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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七八与我更改命格一事儿有关。
是以,今日去往漪澜宫时,态度是我平生以来放得最低的一回,礼数做得最好的一次。
听说爱情会让人卑微,我却没想到要这么卑微。
一见面,这传闻中冷面绝情的偌芬公主便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予了女仙把重止叫了进去,半句话都没同我说,弄得我只好坐在椅子上无聊地哼着小曲。
半个时辰过去,已经喝了三杯茶水的我,终于等来一位小姐姐。
可我们刚打照面,她却是面色冷漠,只是向我带来了诺芬公主的一句话,说我若要见她,必须破了缚罗阵法,胜了漪澜宫中的十二位女仙使。
我虽觉得此事甚烦,但为了重止,我毫不犹豫地道了一声好,遂随她到了院子。
没想到,这前脚一入,铺天盖地的一张剑光红网便将我罩住,待我回神时,十二位女仙使已纷纷持剑落地。领头的女仙面色肃穆,对我道:“久闻司蓁女君武功卓绝,年纪轻轻便打败十位魔界老君,在四海八荒更是少有敌手,不知道今日你能否过了我们这缚罗阵法?”
我立于中央,负手拔剑而出:“有什么招数便使出来吧。”
话语刚落,缭绕的剑光混成阵阵光雨从天坠落,铮铮之声在袅袅仙雾之中甚是响亮。我持剑利落挡着坠落的光矢,岂料天罗地网似的剑光却把我震倒在地。
传闻这缚罗阵法乃上古遗留的封神之法,此法极其刚烈霸道,取之‘缚罗’指的便是有能缚五族大罗神仙之意。我曾经听闻这套术法连天族几位驰骋沙场的老战神都要忌惮几分,其中厉害可想而知。
我愣神之间,利落的光矢穿破阵阵白雾向我射来。
我虽拼命抵挡,但还是被一束光矢正中胸口,呕出一口血来。此时,耳边响起领头女仙的一句话:“司蓁女君若是认输,我们便撤网。”
“笑话,我什么都认,就是不会认输!”
“有骨气!”
我持剑把周身硬如钢铁的剑网光矢打得铮铮发响,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认输,绝不认输。祁宋常常说爱情会让人坚强,让人不顾一切,以前不晓得,今日倒是深刻地了解几分。
袅袅白云之上,缚罗阵外立着个白影,灼灼明亮的光矢之间,我看得不太真切,只听见掷地有声的一个字。
“破!”
我心头一震,是重止!十二位女仙愕然之时,阵法瞬间崩塌破裂,重止娘炮他竟然如此轻松地就破了。
一身冷艳华服的诺芬公主负手立于我面前:“你能撑得住这十二道光矢,也算你有点本事,但如果重止没有及时在外围破开阵法,你会死,你不怕吗?”
我抹了抹唇角的血:“心中若有所依,何惧何怕?”
她冷艳的眸子浮现一丝惊讶,复而默了默,侧身对旁眸色漆黑的重止道了一句:“姑姑言出必行,她的命格寿数我无法子,可你所求之事我今日便是答应了。”
此话一出,我半喜半悲。
之后,重止当着众位女仙的面将我抱出了漪澜宫。
路上,我躺在他怀里,抵着数百人的羡慕目光尴尬道:“娘炮,低调行不?”
重止下颌微垂,目光灼灼:“不行。”
我无奈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那就让他们看着。”
“……”
回至宸天宫时,倏地觉得腰间有点酸,便从喉咙炸出三个字:“有点痛。”
重止蓦然诧异:“怎么了?”
