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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陵桃便无奈地苦笑摇头:“可要是真成了定局,可怎么办?”
邬陵桃望向邬八月:“那兰陵侯夫人不定怎么怨恨我,怨恨咱们邬家。你要是成了她儿媳妇,她折磨你可怎么办?”
邬八月笑了声:“那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邬陵梅偏头一笑:“兰陵侯夫人是高将军的继母。是她该担心继儿媳妇说她的坏话,告她的黑状才对。”
邬陵桃笑盈盈地望着邬八月:“四姐姐可没那么蠢,真被兰陵侯夫人折磨了,会一声不吭?我们邬家又不是没人了。”
邬陵桃顿时拍手道:“对!陵梅这话说得甚合我意!”
邬陵桃拉过邬八月的手,认真地道:“要是这传言真成了事实。咱们也没什么好怕的。兰陵侯夫人怎么了?见到我这陈王妃,也得低头行礼!她要敢对我妹子使坏,哼,休怪我在京里败坏她的名声!”
邬八月顿时“噗嗤”一笑:“三姐姐何时成了泼妇?”
邬陵桃高傲地抬了抬头:“要是没点儿架势,等我进了陈王府,还不得脱层皮?”
邬八月脸上的笑便稍稍淡了。
陈王府里的女人多不胜数,邬陵桃这个继王妃。肯定不是那么好当的。
邬八月认真地道:“三姐姐不用担心我,我也不是那等任人宰割的人。”
“但愿你能吃一堑长一智。”邬陵桃歪了歪嘴,伸手捏住邬八月的脸车了两下,道:“可别再让人陷害了。被害一次,跑到漠北那么苦寒的地方去已经够了。”
邬八月郑重地点头。
“行了,我回去了。”邬陵桃呼了口气:“许嬷嬷的规矩严得很。还有五日我就得出阁了,她这段日子把我看得更紧。”
邬八月心里一个咯噔,不由问道:“许嬷嬷……就是太后派来教三姐姐皇家规矩的那个嬷嬷?”
“是啊。”邬陵桃叹了声:“许嬷嬷人倒是还不错,就是有些死板,脸上少有露出笑容。”
说着。邬陵桃倒是问起邬八月回来时带回来的人。
“那个妇人,你说是你的救命恩人,唤……对,你唤单姨的。”邬陵桃微微皱眉,道:“我总觉得她浑身上下的气质,不像是个普通村妇。”
邬八月垂了眼,笑道:“或许单姨也有一段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不过她没说,我便也不好开口问。我只需要知道她救过我,我有义务要孝敬照顾她,直到单姐姐回来,她们母女团聚。”
邬陵桃叹了声:“那要是她那女儿,回不来呢?”
邬八月顿了顿,道:“那我便照顾她一辈子吧。”
邬陵桃笑道:“你这般说,母亲怕是要吃味儿了。”
邬陵桃拍了拍邬八月的背:“既是你的恩人,照顾她也是应当。不过也别对她太好了,母亲那儿你总要顾及。如今府里给她安排了住的地方,当客人对待,不过她住在府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过段日子,你委婉同她提一提,在外面给她寻个屋子,让她搬出去住。”
邬八月张了张口,邬陵桃使劲拍了下她:“你这丫头真不懂事,她住在咱们府里,难免有寄人篱下之嫌。起初来是贵客,住得久了,丫鬟婆子私下里酸两句,她听到了,心里不得起疙瘩?别报恩倒报出了仇怨。”
邬陵桃言尽于此,身边的如雪提醒她夜深了,邬陵桃便同邬八月作别回她的芳菲居。
邬陵梅也同邬八月道了晚安,和她分了道。
邬八月回到琼树阁,仔细将邬陵桃说的话想了想。
虽然三姐姐不知道单姨同她真正的关系,但她得承认,三姐姐的建议十分有必要。
只是她答应了高将军。会好好照顾单姨。要是让单姨住到府外去,岂不是违背了她的初衷?
她的本意,本就是要将单姨藏在兰陵侯府的人瞧不见的地方,并对她加以保护。
不过三姐姐也说得对。单姨住在府里,府里那些势利眼的下人难保不会在单姨面前说点儿酸话,讽刺几句之类。
一时之间,邬八月有些进退维谷。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第二日起来,邬八月便去见了单氏,询问她在府里住得是否习惯。
单氏道:“挺好的。”
邬八月也知道单氏不是什么挑剔的人,笑道:“要是单姨缺什么,只管让人来跟我说。”
单氏道:“不用太麻烦了。”
邬八月想了想,觉得在单氏面前。她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
单氏玲珑心肝,她要是在她面前还话中有话,倒是会让单氏对她不喜。
邬八月便将昨日邬陵桃说的那些话,当做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单氏听完后道:“另寻屋子去住便算了,我也不委屈。”
“我是怕真发生那样的事。单姨心里会不舒坦……”邬八月抿了抿唇,道:“单姨,要是真出现了那样的情况,有人说那些不着调的话,您可一定要告诉我。”
单氏点了点头,脸上淡淡的,没太多的表情。
她一贯都是这样。邬八月也已经习惯了。与单氏寒暄了几句,又摆了主子架子,吩咐了单氏这边的丫鬟好好伺候单氏,邬八月这才又赶着去陪段氏。
她到时,却见段氏和贺氏相对抹泪,脸上却是喜悦的表情。
邬八月忙快走两步。蹲身福礼:“祖母,母亲。”
她犹豫了下,还不待出口询问,贺氏便拉了她过来,喜道:“八月啊!你父亲要回来了!”
