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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点了下头,林翠袖脸颊微微一热,心念转动,声音也故意弄得激动:“快,快些去拿琴。”
卫陵月看她这么激动,心中倒还是有些不习惯。
林翠袖故意看了他一眼,又显得害羞,垂下了脑袋。那丫鬟还没有将琴拿过来,林翠袖不由得幽幽说道:“我小时候,母亲叫我弹琴,她是个才女,出身又尊贵,我又怎么能比得上她万一。只是翠袖十多岁时候,母亲就早死了,若是她还在,我也能被她好好调教,将琴弹得更加动听。”
卫陵月心想她小小年纪,就已经没有娘了,这也确实是非常的可怜。
这大家族中,一个无母的孤女会有什么结果,卫陵月自然甚是清楚。
“那你后母——”卫陵月本来想问林翠袖的后母待她如何,只是关心的话儿,到底有些说不出口。他转了话儿说:“你后母可曾教你弹琴?”
林翠袖倦倦的一笑,说道:“我现在这个娘,她既不喜欢诗歌,也不喜欢弹琴。不过论到打理家业,比我娘又要厉害很多。”
这时候丫鬟将琴拿来了,放在林翠袖的面前。林翠袖手指拨了几个音儿,对着卫陵月一笑:“相公,上次你听我弹琴,端是生气得很,现在我可好像做梦一样了。”
话语中却有些天真的眷念味道。
她笑语嫣然,卫陵月对他的冷落和粗暴,似乎半点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时不时的透出一股连绵的情意。
对着林翠袖温存的言语,卫陵月怎么也不好冷眼相对。
林翠袖虽然谦虚,只是她琴艺也委实不俗。
“夜雨滴空阶,孤馆梦回,情绪萧索。一片闲愁,想丹青难貌。秋渐老、蛩声正苦、夜将阑,灯花旋落。最无端处,总把良宵,祗恁孤眠却。
煦色韶光明媚。轻霭低笼芳树。池塘浅蘸烟芜,廉幕闲垂风絮。春困厌厌,抛掷斗草工夫,冷落踏青心绪。终日扃朱户。
远恨绵绵,淑景迟迟难度。年少傅粉,依前醉眠何处。深院无人,黄昏乍拆秋千,空锁满庭花雨。 ”
她的嗓子好生甜美圆润,唱起词来,不免叫人心醉神迷。
林翠袖眼珠落在了卫陵月身上,长长的睫毛浓密,宛如小小的扇子。卫陵月有些失魂,回忆起林翠袖身上甜香,更是不由得垂了脑袋,慢慢吃那杏仁露。
“相公——”
林翠袖声音有点儿甜:“相公,我还不至于污了你耳朵。”
“好听。”卫陵月也只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林翠袖心中倒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唱那哀怨的曲子,会不会叫卫陵月多心了。
卫陵月这个人,对女人方面,是露不出什么情趣的,如今只是手中握着盏子,闷闷的站在一边,端是不知道他心中想什么。
林翠袖便是想逗他说话,也不知说些什么。她只能说:“相公,你要是喜欢听,不如我就多弹几首曲子。”
林翠袖的琴棋书画,还不是她最拿手的,最动人的,就是林翠袖那悦耳的嗓音,叫人听见,就魂为之夺,神为之飘。
就连屋子里的丫鬟,也不由得听得出神了。卫陵月也没有说什么,只向外面看着,水珠滚落,雨一直都是下个不住。林翠袖面上虽然镇定,心中却也摸不透卫陵月心思的深浅,心中也有些忐忑。
两个人就这样耗着到了雨停了,卫陵月也不似刚才那么局促,就将干了的衣服的换掉,也就向林翠袖告辞了。
林翠袖心中七上八下的,这一次好不容易引来卫陵月坐坐,只是不知卫陵月对自己,那又是什么看法。
她原本还想缠缠卫陵月,就是觉得卫陵月样子闷闷的,说不定还有什么想法,也就忍下来了。
林翠袖脚虽然是受伤了,勉强动了动,正准备起来。卫陵月却沉沉的说:“你脚有伤,也就不要乱动,好好的休息吧。”
林翠袖摇摇头,吃力说:“不——”
“你又何苦折腾自己,该好好的爱惜身子才是。”卫陵月语调平平的,也听不出个感情起伏,林翠袖只恐怕他不悦,也就坐在位置上,轻轻点点头。
眼见卫陵月要走了,林翠袖不由得问:“相公——”
她本来想问,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看看卫陵月,只是又觉得这有些不是很妥当,就改口说道:“妾身的歌好听吗?”
