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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巠娥正说着一通吉利话,大意无非是希望她永远漂亮赞美她贤惠淑良恭贺她早生贵子。赵巠娥刚坐下,这当口,就有两个士兵进来。
“何事?”元奕收敛神色。
“回禀皇上,有,有人。”底下的士兵看见冯丞相在座,不敢说话,吞吞吐吐,“有,有人。”
“有人干什么?”元奕还未说话,冯丞相沉不住气厉声问道。
“难道有人行刺?”元奕轻笑着说道。知道是一句玩笑话,但底下仍有些妃嫔惊叫。“既然有人,就带上来吧。”
“是。”士兵得令,压上来两人。
和想象中的一样衣衫不整,只剩亵衣,其中一个裤子拉拉踏踏,估计是急急忙忙刚穿上的,上半身也露了一大半。不过,没什么看头,没有一块腹肌,白花花的五花肉倒是几堆。撇开头,看另外一个,另外一个倒比他好一点,起码没有露出里面的细皮嫩肉。也不知道哪个是许子尤,两人都勾搭着头。
“抬起头来。”已经有妃嫔忙遮住眼睛不敢看,其实真实情况是这样的,她们从手缝里偷看一块肉两块肉,然后默默咽下一口吐沫,嘴里叫着不知廉耻心里恨不得脱,光展览才好。这就像看恐怖片一样,想看不敢看。于是,从门缝里偷看,别有一番滋味。
那两人还是未抬头,不敢抬头,冯丞相沉声道,“抬起头来。”
其中一人抬起头,果然是冯林!
另外一个也跟着抬起头,但,竟然不是许子尤!
32。知人知面不知心
怎么不是许子尤?
难道冯林换口味了,还是今夜高兴喝醉了酒拉错了人了,还是许子尤在半路上跑了让其他人顶包了,还是冯林有好几个近日突然临时换人了?
脑子里突然出现七、八种想法。
冯乐士见是自己儿子,脸色一沉,直至站起来,“孽障!你。”冯乐士气得说不出话,手指着他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冯丞相。”元奕眉头蹙起,他身边的冯昭仪已经跪在一旁,。
“皇上。”冯乐士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他家,而是元奕的家。这里,还轮不到他说话的份,慌忙上前跪下,“老臣教子无方,请皇上责罚。”语气里有的只是愤怒却无丝毫责罚的意味。
元奕看了眼身旁的冯昭仪,“皇上,臣妾之弟年幼,不经世事,望皇上恕罪。”此时的冯昭仪应该恨不得冲上去踹他两脚吧。
“皇上,这是臣的错,和他无关。只请皇上责罚微臣。”好一副“护妻”心切,冯林头一扭本想冲身旁人炫耀一番,哪知脸色突然变了,“你,你不是。”
“不是什么?”元奕抓捕到他的骤变。
“没,没有什么。”现在纵是大冬天,冯林急的满头大汗,“和皇上无关。“
“放肆!”元奕愤怒的拍桌子,震落了桌上的茶盏,吓得众妃慌忙跪成一团。
冯乐士现在倒没之前那么慌张,不徐不疾,朗声高呼,“请皇上息怒!”他应是见多了元奕摔杯子砸椅子的情景,一点都不着急,比之前沉稳了许多。只有我哀叹摔破的茶盏,要是能偷拿出去。可是能换好几个钱的。
小桂子此时正俯身在元奕耳边说些什么,还时不时朝冯乐士丢眼色,估计是在帮着求情说好话。
“朕估念在冯丞相多年辛苦,饶过冯林。”元奕扶起身旁的冯昭仪,“但不罚不得以服众,暂撤去冯林禁卫军首领一职,改升副首领许子尤。”许子尤是副首领?“你,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冯林爽快的回答了,根本不顾及他老爹铁青的脸色,忙磕着头谢恩。
这倒是奇了,怎么会升许子尤?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了。我抬眼看了下对面的许美人,只见她神色平淡,仿佛是预料中一样。
“娘娘。”玉蓉趁着一团慌乱,偷偷溜到我身边。摇摇头。
我朝她努努嘴,示意她办的不错。
“娘娘。”玉蓉的神色也很古怪,既然事情都成了,她怎么竟是担忧的神情。
“什么事?”趁此时大家的重心都放在看冯昭仪,我拉着玉蓉偷偷溜出筵席。
玉蓉没有说话,先是跪下了,“奴婢办事不利。”
“那不是你找的?”
“不是。”她摇头。
之前的打算是叫玉蓉随便找个宫女装作不经意碰到,然后大呼小叫引来人围观。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又是谁发现的?是无意还是有意?还有许子尤一事又该如何解释?许子尤又到底是什么人?
被冯林的事一闹,再也没有人有心思办冯昭仪的生辰宴会,等我和玉蓉赶去时,早已人走茶凉,只剩几个宫女太监在打扫,偶尔也听见他们笑话冯昭仪冯林声。不管如何,不管是谁干的,效果到了,一回事。
“你这份大礼送的不错。”李容华在前方等我,笑眯眯迎上来,极其满足的样子,就像是小妾看见大妇抓到另一名小妾和人私通一样。
我微笑不语,试探性问道,“姐姐真没想到?”
