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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愣住了。
“知道了?”袁螭眉毛一挑,“连蓁王爷对他都礼让三分,你可别自不量力的去动他,小心惹你真正的主子不痛快。”
令月哑口无言了。那吴丽人太恶心了……长的和个妖精一般,果然也没做什么好事……
“若真是他做了什么,也就是你主子想做什么。”袁螭淡淡的在她耳边笑了,“别乱伸手,坐山观虎斗,小心惹事上身。”
令月突然有些茅塞顿开了!
——袁螭说的是李成器和贤妃……
“好。我一定不惹事。”她感激的望了袁螭一眼。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嘛,这样的话都肯与她说……
“对了公子。给王太夫人的贺礼都备好了吗?得好好斟酌下啊。”她也上心的为他操持开来。
“哦,那些早都准备好了,”袁螭根本就没将这事当回事,“贺礼简单,都是些常规的东西,海龙去弄了个大的一品夫人吉利钱花树,再加上几匹绸缎,就够了。”
“啊?”令月诧异的疑惑了,这从一品太夫人过寿,左军府就送去那么寒碜的东西?“这样去祝寿好吗……”这么小器,小心事与愿违啊!
“好东西也不差咱送,有人私下都送饱了。”袁螭不屑的解释开来,“虽然世道不稳,但蓁王爷就住在建阳,王道德是不敢明面上摆那么铺张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王道德想收钱找死,我还不陪着呢。”
令月苦笑,心内觉得颇为无奈。为官也不容易,顾虑真多。想若不是那个李成器住在建阳,王道德他娘的这场寿宴定会摆的风风光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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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海岸线前进,余罘通往魏县的道上没有遇到流民。
袁螭一行在王太夫人八十大寿午宴堂会前,顺利的到达了王宅大院。
李成器不来,谢平安押送钦犯进京,方光宗也不知去向。放眼这大宅内外——袁螭这左军世子,算是本次堂会最尊贵的客人了。
令月扫了一眼其他家被大张旗鼓抬进去的贺礼,也大都是些应景造势的便宜货。
其中,这一品夫人吉利钱花树尤其的多,简直是每家必献的热门选择。
——一面大铜板,上面简单的拼了些花瓣。每朵花瓣为七枚小花钱组成,钱文分别是:一品夫人,夫荣子贵,延年益寿,寿比南山,福寿双全,长生不老,百子千孙。
这是连地主老财过寿都会收到的东西,着实是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了。
唉,为了做给蓁王爷看,王道德全家只得装着清正高洁了。
左军世子袁螭一入大院,便被人团团围住寒暄。
其中话语也多是围绕左军府前日大破逆党之战功卓越上……海青和海龙自是不离公子左右,令月心里挂念着那个神秘的吴丽人,身形故意与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反正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哎?文曲星!”
没想到,吴丽人没扫到,令月的目光却惊异的扫到了一个熟人!
——赵家义学里,那个不学无术、白日睡觉、考试抄她文章的文衢行!
“傅令岳!”一个笑起来眼睛都成两道缝的白面公子开心的叫了起来。“我可是看到你了!你这是去了哪儿了!怎么说走就走了!”他们二人也不顾旁的了,当即亲热的拉到一边叙话。
“我去了左军府谋了个差事,”令月找话搪塞着,“所以,不能跟着你们考功名了……”她故做黯淡的叹息着。
“不错啊!”文曲星开心的拍着她的肩膀,“这差事挺好!不用像我,非得去京城糟那一次罪……我考也考不上的,若是你,还有些可能呢。”
“你们什么时候启程?秋闱这就快了啊!”令月突然意识到时间紧迫,“读了那么些年书,别耽搁了啊?”
“不急。”文衢行胸有成竹的摇着头,“我和胖子、华拓一起走,那边的客栈我舅舅都安排好了,就在贡院边上。”
“那感情好,有住处就不用急了……”令月恻恻的笑着,有个当官的舅舅就是好啊,“哎对了,”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怎么……也来这祝寿了?你和王太夫人?”她在义学时可没听说过,这文曲星还和王道德有什么亲戚关系啊……
“呵呵……”文衢行憨厚一笑,将事情前因后果简单交代了一番。
他现在和王藩司成了姻亲了。
文曲星的舅舅蔚(yu)程衢,乃是京城一品大员——左都御史。
这王藩司的三儿子,前些日子娶的正是蔚家的千金。
论起来,这文曲星也和王藩司搭上了亲戚。所以,这王道德之母过寿,他就没有不来庆贺的道理了。
真是越有钱越有钱,越有权越有权……令月感慨的道贺,心中不胜唏嘘。
“蔚大人今天也来吗?”她突然想起官道封路时说有位阁部大员要经过……
“原说可能来,后来又不来了。哎,我舅舅那日子过的……简直和神仙一般……”文曲星说着说着便感慨了起来,“舅舅蒙圣恩,这一年,能有半年的光景去云游四海玩去了,行踪不定的,谁也抓不着!”他言语间很是向往,“我什么时候能混到有这样的差使啊……”
“慢慢等,你早晚也有这一天啊!”令月低声打趣了开来,“有蔚大人在,等你进士及第后,向圣上保举做个‘闲游御史’,我看是没问题呢!哈哈……先预祝你蟾宫折桂啊!”
