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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是应了。
也不知吵的多厉害,郑明珠不由叹口气。
郑明玉这样强硬,至少有一半是为自己出头,得罪了爹爹,可如何是好。
林氏把这冲突说的这样详细,想必不是毫无目的,或许是希望郑明珠去调和一下?郑明珠琢磨了一下,便问林氏:“哥哥为我得罪了爹爹,这可怎么好?或许,我去给爹爹赔罪吧。”
林氏笑道:“妹妹说什么话,咱们有什么错儿吗?原就不是咱们的错。”
郑明珠叹气:“可是圣人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林氏抿嘴笑:“爹爹总是爹爹,又不是皇上,妹妹不用这样担心,太太此事,也不过是爹爹念着多年夫妻情义,一时难舍,才这样儿的,心里头何尝不明白呢?且依我看,在爹爹的心里头,儿子且不论,女儿里头,爹爹最疼的还是妹妹,这次的事,妹妹又半点错也没有,赔什么罪呢。”
郑明珠不好意思的笑道:“可我想着哥哥为我与爹爹吵起来,总是十分不安。”
林氏笑道:“怪不得爹爹说妹妹柔和纯孝,如今我看着也觉得是如此,要我看,父女之间倒并不一定必要像那书上礼法上说的那般有礼,有时候,反其道而行之,或有意外之效。”
这个意思……
郑明珠不由的琢磨起来,反其道而行之?
林氏并不急,慢慢的喝一口茶,还赞这茶味儿不错。
郑明珠笑道:“这是今年青城那边山上的春茶,二叔送来的,嫂嫂喜欢,等会儿带两匣回去吧。嫂嫂的意思,我懂了,只是这样真的行么?”
林氏笑道:“爹爹英雄一世,颇有些铁汉柔情,瞧他老人家在太太这件事上的犹豫便可知一二,如此,爹爹既然疼爱妹妹,又知妹妹纯孝,能委屈的都不愿见他老人家了,自然心生不忍,到时候,自然只有好的。”
“嗯,既然嫂嫂这样说,我便姑且一试吧。”郑明珠点头。
既然是哥哥嫂子的意思,说什么也要给次面子试一试,自己反正不了解郑瑾,自然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听哥哥嫂嫂的就罢了。
林氏又笑着面授机宜,两姑嫂说了半天话儿,才告辞回府。
郑明珠自己坐着想了半天,到晚饭前陈颐安回来,她忙把今日林氏来说的朱氏的事儿跟陈颐安说了。
陈颐安随意点点头:“我知道。”
郑明珠并不意外,陈颐安一向无所不知,何况是这件事,她便不再说那个,只把郑明玉与郑瑾的冲突说了。
陈颐安大为赞叹:“还是大舅兄有魄力,至情至性,岳父大人脸板起脸马都吓的腿软,他居然敢与岳父大人别瞄头,这一点比我强多了。”
郑明珠难得见他这样夸一个人,还是自己的兄长,实在颇为高兴:“哥哥自然是好的,且又疼我。”
陈颐安心中高兴,不由的就说漏了嘴:“说起来,当初便是见大舅兄英雄气概,为人明理果决,处事刚毅,待人至性,十分仰慕,听说大舅兄还有一同母胞妹,正与我适龄,才央母亲去求娶的。母亲本来还顾忌失母长女,不过后来亲眼见了你,倒是喜欢。这才上门提亲的。”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个理由?
郑明珠完全没想到还有这样一节,不由追问:“你是觉得我哥哥好,才想娶我?”
陈颐安随意的一点头:“一母同胞,自然差不多儿。”
才怪!
郑明珠说:“我看你与二叔倒差的多。”
陈颐安笑道:“哎哟,果然!怪不得你这样子,大舅兄那样子。”
郑明珠怒了,她本就坐他身边,陈颐安在炕上歪着,郑明珠就俯身过去逼问他:“我这样子?我什么样?”
隔的近了,郑明珠闻到陈颐安身上的酒味,原来这人喝了酒,怪不得胡说八道呢。
陈颐安哈哈大笑,一把搂了郑明珠亲一口,笑道:“自然是人比花娇,聪明伶俐。”
108担忧
郑明珠被他这样一捧,倒是颇为高兴;尤其是今日听到解决了朱氏这件事;更是莫名的便觉得心中放松了许多,颇有一种突然轻了某种重担的感觉。
不由的便笑道:“哪里如大爷这样芝兰玉树;又算无遗策。”
陈颐安颇为得意,笑了半声,突然停下来:“不对;这事你不知道的才是。”
郑明珠眨眨眼,自己捧一捧陈颐安而已,难道又撞到什么事上去了么?她故意做的一脸莫测高深,就如同陈颐安平日里那种叫人气不得笑不得的样子,说:“那怎么我知道了呢?”
陈颐安慢慢敛了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郑明珠;好一会,郑明珠终于有点心虚起来,心中直嘀咕:难道他最近在谋划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吗?
这样一想,她真的有一点后悔起来,若是真有什么军国大事,陈颐安误会自己知道了,也就是意味着泄漏了出来,而导致他不得不停止已经安排好的计划,那岂不是误了大事?
想到这里,郑明珠忙忙的就要解释,陈颐安突然就又大笑起来:“哈哈,吓到了吧,你那表情真是有趣儿,你也不想想,我若是真有军国大事,怎么可能让你知道呢?”
