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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了,你好歹也露个神色,让我知道你是急是怒呀,这么走来走去地,走得我的心里越发地乱了。
“那小王爷如何?贪玩吗?”我是把希望都放在那小煞星只是一时贪玩,才说出那种不经大脑思考的话的。
潘安像是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停住脚步,沉思片刻,略偏了头道:“闻言西亚小王爷虽年纪尚轻,脾气暴躁,为人却是十分老成,且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言出必行?这可怎么办啊,要是他只是个贪玩的没有记性的孩子,说不定话刚说完,回家睡两天就忘了。可是,小大人的话,那就麻烦了。
“听说小王爷有一次到邻村玩,碰到一个看相的老头,那老头见他年龄尚小,便开玩笑道:两天后你定会在村里捡到红宝石。你猜小王爷怎么说?”
我眼前立马浮现出小屁孩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看相老头大骂的样子,想也没想就道“他肯定说的是你骗人。”那小孩既然比较老成,肯定不会相信这些鬼把戏了。
不是。潘安摇了摇头道:“他说的是如果我两天后在这村里没捡到红宝石就,那么你就把命赌给我何如?”
我笑道,小孩子家,果然好骗。他还觉得那算卦的所说的可能是真的?
那样他不是神仙下凡了吗?若真是神仙下凡还要收些铜板做什么。
他神色凝重起来,看着我摇摇头,语气也随着心情变化而低沉:“原先许多人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后来,小王爷见那人的预言没有实现,就——”
“就怎么了?”他说到一半就止住了,我听得好着急:“你快说,他到底把那老头怎么了?”
潘安轻叹口气,面露不忍之色,看样子,那小屁孩还真把老头狠狠收拾了一顿。
“把他杀了。”
啊?!我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他——他真的把那人杀了?”这——这孩子也太歹毒了!
见我吃惊的样子,潘安又道:“是他亲手用剑砍死的。而且,那人死之前小王爷还在他身边大声说,我生平最讨厌骗我的人。从你对我说完第一句话使,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亲手取你性命。”
身上一阵发冷,汗毛都倒立起来了。原来他早知道那人是骗他的,所以才打下那个赌。这孩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我只觉得一阵心寒,又听得潘安补充一句:“而且那时小王爷才6岁。”
哇——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6岁就那么歹毒,现在看起来起码有15岁了,9年时间在那个森严的当官家庭不知又给熏陶成了什么样子。他要知道我骗他的话——我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等等,不是说那西王爷为人正派正直吗?怎么能容得下自己的儿子这般任性胡闹?
我尚未开口,潘安已经坐在床边,轻轻叹了口气:“王爷是正派,可惜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由是便把他宠地不成样子了。”眉梢间都染了浓浓的的忧伤:“可惜了王爷一世英名,却养出个这样狠毒的儿子,将来怕是要祸害百姓啊。”
这什么时候了,还在担心这个呀?我晕,现在最应该急的是我们两个该怎么办才对吧。要真给那小孩知道他的梦中情人是个男的,我头上这颗脑袋,还有潘安头上这颗人头,怕是都保不住了。
第四十五章 进城
经过一晚的商量,我俩都觉得那小王爷实在是可怕。惹不起,那只有躲了。最终达成一致,这几日躲在家中不要出门,只从仆人口中打探外面的消息。
几日后的一天清晨,一大早就听到院子里一片吵吵嚷嚷的声音。披了衣服打开窗,探头问站在院中央的冬瓜:“管家,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闹?”
冬瓜也机敏,立马转过头,嘴巴动地飞快:“夫人呀,他们都吵着要请假回家呢?”
“请假回家?”我皱起眉,现在家里的钱还足够支付他们佣金,不知这些人为何急着要请假。
“怎么了?”潘安不知何时也醒了,走到窗边,双手搭在我肩上,垂首伏在肩头,在耳旁柔声地问。
“饿,我也不清楚。”几根发丝滑过脸庞,凉凉地,柔滑若绸缎。
他随意披了件白色外衣,颈间的系带还是松松的,自然地垂落,半遮住里面简单的白色亵服,这样看来还别有一种风流韵味。
“公子,公子——”冬瓜一看见潘安的身影,立马跑到窗边,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边弯着腰以手指向院子中央的一群人禀告道:“他——他们都说家里有亲戚来避难,要回去照看亲人呢——”
“所有人的亲戚都来了?”潘安皱起了眉,自言自语道:“都在这同一天。”
我也奇怪呢,难道今天是什么节日?不会呀,这两天也没听谁说过要过节。
冬瓜耳朵倒也好使,眼内亮光一闪,道:“听说是那西亚小王爷在找什么人,把这附近的村子都翻搅地不成样子。所以,这些仆人住在附近的亲戚们都来比较安定的地方避难了。”
饿,这几句话听得我脸色煞变,冬瓜眸子一转,惊讶道:“夫人,您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您找郎中?”说着,转头就要招呼那些仆人。
潘安忙制住他,平静地说,没关系,夫人昨晚没休息好,一会儿躺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清澈眸子凝视着我,朝我轻点头,意思是我明白你的心思。
带着浅浅忧伤和关心的月色目光仿佛能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被他这么盯了片刻,我的心神稍定。冷静下来向管家打探起外面的消息。
原来,王爷知道这个儿子又会闹事,为了把损伤减轻到最小,就派人暗查了儿子闹着要娶的纱巾美人行踪,从村民口中得知,这纱巾美人只在两个村子出现过,于是小王爷就带人把这两个村子翻了个遍。因为没找到,如今还在挨家挨户地调查,看自己看上的究竟是哪一家的姑娘。
哎,愁死我了。这小煞星要是再找不到人,肯定就不顾爹爹的阻挡,将这附近搜个遍了。
“怎么办?”我满脸忧愁地看着潘安,希望他能想出什么办法。
他眉头微微蹙起,逃吧。他说,声音淡漠中隐含着肯定。
逃?我哑然,不会吧。这一时半刻,又能往哪里逃?