“别别……”文衢行羞涩的摆着手,“其实,我就是要个身份好外放官。等我混好了,你和华拓、胖子就不用辛苦的谋生活了。跟着我就行了!有我吃的,就有你们吃的,咱四个就像在学堂里,整日开开心心的就玩去!”
“那太好了。”令月随口应付着,她描了一眼袁螭,以示不能久留。“我们家公子这厢也要回京。到时候咱们京城见!”这文曲星也没什么意思,再多说也没什么价值了。
“你赶紧忙去!”文曲星也是个识相的人。
二人摆手,就就别过了。
吉时一到,王太夫人的八十寿宴堂会便锣鼓震天,盛大开场了。
请到了吴家班在建阳唱最后一场。王藩司也算的上圆满了。
吴丽人并未在前场亮过像,令月也无法与之接触。直到帷幕一开,粉墨登场,她才又见得了这位神秘的美艳男子……
先是固定的寿宴的曲目,《玉枚记》。一曲终了,堂下喝彩。令月却冷丁觉察出了异样……
她脚下的地面不正常!
她受训多年,能敏锐的感觉出——这是在不远的地方——有大队人马快速行来的震感!
很快,端坐赏戏的袁螭脸色也变了。
这震感越来越强烈了!
来者定为不善!
有护卫紧张的出面手势,示意台上台下赶紧噤声,一众人齐齐鸦雀无声,却更感觉那地面恐慌人心的逐渐加强着震撼……
“不好了!”院门突然被撞开了!
“王大人!”有几个官兵哭丧着脸跑了进来,“有大股叛贼占了魏县!!这儿被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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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贼,很快在弓箭围攻中露面了。
并不是前军、右军残部,更像是占山为王的盗匪。
袁螭和令月微微松了口气。
可是,他们这口气还没完全释放出来,就被那首领彪悍的话语给惊的倒吸了回去。
“匡正乾坤,替天行道,除恶济善!”为首的那个刀疤脸声音很是洪亮,“把大官挑出来,关在一起!娘们放了,穷跑堂的也放了!我们从不杀妇人和穷人!”
最后,面如死灰的王道德、按捺不动的袁螭被单独挑了出来,捆在了一起。
令月及海青海龙和一众投降的侍卫被压到了一个墙脚看押。缴了佩剑,双头抱头,蹲在原地。
那吴丽人想溜,却被人给拖了回来。
“小人是戏子,是贱籍……”他楚楚可怜的分辨着。
“一个男人竟长的这么狐媚!留在世上一定是个祸害。一并除害!”为首的刀疤脸眉头一皱,大手一挥,左右喽啰马上遵从命令,果断的将那玉容娇呼,四肢乱舞的吴丽人捆绑好,毫不客气的扔进了侍卫堆里。
令月捂着头,心里有些忍俊不已了。这刀疤脸真是可爱啊,看人也是真准啊,他能看出吴丽人是个祸害?呵呵,这话说的,真是一针见血……这妖媚的男人就是个祸害!
她看着吴丽人气愤填膺的被不解风情的土匪捆的死死,扔到了自己身边,很是幸灾乐祸笑了。
“贪官污吏横行,搜刮民脂民膏……”
很快,匪徒们燃起了火台,一番气息古怪的对天祷告后,匪首刀疤脸发表了长篇大论。
“天赐良机,将贪官一网打尽……现祷告上天,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
令月惊呆了。
她和袁螭原想着静观其变,到夜里再寻求着脱身之计,谁成想,这劫匪的效率竟这么高!抓着就杀?!
她望着四周防备森严的弓箭手,心头暗叫糟糕……
这讨厌的不按常理出牌的山寨打法!!让她一时间找不到妥帖的方法应付!
王道德被拖上了场地中央。
咔嚓!
这厢什么花样都没有!刀疤脸手起刀落,王道德的脑袋就被砍掉了!
啊!侍卫队里,一片骚乱!
真来真的啊!
封疆大吏啊!说杀就杀啊!
再下一个,那些喽啰居然朝着袁螭去了!
令月惊呆了!
——难不成他们想一天都杀光!
她和袁螭快速的对上了眼神,她决定豁上去了,若是这些人真要向袁螭动手,她就……
她就把吴丽人抛出去当引子!
反正这个妖艳的男人武功甚为了得!她就不信区区绳索能囚禁的住他!
在一群“匡正乾坤,替天行道,除恶济善……”的口号中,袁螭被拖了上去……
令月紧张的盯着——他的手臂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那刀疤脸举起了刀。
令月的手也移到了吴丽人的身后……
“慢着!”
突然,吴丽人竟高声叫了起来。
“你别急!马上就轮到你!”刀疤脸被打断了动作,没好气的呵斥着,“官府的爪牙!一个也跑不了!”
“大水冲了龙王庙!可真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咱们是自己人啊!别杀错了啊!”吴丽人那甜腻的声腔拖着动人的尾音。
“你再啰嗦一个字,老子先杀了你!”那刀疤脸出离愤怒了,“让你们一起上路!谁也别攀比谁!”
“我就不信了!”那吴丽人竟胸有成竹的笑了,他底气十足的继续叫喊着,“你们这群信乾教的人,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