真是很少见他笑的这样开心。
大约是吃了酒的缘故吧,陈颐安年纪不大,所思所虑却不少,自然心思深重,像这般有点得意,有点有趣,毫无保留的孩子般的大笑,真是极少。
郑明珠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笑着的时候,那俊美容颜所洋溢的光彩,真是璀璨夺目,叫人目眩。
郑明珠被他耍了也生不起气来,倒是也忍不住笑起来,只拍了他的手臂一下:“既然不是军国大事,那你这是在说什么?”
陈颐安笑道:“亏得我算无遗策,没想到却是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那些人蠢到这个模样儿,竟然没用上。”
真是说的郑明珠越发心痒了,不过陈颐安一贯是这样藏头露尾,不清不楚的说话方式,郑明珠也不怎么着急了,只是笑道:“既这样,越发要说与我听一听才是了,想来这样的事,大爷自也不好说与别的人的。”
陈颐安就笑道:“说起来,那一日我原吩咐了小苏……”
“小苏?”郑明珠不待他说完,就忙问。
陈颐安笑道:“那天不是请了苏太医来么,其实那一日就算你们不请,他也是要来的,我早吩咐了他,待他到了咱们家,自然有人会给他机会去替一位姑娘诊脉,到时候就叫他说这姑娘身有恶疾,没承想他还没来得及去呢,咱们家的人倒先来请人了,我便知道还有什么别情,便嘱咐小苏寻机而动,不过真没想到,那些人蠢的这样儿,竟然敢把一个有身孕的姑娘送来骗婚,胆子也实在太大了。”
郑明珠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还有这样的后手,这样的无赖手段!
若是身有恶疾,自然一时间不可能让她进侯府,就只得拖下去,时间长了,变数就多了,到时候是个什么状况,也就难说的很。
陈颐安铁了心不让高家姑娘进门,自然能想得到法子的,怪不得那一日陈夫人如此从容淡定,毫不担忧,原来是源于对陈颐安的这种信任。
郑明珠不由的反省了自己一下,自己真的还不习惯去信任陈颐安,尤其是在还不了解他的想法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想要自己能够解决掉最好。
不像陈夫人,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先就十分镇定,对儿子能信任到这样的程度,真是难得。
当然,说不定连陈夫人自己也有后手呢?
郑明珠从来不敢小觑陈夫人与陈颐安。
郑明珠想了一想,虽说这件事没有发生,但其中有个关节她依然不由的问:“你请苏太医说高家小姐身有恶疾,人家回去自然也会请太医的,到时候查出来没有,岂不是坏了苏太医的名声?”
陈颐安笑道:“小苏如今在太医院已经有了底气了,他说有,其他的人就算诊脉的时候没有察觉,先就会怀疑是自己诊错了,绝不敢立时张扬的,再者,小苏颇有点稀奇古怪的能耐,他当时跟我说,女孩子再康健,总有一点血虚气亏这样的毛病,何况是娇养的小姐?他诊了脉,必能找到一两处平日里的小毛病,比如太阳晒了头晕啊,三五日前有些咳嗽气喘之类,他便换一套说辞,说成是某种从未听说过的病症的征兆,再不治一旦发作就有性命之忧,他如今国手之名,往重了说,再开个平安方子,何愁她敢不吃?高家姑娘只要吃这药,便坐实了有病症这事儿,还如何进得了咱们家来?”
真……真高明!
果然算无遗策,如此便是说就算没有这有了身孕这样临时发现的巧合,这位高家小姐也别想进陈家的门。
亏的自己还担忧了一阵子。
瞧郑明珠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陈颐安越发觉得有趣儿,又笑着搂了她亲热。郑明珠被陈颐安搂着在炕上滚了半圈,差点就被他压到身下去了,忙伸手去推他:“做什么,外头这么多丫头,叫人看着像什么样。”
陈颐安仗着酒意,搂着她不松手,笑道:“有什么不像样的,咱们正正经经的夫妻,亲热些能碍着谁不成?你就这么怕前怕后的。”
郑明珠软语央求:“有人瞧着,总是不好嘛。”
陈颐安明亮的双眼凝视她的玉般的脸庞,片刻才说:“也没什么不好,咱们两个好了,也免得有些人胡乱打主意。”
郑明珠奇道:“这是怎么说?”
陈颐安总算放开郑明珠,两人坐起来规规矩矩的说话儿,陈颐安道:“到十月你嫁入我家也就两年了,一直没有消息,总有人坐不住的。”
这话奇怪的很,郑明珠最近消息也算灵通,墨烟忍冬都颇为用心,府里府外许多事郑明珠也都有点了解了,并没有这方面的什么蛛丝马迹。
她想了一想,便说:“难道是母亲跟你说了什么?”
郑明珠不是没有心里准备的,近两年没有喜信儿,郑明珠猜想总有人着急的,而这自然是以婆家的长辈为最,是以她第一个就想到陈夫人。
婆婆虽宽厚明理,到底子嗣为重,婆婆若是想要做点什么,郑明珠并不会觉得奇怪。
陈颐安捏捏她的脸:“想些什么呢,母亲哪里会说这个。你忘了?那一日母亲就说过了,虽说她老人家是想早些有个孙子,可咱们家是有规矩讲脸面的人家,媳妇进门三年无子,才会考虑停了姨娘们的药。”
那这事儿就奇了。
陈颐安说:“这事儿我先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