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以花姨娘忍着肝疼也不得不这样劝陈颐雅。
陈颐雅哭道:“姨娘说的倒是轻巧,原本母亲嫂嫂说挑了申家,姨娘死活不依,逼着另选了这一家,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倒又要回头去找申家,越发丢人了,且本来就不干母亲和嫂嫂的事,母亲嫂嫂如何肯依,谁不要面子呢?姨娘与我平日里也并没有在母亲跟前如何奉承,到这时候,却要母亲为着我去求人,母亲如何肯?只怕宁愿我不嫁人,也不肯去低声下气丢这样的面子的!嘤嘤嘤,我还不如一头碰死好了!”
花姨娘站起来道:“二小姐说哪里话来,她是嫡母,二小姐的亲事自然该她来做主,凭什么不管,便是该求人了,也只得她去求去的。大不了我下个气,舍了这张老脸,跪着求一求她,也就是了,连今儿气倒太夫人这事,我也去认个罚,给她做足了面子,她如何不肯?要真不肯我就跪在她院子里头不起来,哭给众人看看,她那样好面子要名声,自然也就依了。”
说着,花姨娘跺跺脚,一副豁出去的光棍样儿:“锦兰,进来服侍你小姐净面,劝着二小姐别哭了,当心眼睛不好,姨娘这就找夫人去,你只管放心吧。”
说着一阵风似的走了。
锦兰端着水盆进来,张望了一下,忙绞帕子给陈颐雅擦脸,劝道:“小姐别哭了,好歹姨娘也是疼小姐的,如今虽说在外头丢一回脸面,这事儿到底顺顺当当的就成了,岂不是好?”
陈颐雅怔了半晌才说:“姨娘自然不是不疼我,只不过她觉得嫁了那些人家才是对我好,我哪里不明白,也并没有怪她。如今这事我是只有高兴的,我在外头丢一回脸面,换的家里头和顺起来,姨娘也不至于与母亲嫂嫂闹一场,这样好事,别说丢一回脸,便是十回,我也是情愿的。到今儿我才明白,到底是一家子,自己家的人,就算得罪过,吵过闹过,也总是盼着你好的,别的人,就算没得罪过她,什么时候要给你个一刀一剑,竟也是有的。”
锦兰听不大懂,只知道这是在说夫人少夫人,哪里敢接话,只是赔笑,伺候着陈颐雅净了手脸,又重新梳了头发,擦了脂膏,又忙着去厨房要汤要点心给二小姐吃。
第二日,整个武安侯府都知道了,太夫人害了二小姐的好事,花姨娘不敢对太夫人怎么样,拿了太夫人跟前伺候的谢妈妈出气,打骂了一顿,把太夫人气的不好了,送了回陈三爷府去。侯爷陈熙华回来知道了,气的了不得,训斥了一顿,命花姨娘到祠堂里跪了一夜,又叫回去在清泉馆静思,一时半刻不许出来。
府里的人几乎都听花姨娘炫耀过二小姐的亲事,此时知道是搅黄了,也没人敢再提这事,二小姐狠哭了两场,成日里恹恹的,也不大出院子门了,只躲在屋里绣花。
到得十月二十的时候,是个吉日,也是个大晴天,一大早,一等虎威将军的正室夫人申夫人就带着管家媳妇等上门来,备了八色礼盒,来求二小姐陈颐雅的庚帖。
花姨娘在清泉馆听说,先是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总算好了。’念完了不由的又哭了一场,又骂了一顿天打雷劈的老不死才罢了。
而太夫人在这个时候,已经能下地走了,当初因谢妈妈被带走,太夫人怒气冲冲的赶到武安侯府去发威,一两个时辰就被陈家抬了回来,昏迷不醒。
陈三婶娘吓了一跳,陈夫人说,因谢妈妈言语不恭敬,太夫人被气着了,这才晕过去的,所以她亲自把人送回来。
陈三婶娘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信这个说法,可是陈夫人是大金主,今儿才把领银子的帖子打回来,太夫人如今又昏迷着,陈三婶娘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便是真有什么,太夫人醒了自然会去做,自己是弟媳妇,又仰仗人家手指缝里漏出钱来,于情于理都没有自己说话的份。
陈三婶娘自然只是陪着笑脸,叫人把太夫人抬进去了事。
随着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妈妈,陈三婶娘竟然没见过,陈夫人道:“因谢妈妈服侍不好太夫人,反倒气倒了她老人家,自然是不能再在她老人家身边服侍的了,这一位原是当初跟着大姑奶奶嫁到南京去的陪房崔家的姑娘,伺候过大姑奶奶,又伺候过大姑奶奶的大小姐,如今她儿子出息了,回了帝都,大姑奶奶便赏了她恩典,许她回府里来伺候,我想着,正巧太夫人身边缺了个妈妈,崔妈妈是府里老人儿了,只怕更妥当老成些,便拨了过来特伺候太夫人。”
大姑奶奶!
