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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听完,眼中光芒一动,那粉儿在一边说道:“老祖宗你忘记了,去年你赏了大夫人几个玩儿。”
那粉儿伶俐的拿起四夫人手中那个金裸子,送到老祖宗手里。老祖宗那枯燥手掌一捏,突然沉声:“张氏——”
张氏虽然帮衬云锦,但也不敢说谎:“我确实赏了云锦几个。”还是前段时间,云锦跑得十分殷切,张氏虽然只觉这奉承俗气,也赏了云锦一些小玩意儿。
“这金裸子虽然是我的,我亦不是不认,只是见从前账本上有些不对,所以找许夫子套问。见他老实,或者知道个所以然。顺手便赏了许夫子这个金裸子。”
四夫人娇娆一笑:“那你是认了,这个金裸子,是从你手里出来的?”
云锦回道;“我随手送个金裸子,许夫子就交上去给四夫人,他自然不贪银钱。他不收我东西,那包袱里白花花的银两,又是从哪里来的?”
四夫人微微一窘:“这许夫子先是不愿,只是你许以重利,他自然是愿意了,只是他胆子太小,卷了款走了,结果你又收买杀手。你嫁入卫家之前,在外面也不知道结交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居然指使别人杀人灭口。那绢子也不知是你什么时候赏给许夫子的,结果被许夫子捏在手中。”
云锦冷笑:“四夫人,你说这个话可就不对,我云锦要是这么做就是为一个钱字。许夫子身上的金银,为什么不收刮一空,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面。”
“都住口吧。”老祖宗在上面一呵,底下两个女人便又重新哭哭啼啼委屈起来。
“争来争去,也不知成什么样子,到底还是要来叫人对质的。”
老祖宗闭了眼睛,想了一阵。
这些站着的人,都静悄悄的,不敢说话。老祖宗幽幽说道:“这药房平时还有什么人管事儿?”
云锦咬咬牙,乌亮亮头发垂着:“还有云儿,在药房帮衬。”这云儿是四夫人儿子,四夫人说这话,口中无不带着嘲讽之意。
“自从少夫人管事儿了,这上上下下的,哪个事儿云锦不是自己亲自管的。”
老祖宗不由皱起眉头,以后卫家媳妇,只怕还要讲个门第出身。不似这地上跪着的两个,得了空闲,这就吵闹个不停了。
那二姑姑走过来:“我常年生病吃药的,对药房事情,也还算熟悉。那药房似乎有个邱管事,也算卫家老人了。”
老祖宗仔细想想,说道:“这个人我倒记得,办事还算稳妥。”
她随即就叫粉儿去,叫那邱管事前来。今天邱管事也和几个卫家相熟认识的,同坐一桌喝酒,如今被请来时候,面皮还微微发红,见着老祖宗,知道四夫人如今已经在老祖宗揭发了,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那外面酒席喧闹,这房间里却清静无声,连个咳嗽也不闻。
“邱管事,你药房事情,你倒还熟悉,就是云锦来了之后,也足足有一月了,那账面上事情,你说说可有什么不妥当的?”
邱管事见在场的女眷甚多,脑袋垂着,连抬也不敢抬起来。
“回禀老祖宗,自从少夫人到了药房之后,处处做主,这些事情,我们这些奴才连个边儿也沾不上。有些话,委实不大好说。”
韩夫人本来在一边捏着佛珠,如今冷冷一哼:“你倒是刁滑,说话到了这种份上,吞吞吐吐,是给谁看的?”
老祖宗心中也极是郁闷,委实不耐,听着邱管事这般说话,心中尚有几分不喜。
邱管事连忙自打了一个嘴巴:“其实少夫人整日和那个许夫子说话,我也不知暗中做什么勾当,那账本我也沾不上手,只是之后看过一眼,这账本上大有问题。月末结账,暗中克扣了不少银子。那许夫子后来走了,这其中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敢多说。”
云锦不觉厉声说:“邱管事,你为什么颠倒黑白,说出这样子的话。老祖宗,自从云锦管那药房,就是被人处处为难。从前四夫人那账目不对,很多药材俱是高价钱购入的,我也不敢多问。就是第一天来时候,那账上短了一千多两银子,我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苦苦哀求,云儿才将这银子补上来。”
四夫人听到此处,脸色一变,心想云锦倒也是用心的,早就查得自己痛脚。好在自己先下手为强,否则岂不是先落在云锦圈套里。
“俗话说家和万事兴,这些委屈,云锦没有对老祖宗说过,也没有跟婆婆说过。云锦才管药房,资历浅得很,做人又不够玲珑。才一到药房管事情,大约是对四婶不太尊重,就有伙计生了病,不肯来了。”
云锦又恶狠狠的看了邱管事一眼:“邱管事,我便是平时年少气盛,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添油加醋,居然来陷害我。”
四夫人不觉叫起来:“云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儿,你这么大的黑锅,我却背不起,难道这居然还是我指使的不成?老祖宗,这一切的事情,既然是账上起的,我便求账上来查个清楚。”
云锦眼中含泪泪水,在灯光之下晶莹璀璨,那红唇中只吐出一个好字。
86 死咬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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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账本送上来,张氏先看了看,似乎没什么错处,本来一颗心儿忐忑不安,如今倒也安了。如今云锦才管一个月的账,她粗略翻翻,似乎也无甚错处,至于从前什么错账之类,如今倒也和云锦没什么关系。
云锦恨恨的说:“四夫人,要是找出来账面上并无错处,那你又怎么个说法?”
