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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烈,您最近是怎么了,如此焦躁不安,朝堂还竟然跟丞相争执,你这让祁然怎么办啊?”白刑一路追了上来,司城烈脸色也不大好。
“我大概是这几日都没睡好,祁然那里我会去道歉的。”刚一说到魏祁然,他就穿着官服出来了,司城烈见到他,欲言又止,倒是魏祁然拍拍他肩膀安慰道:
“一事归一事,我爹也不会介意的,都是为国家效力,不分这个的。”
白刑也算是松了口气:“还好祁然宽容,你就放心吧。”
司城烈也只是笑笑,眼尖瞥到林峰,于是上前问道:“抱歉,可否问下,林子遥最近怎么样,他是不是……”
“你说子遥么?他搬去西城住了,明天中秋应该会回家的,估计也待不长时间吧,找他有事么?”
“没,没事。”
看着有些走远的林峰,司城烈有些失落,白刑不以为然道:“关心那小子干什么,无德无才,还长得那副尊容……”
“阿刑。”魏祁然喝止住白刑的恶言,微微皱眉,白刑见他这样也只好闭口,心里对林子遥的厌恶又多了一分,若不是他,祁然才不会这么对自己说话!哼!
“林弟也没你说得那般不堪,他也有优点的。”司城烈想说服白刑,哪知会引来他的反感,“真的,况且他跟我说过,他其实也不讨厌你。”
白刑一愣,别过头哼道:“少来,肯定背地里骂我都来不及,在你面前装样子罢了。”他才不信那个经常被他欺负的人会不讨厌自己。
“不是的。”林子遥不会说谎骗自己的,况且他还那么直白地说不喜欢祁然的,司城烈看向依旧微笑着的人,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大,“算了,我先回府了,若见到我大哥,就跟他说一声,我明天会早点去他那的。”
“哦,好。”白刑看到他匆匆忙忙地走掉,看向魏祁然,“祁然也坐我家的马车回去么?”
“不了,谢谢。”魏祁然走在前头,虽然笑着,眼里闪过一丝光,眼睛微眯,没想到这个林子遥……
13、林家的家宴
司城烈来到西城林子遥的宅院门前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到了这里,门口扫地的家仆见他一身官服,立马进去通报了,司城烈都来不及喊,只好随着人一起进去了。
之前还怀疑这院子为何称作是农本小院了,敢情是当菜园子用了。
蹲在一大盆子前浇着水的林子遥听到有人来,回过头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司城烈,林子遥起身,大概是贫血,一站起来眼前一黑,花莲立刻扶住他,司城烈也赶忙上前:“病还没好透就别出来吹风,怎么又瘦了,这几日没吃好么?”
林子遥自己先笑了起来,司城烈见他这一笑,心口顿时跳动得更快了,原本扶住他的手也一下子缩了回去。
林子遥也不在意,侧过头问道:“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司城烈被问得反而不知该如何回答,花莲进屋去取茶水,林子遥笑着将他领到银杏树下。
“这银杏树是不是跟万福寺的很像?不过这树大概也就二三十年的样子,自然比不上万福寺的百年老树了。”
“没,挺好的。”这季节正巧是树叶掉落的时候,底下一片片银杏树叶铺满了一地,小仆会将这些叶子扫一堆,然后当做肥料埋在泥土中,林子遥坐下后,收起石桌上的一堆纸。
“你还在看这些经文?”
林子遥嗯了声:“万福寺里抄来的,对这梵文挺有兴致的,所以拿出来看看而已,司城大哥请坐。”
看着对面笑着的人,司城烈心中说不上的别扭,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林子遥依旧是林子遥,也还是叫他司城大哥,对着自己也会笑着,但就是自己就是觉得有些不一样。
“林弟,之前……”
“司城大哥,我们下一盘棋可好?”林子遥将桌子底下的棋盒拿出来,司城烈原本想要说的话顿时噎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也好,我们好久没一起下棋了。”
两人抓了棋子放到桌上,司城烈黑棋,先下,林子遥以前棋艺一般,但是前段时间跟非净大师下了近一个月的棋,棋艺倒是突飞猛进,连司城烈都有些吃不消。
人说下棋如看人,林子遥下棋攻守皆宜,自己攻大于守,他的军师曾今说过,若是下棋者攻击力大,那说明此人适合开拓疆土,就好比他自己,若下棋者善于守,那这人适合呆在朝中做文官,而且这守得一点也不吃力。
司城烈抬眼看向对方一派轻松的样貌,心中的气息也平静了许多,他征战沙场多年,心中难免受些污秽之气,有时候也会去万福寺找非净大师开导,除了在那里,也就只有这林子遥这里才觉得心中有了一片净土:“以后,我可以常过来么?”
“司城大哥当我是朋友,我便以诚相待。”
“那是必然。”司城烈咧嘴笑道,跟林子遥在一起,就算只是喝茶下棋,便也觉得舒适,远离朝堂,在这农本小院歇坐到也舒心。
林子遥不知司城烈所说的常过来,指的是每天下朝,然后来他的小院坐坐,甚至还亲手舀水为院子里的蔬果洒水,林子遥见有人给自己院子打理,自然是乐得自在,躺在摇椅上晃来晃去,也对自己家里另外两个家仆惊恐的神情视而不见。
时间久了,家里的人也渐渐习惯了,这天刚好中秋,林子遥让另外两个家仆自回家过节去,花莲已无家人,自然是跟着林子遥去林府。
“公子?”花莲梳着他的长发突然唤了声,脸色也渐渐微红。
“怎么了?”林子遥疑惑地回头。
小丫头撇嘴道:“您总是将头发包成个包子一样,今天换换别的?”
