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抛弃他的人就是娘亲,为了娘亲,他要在这个牢笼里继续生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更好,让所有对不起他和娘亲的人统统付出代价!等着吧,总有一天他要站在张家最高的位置上,让张家所有的人对他俯首称臣!他一定要做到!一定!
七十七 三年自由期
李家一行人回到家后,都没去休息,坐在厅堂里喝茶闲聊,书玉知道一会儿结果就会公开,也顾不上去换衣服梳洗,乖乖地坐在靠椅上听大人们说话。还没等李宏业发表一下对今天相亲的看法,李德福皱着眉头先说话了:“宏业啊,我看齐家这事还是算了吧,那男娃不行,配不上书玉!”王氏一听自己的大礼要成泡影,忍不住为齐家男娃抱不平:“人家好歹是大少爷呢!家里又有田地又有铺子又有钱财,怎么配不上书玉了?我看那孩子长得还不赖,和咱家书玉挺般配的!”李德福一瞪眼:“你懂什么!光有钱自己没一点本事将来能干啥?家里就是留下金山银山怕也会败光!这样不成材的人再有财我们李家也不稀罕!”然后看向书玉,笑着说:“咱家书玉可不是一般的女娃,小小年纪就能开饭馆做生意,是个有本事的,将来要嫁也要嫁个比她本事大的才行!”
听到李德福这样调侃自己,书玉的脸就羞红了,心说:“祖爷爷虽说不怎么管事,可头脑还是清楚的,不像祖婆婆,为了点钱财啥都不管不顾的,真不知道性格迥异的两人怎么能成长久夫妻的?
李宏业假装咳了咳,看看段氏,见她从下车就一副生闷气的样子,不知谁得罪她了,待会回正房再好好问问她到底咋回事,看了看脸上羞红却不掩喜悦的书玉,这孩子,还真的是有自己的主意呢!
“我看齐家的孩子也不太好,这事就算了吧!等刘嫂子再上门就告诉她我们高攀不起,让齐家再选好的女孩吧!”李宏业下了结语。书玉提起来的一颗心总算稳稳地落回了肚里,这下,再不用担心爹娘把自己定给齐家了。只是,这次能顺利推掉说亲的事一方面是自己故意露丑,另一方面是张绍英帮忙,可是以后自己不能都这么干吧?那还不把自己的名声都给糟蹋干净了!这种不损人却损己的法子是不得已才用的,以后可不敢再用了,没见娘亲一直生自己的气吗?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原谅自己呢?看来还是得和姚承明通通气。早点想个更好的办法才行,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更好!
李宏业陪着段氏回去休息了,王氏还在厅堂里和李德福打嘴仗,为不能和齐家结亲可惜的不得了,书玉不耐烦听他们争吵,叫上青梅去后院给自己卸妆换衣服。这一身的行头穿戴在身上。怎么都觉得别扭,还有自己的脸,涂了那么多粉。皮肤都快不能呼吸了,受罪啊!赶紧洗脸换上平常穿的衣服,这下舒服多了!书玉歪在床上,浑身轻松,嘴里禁不住哼起了小曲,青梅见她那副享受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她:“大小姐,你不是说在鸿泰大酒楼看见姚公子了吗?他会不会知道你去相亲的事?会不会生你的气啊?”
书玉一听青梅的话,浑身一激灵,就是。差点忘了这茬呢!虽然不能确定姚承明是否认出了自己,但再见到他还是要好好解释一番的。不然,哪个男的知道了自己的恋人去和别人相亲心里会舒服?坐起身子,书玉嘱咐青梅道:“这事你不要管了,我会和他说清楚的,还有,以后他再派人过来送信你得再多警醒点。千万别让其他人发现了,不然咱俩都没好果子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