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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保证让醋死人不偿命然后……嘿嘿。”我睖睁一秒,瞧着他笑里藏刀的魅惑神色,寒毛竖起。
祁宋通常这个表情,那就意味着他肯定要干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坏事。譬如上次见着伊人就是这个很欠揍的表情。
难不成,他看上馥语。唔,这可是横刀夺爱的一桩血腥事儿。
我拽起祁宋的衣襟,谨慎小心道:“你胆养肥了是不?敢抢重止的心上人,你不怕他用剑把你剁成肉酱丢给哮天犬塞牙缝?”
祈宋咬牙无奈:“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抢馥语了,我明明心里眼里装的都是伊人好不。”
他看着我颇为怀疑的神色又续道:“你不相信我?”
“相信得不够深刻。”
“……”
我们一踏入门槛,一股杀气腾腾的气息迎面而来,我正好对上重止一双冷如冰霜的眸眼;我怔了怔,与祁宋一同坐下。
瞧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我很是饥肠辘辘,这下也不免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地馥语生出几分敬佩。诚然,她的手艺比起我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祁宋打着折扇一派风流的姿态做得十分到位:“唔,这么多菜呀,委实不错不错。”
话毕与馥语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拿起筷子拼命往我碗里夹菜,我躲过重止刀光似的神色,拼命扒饭。
结果由于太过于激动,噎着了。
我这一噎,引得祁宋十分着急,这又是端茶递水又是安抚拍背,弄得我觉得他今儿真的出狠招了,但结果馥语公主倒是笑语盈盈,明媚的脸上没有半分醋意,真是可惜可惜。反倒引得重止手中的酒盏抖了三抖。
唔,他应该是抽筋吧。
馥语见状立即将一块金丝牛肉片夹进重止的碗里,这一来一回水袖拂动间是如此的优雅贤淑,一颦一笑间又是如此的目光热切。重止挑起筷子,目光友善地回应着身边的佳人。
本是如此唯美温馨的场面,我却觉得甚是刺眼,真是忒莫名其妙。
正愣神之时,一条雪色帕子在我唇角边轻轻摩挲。我侧脸正对上祁宋一双含笑的眸子,我颇有深意地示意他是不是玩过头了,他倒是颇为不介意地裂开嘴,亮蹭蹭的八颗牙,在烛光下闪烁发亮,晃得我眼花。
我干干一笑,拽过帕子拧了拧鼻涕,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对面的重止,他面色煞白,眸子里似冰火在相互交织。
啧啧,那叫一个变幻莫测激烈动荡。
此时气氛尴尬异常,我垂下眼眸,握起酒盏往嘴里塞,友善道:“喝酒喝酒。”馥语睖睁地看着我手中的青瓷酒盏:“你的酒杯好像是空的。”
我顿了顿,垂眼一瞧,果然空空如也,只得是尴尬一笑:“一时大意,一时大意。”
祁宋把着酒盏悠然道:“哪里是大意,明明是在害羞。”
馥语:“……”
重止:“……”
我:“阿嚏!”
奶奶嗳,这场酒一定是我平生以来喝的最难受的一场酒。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千字~上菜~
今儿个情敌现身了~各位看看吧~其实祈宋可谓是用心良苦呀~
☆、疑是故人
今日老头子略感风寒,学堂破天荒的放假一日。
重止娘炮领着一个小仙官,带着几沓破折子,与天帝以及几个老字辈的神君商量天族大事。临行前不忘叫心腹卫离寸步不离地监视着我,本想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现在却落得个被人监视的下场,弄得我一颗拳拳打架的鸟心碎了一地。
这便直接捏了个咒决迷晕卫离,提着两壶神仙酿,到九幽宫探访近日因美人颓然伤神的祁宋。
眼看云海沉沉,几缕日光被遮得无缝可穿,九幽宫前几棵琵琶枝病怏怏的垂着。唔,大好的心情被这不衬情趣的景色生生没了三分。
我倒吸一口冷气直杀入九幽宫。
入院时,正巧看见祁宋一本正经地训宠物,训的还是一只抬着前爪,一副罚站模样的圆毛雪貂。
我起了几分兴趣瞧了过去,姹紫嫣红的花海之中,小圆毛雪白的绒毛显得蹭亮蹭亮的,不过不晓得是祁宋太过于严厉,还是天色沉暗的缘由,小圆毛圆圆的眼珠竟然生出几分哀愁的神色。
我笑笑道:“那老头作孽甚多,今日病倒晓得通情达理,给我们放一日的假期,你却悠闲地在这里训宠物?看来可惜这两壶好酒了。”
“司蓁,这你就不懂了。这小雪貂是我从极北之境寻来的,想着模样生得甚是乖巧可爱,又有几分灵性趣味,所以想着训好了便送给伊人。”
我啧啧几句,瞧着小雪貂将爪子扣在耳边向我挥挥手,我很受用地点了点头。
然,说起这个小家伙,可是有点来历,我记得《八荒地册》里曾记载着能孕育这天灵雪貂的地方这四海八荒之中独有一处,此地便是具有寒冰之巅之称的极北之境。
