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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八月笑问道:“怎么,你想去漠北看看?”
“那也说不准呢。”高彤丝笑道:“之前大哥大嫂说的,我现在身上没有平乐翁主的身份压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想去哪儿去哪儿,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只要不触犯律法……我要是想走遍整个大夏呢?漠北当然也能去。”
邬八月便笑道:“你也是个有计划的。”
她问道:“那现在你可有最基本的打算?”
“打算?”
高彤丝看向邬八月:“自然是得先把辰凯找到。”
邬八月一顿。得,话题又绕回来了。
“找人总不是今日说找,明日就能找到的。”邬八月抿了抿唇,轻声道:“彤丝,你不要催促你大哥。”
“知道了。”
高彤丝略微不满地道:“大嫂你已经说过了。”
邬八月叹道:“这是嫌我老了话多了?”
高彤丝顿时轻笑一声。
“我又不是大哥,大嫂你别跟我撒娇。”
高彤丝轻握着瑶瑶的嫩胳膊,摇了摇道:“当心我让瑶瑶笑话你。”
“我的女儿笑话我,我有什么怕的。”
邬八月莞尔,随后正色道:“辰凯我们会努力去找,你就好好待着,耐心等着。一有消息,我们立马通知你。”
“嗯。”
高彤丝点头,叹息道:“大嫂放心吧,我已经吃过不经思考就行动的亏,不会再犯了。”
高彤丝眨了眨眼睛:“再犯,说不定就是真死而不是假死了。”
“胡说八道。”
邬八月忙伸手去掩住她的嘴,埋怨道:“大新年的说这种话。”
“新年早过了。”
高彤丝笑了笑。
☆★☆★☆★
仲春时候,寻高辰凯的事情却有了新的进展。
原本是对那倒夜香夫妇不抱希望的,没想到竟然打听到了他们的消息。
大概是天助高辰复,两年前那对倒夜香的夫妇竟然回到了燕京。
赵前手下的人拿了他们二十年前的画像,在酒楼和同伴们吃饭闲聊时。巧合得遇到了变老变沧桑了许多的两人。
拿出画像一比对,夫妇俩都和画像上很是相似。
赵前的手下第一时间作出了决定。跟踪这对夫妇,并且让人回去同高辰复和邬八月禀报。
彼时高辰复正在宫中,邬八月听到消息后,当机立断让赵前将人控制了,带回来问问。
赵前的手下都是些冷面人,对那对夫妇说有人要见他们。并不多言。
那夫妇二人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能硬着头皮乖乖跟着赵前的人走。
等被蒙着眼睛带到了邬八月面前,他们连看都不敢看邬八月一眼,径直就跪了下去直喊着饶命。连声说当初只是“一时糊涂”,想着那孩子不跟着他们,还能过更好的生活云云。
邬八月一听这话,自然知道。真是找对人了。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起来吧。”
邬八月也是心软之人。见他们两人都已老迈,瞧着也都佝偻着背,便知他们至少是近几年过得并不如意。
让人给他们看了座,邬八月道:“我家老爷不在。不过,我也能给你们做了这个主。只要你们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老老实实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夫妇俩连声道好。
周武和朝霞一左一右站在邬八月身后。
邬八月便开口道:“当初那孩子,在你们身边也待了两天。”
“是是,是两天没错。”
那老妇连连点头。
“那你可知,他身上可有什么特征?”
老妇想了想,道:“回夫人的话,他左边儿屁股上有个红色胎记,不过想必娃娃长大了,胎记也就消失了。”
“那痣一类的呢?”
“没有。”老妇摇头,道:“那娃娃白白嫩嫩的,浑身上下就没痣。”
邬八月皱了皱眉,那老妇却又“啊”了一声:“不过那孩子头发生得好,头顶上有两个旋儿。”
邬八月点了点头。
身体特征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邬八月便又道:“那,你们可知道,当初是哪家人将他从你们手里买去了?”
这下那老头儿开口了。
“夫人,这种事情主人家怎么会亲自出面……主人家是不会出面的,我们自然不知道到底是谁买我家娃儿。”
邬八月心里不悦:“什么叫‘你家娃儿’?”
“是是是,小的说错话,说错话,该打,该打……”
老头儿顿时伸手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邬八月看不过去,摆手道:“行了别打了,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是是是……”
邬八月觉得还是那老妇说话中听些,便看向她,问道:“不知道是谁买的孩子,那你们可知道那家人的一些信息?”
