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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农人赶紧道:“对对,没错。这平乐翁主的哥哥来头可也不小,曾经据守漠北关,那可是一名有名的儒将!这会儿正跟北蛮那边的蛮子们协商订盟约呢……你们说这事儿……啊!”
农人一个不察。后背竟然被人拎了起来。
几名农人顿时都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拎着人的面容青紫,显得有些凶神恶煞的男人。
被拎的农人缩着肩拱手告饶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
大夏与北秦订立友好盟约之事已经敲定,具体的合作细节也都一一认同了。高辰复本就可以留下亲信之人待在漠北,而他回京向宣德帝禀告此事。
因为出了邬八月的事情,高辰复方才提前匆忙回京。
他只带了亲卫,一路上也是做普通赶路之人的打扮,并没有露出军兵的身份。但他们身上自有铁血的煞气。自然也让人胆寒。
高辰复目眦欲裂,低沉地冷声问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平乐翁主……被人谋害了?”
农人害怕得紧闭着眼睛。忙回答道:“是是是,说是在街上被人给掳走。然后她激烈反抗,就被贼人恼羞成怒给谋害了,发现尸体的时候人都在水里泡胀了……”
“将军!”
赵前眼见高辰复一个踉跄,顾不得自己震惊的心情,忙上前伸手扶了他一下。
高辰复抬了抬手,沉沉地吸了口气。
赵前硬着头皮道:“农人们也是道听途说,做不得真……”
话是这般说,但赵前也觉得,这样的消息能够被远离燕京的农人们知晓,十有*不会是假的。
平乐翁主那样的人,真的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吗?
高辰复松开了拎农人的手,转身去茶寮外解下拴在树上的马缰。
亲卫们跟了上去,赵前付了茶钱,只听一声:“驾!”,高辰复已经骑着马一骑绝尘,奔出了老远。
赵前不敢耽误,大声道:“跟上!”便也跨上马狂追着高辰复而去。
高辰复御马之术很好,除了赵前堪堪还能见到他的身影,其他亲卫都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路过一处溪流之地时,马儿方才慢了下来。
高辰复勒停了马,迅疾地跨下马儿,蹲下身捧了溪流中的水往脸上浇,连续十数下。
赵前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下了马,正要说话,却见高辰复站了起来,转过头来。
“赵前。去打听一下,有关平乐翁主的事情。”
赵前一怔,高辰复的发鬓因为溪水的关系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了。他两只眼睛微微有些红丝,也不知道是这段时间没怎么好好赶路。还是得知了平乐翁主的……死讯,而迎风哭过……
赵前低头应了声是,再担心地看了高辰复一眼,不敢耽误,自去打听平乐翁主被人谋害之事。
陆陆续续的,被落在后面的亲卫也都赶了上来。
高辰复坐在溪水旁,看着马儿低了马首饮水。
他久久的没有说话。
直到赵前回来。
“将军。”赵前一脸沉痛。
光看他这个表情,高辰复就知道那些农人所说的话。并不是胡编乱造,而是……确有其事。
高辰复面上抽动,狠狠咬了咬牙方才道:“说。”
☆★☆★☆★
这一日是贺修齐和阳秋长公主大婚之日。
早两日前,贺氏就派人到庄上去接了邬八月和邬陵梅回邬家。
高彤丝是邬八月的小姑子,她遭人谋害而亡,邬八月本没有给她披麻戴孝的规矩。
但邬八月这段时间却只着素衣,不肯穿鲜艳点颜色的衣裳。
欣瑶和初阳也被限制了着装色调。
因此邬八月觉得,她这般去贺修齐和阳秋长公主的大婚典礼,未免有些晦气。
贺氏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不想勉强女儿去穿艳色衣裳。便同邬八月建议,让她穿青、绀之类颜色。色调虽然会冷一些,倒也不会和婚典冲突。
“到底是你表兄成亲。你舅父舅母等你表兄大婚过后就要回元宁了,以后想要再见,也难。”
贺氏正仔细给邬八月挑着衣裳,邬八月抿了抿唇,叹道:“母亲,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舅父舅母那儿,我随时都可以去拜访……”
贺氏手一顿,无奈地掉头看向邬八月:“是担心……流言之事?”
邬八月道:“自然有这一部分原因。再者,我和她们也都谈不了什么话。送份厚礼去,我心意到了就行了。”
“这可不行。”
贺氏不赞同。抿了抿唇道:“八月,你总不能一直不出现吧?”
邬八月道:“母亲。我也知道我该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别人说什么,我从容应对便好,但这样的场合,我去了,难免被人说三道四……”
邬八月叹息一声:“我思来想去,表兄的婚典,我还是不去了。”
“去,干嘛不去?”