邬八月一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母亲方才说什么?”
“我说,你父亲要回来了。”贺氏按了按眼角的泪,道:“昨儿个你祖父从京里领了旨,皇上亲自下旨调你父亲回京。”
邬八月顿时一喜,又是一疑:“怎么这么突然……”
“你祖父说,皇上查得,宁嫔娘娘的死另有蹊跷,皇上不希望让无辜之人领罚,是以调你父亲回来,待查明宁嫔娘娘真正的死因,确定了是否与你父亲有关,再行责罚不迟。”贺氏解释道。
邬八月倒是想起,去漠北之前,她在玉观山下曾问过父亲,宁嫔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父亲说,宁嫔是吃了相克食物发病,但那只是诱因,宁嫔会因此而亡,有幕后黑手操纵。父亲怀疑,宁嫔的死关系到后|宫倾轧,他不想搅合进去,所以只力辩自己并无因懈怠而至拖延了请脉时辰。
只是,此事已经过去了足足尾秋、整冬、初春,小半年了呢。
皇上怎么会突然又把这件事情翻出来查,还打算还她父亲一个清白?
邬八月想来想去,只能得出是看在她祖父的面上这么一个结果。
但不管怎么样,这对邬家来说都是个极好的消息。
段氏和贺氏高兴,邬八月更是欣喜。
“你祖父也高兴,他在这当中应是出了力的。”段氏止了笑,道:“总算是做了件该做的事。”
一提到祖父邬国梁,邬八月便有些膈应。
她有些排斥去给邬国梁请安。
但出乎她意料的事,直到邬陵桃大婚前,她都没有见到邬国梁的人影。
☆、第一百二十二章 甘来
邬陵桃出阁当日,天还未亮,邬八月便被有异于往日的嘈杂给吵醒了。
朝霞伺候着她穿了衣裳,一边道:“三姑娘那边儿怕是已经挤满人了。”
“这么早……”
邬八月嘟囔了一句,倒也睡不着了,索性洗漱妥当,赶着去了邬陵桃的芳菲居。
这是西府今年第二次办喜事,之前那一场娶妻还要热闹些,只是邬八月不在,并无缘得见。
如今邬陵桃出嫁,因她所嫁之人邬八月并不太满意,是以也没心思去注意婚礼规格一类的事情。
到了芳菲居,邬八月便直接缩进了邬陵桃的屋里。
邬陵桃正在上妆,脸上白白红红的。邬八月坐在一边,见邬陵梅也在,忙招手唤她,道:“你也起那么大早啊?”
邬陵梅温柔地一笑,道:“今日三姐姐出嫁,怎么能不起早些。四姐姐不也一样?”
邬八月笑了笑,拉着邬陵梅坐下,同她细声说话。
邬陵桃举着小菱花镜看着身后两个妹妹,听她们说话。
“不知道东府有没有什么表示。”邬八月轻声说了一句,邬陵桃听见,立马接过话道:“东府能有什么表示?假惺惺地送点儿贺礼,面上能过得去就行了。”
邬陵梅笑了笑,没说话。
邬八月却是想到邬陵柳,道:“倒是忘了二姐姐了,她还排在三姐后面出嫁……什么时候?”
“也就比我晚上十日吧。”邬陵桃嗤笑一声:“她摆谱呢,说早春时出嫁,太冷。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
邬八月有些不明,询问道:“这话怎么说?”
“陵梅那段日子往东府跑得勤,让她说。”
邬八月便看向邬陵梅。
邬陵梅缓缓笑着说道:“二姐姐说要是早春时出嫁,天儿冷,她身子娇弱经不得冻。钱家也应了,寻人重新看了日子,定在暮春时节。六礼请期已过。只剩亲迎一项。二姐姐得知出阁日子排在三姐姐之后,又不愿意了,想让钱家改回原来的日子。可亲迎之日已经拟定了,不能更改。”
邬八月恍然大悟:“所以二姐姐出阁排到三姐姐出阁后面去了……”
邬陵桃嗤笑一声:“她从小就喜欢跟我们姐妹比。比衣裳比首饰比小金库,大了便只有比男人。”
上妆嬷嬷低声提醒了一句,邬陵桃搁下小菱花镜,闭了眼睛微抬了下巴,继续说道:“白瞎了那钱良明。”
“钱良明?”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邬八月想了下才反应过来:“二姐夫?”
邬陵梅点头道:“嗯,那便是二姐夫的名。”
邬八月忍不住问道:“三姐姐见过二姐夫?”
“见过。”邬陵桃道:“那钱良明挺会做人的,提亲的时候还专程带了礼物,来我们西府。府上每个人都收了他的礼。”
邬八月张了张口:“我还以为,大伯母那边儿给二姐姐寻的未来夫婿……”
“以为是个瘸子哑巴盲人残废一类。要么就是脑子有毛病,性子太差?”邬陵桃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