林子遥也没多想,嗯了声,反正天也凉快,不扎起来也无所谓。
去得有些晚,门口的侍卫看到林子遥,一开始还认不出来甚至还将他拦在门口:“今天林家有家宴……”
“我是林子遥。”林子遥奇怪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新来的?”
“抱歉,我们没认出来。”两人立马恭敬地躬身道,林子遥自从救了容王后,在林家显然地位有些不同,这让林子遥心中有些不适,但也只是皱了下眉,抬脚走进去,没看到后面两人面面相视的神情。
林峰正与各个叔伯聊着,管家进来了,在他耳边说了句三少来了,林峰立马起身:“各位叔伯,子遥来了,我去接他。”
“是子遥啊,我说怎么就少了个人。”几个叔伯打着哈哈哈,其实有谁还会记得林子遥,也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而林峰也不揭穿,起身走了出去,正巧碰上刚走到前院的林子遥,见到他后,微微一愣,这才迎了上去。
“怎么了?”林子遥见他有一瞬间愣神,奇怪地问道。
“没,换了身衣服,只是越发像你娘了。”以前从未好好看过这弟弟,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林子遥今天盘的头发竟跟当年的苏姨娘很是相似,远处看到,连他都吓了一跳。
而林子遥也没想到林峰会这么说,毕竟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自己娘亲长什么样子也记不住了,只能记得那双温柔的双手,以及那如珍珠一般的眼泪。
说来也是巧合,花莲手巧,他头发本来就长,也挺好盘发,只是用簪子在左耳下盘起,就跟当年的雅夫人惯梳的发型几乎一个样,林峰认错也在所难免。
花莲是无心的,但愣是让林峰在看见的第一眼时,差点认成了林子遥的娘亲。回头看了眼里面的女眷,皱了下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咳,大哥?”林子遥见他神情有些奇怪,便唤了两声。
林峰回过神,拉着他便进去:“爹,您看谁来了。”
林老爷原本正和家里人一块畅饮,听到儿子的声音,大家都朝门口看去,老一辈的见到林子遥,顿时脸色大变,林夫人差点惊起,就连林老爷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不自知。
“这,这是……雅夫人?”其中一个长辈突然握住酒盅盯着林子遥喃喃自语道。
“见过各位长辈,我是林子遥,不是娘亲。”少年独特清亮的嗓音这才唤醒在场回忆起往事的老一辈们,林老爷脸色有些怪异,最后还是摆摆手说道:“还愣着干嘛,过来一起坐。”
随着林子遥的到来,有些怪异的气氛渐渐扩散开来,就连林子遥自己也觉得很是别扭,但是看到大哥带着他往前走,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上去,心里也很是疑惑,怎么前世就无人将他认错过?顶多这个大哥说过,自己眼睛跟娘亲很像罢了。
林峰抓着他的手走向桌边,这家宴男女分桌子,林子遥自然是跟这些长辈坐一块,他刚坐下,不少长辈就要倒酒,林子遥虽然跟大靶头会酌上几杯,但是毕竟中过毒,伤到了胃,东西吃不多不说,也不好多沾酒和肉,忌口的东西一大堆,闹得花莲这段时间都不知道做什么饭才好,结果天天都是养胃的粥。
“子遥不久前刚大病一场,酒肉是要忌口了,各位大伯就别难为我弟弟了,这敬酒就让我来吧。”林峰很是豪爽地举起酒杯,在长辈眼里这是个爱护弟弟的兄长,林子遥之前出的事情,大家也心知肚明,于是迎着林峰的台阶往下,纷纷举起杯子然后碰杯。
难得的中秋之夜,这一家人团聚,抛去家族中曾经的不愉快,眼下自然是欢喜。
林子遥抬眼看向自己的大哥,心底也渐渐有了暖意,而另外一桌上的女人们却不似男人一般豪爽,特别是林夫人,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她的小女儿也有些愤愤不平,但是也不敢在这场合说。
而林子遥也瞥了眼旁边那桌,自己的二姐也坐在其中,这个在容王逼宫夺位后,就被派去凌国和亲做妾的二姐,曾经还在府里大闹了一场,也是,一向自视甚高的林家小姐听说自己要被嫁去敌国做妾,岂能接受?
那时候看到这个自小便仰望的二姐,竟然要被派去和亲,还是做妾,见到二姐近乎崩溃的神情,林子遥心里也没有底。
只是这个闹剧在第二天就停止了,一道圣旨下来,林子遥下毒于丞相之子魏祁然,罪名已定,三日后派去长南山充奴。
记得二姐当时惊恐万分的表情,林子遥觉得像是她被去充奴了一样,而那也是他噩梦的开始……
“子遥?”
“啊。”林子遥回过神,看向有些担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