却是邬陵桃先来了邬家接邬八月和邬陵梅,正好听到邬八月的话。
“越是这样的场合,你越不能避开。大家都知道驸马是你表兄,你去不去,别人都一样的议论纷纷。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去呢。”
邬陵桃径直走向邬八月,对贺氏道:“母亲,我们差不多能出发了。别耽搁了。”
贺氏应了一声,邬八月无奈地被邬陵桃扯了去。
她换了一身青色衣裳,邬陵桃皱皱鼻子,道:“大冷天儿的,见着这种色儿的衣裳就觉得冷。”
邬陵桃穿了一身铅丹色衣裳,瞧着整个人十分明丽。
“行了,我们走吧。”邬陵桃拉了拉邬八月,道:“陵梅跟着母亲就好,你就跟着我。”
邬八月无奈地点了点头,迟疑了下又道:“不知道今儿这日子,兰陵侯夫人会不会也去……”
“她也是命妇,长公主成亲,她怎么会不来?除非她卧病在床实在起不得身。”
邬陵桃轻挑了挑眉:“怎么,怕撞见了她会尴尬?”
“那倒不会。”邬八月道:“她惯会做人,我们撞见了,也不可能让众宾客看笑话。”
“那不就是了?”邬陵桃蔑笑道:“今儿是表兄的大喜日子,犯不着为了旁人不去沾这喜气。”
邬陵桃挽了邬八月,再次叮嘱道:“记住,跟在我身边。”
邬八月窝心地点点头。
☆、第两百四十章 婚典
阳秋长公主是当今宣德帝唯一一个还没出嫁的妹子,又因为关于其容貌的传言一直甚嚣尘上,而她本人又十分神秘,因此,阳秋长公主和探花郎贺修齐的婚事,自然是受到了众多的瞩目。
来参加婚典,入席婚宴的皇亲国戚、文武大臣,都是看的阳秋长公主的身份。
自然,也有一些今次恩科取第的新晋官员。
贺修齐虽是探花郎,但既做了驸马,他以后自然也不会入主朝堂,对诸位大臣也没了威胁,这些新晋官员自然不是来和他套近乎的。
他们瞄准的结交对象,却恰恰是看阳秋长公主身份前来观礼的皇亲国戚和文武大臣。
新郎官儿贺修齐此时整理好了衣冠,正和两个友人说话。
“耽误不了吉时。”
贺修齐懒洋洋地坐着,手扶着额头。头上所带的新郎官花翎冠冕微微有些摇晃。
淳于肃民坐在一边笑话他:“我就说你娶长公主不是真心的,你还不承认。”
“我若不真心,岂会在皇上跟前求娶佳人?”
贺修齐瞥了淳于肃民一眼:“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淳于肃民顿时回嘴,道:“我犯得着为了区区葡萄,就舍弃掉姹紫嫣红的整个果园?”
“行了,你们争什么?如今这桩姻缘乃是皇上赐婚,少拿这桩婚事打趣。”
第三人怀中抱着剑,在这等日子里竟然兵器不离身。
“喂,明焉,抱着剑进新房,你够可以的啊。”
新房中三人正是贺修齐、淳于肃民和明焉。
明焉冷哼一声,压根儿就不搭理淳于肃民。
“行了。明焉是武将出身,兵器不离身是他的习惯,你别挑刺。”
贺修齐抓了一小把瓜子仁儿。往嘴里塞了两粒,道:“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去迎亲了。”
“你不是不着急么。”
淳于肃民顿时哼哼笑道:“反正这长公主府和皇宫离得也不远。”
明焉顿了顿,看向贺修齐问道:“你真打算不另置宅,以后就住在长公主府?”
贺修齐扬眉点头:“自然,皇上给了这么好的宅邸,我为何还要去另置宅院?”
“你这人真让人瞧不明白。”
明焉摇了摇头:“走吧,别误了良辰。”
贺修齐起身理了理衣裳,新房门一开,他便又是严肃正经、有诺必守的探花郎。
☆★☆★☆★
阳秋长公主的婚典办得奢华。声势不可谓不浩大。
阳秋长公主毕竟是大夏未出嫁的最后一位长公主,其婚事又是皇上所赐,婚典也有礼部和钦天监郑重相待,还有姜太后在其中插上一脚,即便想低调也不行。
在皇宫中行了礼,又从皇宫中接了新妇出来。
风度翩翩的贺修齐和阳秋长公主向贺文渊与罗氏行了叩拜之礼后,贺修齐便送了阳秋长公主入新房,揭了盖头,喝了交杯酒之后便出来陪客。
新房中本就已有女眷等着,阳秋长公主被贺修齐掀红盖头的时候。个个都屏息凝神地等着看阳秋长公主的相貌。
不过让她们失望了,盖头之下的阳秋长公主戴了面具,整张脸都掩藏在面具之下。
贺修齐揭开盖头的时候愣了愣。倒也什么都没说,还柔声嘱咐了阳秋长公主两句,方才离开新房。
出得门时正好碰上邬陵桃和邬八月。
“恭喜表兄了。”
邬八月对贺修齐道了句喜,贺修齐给邬陵桃施了个礼,倒是有些迟疑地看向邬八月,关切地问了句:“最近可好?”
“挺好的。”
邬八月笑回道。
贺修齐皱了皱眉头,微微抿唇,道:“别忧心,与北秦交好之事进展得十分顺利。想必你高大人不日就会回京。”
邬八月愣了愣,从贺修齐眼中倒也看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