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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茶调好了,林翠袖就准备喂了卫陵月喝下。依稀间,似乎还听着卫陵月说什么,她一时好奇,弯下身去听,卫陵月仿佛在叫:“云锦,云锦——”
林翠袖也说不上生气,就将茶喂了卫陵月喝了。
良久,蓦然听到林翠袖房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声音。此处丫鬟听见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觉得那凄厉一叫,似乎是从林翠袖的口中传出的。此事若不去看看,似乎颇不妥当,更何况那里还有女人哭泣之声,却听得叫人毛骨悚然。
只是若是公子和姨娘之间起了争执,自己去撞破了,莫不是反而会弄巧成拙,惹上麻烦。这丫鬟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倒也不知道如何才好的。
只是那边动静越发大了,终究也不得不去瞧瞧。
那门一推开,里面却是安静下来,空气中一股血腥之气,莫名惹得人十分害怕。
只听见那林翠袖咯咯笑了一声:“进来吧。”
这些丫鬟方才敢进去,只见林翠袖今天穿了一件金纱白底粉色花样的裙子。如今这条裙子已经被血水浸润,显得有些骇人。那卫陵月躺在床上,也并不言语,如今一件衣衫拉开,胸口赤luo,上面十根红红的手指印儿,看着是说不出的骇人。
林翠袖眼波流转,她裙子虽然被血水侵润了,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咯咯一笑,看着这些人说道:“你们来了。”
好半天,才有个胆大的丫鬟,怯生生问道:“姨娘,这是怎么了?”
林翠袖不觉笑出声来,一双眼珠宛如喷火一般,说不定的凌厉可怕。看她乌发垂落,完全没有从前千娇百媚的模样,自然叫人的心里面就觉得害怕。
那床头似挂了一块碎布,一块玉佩落在上面。只是此时此刻,自然是无人注意到,这块玉佩为什么会落在此处。
那林翠袖笑了一阵,突然昏迷过去。
入了夜,云锦点着灯,已经换了一身睡衣。此刻却看到晓兰匆匆忙忙的走过来,脸上流露出一抹惶恐。
“小姐,大事不好,只盼望你快些去看看。”
云锦手中拿着梳子,梳梳头发说道:“也不知道什么事情,瞧你这般激动,慢慢说才是。”
晓兰喘了几口气,说道:“便是公子到了林翠袖那里——”
云锦心中恨得很,前次还跟卫陵月吵了,现在居然又过去。只是借着晓兰说的话,却叫云锦立刻站起来了。
匆匆披了一件衣衫,云锦就赶了过去。只因为云锦十分难受,心中不舒服。她也不知道多急切害怕,恐惧得很。
云锦也想过很多次,自己和卫陵月会有什么样子的结局。卫家的长辈,总是一次一次的准备给卫陵月纳妾,卫陵月人俊美,性子也不是很决绝的,自然给了一些女人一些可趁之机。
可是云锦想过很多次,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和卫陵月会有这般结局,这种末尾。
心中微微一酸,微凉的夜风吹到了云锦脸孔上,云锦脑子里混沌一片,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蓦然才发觉,原来自己是很喜欢卫陵月的。卫陵月性子温吞吞的,有时候做事情也不算太果决。可是自从自己嫁到了卫家,卫陵月对她也算得上千依百顺,十分体贴。就算久做夫妻无恩爱,至少目前为止,两个人虽然有诸多不快,可仍然还是算得上恩爱的。
只是为什么如今却出了这种事情,云锦不觉咬牙,两行泪水缓缓落下。
那张氏也得了通知,早就赶过去了。林翠袖已经滑胎,鲜血淋淋的,据说清醒过一次,可是一醒过来之后,说话疯疯癫癫,或笑或闹,神智已经不正常。
如今这个女人不好处置,且先安排她休息。只是秋后算账,林翠袖无论是真疯还是假疯,那也就是不免受到处置的。
云锦心中酸酸的,十分难受。方才晓兰给她说的那句话,便是听说卫陵月据说已经不行了。如今卫陵月睡在床上,眼珠闭着,仍然如生前一般俊俏好看,看着不过睡着一样,实在没有什么。
晓兰说的什么,云锦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晓兰不可能说得十分严重,只恐怕卫陵月处境比晓兰说得要坏。
张氏失魂落魄的坐在一边,一句话也没有说。云锦也奇怪得很,为什么不给卫陵月请个大夫看看,好叫卫陵月醒过来。
云锦压下心中难受,不觉低声说:“婆婆,为何不给陵月找个大夫来看看。”
她只觉得自己十分滑稽,可是更深的理由,云锦端是想也不敢想的。
卫陵月身上衣服也没有完全脱掉,只是露出胸口,却被抓得鲜血淋淋的。云锦浑浑噩噩,去摸卫陵月的脸孔,仍然是如此温暖,也并无什么不对。
只是她却忍不住,伸出手指,摸向了卫陵月的鼻端。
147 不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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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摸过去,呼吸全无,云锦禁不住像张氏一般,打了个哆嗦。
她一时之间,脑海一阵茫然,心中顿时空荡荡的,卫陵月居然已经死了。好半天,眼中的泪水方才缓缓滑落。
张氏看着林翠袖苏醒,冷着脸孔,一章打了过去。林翠袖这样子十分古怪,非但没有难受委屈,反而咯咯的笑个不住。
卫陵月一死,整个卫家都是人心惶惶。若不是因为林翠袖是那知府之女,早就被卫家处置了。
云锦当即昏迷了一阵,睡梦中,她无数记忆滑向了脑海,叫云锦恐惧又害怕。突然又记得一件东西,在卫陵月身边,似乎有一块碎布和玉佩什么的,叫云锦不由自主留意。
她吓得清醒过来,浑身是汗。晓兰也是一脸愁苦,显然是对两个人的将来毫无把握。这死了丈夫的女人,那就是无依无靠了。
如今云锦若是无依无靠,晓兰自己又是去依靠谁呢。
云锦自然不知道晓兰心里想什么,而采莺送来一碗定惊茶,只恐怕云锦受惊过度,会神志不清。
云锦看上去倒也还好,神色倦倦的,脸上泪痕犹在,显得有些可怜,精神似乎也不错。云锦却开口说道:“玉佩——”
晓兰吓了一跳,只以为云锦受了惊恐,居然便这样疯过去了,心中颇不是滋味。
云锦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这种说法是荒唐得很。她随即摇摇头,闷闷说:“林翠袖在哪里呢?”
