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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讼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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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不看什么情况!”也只有没心没肺的乞丐才感觉不到店里的冷气压,其他人都快冻死了。
乞丐拉拉扯扯间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连宜,眼前一亮跟打了鸡血似地奔过来,店伙计根本拦他不住。
“是,连家小子吗?”
连宜被老乞丐瞅得后脖颈冷嗖嗖地,大眼瞪小眼地与他对视:“你是谁?”是他经手过的某位病患?
但显然这名乞丐不是病患来着:“连,连家小子,是我,你的,亲娘舅!”
扑噗!莫云岫绷不住地笑了,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所有人跟着松了口气,县太爷的官威压死个人。
“你亲娘舅是名乞丐?”莫云岫心情舒爽地讽刺,“你可真是不孝,连文书!”
连宜一脸见鬼地看着老乞丐,老乞丐蓬头垢面,无辜地看着他。深情凝望半晌,连宜喃喃开口:“你是谁啊?”
老乞丐眯着长满眼屎的眼睛,硬挤出几滴伤心泪:“我是你,滴亲滴亲的亲娘舅啊!”
连宜脸色铁青,抿唇:“谁指使你来捉弄我的?”
老乞丐心虚了一下,想起到手和没到手的赏银,把心一横,使出撒泼打滚的本事,叫花棍在地上拼命敲着,手指颤抖地指着连宜就是一顿好骂:“你这个不孝的子孙,娘舅我家乡遭了大灾,一路讨饭来到这里,原指望找到连家妹子好有我老人家安顿的地方,结果刚到这里就听说弟妹去了,你还把含辛茹苦抚养你长大的嫡亲大哥害得打板子,如你母亲一般的大嫂掴了嘴巴,你好歹读过两年书,扪心自问,这些畜生一样的事情是你干得出来的吗?简直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娘舅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了你,你又嫌弃我老人家要过饭,竟然想蒙蔽双目不愿意认亲了!象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读书人哪配在衙门里头当差!这位大人明察秋毫,一定要为小民伸冤啊!”
木瑾茗瞠目结舌地看着唱念俱佳的老乞丐,惋惜他如此人才只能当个乞丐。
连宜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脸色越发难看,抿着唇一言不发。
莫云岫乐得一旁看戏。其他人神色诡异。
连宜顶着所有人针尖似的目光和小声的议论,衣袖底下的手越握越紧。果然,连一条生路都不给他吗?责打兄长没有内疚是假的,他心里多少还抱着丝对亲人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兄嫂某天良心突然发现,果然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不切实际。如此折辱他的名声,大哥是想赶尽杀绝吗?!
在县太爷面前毁了他的名声,等于毁了他的前程。他自问从小没有做过一件坏事,连踩死蚂蚁都不敢,只因为父亲教导他与人为善,夫子教育他要做道德的标杆,他学会了低头,他窝囊地在愚蠢的大哥面前讨生活,他不蠢,低头是当时审时度势。
但是如今,再一味隐忍,让大哥得逞了去,他就是真正的蠢人了。若做好人要一辈子受欺,他宁愿做个得势的奸佞小人!
连宜的心微妙地变化着。
木瑾茗出来赶人了:“你别胡说!你可知道上面坐着的是谁吗?胡说八道是要判欺诈罪的!”
老乞丐缩了一下脖子,平民对官家总是有莫名其妙的惧怕,但一想到钱腰杆又挺直了。左右不过一刀,他一个混不稽的乞丐他怕谁?
“娘……舅……”仿佛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不象认亲倒象是苦大仇深的仇人。
木瑾茗愣了一下,转头奇怪地看连宜。
连宜擦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了,几步跪到乞丐脚下,不嫌肮脏地抱着他的大腿嚎哭:“娘舅啊,你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都怪连宜不孝,你打骂都是应该的!娘舅啊,你弄成这个模样,不要怪外甥一时认不出你来啊!”
木瑾茗傻眼了,她认识连宜这么久,上溯到他的祖宗八代,都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讨饭的娘舅?好巧不巧又是在县令大人面前演了这场苦情戏,未免,太巧了。
老乞丐只管不住嘴骂痛快了,不提防被孝顺外甥抱着大腿哭,一时之间有些无措,惊慌的目光直往门外溜。
莫云岫勾起嘴角,盎然有趣地看着,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得不到指使人的明确回复,估计幕后的人也是傻眼了。老乞丐在连宜嘘寒问暖下心不在焉地应着,连宜真诚的表情不容作假,憨厚的面容更添一分可信,酒铺内的众人慢慢地聚拢过来,帮着连宜劝解老乞丐跟着子孙回去安享晚年。
老乞丐乐得顺水推舟,得一回的赏钱终究没有得一辈子孝顺保险,傻子都会选择后者。老乞丐果断背叛了幕后金主,剩下的赏钱也不要了,乐呵呵地跟着连宜走了。
连宜向莫云岫恭敬地告了退,搀扶着老乞丐走了。
酒铺内的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直觉得象看了一场人生大戏。
木瑾茗傻傻地看着他们走远,连宜始终没有回头,连一个打信号的眼神都不曾给她。让她无端在生出种被排斥在对方生活圈外的萧索感觉。
莫云岫看了看连宜,又看了看木瑾茗,好心情地出言嘲讽:“平时只知道连文书迂,想不到还是个迂腐的大孝子,连来历不明的乞丐都可以认作亲娘舅!”
