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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讼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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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瑾茗吸气:“黑灯瞎火的,许老腿脚又不好,为什么会独自一人从那么远的地方走到这里?”
于陶收拾验尸器具:“那是衙役该调查的事情了。”说完向他们点点头,离开了。
木瑾茗袖子底下的手指捏得发白,连宜默默注视着,上前一步将她揽在怀里。
木瑾茗没拒绝,这种时候她脆弱地需要一个倚靠的怀抱。
“连宜,你不伤心吗?许老死了,他真得死了……”木瑾茗喃喃念叨着。
连宜黑沉的眸子凝视着冰冷的尸体,轻声说道:“小瑾,这种时候,我们都需要坚强!”
“木师爷!”小五又奔回来,犹豫地看了眼连宜,“连文书的兄长早上来报案……”
“我没有兄长。”连宜平静地截断他的话,“从我离开连家那天起,就没有兄长了!”
小五立即换了个称呼:“花港巷的连大早上来报案,说是有人吊死在他的门前。”
“花港巷,又是花港巷。”木瑾茗喃喃自语,“许老猝死在花港巷,有人无缘无故吊死在花港巷的连家门前……”
连宜垂着眼睫:“吊死的那个人,是哪里人氏?”
小五看看连宜,对这个一早上要接受两次打击的文书无比同情:“吊死的人,是连文书你刚认的娘舅。”
连宜剧烈颤抖起来。木瑾茗惊骇地抓住他的手:“连宜!连宜没事的!有我在!一切都有我!”
连宜痛苦地捂住了脸,声音哽咽:“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折磨我!带走师傅不够,还要带走我的娘舅!”
小五同情归同情,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文书,仵作说,去认一下尸吧!”
连宜疲乏地拖着脚步向前走,木瑾茗紧紧贴在他的身边。
连宜反握住她的手,汲取她的安慰与力量。
他们到的时候,于仵作又在忙碌地验尸。
“皮肤蓝色,眼球爆裂,吊痕清晰呈倒V状,绳索边缘红肿,舌骨完整,口鼻周围有肿痕,死前有过挣扎动作,脖颈皮肤有抓痕,初步判断为自杀。”于陶扫了眼尸体脚边翻倒的板凳,“将证物带走,一并呈给县令大人。”
“是!”
于陶转身,对上木瑾茗安静的眼睛:“排除他杀吗?”她轻声地问。
于陶看了她一眼:“排除他杀。”
阴沉沉的晌午,于陶在停尸间忙碌,两名助手一左一右在旁协助。几人俱是白衣白裤,屋子里弥漫着死尸的腐臭味和消毒水的古怪气味。
木瑾茗轻手轻脚走了进来,于陶站直身,看看她。
木瑾茗走过来:“于仵作,恕木某冒昧,想请问于仵作对许老郎中的尸体有没有更深入的发现?”
于陶招手让她凑近。木瑾茗强忍恶心近前。
“晨间匆匆一验,怕不详尽所以抬回来后用醋擦过尸身,的确没有外伤,只是发现了几处奇怪的伤痕。”于陶带领她走向尸体,许老慈祥的面容在死亡之后变得狰狞,木瑾茗几乎没有勇气睁眼,“花港巷两具尸体前后死亡时间相近,地点相近,死亡原因也相近,都是自杀性死亡。”这么多相近,就变得蹊跷了。
“连家吊死的尸体的的确确是自杀,许老郎中的死亡原因,在下觉得不大确定……”
木瑾茗眼皮蓦然一跳,震惊地盯住他:“于仵作怀疑许老郎中是他杀?!”
于陶摇摇头,沉吟着指了指让他怀疑的地方:“许老郎中早上被发现的时候衣着整齐,拐杖丢失,脚上的鞋也掉了一只,初时我没有注意,抬回来用醋擦身之时,发现他丢失鞋子的脚踝后面,有一条新鲜的伤痕,经过检验,确定是拖行之时留下的痕迹。”
“拖行的……痕迹……”木瑾茗震惊得脑子轰隆隆直响,差点失聪的耳朵听到于陶在对面嘴巴一张一阖,慢悠悠说道:“所以我又检查了一下尸体的鞋子,发现鞋子的后脚根也有相同的拖痕。”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有第二个人在场,害了许老之后又把他拖到了墙角?”
于陶纠正她单方面的想象:“我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人害了许老,但是当时有第二个人在场确认无疑,若是许老郎中自已撞到头,他瘸了一条腿,万万不可能在离发现血迹的第一现场爬行到死亡的第二现场,中间隔了几丈远的距离,而且尸体的胸腹下肢,完全没有爬行留下的擦伤淤痕。”
木瑾茗抚住额头,身体受不住地晃了晃。
于陶看着她说道:“师爷,你为许老的案子跑了一整天了,应该去歇歇。”
“是,对,我该歇歇了。”木瑾茗喃喃念着,连假笑都装不出来,勉强向他道了别,走出门坎时差点被绊一跤,扶住门框缓慢提步,她脑子里激烈的雷声还没散去。
花港巷,连家,雨天,昨夜!
昨晚下雨的花港巷,可不止两个人出没,不,确切地说,有三个人!许老,连宜,还有她!

第二十六章、条件

她曾经离濒临死亡的许老那么近,在那么近的地方,她和连宜!
