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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
只是要被送走时候,她也还忍不住大起胆子,如此恳求。
那女子跪在地上,含泪说:“奴婢名唤金奴,家中贫苦,父母双亡,只在叔叔家过活,叔叔家对奴不是太好,只盼望少夫人能收留。”她说得十分可怜,声泪俱下,身体抽动,更哭起来。金奴心想要博得这少夫人的同情,自己才能留下来。便算这少夫人没有同情心,刚才假装收留一些很可怜的女孩子,这面子上也须得装装吧。
云锦看了她一眼:“听你说话,十分文雅,似乎也不是穷人家的孩子。”
金奴袖子擦擦泪水,说道:“我父亲是秀才,只可惜因为好赌,散了家中钱财,后来跳井而死,我娘也随他去了。”
她倒是无时无刻,都不忘记提起自己悲惨的身世。那婆子收了金奴银子,本来是要给金奴说好话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云锦连问也没有问金奴一句。如今找到机会,那婆子自然狠狠将金奴叹息了一番。
实际上金奴叔叔待她倒是极好,堂哥更喜欢她。只是金奴能写会算,聪明伶俐,看不起那庄稼汉子,宁可到卫家为奴,也不想随便嫁给一个乡下人。
云锦面色淡淡的,嗓子倒挺温柔,唤金奴起来,又看看金奴面孔,柔声说:“你倒挺俊俏的。”金奴轻轻嗯了一声,心中忐忑。
云锦突然笑了笑:“看你样子俊俏,人又可怜,那便留下来吧。”
金奴心中一喜,急忙跪下来,朝着云锦磕头。云锦却似对她十分看重,将金奴扶起来,柔声说话。
她一捏金奴的手说:“你这手有些粗了。”金奴不免有些尴尬,她自然也想将手养得水嫩,只是整日做那些粗活,哪里还能白嫩?云锦却丝毫不在意:“等你好好养,自然就能将手养好了。”
云锦解下镯子,套在金奴腕上。金奴又惊又喜,可又有些不解。不止金奴,就连旁边凤娟采莺晓云都是同样。少夫人又不是笨蛋,为什么要引进来这只豺狼?
云锦笑眯眯的,正所谓山人自有妙计。
那婆子得了打赏后,就领着这些少女下去了。有些不想出头当姨娘,无甚姿色,只想勤勤恳恳当下人的少女不免很不甘心。这些人心中想自己本来是标准下人,安分守己,少夫人偏偏不选,先挑歪瓜裂枣,再挑一个狐狸精,一定是为了家宅斗争胡乱选的,真是不知好歹。
云锦自然也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不错,她要是要打杂小工,自然找这些心态端正,安分想当下人的。可是要培养能帮自己的人才,那就要有天分斗志,有培养潜力的人。一个人有本事且安分自然最好,但是不思进取的人,就算花了心思,那也枉费。
只是要有本事的人帮忙,自然要有手段网络,无非是动之以情,许之以利八个字。
云锦看着眼前四个新人,她开口问那黑丫头名字,黑丫头摇摇头说:“为奴为婢,不敢再提先人取的名字了。”云锦柔声说:“不如我给你取了名儿,你看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叫你苍竹好不好?”
黑丫头点点头,眼中隐隐有一分感激。其实她本来是个美人儿,只是皮肤黑了些,五官挺俊俏的,要是到现在社会,就是个黑人俏丫头。云锦看着寒兰,寒兰眼中有些不安,亦有几分倔强,云锦想她父亲既然是江湖中人,这女儿自然也坚毅了些。她明白寒兰的心思,也是不想自己给她改名字。
云锦微微一笑,轻描淡写说:“寒兰这个名字是极好的,我看倒不用改。”
晓兰却在旁边翘起嘴,因为她名字里也有一个兰字,岂不是冲撞了?只是她只是一个小丫鬟,自然不好叫别人改什么,等她当了姨娘,哼哼。
寒兰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显得甚是欢喜,点点头。
云锦观她一言一行,这女孩子性子豪爽,显然是毫无城府的,云锦也极是满意。
至于对着石兰,这女孩子眼中茫然,身上虽然有灵气,那性子显然无甚主见。云锦就说到:“不如叫你长生,讨个好彩头,也指望你母亲病早些好起来。”
石兰最是孝顺,听见了后,身体一震,眼中泪水却流下来。云锦自然知道,她并不是因为这随便一句话就哭出来,而是因为想起生病的母亲。看起来这个女孩子本性纯善,那是不假的。
至于金奴,云锦也不想替她改名字。这女子一门心思想攀附好男人嫁了,要是这是一门职业,金奴绝对是个中翘楚。这种人才,自然也是一种人才。虽然留在自己身边,那是鸡犬不宁,但如果放在四夫人身边,岂不是极好极美?四夫人勾结绿菊,端是无所不用其极。然而自己,怎么不能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所谓知恩图报,才是做人做好人的道理。
一想到这里,云锦自然也对金奴笑得更加的亲切。
金奴心中一跳,对云锦心思琢磨不透,难道云锦是想栽培自己,套不住卫陵月的心,却靠自己来努力?
