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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侯府定然声名扫地。”
邬八月越听越糊涂,不知道高安荣同她说这些做什么。
“父亲,您……”
她刚要开口询问,高安荣却主动说道:“复儿媳妇儿,我听说你与轩王妃关系很好,亲家母和许翰林夫人也是常来常往的交情,想必轩王妃愿意听你说上一两句。”
邬八月一愣,不由指着自己道:“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去说服轩王妃?”
“正是。”
高安荣道了一句,正打算进一步解释,高彤丝却站起来骂道:“父亲,你脑子被驴给踢了不成?你能要点儿脸吗?轩王爷既然都已经这般表态了,除非是说服轩王爷,让轩王爷改变想法。否则就算寻到轩王妃面前,说服了轩王妃,那也于事无补,更可能让轩王爷对兰陵侯府更加不喜。”
高彤丝厌恶地看了眼高彤蕾:“自己做下了丑事,还要厚颜无耻地回轩王府,就不怕被人唾沫星子淹死?”
邬八月也是这样的想法。
再者说,让她去劝轩王妃,她站在什么立场上去劝?
别说她和轩王妃还不到真正的朋友那样一个交情,即便她们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妻妾问题上,她也永远不会对轩王妃指手画脚甚至出谋划策。
让轩王妃原谅轩王的小妾?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邬八月抿抿唇,在高彤丝话音落下后也表态道:“父亲。请恕我无能为力。”
高安荣愕然。
高彤丝冷笑道:“父亲,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脑子拎不清的。”
高彤丝起身拉过邬八月道:“大嫂。我们走。”
“站住!”
高安荣厉喝一声,大声道:“我还没说让你大嫂去轩王妃面前说服她什么,你就上赶着给我扣罪名!我岂是那般糊涂之人!”
高安荣气得从首座上站了起来,随手抓起茶盏就朝地上掼了下去。
清脆的茶盏碎裂声让邬八月和高彤丝都抖了个机灵。
高彤丝正要和他呛回去,邬八月拉住她,对高安荣道:“是儿媳和彤丝错了,没听父亲说完整。父亲请说,儿媳洗耳恭听。”
她倒要听听自己这公爹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邬八月赔礼道歉。高安荣的火气也没处发了。
他冷哼了一声,方才言道:“我是让你去说服轩王妃,让她将蕾儿接回轩王府去。事情既已出了,也是我兰陵侯府管教无方,她乃是轩王侧妃,犯下的罪行,轩王和轩王妃要杀要剐,我毫无二话。但如果轩王妃和轩王爷仍旧念在和兰陵侯府尚有两分交情的份儿上,肯留蕾儿一命,那我自然也不胜感激。是将她送往庄子上。让她在庄子上过一辈子也好,还是留她一个侧妃名头,却将她贬为下奴。做牛做马一生还债也好,我还是别无二话。”
邬八月面上一顿。
高彤丝冷笑道:“父亲,你可真是个好父亲呐。”
高安荣朝高彤蕾望了一眼,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就是死,也只能死在轩王府,不能再回我兰陵侯府!”
高安荣看向邬八月,道:“复儿媳妇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同轩王妃开这个口,应当不算太难吧?”
邬八月抿了抿唇。
这差事她可真不想接。
灵机一动。邬八月道:“父亲,轩王妃早产……这会儿许还在生孩子呢。最近……”
高安荣抬手打断她道:“让你们来之前,我派去轩王府附近打听消息的人回复说,轩王妃产了一名男婴,母子均安。”
邬八月一顿,下意识地往高彤蕾那边看了过去。
她的发遮住了她的脸,根本看不清楚她现在的表情。
高安荣舒了口气,道:“也正是因为轩王妃得以顺利产下轩王嫡长子,所以我才敢提出让你去说服轩王妃这样的话。如果……”
高安荣顿了顿,道:“如果轩王妃没能平安生产,皇上追究下来,兰陵侯府也逃脱不了罪责。”
高安荣说到这儿又面露心痛。
“一个两个的……为父怎么教出这样的孽障来!”
本不打算开口了的高彤丝顿时抬头直盯向高安荣。
“父亲,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一个两个的?高彤蕾犯了事,又不是我犯事,把我也一起算上算怎么回事?”
高安荣吹胡子瞪眼道:“你以为你就就不荒唐了!你算算你从五年前起,做了多少荒唐事了!”
“我再荒唐也及不上你啊父亲。”高彤丝冷笑一声,指着高彤蕾道:“你也看到了,你说你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孽畜,可是父亲,这真是你教的?是,子不教父之过,可你教过她什么?她的这些,还不是跟这个女人学的!”
高彤丝瞬间将手指向站着不动,一直也未曾开口说话的淳于氏。
邬八月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是家丑之事还未摆平,又要开始内部争斗了啊。
她伸手拽了高彤丝一把,但高彤丝正处于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的时候,压根不可能压抑得住情绪。
她指着淳于氏语气激动地道:“父亲你看到了吗?啊!你忘记母亲当初是怎么死的了不成?母亲是生孩子的时候死的,一向身体健康的母亲,生过两个孩子的母亲,怎么会难产呢!你看到今日高彤蕾做下的恶事,你可曾想到了母亲!有其母必有其女。高彤蕾那些不入流的肮脏手段,多半都是和淳于老妇学的!她们母女……”
“啪!”