我坦白:“我腰有点疼。”
此话一出;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两个小宫娥,我愕然一愣不知如何是好,重止却颇有趣味地瞥了我一眼,轻道:“那下次我轻点。”
小宫娥们对我们施了一个礼,捂着两张红脸笑嘻嘻地退了下去。
完了,现在想解释都不成了,我直接拉着重止的袖角遮住眼睛,私以为我司蓁女君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没了。娘炮,我恨你呀。
历经这件事儿之后,我不禁自我总结。
想来,这一月在天上过得虽坎坷波折,然也算得上是个有惊无险,可我知道我所剩余的寿数确然不多,不知重止究竟有何法子能将我的命格更改,数着时日,我心头甚是发慌。但重止一开始便告诉我,在我更改命格这一大事上头,等的就是一个时机。
而这个时机终于来了,可我没有料到的是这个时机竟然是我自己给的。
蛟龙一族借着半月前我和祈宋大闹泗泾之由,与天族撕破脸,决定与妖界联手,于十日后,攻打天族。
打仗需要一个借口,而我和祈宋当初和蛟龙一族结下的梁子致使联姻尽毁,这便是一个最好的借口。重止安慰我不必太过于内疚,自古王者之间的战争,从来就不缺借口,缺的只是时机。因这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借口即便不是我造的,蛟龙一族也会自造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重止说得不错,借口一出,三族大战蓄势待发,一场血流漂泊的大战在所难免。
想来潦云谷他与长苏的那番话,前半段我听得迷迷糊糊不知何意,后边段我却听得十分真切明白,当时他说要等的时机,便是蛟龙族、妖界与天族这一场流血的大战。
只是我没想当日所言竟然一语成谶,诚然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天宫这一头,天君初初设立偲宸宫的作用终于在这一刻显露而出,可令天帝没想到的是,妖界与蛟龙族联手,竟然吓得偲宸宫中人人胆怯,且无人敢担任主帅一职。
包括重止。
我琢磨着当年他以一把龙渊七星宝剑征战在四海八荒之上,让各族心悦诚服地递交降书,是何等的威风自信,如今不至于连着妖界和蛟龙族齐齐联手就怯场了。
这忒不像他风格了。
三日后,天帝无计可施,只得许下一诺,若有谁能败退敌军,则满足他一个心愿。君无戏言,三界皆知。
天帝一诺,各族心思雀跃,各怀鬼胎。譬如玄武神君欲得天君膝下大公主,白虎神君则觊觎九龙山的肥土,而祈宋他家老头子朱雀神君对天族官位一直十分热衷,至于余下之人想借此晋升上神者多不胜数,故而偲宸宫中各族英才纷纷请求天帝挂帅出征。
天帝为彰公平则下令,凡偲宸宫中少年英才,若有谁能在三日之内,于凡尘中寻获生死至情两泪,便可得天界主帅之位,带领十万天兵前往擎山抵御敌军。待凯旋而归时,天帝可允其一愿。
此事一出,我便晓得而重止所言为我更改命格的法子便是获得天帝的金口一诺。
只是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讲,但我终归晓得他这一战是为了我,因着他老爹天帝一诺,四海八荒人尽皆知便不能反悔。届时他凯旋而归,就能让他老爹兑现承诺,为我更改命格。他为我所做的,远比我想得要多得多。
两天后,六月初七。红霞漫天、惠风和畅,正是个下界比赛的好日子。
我拾掇拾掇准备和重止下界,怎料于南天门碰上那装娇扮弱的馥语,瞧着她娇美星目中,七分可怜三分期盼的神情,真是令我心厌。
自打上次我俩较量她惨败之后,私以为她会灭了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却没想到此遭重新复燃。啧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感叹至此,她已行至我们面前:“重止,我想与你一同下界。”
话轻轻落下,重止冷淡的眸眼间微微浮现一丝诧异。我瞧着苗头不对,这还未等他发言,我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馥语面前,宣告主权:“不行!”
馥语疑惑地压下三分怒气,显得很是端庄:“为何?”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个事情,我一向谨慎,自个儿的男人还是看紧点得好,要不然愣着被人钻了空子,我不就白白成为你们佳话里面的冤大头了吗?况且平心而论,因着之前的恩恩怨怨,你倒是忘得快。
我和善措辞:“你瞧百晓生他们等得多么辛苦,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与你相处,此时我们要是抢了,那多横刀夺爱呀。你也晓得我们呢,是很有道德且行事端庄之人,万不能这么做对吧。”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哎了一声:“馥语公主。你也晓得娘炮是个特别变态的人,跟着他一定要脸皮厚,能够打。”
馥语公主顿了顿,竟然忒大胆当着老子的面跟重止告了一回状:“你怎可说重止是变……变……”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一双眼睛十分期待着重止显露不悦。
可她没能等到重止显露出不悦的神色,反倒激得重止缓缓一笑,对我抛出一句话:“她说得对,我是个变态。”唔。我很满意重止的配合,但这刚一舒心,重止却捏住我的脸蛋,扯出一个弧度,挑起声调问我:“司蓁,变态就该有变态的样子,你说是不是?”
这重止娘炮果然不是好欺负的主。
我拼命扯下他的手,抹了抹沸腾起来的脸颊,瞪了他一眼,回归正题:“公主,你看,这变态不好惹,你身娇肉贵的怕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料想馥语这个对手并不示弱,一双秋水眼对着重止闪出炯炯光泽:“我不怕。”
“我怕!”这脱口而出的两字,引得身边的重止掠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我卡了卡:“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这厢措辞还为完整,重止便饶有趣味道:“你的意思是什么?司蓁,你说,嗯?”
我哑口无言,僵在一处,只得是干干笑着。
重止挑起好看的眉眼,问我:“这么笑,你不怕抽筋吗?”
“……”
馥语见此状咬了咬朱色的薄唇,急急道:“重止,你们此番下界若是有危险,我的乾坤玉兴许可以帮上忙,就像你上次用来救……”
此话还未圆满落地,便被重止一声淡淡的语调掐断。
“不必了。你父君也不想你争当这主帅的位子,再加上你身子骨一向不大好,不宜下界奔波,便留在天宫吧。”
馥语眸子里的光芒‘嗖’的一声,被一阵风吹灭了。
其实吧,她大抵不太了解重止,以重止这样骄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