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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娘炮,我的衣服呢?”
他加了一把干柴,说得很是风轻云淡:“哦,湿透了,给你换了一件。”
我压住喉咙处蠢蠢欲动的怒火,沉着嗓子问他:“你换的?”
娘炮瞧了瞧我身上的一抹白,抬手翻了翻鱼:“这里除了我,你以为还有谁?”我被他这句话激得八颗牙上下摩擦:“我现在只想对你做一件事。”
他浅笑道:“道谢?不用了。”
这句话那么找抽,任谁都控制不住抓起一块石头砸过去,包括我!可没想到这石头虽不负我望地脱手而去,但却在半空中被他修长的手指一点,化为灰烬。
啧啧,高手,这绝对是高手。
我的思路还卡在刚刚的灰渣中,头上飘来娘炮淡然的声音:“你,眼太大,胸太小,身太瘦。”默了默,续道:“你认为我会对你这样像男儿郎一样的女儿家有兴趣?你太低估我的眼光了。”
我一时语塞。
诚然,常在他们常常说我挥剑出鞘的模样比男儿都爷们,真可惜了当年阿娘给了我一身好皮囊,就这么白白给我糟蹋成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模样。
娘炮将一串烤鱼递了过来:“还有,不过就施了个术法,你太容易激动了。”
我冷哼一声,亮出十六颗牙在烤鱼上留下一排牙印,身侧飘来一句话:“激动,对你发育不好。”
此话一出,我被鱼刺卡住了喉咙。
我咳咳几声,说:“既然你是施了术法,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诚然,你没有看到什么,我身为女君自然该拿出一方之君的风度和气度,此前的事情我就大度担待了,你把我红丝带还来,今夜之后咱们互不相欠!”
“你都输了两次,还想要回东西?”他低沉温软的语调令我心里一颤。
娘炮不慢不紧地又续道:“刚才你说的什么?互不相欠,我们天族讲究一个有仇必报,有恩报恩,你这一天之内欠了我两次,而且这个恩不大不小,还是个救命之恩,怎么就互不相欠了?不晓得从小夫子有没有教过你算账。”
“你!”
我吞了一口冷气,脑子使劲回想之前在水中的情景。唔,不错,我是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来着,难道竟是这个娘炮!
“是你救的我?”
“你说呢?”
“算本女君倒霉,你说吧,这恩怎么还?”
“随我入学。”这四个字砸进我脑门,蓦然令我有一种被巨石砸脑的错愕。
想来,幼时长苏逼我学文学逼得十分要紧,我生出花样百出的借口,同隔壁山头的毕少一同逃课打架斗野鸟,好不容易过完了几百年的逃课生涯,我们两人大感人间无限美好,随即一朝出谷到凡界最出名的醉仙楼吃酒庆祝。
从那以后,长苏一度想要提高我的精神层面,于是向晋书仙官借来五百本高深学问的书册,并令我在五天之内悉数读完,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我培养成一位既能文又能武,且具有一派独立思想的女君。
可五天之后,我非但没能达到长苏如此理想化的要求,而且还被高如垒石的书册埋了。之后,他再也不敢提出要提高我精神层面之类的话语。
啧啧,那是我漫漫五万年岁月中在书窝里逝去的青春。
未免我重蹈覆辙再陷入痛苦,我果断提着嗓子道:“我的童年太过于残暴,本不想告诉你的,但现在本女君深深地觉得可以让你了解一下。”
我咳咳一声,跳到一块大石上,拿着一根破草藤:“那些年逝去的学渣界一直都是我的天下,四岁的时候把书撕烂了,五岁的时候把老夫子打了,六岁的时候被赶出学堂。”
娘炮从容起身,光洁的下颌微微上扬:“所以……”
我眯着眼,俯视着他:“觉悟吧,少年!换人吧!”
“不用,你最适合。”
“我不同意!”
“抗议无效。”
隔着灼灼火焰,我愤愤地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要是我不同意,谁都不能勉强我!”我哼了一声立即往回走,却发现一个白色光障瞬间把我裹住,我前行不得。呦呵,软硬兼施!
“你!娘炮,你无耻!”