“冯昭仪这回丢死人了。这会干的真不错!”这件事那就应该和李容华无关,既然不是李容华,那么这宫里头又有谁瞧冯昭仪不顺眼呢?
李容华前脚转弯告别欢欢喜喜朝她宫殿去了,这后脚就又碰上了个“熟人”。
“燕美人。”本想当做没有看见速速经过,她却叫住自己。
我挽起一个笑容,“何事,许美人?”她的宫殿不在这个方向,难道特地在此候着我,“今天恭喜许美人了,恭喜令弟高升!”
“我代替弟弟谢过燕美人了。”虽然她有个如花似玉的弟弟,可惜的是我不好这口,喜欢看,但却不愿啃。老牛可不吃嫩草,没嚼劲。不想和她打交道,直直就要走。
她走到我前面拦住去路,使个眼色,她身边的侍女立即识趣走开。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想她不开口说话我亦不出声。
等了很久,她憋不住了,缓缓开口,“想必你也觉得今日之事蹊跷吧。”
我看着她,蹊跷又如何,不蹊跷又如何。我求的只是结果,“这与我何关。”
“你不是想斗倒冯昭仪吗?”她脚步一紧,差一点就碰到我鼻子上。
我和冯昭仪为敌已是很久了,她许美人不还曾帮着冯昭仪整治过我吗?今日说这话,真是笑死人。我并不想搭理她,抬脚就要走。
“冯家盘根错节,若想要冯昭仪倒,必须要先绊倒冯家。”脚下脚步停滞,回过头看她。不敢信她,不知她所说这话是何意?难道她是冯昭仪派来探我口实的,看今天这事是不是我弄的鬼?
但是,她早就知道我与她为敌。叫她来问,岂不多此一举?
许美人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见我面有犹豫之色,想借机走上前。但是,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够乱了,我立马抬起脚,匆匆往昭阳宫走。
但是,许美人说的不错,要扳倒她,就必须把冯家连根拔起!
能够绊倒冯家的,想绊倒冯家的,只有一家有能力。
“姐姐。”一踏进付昭仪的宫殿就觉得暖气逼人,温暖如春,“姐姐宫里可真温暖,妹妹以后可要天天来姐姐宫里做客。”
“好,天天来,都成。”付昭仪脸上仍旧挂着不变的笑容,一手将一件什么东西交给旁边的宫女,宫女慌慌张张收起藏好,怕被我瞧见。
我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姐姐屋子里可真香。”她房间里熏香缭绕,整个房间里弥漫着花香,仿佛置身于百花园中。
“妹妹要是喜欢,等会妹妹那些去。”她整理好衣裳,坐直身子,“这是我父亲托人捎进宫的。”言语中极是自豪。
“那就多谢姐姐了。”我一面打量着屋子,一面趁机引出话题,“说起来,冯昭仪的父亲昨儿个也带来那么两箱子东西,可不知里面会是什么好东西?”
“能有什么好东西。”意识到失言,付昭仪忙施展笑容,改口道,“冯家有钱,冯丞相肯定是带着两箱名贵的东西。可不是我们能够比的。”
“姐姐说哪里话。”人都喜欢听奉承话,而我溜须拍马的功夫在二十一世纪时就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姐姐的哥哥是御史大夫,难还怕他不成?”
付昭仪脸露得意之色,但脸色又黯淡下来,“终究比丞相低一级啊。”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付昭仪想必也想让自己哥哥当上升一级。我小心翼翼瞧着她的脸色,斟酌用词,“不过,冯丞相昨日可真没规矩,就算是女儿生辰,也不能进宫啊。”
“哪里是他要进宫,那是皇上允许的。”只要一触及到冯家,付昭仪就会失神然后失言,“妹妹,我去拿点那想给你,别让我给忘了。”
我接过香,目的已达到,多留反而会惹主人厌烦了。
心里一边想着昨天的事一边朝前走,不经意又碰到人了。
“许美人。”是许子尤,昨天无故“消失”在宴会上的许子尤。
“许将军。”我忙堆起笑容,福礼,“恭喜许将军了。”
现在见到的许子尤和第一次见到的许子尤一样,面若桃花,但却引不起人去想入非非,好像几日不见,凭空多出些什么慑人的东西。甚至可以说,完全不似当日看似可口善良无害的良家妇男,而是一个心机深沉不显山露水的深宫老嬷。
我准备离去,突然,脚步一滞,回过头,嘴角挽起一抹钩子,“许将军可有东西让我带给许美人?”
他明显一愣,但很快扮成无辜受到委屈的正太,“没有。上次有劳燕美人了。”
“哦。”我转向脚步,朝他走去,一路慢慢走一路仔细看他脸色细微的变化。但是,他依旧是一秒前的正太样,不眨一下眼,不皱一下眉,不动一下嘴角。让我不禁怀疑,如果现在一个巴掌甩过去,他会不会也是一样,像望夫石一样,坚定不摇的任凭风吹雨打不吃不喝只是痴痴的望着,手不由扬了起来。
“燕美人。”他毕竟还是太嫩,定力不强,还没吸取足够的日月精华风吹雨打修炼到“望夫石”的境界,眉头还是微微动了,眼神也没的慌乱起来。
“许将军。”扬起的手突然放下,“你头发上有东西。”然后撇过脸,回首时已经有泪满千忙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