到城里去,避过这段时间再回来。他抚了抚头语气越发地肯定,收回手道:我们收拾一下吧。越快越好。
“王管家——”他扭头朝窗外喊了一句,管家忙吭哧吭哧地跑近了,手围在耳朵周围侧着脑袋凑在窗前:“公子,有何吩咐?”
“一会儿把老夫人送回家去。”
“好的,公子。”管家一下子站直,身子立地跟标枪一样,不过只一下,又习惯性地弯了下去。
同老夫人说过我们要出去游玩一段时间,我俩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带了些铜板,便踏上了进城的道路。钱,考虑到家里仆人们要吃饭,只拿了很少。躲难的过程中少不了辛苦一些,想法子挣点饭钱。
虽说都是在一个落后的时期,城里毕竟和乡村不同。
不说别的,但看满街衣服的颜色,姹紫嫣红,比起村里单一的白色灰色就要好上很多。在这里,带面纱也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想是不少人已经带过了。
城里的美人也多,满大街的红衣绿纱中,少不得几个眉目清秀,婀娜多姿的。动人的身姿穿梭在满街琳琅满目的商品中,让眼内长期缺乏色彩的我直看得眼花缭乱。
回眸不经意间瞥见潘安,一双清如潭水的眸子微微漾着波光,看得我心里一阵酸。
“你看什么?”顺着他的眸子看过去,视线落在一盛装美女的纤腰上,那腰肢真如杨柳一般,盈盈不堪一握。我心里顿时如打翻了醋罐子一般,酸意更浓。
看他依旧盯着不放,干脆扭转了身子,赌气地背对着他。
“哎,娘子,你是怎么了?”
哼——我仰起头,环抱着双手:“城里有什么好的,我要回家。”城里有什么好的?好姑娘倒是不少,怕是上一趟城,老公也溜没了。
看我不顾一切就要往回走,他越发地焦急,将手放在我的腰间拦了我,又好气又好笑道:“娘子不知又想到哪里去了,我方才盯着那姑娘看,是因为她腰间的佩玉。记得娘子从前说过也想要一块,只可惜村子里没有卖的。”
虾米?听他这么一说,我立马回转过身,紧绷的木头脸上裂开一朵大石榴花,你是说你在看佩玉而不是看那姑娘的腰?
他的脸立马红了一红,低声道:当然——当然不是——
顺着他谨慎的目光,我回头看见那姑娘正回头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们,目光触到潘安的眼睛,愤怒转为妩媚,又瞪了我一眼,再朝潘安抛了个媚眼满脸欣喜地回过头。
娘的,什么人?盯着你看的是他又不是我,你瞪我做什么?!奶奶的,典型的容貌歧视。
不过,方才我的声音也的确太大了些,那姑娘听见了肯定把潘安当成色狼了。幸好蒙着纱,看不清脸。
再想想,能对着骚扰自己的色狼抛媚眼,这姑娘,真是没得救了。或者说是,色狼这双美丽的眼睛有化愤怒为欣喜的神奇魅力?
正想着,人群突然向两边散开,只见一个装饰繁多的紫色的轿子从路中央进入视线,八个人抬着的轿子很是壮观。轿子刚一驶过,人群马上又簇拥上去,原先喧闹的人群越发的喧嚣了。
“紫烟!紫烟!”随着人群的增多,车子已经很难再向前行进,轿子的帘子掀开,一女子探出半个身子,好一种妖娆媚色,眉心间一点红痣,艳若朱砂,细眉长眼,薄唇若血色珊瑚染成,仅露出半个身子但纤细奥妙的身段已让人惊艳不已。若云鬓发上戴了各种色彩的珍贵珠子,翠色簪子斜插,大颗大颗珍珠从下垂落,落成一个小小的珠帘。只见那女子,颈部腰间都挂了精美的装饰,华贵异常。
只是这样一个美人,脾气却像是不大好。只是车子被堵了一下而已,就探出半个身子来高声喊着:“让开!快都让开!我们到皇宫有急事!”
可那清脆的声音怎么也让人厌恶不起来,仿佛她天生就该是如此矜贵,让所有人都顺着她宠着她。
这一声刚落,人群就自动地散开,站在两旁探着头观看偶像。
而此刻,我身边闪出一道堪称炽热的眸子,直直地落在那美人儿的腰间。
我已经不再恼怒了,因为我看见了那纤细腰肢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