木瑾茗的嗓子眼象被堵住一样,噎得难受,鼻子酸酸的,心脏一揪一揪地痛。
推开房门,看到沉默的连宜安静坐在桌边,手指轻轻拂过书页,看见她抬抬眼,诡异地安静。
木瑾茗张嘴发出的声音嘶哑地象沙纸磨过:“连宜,昨晚,我们,就在许老旁边……”
连宜缓缓站起,抽条的身量高出木瑾茗一个头。他走向她,俯视着她,目光波澜不掀:“小瑾,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当时并不知道。”
木瑾茗绝望地看着他:“于陶说,许老,有可能是他杀!”
连宜瞳孔蓦然一缩,袖子底下的手指倏地握紧:“是吗?他杀?”语气出奇地冰冷。
“我们,昨天晚上,就在事发现场,就在许老被杀的尸体旁边……”
“小瑾,我说过了,师傅的死不是我们的错!”连宜握住她的肩膀,手劲大得让她无法再胡思乱想,“如果师傅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这个做徒弟的大意,是我没发现师傅的死!如果这世上有报应,全部报应到我身上!我不怕!”连宜黝黑的眸子如粹了光的黑晶铁石,清晰地倒映出女孩苍白的面容,“我连宜,神鬼不惧!神若挡我路,我杀神!鬼若挡我路,我杀鬼!这世上,没有我连宜会害怕的东西!只要有我在,小瑾,你什么都不需要害怕!”
木瑾茗怔怔地看着他,说出如此激越话语的少年,脸上却没有半分激动的神色,黑眸深沉地能淹死所有活着的生物。什么时候起,老实憨厚的少年竟有了如此可怕的眼神?!
怔怔地伸手,抚上他的眼睛,空灵的声音象风中飘过的叹息:“别这样,我心疼。”
连宜微微一怔,骤然拥她入怀,比昨天晚上更大的力气,死死的。
凶手一时半会找不出来,许老的尸体却不能久放,连宜以徒弟的身份领走尸身,大办丧事入土为安。另一边,却紧锣密鼓地与连大打起了官司,告状原因是:连大害死了他的亲娘舅。
落霞镇所有人都可以证明老乞丐的的确确是连宜的亲娘舅,连家小子待他比亲生父母还亲,吃香的喝辣的,谁不夸连宜是个大孝子。娘舅无缘无故吊死在名声狼藉的连大门前,连大贪婪刻薄,霸占家产,虐待胞弟,光名声就输连宜几条街去。
此事一出,落霞镇所有居民的心自动长偏了。衙役轻轻松松取到了连大有理由害死连宜娘舅的N条罪证,所有人在做证之后都会惋惜地来一句:“连宜这个孩子,命苦,可惜了。”选择性遗忘掉连宜的娘舅其实也是连大的娘舅。
莫云岫坐在办公桌旁,手指轻敲着厚厚一叠纸,那是衙役从左邻右舍收集上来的各种证词,千篇一律都是对连大落井下石,并且在话尾为连宜求情的。此官司惊动了整个逸远县,头脑灵活的差吏暗示莫大人,趁机隆重推出落霞镇连孝子的品牌,为大人的仕途业绩增光添彩。
莫云岫嗤之以鼻,他想要业绩不假,推情敌上位那就是没脑子了。花港巷两宗案子疑点重重,都与连宜息息相关,若说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就有鬼了,只是虽说有疑问,一时半会却找不出更多的证据。
怪只怪连宜表面功夫做得太足,整个落霞镇的民心都向着他。
莫云岫不悦地看了下面一眼。连宜两兄弟沉默地跪在地上,他们达成了现代所说的庭外合解,由县太爷调解,不上公堂,私底下达成协议。
连宜提出的苛刻条件,连大在刚听到时的暴跳如雷,转变成现在的全盘接收,全是因为县令大人桌案上那厚厚的一叠证词。被人冤枉已经够惨,没想到全镇的人痛打落水狗,提供的全是不利于他的证词,如霸占财产与虐待胞弟两条,就直接触犯了官家的法律,可以直接进牢房了。
惜命的连大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连宜提出的私了条件。
连宜提出的条件有如下三点:一、厚葬娘舅。此条连大痛快接受,不就是给老乞丐做个道场,怎么着老乞丐也是他名义上的“娘舅”,面子上不能太难看。二、付息讼私了费五万两纹银。这一条是莫云岫首肯木瑾茗提议的庭外和解,并且不用过堂的主要原因,只是做个见证人动动嘴皮子,五万两纹银就到手,何乐而不为?三、今后每月给家属抚恤费五十两纹银。就象连宜说的,好吃好喝供养娘舅这么久,你不能让我的钱白花不是?娘舅现在相当于我的父母,你害死了我的父母,看在你是我大哥的面子上,我只向你追讨这么点抚恤费,够意思了。
连大心疼肉疼兼之肝疼,好几次疼得想昏过去了事,上面的县太爷和旁边的兄弟却虎视眈眈地提醒他,这里不是他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只要他一装昏,立马就会被自家兄弟将错就错投进牢中,好不容易得来的家产即刻就会归了二弟所有。
连大疼得心肝滴血也只能咬牙硬撑,老乞丐怎么死在他家门口他是毫不知情,坏就坏在老乞丐是他雇来陷害人的,衙役一调查整件事情清清楚楚。雇凶害人,杀人灭口,瞧,多大的罪!再加上前面两条,秋后问斩都够格了。
连大不敢喊冤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这天大的冤枉,他认了!但是,赔款的数目足够让他倾家荡产,他死皮赖脸跟县太爷磨赔款的数目。反正这笔钱是充公,连宜不在乎,莫云岫看不上眼,结果轻巧地放过了连大,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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