木瑾茗:“……”
从酒铺出来之后她直奔许老家,果然看到连宜和许老商量着什么。连宜面带惭愧:“给师傅添麻烦了,每月的月银我会一文不落地交给师傅,请师傅代为照顾一下我家亲戚。”
许老吧嗒着烟枪,叹口气不说什么。老乞丐大大咧咧站在一旁,好奇地左看右看。
木瑾茗刚刚迈进门坎,连宜回头看到她,转身向她走来:“小瑾你过来!”不由分说抓起她的手就扯出门外。
木瑾茗挣了两下没挣脱,回头看看许老,连宜伸手就把院门带上了。
在墙根站定,木瑾茗怒视连宜。连宜微微叹气:“这件事小瑾你不要管了,我自有主张。”
木瑾茗抿着嘴:“真是你家娘舅?”
连宜顿了一下,神色黯淡:“我说过你不要管了。”
“懒得管你!”木瑾茗转身就走。
连宜忽地抓住她的手,神色哀求欲言又止。木瑾茗奇怪地看着他。
“如果,以后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如果,我变成什么不好的人,希望小瑾你记住,连宜,永远是你认识的那个老实开心的药童。”
木瑾茗皱了皱眉:“你抓疼我了!”
连宜慌忙松了手:“对不起!”
“发生不好的事?什么事?”木瑾茗疑惑地瞅着他脸色,伸手往他额上试了试,“没发烧啊,怎么胡言乱语?”
连宜笑笑,沉重的心情都释怀不少:“没事,就随口这么一说。”
“因为娘舅的事,你压力不小啊!”木瑾茗以为窥得真相,自作聪明地给他出减压的烂主意,“不如,大醉一场,一醉解千愁嘛!或者去窑子找姑娘也是不错的办法。”听说男人释放了就轻松了。
“喂!”连宜黑脸了。

第二十二章、缘由

香烟袅袅,木瑾茗一边翻书一边皱眉头。
不明白这些熏香有什么好闻的,时间一久她就昏昏欲睡。
莫云岫偏偏乐此不疲,还越来越精神,一个人坐在桌案旁下棋。
木瑾茗找了几本书,书籍太厚她力气吃不消,干脆盘腿坐在地上。这间办公用房比莫县令的寝居还干净,桌上地上不落一丝灰,都是勤勉的莫管家的功劳。
如果不熏这么浓的香的话,木瑾茗打了个大哈欠。
“连文书晚上没有回来吗?”莫云岫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响起,如同优雅的大提琴琴弦划过。
木瑾茗下意识替他掩饰:“连宜,家里有点事……”
“是那个假娘舅的事?”
“大人!”怎么能直白地说人家假娘舅,虽然她也感觉假。
莫云岫轻笑两声:“来,跟我杀两盘。”
“啊?”明知她是臭棋篓还老找她下棋,莫非是在杀她的过程中得到了快感?县令的想法真得让尔等小民捉摸不透。
很快输得裤子都差点当掉了,木瑾茗一脸心情不好的回去了。莫管家这才适时推开门,执着茶壶亲自上来添茶。看到少爷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管家斟酌着词句:“师爷一来,少爷的心情就特别好?”
莫云岫懒洋洋地嗯了声,无聊地拨弄棋盘上的棋子:“敢拼了老命想赢我的人不多。”
管家哦了声,奉承的人多了,偶尔来个真性情的倒入了少爷的眼。
“只是下棋技术实在是臭,跟本少爷杀了这么久就没赢过。”莫云岫兴致缺缺地丢了棋子。
管家从小看着这位长大,跟了解自家孩子一样了解莫云岫的恶趣味,想当年,他和京里那几位无事生非的小霸王,把人家挂头牌的清倌爆了菊花,触目惊心的鲜血流了满地。莫家老爹连下朝的朝服都来不及换,举着手里的笏板追打了莫云岫几条街,成为当时轰动上京的一则大笑话。
没有莫云岫不敢的,只有他不想的。管家为挑起莫云岫兴趣的木师爷捏一把汗。
此时这位被管家担忧的主正好端端坐在自家屋子里,为身边暂时的冷清别扭着。真是犯贱哪,习惯了连宜每晚雷打不动地为她暖被窝,她一个人睡觉竟然不踏实了。
木瑾茗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感觉身边冷清得可怕,又认命地起来看书。挑亮油灯,刚翻了几页书,就听到门上叩叩两声。
“谁啊?”
“我。”熟悉的声音飘来,木瑾茗吓了一跳,连忙检查身上的衣裳,整理好了匆匆忙忙开门。
“大人?”深更半夜怎么跑下属屋子里来了。
“嗯。”莫云岫神态自若地往屋里走,跟进自家寝居一样。
木瑾茗愣了一瞬,看看屋外标兵一样站着的亲兵,没有等到他们进门,这才狐疑地掩上房门。转身看到莫云岫已经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提一壶酒,咚地往桌上一放:“来,喝酒!”
“啊?”木瑾茗怔愣地看着他,这是搞哪出?
“难得连文书不在,本大人找你喝酒你发什么愣?”莫云岫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莫非连文书不在,你连跟本大人喝酒都不敢?”
木瑾茗吓出一身冷汗,这话可说重了,好象他们两个勾搭成奸一致排外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样的事,大人既然想喝酒,小的一定奉陪。”
莫云岫招呼下人出去弄下酒菜,可无可无地解释一句:“本大人是欣赏月色无意走到你这里来的,看你房间灯亮着,木师爷不会责怪本大人打扰了你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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