“若然如此,倒是咱们卫家之幸。”四夫人可不愿意这件事情扯到了自己头上,这件事情,扯头的是那何捕快,告状的是邱管事,她只是义愤不平,多说几句,成败也好,本来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云锦恨她狡诈,这时候张氏合上账本。老祖宗将账本给张氏看了,本来就是要让张氏死心,也免得张氏心中认为自己处事不公,偏偏来找他们这一房的麻烦。
张氏看了,虽然不觉有什么错。只是她也不该将话说死了,默默无言,将这账本给屋子里几位爷看看。这四爷五爷不惯俗务,倒也说不上对不对,只是学着张氏,并没有说多余的话。
至于箫忏,虽然做惯账了,只是到底是卫家家里面的事情,他手指摸摸,脑袋轻轻一垂,嘴角微微冷笑,也一个字也没说。
那账本传到了张氏手中,张氏眼珠一转:“大伙儿看看这本账本,有什么错处没有?”
她这么一问,房间里寂静无声,张氏将这账本送到老祖宗手中。老祖宗伸手拍拍,沙哑说:“那这么说,账本上没什么错的?”
云锦连忙接了一句:“若是不信,不如对对账上银子,并无一丝短缺,云锦,云锦真是冤枉得很。”
四夫人一咬牙齿,那账上分明短缺得厉害,怎么这一个个的,都是不愿意当出头的鸟,生生怕得罪张氏?她忍不住扫了四爷一眼,这短命鬼,要紧时候都不肯多说一句有错无错的,偏偏要她一个女人,死咬着和云锦不放。
这四爷心里也委屈,他向来都不熟这个。四夫人心中倒没十分见怪,只因为四夫人原本不让四房明面儿针对,免得惹动老祖宗疑心。她虽然心计颇深,那卫家上上下下都畏惧这个四夫人,只是很多针对的事情,四夫人都是藏得很深,不自己出头的。
虽然如此,她也还嫌弃四爷懦弱,端是没本事。
老祖宗听云锦这么说,料想是有把握,这柜上银子,和账上的银子,自然该是对的上无甚问题。那许夫子之死,账面上银两短缺,如今争执不休,诸多问题,扑朔迷离,一时也是无解。
若是药房上账面上真短了银子,倒也可以说是云锦弄鬼,她心里也是明白了。老祖宗眼珠望四夫人脸上一扫,突然想莫非有可能和四夫人有关。
这四夫人虽然没有看邱管事,邱管事却宛如芒刺在背,知道四夫人正等着自己发作。他今日出头,要是云锦没有被置诸死地,自然不会留用自己,四夫人嫌他无用,也不会肯多说一句话。
邱管事连忙向前一步:“老祖宗,我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老祖宗眼皮一抬,沉沉说:“说!”
邱管事自然不敢卖什么关子,说什么废话:“那个许夫子年老愚钝,在药房说不上什么话,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少夫人对他百般网络,本来就奇怪得很。那许夫子虽然没什么本事,我倒是听过,他有一个师兄,外号铁算盘,专门教人做假账的。这账本大概,大概也有什么问题。”
云锦冷冷的说:“邱管事,你倒是什么什么脏水往我身上泼。那许夫子药房里虽然不算了不起,只是有人托他做假账,他又来跟我透露,我只是一时心热,要查个清清白白。”
她心中十分肯定,此刻倒不免微微安心了,也有了一个底儿。这个大好机会,要是不趁机将对头咬死,岂不是浪费之极。
只是四夫人如此狡猾,自己也不出头指责,倒好似云锦说错了话,招惹了她一样。就算将这个邱管事搞死,也伤不了四夫人这条毒蛇分毫。
云锦想起四夫人手中那个金裸子,心中倒是一动。
“四婶,你不是说许夫子拿了那个金裸子向你告密?我看那许夫子和四夫人交情倒也不浅。莫非这个许夫子亲口对你说了,我云锦收买他,要做什么暗昧的事情?”
云锦虽然咄咄逼人,只是四夫人也不是吃素的:“那许夫子是这么说,我倒也不知道真还是不真,只是不知许夫子为什么不诬赖别人,偏偏说少夫人不是?”
云锦急忙举手发誓:“要是这件事情是我云锦做的,只叫我天打雷劈,死后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翻身。”
她这个誓发得十分狠毒,四夫人听见了,却不免在旁边冷笑。
云锦一咬嘴唇:“照四婶说法,谁要是指使许夫子,那就是害死许夫子的凶手?”
“虽然不能肯定,却也八九不离十了。”四夫人见云锦倒比之前态度要强硬,却不似初听许夫子死讯时候,吓得几分慌神。四夫人斗得久了,也算是颇有经验,如今不免察觉有些不妙。
仔细一想,四夫人倒不觉得自己布局哪个地方有错。
云锦得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