老妇连连点头:“那天来抱娃儿的人和小的挺聊得来的,说是要等消息,再看要不要抱孩子走。小的就和她闲叨了几句。她说她家主人也是要生孩子,盼着生个儿子能进门儿,让她家主人的老爷正室不得不接纳她家主人。后来消息来了,让她抱孩子走,她才给了银子抱了娃走,让我们赶紧着离开燕京城。”
邬八月眉头皱得更深:“你的意思是,把孩子抱走去养的,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外室?想要拿男孩儿要威胁进富贵人家的大门儿?”
老妇连连点头:“小的送她走,还听到来报消息的人嘀咕,大概应该是她家主人生是生了,但生了个女娃,夭折了……”
“外室……”邬八月若有所思。
☆、第两百七十九章 明焉
让人将这对老夫妻给送走,邬八月招了朝霞来分析。
“如果是外室的话,那这范围又能缩小些。能不能找找那日出生的人的记录?”
“姑娘,怕是不大好找。”
朝霞轻声说道:“既是外室,那便是见不得光的。况且抱了男孩儿去,到底有没有成功蒙混了正房,进得府里去,那也并不确定。总归是一件丑事,找起来……不那么容易。”
邬八月轻轻颔首,叹息一声:“这事儿明明是范围越来越小,却没想到情况越来越复杂。”
“那……下一步姑娘打算怎么办?”
“有这么个消息,总不能不找。”
邬八月沉吟片刻,问朝霞道:“燕京城中,养外室的男人多不多?”
“这可不好说。”朝霞直言道:“一般来说,除非是看上的女人身份太低贱,根本不能过门儿,否则男人可以纳妾进府去,又何必养在外头?除此之外,便只能是家中正室容不得人,男人惧内,只能养外室。”
邬八月想了想,道:“那应该是那外室的身份太低。”
“姑娘如何笃定?”
“你想啊,那外室要换儿子,不就是为了要进府去,要个名分吗?如果男人家中正室是个母老虎,那外室总不至于这般不聪明,硬要往枪口上撞吧。带着儿子进府去,且等着被母老虎收拾吗?”
朝霞点头,却又道:“也不排除是那男人瞒着她。”
“是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如果真是这样,那想必那男人即使见她生了‘儿子’,也不会让她带着孩子进府去。外室仍旧只能是外室。”
邬八月叹息一声:“户籍管理上疏漏很多。来往的燕京内外的百姓那么多,外室更是隐蔽……这怎么好找。”
邬八月摆摆手,吩咐朝霞道:“你先让人打听打听,有没有外室带子登堂入室,博了名分的。”
朝霞点头,领命而去。
邬八月只觉头疼。
虽然事情有了进展,但找起来却是相当不容易。
高辰凯啊。你到底在哪儿?
高辰复回来后。邬八月将那倒夜香的老夫妻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并加上了自己的分析。
“已经让人去打听有没有外室带着孩子进府有了名分的富贵人家了,能不能找到……现在有点儿要靠运气了。”
邬八月递上折扇。高辰复摊开扇了扇凉,说道:“之前又哪儿不是在碰运气了。”
高辰复笑了一声,却是顿了顿,道:“你说……抱走辰凯的。是一个男人在外养的外室?”
“没错。”
邬八月颔首,见高辰复有些怔愣。便轻声唤了唤他,道:“爷,还好吗?在想什么呢?”
高辰复甩了甩头,回过神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明焉的娘也是外室,没等到进府。就撒手去了。”
邬八月心里突的一声。
“明公子?”
她看向高辰复:“明公子……多大年纪?”
高辰复愣了愣,看向邬八月。哽了一下方才说道:“和辰凯……应该差不多。”
“那,生辰呢?”
“生辰……”
高辰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明焉他也没有说过。”
话说到这儿,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半晌后,高辰复声音略沙哑地道:“我……寻个机会问问他。”
邬八月点了点头,看向高辰复,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爷,如果真的是明公子……”
高辰复抿了抿唇:“是与不是,问问便知道了……”
“明公子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他……”
高辰复点头,道:“如果生辰对得上,只需要问问他母亲,便知明焉到底是不是辰凯。但如今他母亲已逝,可能……就算生辰日子对上了,也没办法确定明焉到底是否是辰凯。”
邬八月心里隐隐觉得,如果生辰对上了,那十有*,明焉就是高辰凯。
死无对证又如何?在证据都指向明焉的情况下,他的身世,昭然若揭。
邬八月有些为难地看向高辰复。
他现在的心情肯定相当复杂。
此后高辰复的确不怎么说话了,沉默了两日后,突然在一天早上出门前对邬八月说道:“我今日会进宫,我打听过了,今日是明焉当值。我会制造机会,问问他,他的生辰日子。”
邬八月颔首。
高辰复顿了顿,道:“但是,即便他的生辰日子对得上……我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