传说,其境之中早已被漫漫长夜所覆盖,且终年四季只有严寒冬雪,任哪一位仙僚踏进一步,仙泽都要被折个七八分,是以仙僚们多半不敢妄图踏入,所以境内的许多珍奇异兽才能从上古保留至今。
没想到祁宋却能如此悠哉地在境中一来一回,还抓了只颇为乖巧的小圆毛,委实够本领。
我钦佩他的胆识拿起酒盏跟他同饮起来,小圆毛支着小脑袋,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瞧着我手中的酒盏。祁宋见状拿着酒杯糊弄它,小圆毛兴高采烈地踮着脚尖,用爪子蹭蹭挠挠,结果由于太激动,小脚一崴摔成个四脚朝天。
我晓得我这兄弟吟诗不错,没想到耍人也是一流。
小雪貂蹭到我脚下拉着我的裙角,瞪着祈宋发出嘤嘤哭泣声,似乎在向我痛斥祈宋的无赖。我唔了一声,很是同意。
祁宋并不在意,反倒是反瞪回去,小雪貂仗着有我这个帮手在,竟然对着祁宋竖毛龇牙起来。
我噗嗤一笑:“你们两个不用这样瞪来瞪去的,成斗鸡眼就亏大了。”遂予了一杯酒给伏下小雪貂。它十分感激我,用爪子向我打了飞吻,然后津津有味地舔酒去了。
然,此刻浮浮沉沉的云腾中乍现一道惊天光雷,吓得小雪貂惊慌失措地躲进我的裙底。
祁宋负手起身,眉目紧蹙,捏着手指:“不好。”话语还未落地,他已腾空化光而去,我酒杯中的神仙酿被风激起一圈涟漪。我从未见过一向悠闲的他有过如此反常的神色,眼下怕是出了什么大事,遂捏了个咒决也追了上去。
勿忘海上,滚滚云腾间闪现阵阵灼灼雷光,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悬着一个被烈焰焚烧的破结界,而自烈火滚滚的结界之上,十丈之高的惊涛骇浪迎面而来。
凝目的祁宋浮在水花翻滚的四面浪墙之中,用折扇挥出一道耀眼的光泽,瞬间穿破因结界破碎而激荡起的层层浪墙。
此番强大的法力令我十分佩服,怪不得天族中的女仙僚都称赞他,论才有才论貌有貌,论武功也自是不失色于天帝膝下几位皇子,可自认识祈宋以来多半注意他那和善风趣的性子以及忒惹桃花的风流本能,至于武功嘛,倒是忽略了。
现在想来一向被人忽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心生佩服的我持剑欲去,但海面上十丈水墙却顿然化为颗颗珠子瞬间坠落,我抬头一瞧,一柱跃跃喷涌的水泽之上现出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我揉揉眼睛,瞧见祁宋脱下藏青长袍,将跪着的美人包裹住。
美人样子看得不太真切,唯独手中的一颗鸟蛋大的赤色元神珠十分耀眼,待水花渐渐跌落散开,我才看清楚她的模样,墨发青裙,水泽眉眼,苍白面容。
伊人。
自勿忘海风波结束之后,天族中便传言一向耿介冷面、不问世事的清池神君为救一位女仙,施展出万雷天火,与勿忘海上的破出水印的饕餮同归于尽,身躯尽数被毁,只剩下一颗赤色元神珠。
这传言我觉得半真半假,因清池神君习的是水术,何来以施展出万雷天火与饕餮同归于尽,且我晓得这万雷天火天上地下只有三人会尔。一是我逝去的阿爹,二是重止娘炮,最后一个便是我的老友魔族少君,无幽。
诚然,父君当年魂飞魄散连个渣都被融入镇妖印中,断不能在这儿出现,而出事时重止娘炮又与天帝闭门商讨天族大事,也断不能是他。那只有一种可能,我年少时不打不相识的魔界少君,无幽。
谈起他,我倒是想起了一桩往事。
那还是四千年前,我和毕少偷偷跑去摘湛蓝果,惹出一大堆事情之后,终于把十位魔君引上门与我大打一场。自然是他们全数拜倒在我的剑下,接着这几个小的输了便来了个大的。
此人便是无幽。
我至今都还记得,他一身玄衫拔刀与我在骥山决斗时的卓越风采,下刀时入木三分,施术时利落准确,真不愧是魔族一贯的快准狠风格。
那之后,打了一架之后的我们竟然结成了好友,所谓不打不相识正是如此。
不过,我所认识的魔界少君无幽,早在三千五百年前就人间蒸发了,有人说他元神尽灭散落八荒;有人说他带着妹子避世于巫山之中;还有人说他追着一个妹子殉情。
诚然这些传言传得忒没道理,我所认识的无幽雄赳赳一冷峻男子绝不是这样窝囊之人。
我心中一惑一愣,但转念一想,清池与无幽两人虽身形样貌不同,可气质神态又颇有几分相似,而且清池神君曾经说他与我是旧识,然我跟他可谓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哪里来的旧识。
莫非,清池就是无幽?
猜测至此又顿感不对,因依着无幽的本事,他断然不可能被偌芬长公主锁在勿忘海之中的饕餮弄得渣都不剩。我猜来猜去,论不出一个头绪。
世人常说,事情想不通应该要学会变通。
我觉得说得挺对,这大千世界之中,众生都有其注定的命数,无论他人如何揣测,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此事真相如何不过一个注定的结果,我扭转不了,亦改变不了,我所能求的不过是故人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