陈三婶娘从来没见过,却听说过这位姑奶奶,武安侯府的嫡长女,当初就是嫁到南京曾家去的,正是陈夫人娘家的婶娘。
虽没见过,但这位大姑奶奶的名声事迹却是听说过的,那可是不好惹的主儿,她又是长姐,便是老侯爷在世,也要给她体面的。
如此看来,陈夫人哪里是派了个妈妈来伺候,竟是派了位祖宗呢。
陈三婶娘心里只这样想,面上也只得笑着应了。
太夫人这次气的狠了,醒了来就有些不对,半边脸都是歪的,说话的时候含含糊糊,嘴角不断有口诞流出来,半边身子也是木的,手脚都不能动。
太夫人在床上发了许久的火,又含含糊糊的要叫陈熙华到跟前来,要处置花姨娘,只是说不清楚,众人听了许久,才依稀听到侯爷、儿媳妇、花姨娘等等几个词儿,具体说了什么,别说是真没听清楚,便是假没听清楚那也是没听清楚。
崔妈妈利落的给她擦着口诞,倒似乎听清楚了似的,笑道:“是,是,太夫人说的是,虽说是谢妈妈不好,气着了太夫人,到底谢妈妈也是太夫人的管事妈妈,要打要罚也要由太夫人或是夫人来,断没有一个姨娘出头的道理,侯爷已经处置了,狠训了花姨娘一顿,又打发她去跪祠堂,因怕太夫人看着她生气,越发不好了,便没叫她过来磕头请罪,只关在她的院子里思过,不许出来。那谢妈妈再三的不会服侍,还害得太夫人这样儿,可了不得,把夫人气的那样儿,说原本就因太夫人慈悲,饶了她一回,这回可再饶不得了,夫人便做了主,叫了人牙子来,把她给远远的发卖了。”
太夫人又急又气,既不能比划又不能说话,醒了才不到半个时辰,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陈三爷府里顿时又乱着请了大夫来看。
陈夫人三天一次过来侍疾,其实也不过是在太夫人房里的正房里坐着,听听崔妈妈回她那千篇一律的话:太夫人好些了,吃的多些了,睡也能睡一夜了。
听完了,陈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嘱咐要好生伺候着,便坐车回去了。
郑明珠托怀孕的福,一句怀相不好,要多养着,总共就只来了两回,越发离的远远的,怕过了病气。
这都过了两个月了,太夫人天天药汤不断,诊脉扎针,这才总算能叫人扶着下地来走几步了,连说话也说的清楚些了。
163卫姨娘的第二次蓄劲
进入冬月;郑明珠的肚子越发大了起来;就从后头也看不到苗条的腰身了;幸而冬天的衣服厚;又做的宽大;看起来只觉得人圆润了不少。
领间一圈绵密丰盈的银狐毛,越发衬的脸圆圆的起来;因胖了,肌肤越发丰盈,晶莹剔透;吹弹得破,一圆起来;更叫人看着喜欢。
最叫郑明珠惊奇的是;肚子里头的娃娃居然会动;她亲娘去的早,没人教过,身边也从来没有见过亲人有孕,如今虽说林氏在她送了喜信儿回去后,送了一个嬷嬷来,陈夫人也拨了一个嬷嬷来,却也是操心她的衣食住行,怎么进补、怎么保养,偏没人提前给她说过这事儿。
第一次感觉到肚子里娃娃动的时候,郑明珠着实吓了一跳,以为不对了,一叠连声的叫嬷嬷,声音尖利,把屋子里屋子外的人都吓的半死,全赶了过来。
那胡嬷嬷忙忙的就问:“少夫人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墨烟甚至已经两步赶出门去叫小厮去请大夫了。
待郑明珠说了缘故,一屋子嬷嬷妈妈,连同丫头们,无不笑弯了腰。
丫头们虽说年纪不大,家中也有姐姐嫂嫂,或者至少也有表姐堂嫂之类,也都是知道的,万万没有人想到,郑明珠会偏偏在这个地方一无所知,吓成这样儿。
胡嬷嬷忍着笑给她解释,墨烟捂着嘴出去叫小厮回来,石榴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笑,郑明珠脸都红起来,只觉得丢人死了。
偏这时候,荣安堂又打发丫头过来问:“夫人听这边闹的厉害,打发奴婢过来瞧瞧,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众人不由的又笑起来,还是玛瑙赶出去说:“烦姐姐回夫人,是奴婢刚才倒茶,滑了手,砸了盅子,并没有事。”
到了晚间,陈颐安回来,郑明珠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给他听,没承想陈颐安也是一脸惊奇:“还没生出来就能动了?”
连忙伸手去摸郑明珠的肚子:“咦,没有动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郑明珠说:“我肚子里的我还能弄错,只是,他好像不是总在动,就先前动了一下,后来就再没动过了。”
陈颐安皱着眉头摸了又摸,失望的说:“你是不是先前那下子,把他吓到了?不敢动了。”
郑明珠道:“啊?不会吧,嬷嬷先前说孩子大了,自然要动,可没说怎么个动法。”
两人面面相觑,陈颐安便道:“来人,传胡嬷嬷张嬷嬷进来。”
两个嬷嬷进来刚行了礼,陈颐安劈头就问:“少夫人这肚子里头孩子怎么一会儿动一会儿不动的?”
两个嬷嬷都愕然,随后又连忙解释:“少夫人如今有了快六个月身孕了,哥儿大了,就会动的,不过还不够大,动的少些,待后头七八个月的时候,动的越发多了,不过再怎么动,也不会总动的,别说哥儿,便是大人,还得歇歇,睡觉呢。”
陈颐安明白了:“那他大概什么时候动?”
嬷嬷说:“这个要看哥儿自个儿,他爱什么时候动便什么时候动,不过大约的时候还是有的,少夫人留一留心,过个几日,便有数儿了。”
陈颐安就笑道:“你赶紧记着,回头告诉我,让我也摸摸看。”
郑明珠当然自己也好奇,连着几日,专注自己的肚子,连陈颐安也天天问,过了几日,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