林翠袖这也是问得有些暧昧了,一颗心儿也跳起来,不知道卫陵月会有什么样子的回到,卫陵月神色还是沉沉,脸上有些闷闷的味道,只是如刚才那样,淡淡说道:“好听。”
林翠袖也感觉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自己正在吃一碗粥,方才吃出些滋味,就又寡淡了。她昏昏沉沉的,一时也计较不出什么,脑袋有些热热的,大约还真是受凉感冒了,就叫丫鬟先做碗姜汤,自己又准备再去睡一会儿。
卫陵月一路回去,想起云锦,也忍不住苦笑。
虽然云锦在他面前表现得很大方,但是卫陵月却清楚,云锦是有些小心眼的,很爱计较。
自己这一番“放肆”,只恐怕云锦明里不说,暗中也还是有些小性子要使的,自己又如何能跟云锦计较,唯独用那水磨的功夫,慢慢等云锦气消了才是。
心中无端有些焦躁,卫陵月叹了口气,不由得摇摇头。
等回到了湘月居,却只见云锦脸色微微发白,神色很是异样。卫陵月连忙抓着她的手,柔声说:“云锦,你脸色却是有些不好。”
云锦喘了几口气,摇头说:“没有事儿。”
现在云锦正为了箫忏那件事情磨心,眼见卫陵月回来了,心中也有些顶了。她手指一摸,觉得卫陵月衣衫干爽,心中虽然有些奇怪,可也不以为意:“刚刚下雨,我叫别人送伞给你了。却没见你在五老爷那里了,幸喜你没有被雨淋着。”
云锦本来是随口问一句,卫陵月自己却有些心虚,只怀疑云锦是在试探自己。
“我在一个亭子里躲雨,所以没有事儿。”
云锦也就没有多想,然后又说:“陵月,我有个事儿要问问你。”
那个箫忏的事情,云锦也是没有打算瞒着卫陵月。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也好有个商量。
卫陵月只以为云锦要问自己跟林翠袖那不咸不淡的事情,心情也是闷闷的,他也是迁就惯了,也就说到;“什么事儿。”
“也就是箫忏,你可知道他有没有一块玉,上面有一个卫字?”
云锦向卫陵月询问,卫陵月心不在焉,若在平时,早就反应过来了,如今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说到:“有这样的事。”
“当年我母亲,确实是有这样的一块玉送给了箫忏。”
“有了这件事情?”云锦手指捏着手帕。
卫陵月心中颇觉得怪异,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在林翠袖那边还是“情窦初开”,那个情意绵绵,隔了一层窗户纸般朦胧羞涩,别有情趣,这边却是“老夫老妻”,和云锦也没有过去那种相互试探的朦胧之感。
云锦拉着卫陵月的手,说到:“陵月,你随我来,我有话儿跟你说。”
她只觉得这件事情隐秘,不合这儿说,不如拉入房中,夫妻两个说说私密的话。
133 豪门谋杀案
133 豪门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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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陵月暗中生疑惑,云锦软绵绵的手掌将他捉住了,领着卫陵月回屋里。
云锦点了香,卫陵月褪下去外衣,半躺在床上。他脸颊微微发红,嘴唇中吐出了淡淡的酒气,眼珠似眯非眯着。
“以后少去五叔那里吃酒了,没个节制,也吃得这么醉,那要是吃酒吃多了,只恐怕会伤身的。”
云锦虽然是关心的话,卫陵月却觉得是话里有话,不过卫陵月一向都惯着云锦,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不过还是点点头。
“你也喝醉了,不如用些点心,不然胃只怕不舒服。”
“那就不要费心了,只恐怕麻烦,又去折腾一番。”卫陵月想起了林翠袖那里的点心,心中不免有些沉甸甸的,很有些膈应。他又恐怕云锦去弄,还当真有些麻烦。
云锦坐在他身边,甩了手帕,说道:“你是都没注意着呢,平时你爱吃那几样,我一般都嘱咐厨房里备了有。”
卫陵月暗暗觉得惭愧,连忙说:“你又何苦这么费心呢。”
云锦用汗巾子擦擦他的额头,然后说:“你统共没有几天在家,我们夫妻,自从成亲以来,是聚的时候,散的时候多。你在家时候,费点力气,那也不算什么。”
卫陵月不免苦笑:“你对我的用心,我居然是不知道的,还真是有些寡情了。”
云锦心中惦记了箫忏那事儿,勉强笑了笑,也没有注意到卫陵月那个异样处。她听到卫陵月这么说,只是轻轻啐了一口说:“你倒是胡说什么。”
“你胡言乱语的,以后少吃些酒了。”
云锦眼珠子往下面一落,突然又说:“我送你那个锦袋子,用来装散碎东西的,你弄哪里去了。”
卫陵月心中一凛,这才发现,自己在林翠袖那儿时候,虽然换了衣服,却是不合将那个锦袋子给弄掉了。
那是云锦亲手做的,云锦的刺绣功夫也了得,所以叫卫陵月十分心虚。
他立刻爬起来,抚摸怀中,额上不由得生出汗水,哆哆嗦嗦的说:“那个锦袋子,如何不见了,我,我要去找找。”
云锦将他按住了,让他躺在床上;不以为意:“不过一件小玩意儿,你那么着急干什么,你糊里糊涂的弄掉了,我再给你补做一个也就是了。”
卫陵月吃吃的说:“云锦,你对我真的很好。”
他捉着云锦的手掌,紧紧的捏住了,靠在自己脸颊边,轻轻的摩擦。卫陵月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你就在我的身边,念着我吃什么,用什么。我自己却一点不觉得,还,还将你送给我的那个锦袋子给弄丢了。云锦,你好得很,我却老觉得自己没有用。”
“突然这么说——”
云锦不惯被卫陵月这么当面称赞,给卫陵月解了外衣,柔声说:“你好好休息吧。”
卫陵月轻轻点了下头,眼珠子就这样瞪着云锦:“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我正准备听呢。”
“此事关系重大的很,你莫去给别人说。”
卫陵月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嘴唇,含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