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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顾璃!不能把她当做顾璃。
慕容恪怔怔的望着隐没在帘幔内的身影,握着顾璃的手更加紧了。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哪怕前面是刀山油锅,哪怕要这辈子要受尽良心的谴责,他也要给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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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太阳已经快要落山,金黄色的光线洒落在荷园里。秋风吹来荒凉的气息,一抹倩影站在桥边上望着荷塘静静等候。
友谦,你会来的,你一定会来的,我相信你!
沈萱霜捧着手里的玉佩,在心底深深的道。
角落里,一双犀利落寞的眼睛痴痴的望着这边。
一天的时间,她都在这里愣愣的傻等。那个男人在她心里当真如此重要吗?无人能够取代了吗?
原来这世上也有他南宫绝征服不了的东西。是他低估了她的执着。
但愿那个男人会来吧,若是不来他是绝对不会放手让她跟一个懦夫的!
“殿下,要不要属下去把他给……”
默默跟在南宫绝身后的杨低声问,他知道殿下这半个月留下来只是为了那个女人。只要是殿下的事,就算卑鄙他也愿意做。
南宫绝直起羽扇拒绝,“他来不来是他的事,我们只需静心等结果即可。”
南宫绝知道杨是想要去阻止梅友谦,不让他在太阳落山之前到来。
他是堂堂一个太子,这种卑鄙的手段才不屑。堂堂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
杨顿感到羞愧,低头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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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友谦早已经恢复了正常装扮,手提着酒壶来到凤鸣宫。还没到就已经闻到里面传出的酒香了。
他知道刚才六皇爷抱走古姑娘后,皇极殿里传来了狼籍的破碎声。这半个月来终于看到皇上正常的发火了,如他们预想的,是因为那个性子酷似已故的皇后的古姑娘。
只可惜……被六皇爷先一步了。
“果然还是皇宫里珍藏的上等酒香啊。”梅友谦踏进凤鸣宫,勾唇调笑。
“既然如此,何不弃了你手中的,与朕共享如此美酒。”说完,慕容晨再倒了一杯酒昂头喝尽。
梅友谦随意的坐在他对面,一昂头,小酒坛子里的酒水咕噜咕噜的入他喉中。
“啊!好酒!”他用袖子抹了把嘴角,“皇上有所不知啊,别人的酒始终不如自己的好啊,就好比别人的东西硬是强求得来也是苦的。”
“噢?!”慕容晨诧异掉眉,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坛子,豪爽的昂头灌了几大口。
“如何?”梅友谦问。
“没味道。”慕容晨摇摇头,又接着灌了几口。
“诶诶,皇上,那是我的酒。”梅友谦赶紧抢回自己的酒坛子,怨声道,“都说没味道了还喝,只怕什么酒到你嘴里都没味了吧。”
慕容晨愣是盯了他好一会儿,才乖乖喝起自己面前的小杯酒,随后懒懒的嗤笑,“属于朕的没人能夺走,是她自己要走的。”
“皇上,虽然你说不要任何女人,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回到原来的样子。”梅友谦抱着酒坛子正色的道,每次一看到皇上的头发就心里不舒服。
“太阳快落山了呢。”慕容晨又倒了一杯酒,似有若无滇醒着某件事。
梅友谦抬头望着天边但阳,连劝说的精神也彻底没有了。
半个月前,他都主动把心爱的女人让给其他男人了,就算去赴约还能怎样。霜霜早已对他失望透彻。
三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他是中毒了,可那时他以为毒全清了,没想到还一直潜藏在体内三年,他浑然不知。
昨天,突然有人送来解药,还留下了约函。不用说也知道是那个人帮的忙了。鄢陵国太子未离开沧暮这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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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脸面见她吗?与其如此,不如不再见。
喝酒是一种潇洒,他也打算这样潇洒一辈子。
“梅大学士听令!”慕容晨暗叹了口气,突然凌厉的喝道。
梅友谦纳闷了会,赶紧起身半跪领命,“微臣听令!”
慕容晨拿出一张纸丢给他,“朕命令你在太阳落山之前立即赶往荷园!”