他负手走了过来,月光下,娘炮冰雕似的轮廓被映得十分清晰,我瞧见他薄凉的唇片动了动:“谢谢夸赞。”
“……”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每一天为晚上7点30到8点,我都会有一更哟~大家记得来哟~
☆、入住天宫
娘炮连夜用一个捆仙术,连人带剑将我扛上天宫。
诚然,我很是火大,待捆仙术一撤,便提着夜绫剑与他大战三百合,差点把他的宸天宫给掀了,宫中一百五十多个宫婢被我吓得魂飞魄散。
她们觉得我很男人;甚至比宫里虎背熊腰的十二天将还要男人。
头一天晚上,十几个胆小的宫婢死死跪在娘炮面前,自请离开宜华居去往饲宠殿与灵宠为伴。我瞧着她们梨花带雨又楚楚可怜的模样,油然而生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女人何苦难为女人的感慨。
想来,我为一方女君,败于娘炮之手已经是失了脸面,再也没有道理连气度和风度都丢了。
我拂开玄色水袖,扶起颤颤发抖的几个小宫婢,然后把我平日里震死八只老虎的声调放低了八个度:“本女君一向不爱勉强人。你们若喜欢别处,那便去了,这个请求我算是帮娘……不!你们的主子给允了。”
话语刚落,她们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我面前,感谢我的大恩大德,我隔着半个老鼠屎大的烛光,瞥了一眼娘炮,一张鸟脸抽了抽。
他左手拿着白瓷茶盏,右手轻轻掀动着茶盖:“你倒是很通情达理。”
我转身夺下他欲要饮下的茶盏:“与你的无赖相比,我觉得我的境界远比救人出水火的行径还要高尚些。”
娘炮淡然起身将身子倾下,我看着他愈来愈靠近的脸,心中突然一紧,把手中的茶杯定在我们面前。我瞪了瞪他:“干嘛?”
他右手轻轻夺走我虎口中的茶盏:“我不想干嘛,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你想问什么?”
“衣服会洗?”
“会。”
“饭会煮?”
“会。”
“茶会沏?”
“会。”
诚然我虽当着这个女君的名头,但打小我便看不惯隔壁神君家里那个无恶不作,好吃懒做的混世魔王,平日里他过得甚是混账,我看着他爹娘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我一向奉行的宗旨是只要没在我面前犯事,我便当做没这回事,可只要敢当着我的面前犯事,我一定让他有事。
不想,在某年某月的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一时冲动将他揍肿了。
伤心伤肺伤肝肠的他养肥胆,辱骂我无爹无娘,我一个火大和毕少把他吊起来抽了一回。从那以后,我和毕少定下约定,无论家里大事小事,只要是关我们的事一律亲力亲为,绝不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混蛋。
这个约定自小约成,纵使有点不符合人道主义,但我们诚然学到了不少技能,所以经常提着一副放在野外也饿不死的肥胆到外面打架比武,打伤了也能自个儿处理伤口。
可说来惭愧,时至今日,我只会做一道菜,也只能做好一道菜,而毕少也只敢尝我做的这一道菜,那便是火烤鸡腿,至于其他菜谱,他实在是‘终身难忘’不敢大饱口福。
现下回忆起幼年时一段光辉岁月,真觉得我们当年省了不少零花钱。
“自然,她不需要你们服侍了,你们将今晚手上的东西全数交给她,自行下去吧。”娘炮这一句话犹如一道闪电截断我的回忆,这还未等我反驳,面前的一排宫婢已笑开了花,齐齐把脸盆、毛巾、浇花勺、茶具全部放在我手上,然后火速串出门。
我愣了楞,还没反应过来,屋子里除了娘炮和我,连个鬼都没有。我吸了一口气:“这是要?”
娘炮理所应当道:“哦,既然是你帮她们求个情,我不过给了你一个面子,应了她们的请求。还有,你那么能干,确然是不需要她们服侍,所以……”他且住在这,挑眉看我。
看着他不善的神色,我的小心肝颤了颤。
他唇角掠了一个弧度:“衣服自己洗、饭自己煮、院子自己打扫。”我脑门一片混沌,没想到已走到门口的他再添上一句:“忘了,马桶,自己刷。”
音毕,我袖口中的夜绫剑没忍住飞跃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娘炮轻松一拂,龙纹袖口掠起身侧一簇簇优昙婆罗花,随后‘嗤’一声,我的剑竟然携着几片花瓣窝囊地翻旋,最后卡在菩提树中央。
“省点力气,小黑。”
我纳闷地琢磨刚砸进我脑门的两个字,小黑。这不是我六岁时,收留的一只野猪么。
“我叫司蓁!”
影影绰绰的花簇中,他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泛着温软的光泽,眨眼一瞧,像星子缠绕的挺立树藤。唔。简直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娘炮。
“哦?别忘了,明日帮我沏茶,小黑。”
“……”
我喉咙一直压抑地火焰终于涌了出来,把怀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向他扔了过去:“娘炮,我只是为还恩答应随你上天入学,以及之后你同我说的,要夺得下月艺学比赛的冠军,取得水泽草,除此之外,并没有答应为你牛马!”
娘炮侧了侧光滑如玉的小脸蛋:“哦?是吗?我改变主意了。”
“姑奶奶我不干了!”
他似笑非笑地转过身来:“刚刚已经输了,莫不是现在还想输了气度与风度?”
“……”
我愣了愣,只能哑巴吃黄连,看着他一身白衣渐渐没入黑暗中。
那一夜,我将他给我预置的厢房掀了个遍,在凌乱得像狗窝的宜华居把锦被一蒙头,睡了。
第二日,我听说宸天宫中储着当年随着娘炮征战在四海八荒之上的十二守将,个个英勇不凡、身手卓绝。我一颗鸟心再也按捺不住,提着剑便去会会这十二个英雄,但奈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