只是云锦本来是个美人儿,这也不必说了,旁边三个一等丫鬟,都是十分娇俏各有姿色,这些人个个锦绣衣衫,站在一起,又是说不出耀眼,金奴一看就是自惭形秽,只觉得自己想的,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云锦别有想法,她见苍竹性子倔强,不输男儿,倒有些现代女性的作风,就有个打算,想将这个黑丫头一起送去,学学怎么算账。
至于其他,云锦也还要安排。如今先且不忙,将这些小丫头约束自己身边,养了半年再说,一是培养感情,二是查探性情,三是指导她们学些东西,四是有些东西,也不是想学就能学得到的。至于那个金奴嘛,她倒是要尽快安排了。
73 嫉妒
73
这几个丫鬟云锦也都问过,金奴父亲是秀才,自然是认得字的,那苍竹本来是个官家小姐,自然也会。长生只会歪歪扭扭写几个,云锦本来打算让长生学医术,认字自然是必要的。而寒兰大字也不认得一个,她自小和父亲学武,自然不通这些。不过云锦到认为,虽然如此,寒兰也还是要会写几个字才是。
卫陵月知道云锦的打算,不由笑着说:“云锦,你倒想有一支娘子军啊。”
云锦手中本来捏了一把描金团扇,听卫陵月那么说,立刻打了卫陵月一扇子,自然打得不甚重。
“什么娘子军啊,只是身边没几个知心人,想多几个帮手而已。”
卫陵月柔声说:“我给你那凭据,你大可以去郡中柜房领钱。你人在家中,用钱地方甚多,也不要节省,免得叫别人看轻了。”
云锦听到卫陵月那么说,心中更觉得一暖,口中却说:“我可不会胡乱花钱。”
“等以后咱们不用仰人鼻息了,什么时鲜衣裳,金银珠宝,都买给你穿戴,如今却委屈你了。”
云锦本来也没多想,卫陵月劝他不必节省,自然也是一片心意。只是听卫陵月反反复复提起,心中倒觉得一怔。
卫陵月样子俊美,人又温柔,云锦心中,自然早对自己丈夫死心塌地了。在她心中,卫陵月自然极是完美,人品俊雅风流,对妻子又是万万分的体贴。只是这个时候,云锦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陵月一时心动将他的钱给我保管,实则又后悔了,怕我胡乱花掉?
云锦立刻回过神来,卫陵月又岂是这么小气的人?
这个念头,也只是在云锦心中闪过,也没有细细去想。卫陵月亦没有想到云锦这么敏感,他对这个娇妻宠爱之极,云锦无论怎么做,卫陵月也绝不会有半句闲话。
只是有些地方,卫陵月自然也不免好好提点。
“只是你选些小丫鬟来栽培,先须得看好人品,有些丫头,天性不纯,明明受了恩惠,偏偏怀了心思,翅膀硬了却不念过去的恩德。”
云锦也点点头,只是人往高处走,那是人之本性,就算多施恩德,也没有人愿意做一辈子奴才的。
想起金奴的风情,云锦自然有点想法,温声说:“我看几个丫鬟里面,有个叫金奴的,性子并不纯良。我本来并不想收,只是听她说得苦楚,说她父母双亡,寄居在叔叔家,备受欺辱,主动跪着,求我收留。”
卫陵月面色一寒,神色居然有说不出厌憎:“这女孩子生性也未必纯良。”
云锦虽然是要卫陵月还未见面,就不喜金奴,只是看见卫陵月反应颇大,心中也暗暗奇怪。她口中说道:“不错,我也后来盘问那婆子,金奴父母双亡那也不假,只是她叔叔待她甚好。她叔叔是个庄稼地人,待这个伶俐的金奴很好的。”
卫陵月只是笑笑,云锦一直看着卫陵月脸颊,将他卫陵月脸上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只觉得卫陵月对自己,似乎仍然是喜怒不形于色。
卫陵月却浑然不觉,他只以为云锦性子艳辣,是不会这么仔细入微,将自己面色全看在眼里。
“这金奴我自然有地方打发。”云锦淡淡一笑。
卫陵月抱起手,说道:“你心里有个数儿,那就好了。”
云锦抿嘴儿笑笑:“只是也未必所有的人,都是忘恩负义的,和这金奴一个性子。”
卫陵月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容,轻描淡写的说:“这也是自然,比如箫忏便是如此,他对卫家一片忠心,可不似一些奴才,有钱有才,就自觅高处了。”
他虽然说得淡淡的,云锦听见,却隐约察觉一丝酸味。只因为卫陵月口中,虽然对箫忏颇为推崇,但是仍然当他是卫家的奴才。云锦颇不以为然,况且有钱有才,自觅高处,也不算什么十分卑鄙的事情,只要心中念着一份情意,以后有事无事,帮衬一二,也不算无情。
大概古代的价值观跟现在不同,箫忏既然是卫家栽培,便只合该帮卫家做事了。卫陵月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奇。
两人也未多说了,这时候金奴打扮妥当,给云锦请安。只见她上身着粉红袄子,下撒淡色裙,润润俊俏一张脸儿,打扮以后,整整齐齐的,比那粗衣简服的模样自然更美。
云锦原没有想叫她来请安,金奴倒是不动声色,见着机会,立刻赶上来,凑在卫陵月面前。云锦不觉好笑,举起帕子,半掩嘴唇,轻轻一笑。若论容色,金奴虽然还算美女,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