说完,又恢复了秃废的状态,倒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梅友谦疑惑了半会,捡起他扔过来的信函,缓缓起身,打开了信函。越看眼睛睁得越大。
{梅兄,有机会还劳烦你替我谢谢黑蝴蝶,是她救了我一命。她说喜欢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也希望你们有情人能够眷属。}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看完信后,他不置信的问。
“是黑莽和心蓝离开前留下的,朕本以为你用不到的。”慕容晨头也不抬的继续喝酒。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当月老应该高兴才对啊。
“那又如何?大丈夫言出必行,只要她能幸福的活着,我亦无憾了。那个男人比我更能给她幸福。”
“呵……”慕容晨冷笑,“让你当皇帝如何?这样你就可以给她更好的幸福了。”
刚握上酒坛的梅友谦停住了,慕容晨的这句讥讽彻底敲醒了他沉睡的心。
“多谢皇上提点,微臣定不会负你所望!”他高兴的单膝跪地,俯首抱拳过后,迅速飞身离去。
慕容晨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轻笑摇头。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未必能够给心爱的女人幸福啊。
他起身,走到那边去拆下一片梅叶放到嘴边轻轻吹起了那首她曾经偎在他怀里轻轻唱给他一个人听的《千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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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等了,还有半盏茶的时间太阳就彻底落山了,他不会来了。”一直在暗处默默陪她等候的南宫绝来到她身边,轻笑道。
“不!就算只剩半盏茶的时间我也要等下去,因为我相信他会来。”沈萱霜坚定不移的道。她相信他一定会来的,他曾经对她允诺过,会永远在她身边。
她和他的永远还没结束。
南宫绝望着这张执着坚决的脸,拳头紧紧握在一块。真是个执拗得让人雄的女人。他生平第一次想要疼一个女人,却是事与愿违。
“能告诉本王他到底为何值得你如此执着吗?”即使输,他也要输个明白。
“他爱我,我爱他,就这么简单!”沈萱霜侧过头对他微笑。
“笑话!如果他爱你又怎会在那时候把你丢下!”南宫绝讥笑。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她突然板起了面容,冷漠以对,语气中带着生气。
“何意?”他有些不安。
“你心知肚明!这是裴大少爷要我交给你的!”沈萱霜突然扔给他一枚金叶子。
南宫绝一眼就认出那是那位大少爷专门用来挥霍的金叶子。能在金叶子上不费吹灰之力写字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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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本少爷突发善墟你积德呢,随时恭候你回来找我算账!}
该死的裴竣枫!自己玩弄天下女人也就罢了,还敢管闲事!看他回去怎么收拾那小子!
南宫绝愤怒的将那枚金叶子捏了个粉碎。
“咳……”他靠近她,不自然的清清嗓子,“霜儿,本王如此也并无错吧,三年前你已经欠了本王一次。三年后你的命也是本王救回来的,你的命早已经是本王的了,本王也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黑蝴蝶不跟不讲道理的人说话。”沈萱霜不想和他吵,毕竟他的确救了她两次。而且还大方的给了她这个机会。
“本王知道,就算他不来了,你死也不会跟本王走的。”他还是想亲口听她的决然。
“没错!”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坚定的道。
“可你低估了本王,本王救下的人,只有本王能主宰她的生死!”
沈萱霜看过去,被他冷厉的眼神给吓到。
死有何惧!她死也不会和他回去,当他的妃子。
果然,这个女人就是这么拗,这么硬性子。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这时,沈萱霜期待了一天的声音终于出现。她喜上眉梢,嘴边扬起了欣悦的弧度。
梅友谦纵身落在她身边,与她深情款款的对望了几许,激动的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霜霜,我们永不分开了,再不分开了。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
“没关系,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沈萱霜感动的落下了晶莹的泪珠。
她终于等到了,她终于可以重回他的怀抱了。
“啪……啪……”
南宫绝由衷的拍拍掌,轻笑,“你认为你来到这里本王就会让你带着霜儿离开?”
梅友谦将沈萱霜护到身后,拿出男人气概,坚定凛然的道,“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梅友谦这辈子都不会再松开霜霜的手!”
“是吗?无论什么代价?”南宫绝质疑的讥笑。
“没错!”梅友谦答得毫不迟疑。
“好,这里有一颗毒药,你敢……”
话还没说完,梅友谦已经快如闪电的伸出手去抢过他手上的毒药抛入嘴里,咽下。
“我说了不管是什么代价,我都不会再松开霜霜的手,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再放弃她,因为——只有我才是她的幸福!”
看他如此,南宫绝也就放心将这个倔强又脆弱的女人还回去了。
他输得心服口服。
“本王无话可说了,临行前,本王祝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他欣慰的轻笑,转身释然离去。
“多谢太子殿下成全!”梅友谦和沈萱霜的手紧紧相握,对着他的背影真心的道谢。
他的那一句白头偕老已经说明了一切,刚才那毒药只是试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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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凤鸣宫,慕容晨手把手点燃宫灯,寂静的夜,只有清冽的风吹过,把挂在花枝树枝上的千纸鹤吹得飘飘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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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奴婢按您的吩咐让御膳房做好了点心。”紫兰那盘香喷喷的点心脆卷放到石桌上,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皇上吩咐。
皇上每天晚上都会来凤鸣宫,偶尔会望着千纸鹤发呆上一整晚,或者是喝酒,亦或许是吃着小姐过去喜欢吃的点心。她看了都觉得不忍。
如果那时她能够尽早打消小姐离开的念头,小姐就不会掉以轻心喝下那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