高彤丝正指着淳于氏说得激动,高安荣箭步下来。伸手就给了高彤丝一个巴掌。
这巴掌来得太突然,声音太响。力气也太大,高彤丝一个踉跄,往一边歪了过去,连连走了好几步。
邬八月愣了一瞬之后方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去扶住高彤丝。
“胡言乱语!”
高安荣厉声道:“此中事还未解决,你又要多生事端不成!今日让你来是念在你姓高的份上,家中诸事也该让你参与一二,万没想到你竟这般冥顽不灵!”
质疑淳于氏的话高彤丝明着暗着说了也有无数次了。但高安荣没有一次相信的。
可高彤丝却没有放弃过,逮着机会就会再次提及。
有时候邬八月也替她累。
扶着高彤丝,邬八月轻声劝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府里事情正多着,说这些只是徒增烦恼,侯爷不相信,你说再说也没用。”
高彤丝捂着脸,面部掩在阴影之中,看不真切。
邬八月几不可闻叹息了一声。
高安荣挥了挥手,大概也是心累。复又坐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今儿的话就说到这儿。复儿媳妇儿,轩王嫡长子出世。洗三宴是不会少的。到时候你且记得过去,和轩王妃说说此事。”
邬八月微微低首应了一声。
“行了,都下去吧。”
邬八月扶着高彤丝蹲身扶了一礼,高彤丝捂着脸,有些站立不稳地依在邬八月怀里。
走出茂和堂的时候,高彤丝轻声对邬八月道:“大嫂,我疼。”
邬八月鼻头微微发酸。
高安荣的这一巴掌,打进了高彤丝的心里。
以前高安荣也不是没有甩过高彤丝耳刮子,但高彤丝都没有说过这般脆弱的话。
但今日。她或许已经对高安荣不再抱有奢望。
高彤蕾这般狠毒,手段你是谁教的?只有淳于氏。
任谁都会这样想。任谁都会这样怀疑。
可是高安荣,他直接以一个耳光终结了他所认为的高彤丝毫无依据的“揣测”。
要邬八月说。高安荣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
自小没有了母亲的高彤丝,对父亲的渴望会翻倍。但是高安荣没有给予高彤丝足够宽厚的父爱。
若说高彤丝思想偏激,最初的过错者,无疑是高安荣。
“没事了。”邬八月轻轻呼噜了两下高彤丝的头。
虽然高彤丝比她大,但现在的邬八月就像是高彤丝的长辈。
她柔声细语地安慰她道:“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不过是早或晚的事情。当真相披露的那一天,侯爷总会知道,他错了。”
“不重要了……”
高彤丝恍惚地笑了笑,摇头道:“他知不知道他错,已经不重要了。”
邬八月轻叹一声,更紧地搂住高彤丝,道:“我们回一水居,欣瑶还要你这个姑姑抱呢。”
提到欣瑶,高彤丝方才真心地露了个笑容。
邬八月对她一笑,脑海中却不由得浮现出淳于氏的表情。
她今日只字未言,脸上的神情十分阴沉,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邬八月莫名觉得心口发慌。
高彤蕾被轩王爷所厌弃,撵回了兰陵侯府;
高彤薇的婚事极度不顺,连娘家人都要将她们拒之门外;
高辰书现如今更像是个潜心修佛的佛门俗家弟子,捻起佛珠的神情无欲无求。
淳于氏……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指望。
☆、第两百二十章 无望
不管兰陵侯府中如何,轩王府的洗三宴总是要办的。
虽然出了高彤蕾之事,但轩王府的请柬却仍旧送到了兰陵侯府来。不过不是送给兰陵侯府主母淳于氏的,请柬上点名道姓只宴请了邬八月和高彤丝。
邬八月想了一下便明白了过来。
高彤蕾做下这等事,轩王爷和轩王妃自然会对高彤蕾厌恶,连带着对教导出这样女儿的淳于氏也定然不喜,请柬上不写淳于氏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高彤丝和她,静和长公主是轩王爷的姑母,他们的这层关系无疑是要比兰陵侯夫人要亲近许多。
毕竟也是沾了血缘的。
高彤丝半坐在床榻上,表情恹恹的,对邬八月道:“大嫂去就行了,我就不去了。”
邬八月轻轻抿了抿唇,道:“彤丝,你还在想那日……”
“我没想什么。”高彤丝摇头道:“我去轩王府能做什么?轩王妃才生产,身体不一定就复原了,难道我和她一起骂高彤蕾?轩王妃所产之子乃是皇上的第一个孙子,洗三宴前去恭贺的人定然不少,皇亲国戚排排坐……呵,我还是不去了,免得碰上什么说,说些不得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