“那疯子已经被关起来了,肚里孩子落了,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想的,居然做出这种残毒的事情。”晓兰愤恨得很。
“小姐你也放心,她居然胆敢做出这等无耻之极的事情,卫家决计不会将她放过。只是可惜的就是,我们以后合着如何办才好。”
要是云锦学着二姑姑一样守寡,那也无趣得很。
“她居然做出这等事情——”云锦眼中眸光一闪:“我们去看看吧。”
若是卫陵月真是林翠袖给害死的,云锦也只能看着林翠袖如何凄惨,若不是,那到底是谁做出这等恶毒的事情出来?
云锦心中微微一酸,心中其实也是无助得很。
晓兰却立刻点点头说道:“不错,我们一定要去找林翠袖,这个贱人。”她现在不知怎么办才好,如今也只有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向着林翠袖宣泄。
如今的林翠袖被锁在屋中,十分苦楚凄惨,虽然无人看着,门外铁链上却锁着一把大锁。
里面林翠袖不住闹腾,疯言疯语,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声音十分可怕。
云锦听见了,也觉得毛骨悚然的。
此刻一道娇小的人影慢慢靠近了,却似一个小丫鬟,前来看看林翠袖。晓兰一看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来看林翠袖,心中就升起了怒火,晓兰本来欲要发作,云锦心念一动,却将晓兰拦住了。
那来看林翠袖的人自然是淳儿,只听见淳儿哭哭啼啼的说:“林姨娘,好好的,你叫我领着领着公子过去,我也只是想帮你,顺你的心思,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公子却是死了,你却又疯了。”
淳儿不觉伸出手,擦去她脸颊的泪水。
旁边蓦然传来别人的声音:“淳儿,你好大的胆子。”
淳儿蓦然一看到云锦出来,不觉吓得骨头都软了。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云锦却是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云锦看她年纪轻轻,似也不是什么什么十分有心眼的人。若是从前,云锦也不见得能狠下心肠,若是扯上这件事情,那淳儿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只是如今,云锦自然也不去想那么多了,看着这个淳儿似乎知道些什么,从前不止是林翠袖的身边人,更是和林翠袖特别亲厚。
淳儿轻轻发抖,被带到了张氏面前,方才一五一十,将林翠袖之事说给了张氏听。
只因为现在淳儿也是不能肯定,那个林翠袖是不是真和卫陵月之事没有关系。她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恐惧,身体也是禁不住瑟瑟发抖甚是难受。
当下淳儿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数告诉给了张氏。
“淳儿自从服侍林姨娘以来,她待我甚好,我又十分可怜她。如今虽然来侍候夫人了,可也是十分挂念她。前些日子,我去给林姨娘问安。她说自己怀孕了,可是公子待她还是冷冷淡淡的,不免叫林姨娘心中伤心,难过得很。她叫我来请公子过去,可是又说少夫人一定不肯,叫我用一个,一个下作的法子。”
淳儿泪如雨下,哭哭啼啼的说:“后来公子来大夫人这里,吃醉酒了,我就说夫人请公子喝解酒茶,结果公子就喝了茶,里面加了药,是林姨娘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本来以为是不打紧的。公子喝了药之后,就昏昏沉沉的,叫我拉去林姨娘那里了。”
张氏听完之后,啪的给了淳儿一耳光:“混账东西”
她原来还是喜欢淳儿这个性子,只是如今没有想到,淳儿居然这样的可恶。便算是丝毫不知情,对主子用药,那也是饶不得的大罪过。
淳儿只知道呜呜的哭,等淳儿被拉了出去,张氏轻轻咳嗽,脸颊潮红:“引狼入室啊。”
云锦看着张氏,轻声说道:“婆婆,可要请仵作给陵月验尸?”
“这个,你是有什么看法?”
张氏眼中隐隐含了泪水,强自打起精神。
“我总觉得,林翠袖是没有必要杀了陵月,这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