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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一看便知,袁螭绝不是此女的对手。
可高手过招,退出圈外的令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她在赵府学的那些旁门阴招,此刻根本就插不上手去!
她帮不了袁螭!也救不了自己,此时是心急如焚!
很快,袁螭的身上也带了伤。但他好像熟悉了那女子的套路,在生涩的与之周旋着。那女子的招式仿佛也缓慢下来,不再凌厉,开始收缩佯退……
双方都在耐心的试探着——试探着对方破绽的产生,然后致命一击。
令月细细观之,那女人武学精粹,功力深厚,不知修炼了多少时日,且刚柔相兼,攻备结合。连她这样一眼不眨的外人,都观不出那阵势丝毫的破绽出来……
恐怖的女人……
令月突然心内一闪,没来由的想起一个人来!
——在苘广建府中,伤了赵真的那个女人!
会不会……她有种呼之欲出的颤抖!
令月的右臂,开始隐隐发麻了……
——剑锋上有毒!
她心下一紧。
她虽有解药圣物,但此时此景,怕也无时让她享用冰鲸牙粉吧!
再者,对待普通的毒物,经历过赵家大院的磨砺,她的身体还是能抗过一阵子的,但袁螭……他的招式果然已经开始走形了!
机会!那女子等的就是这个破绽,她一个弯身,避了来袭,反脚便将袁螭手中的利剑踢走!
令月暗呼不妙,飞身便扑了上去。袁螭若是死了,下一个就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她了!
那女子稍一分神,剑锋偏入了袁螭右胸!
“妖光通门?”袁螭突然间嘀咕出一句奇怪的话语来……
那女子剑锋一拔,顺势朝增援的令月劈来,只不过,此时的她明显不再恋战,几招之后,竟突的从袖中掏出暗镖来!
令月身形一翻,避开了这夺命之镖。她的身后紧跟着一声闷喝,那镖器,竟是直入了袁螭肩胛!
那女人顷刻间没了踪迹。
令月无暇他顾,上前搀住袁螭,出手封住了他三处大穴。这剑锋有毒,镖竟也有毒!
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找个妥当地儿,给他服冰鲸牙解毒!
“不能回左军府……”袁螭却突然抓紧了她,他吃力说完最后一句话,手臂就无力的滑落了下去……
往事如烟
离开。先赶紧离开。
令月在仓皇逃窜之时,还没忘从怀中掏出一易容面皮,盖到了袁螭的脸上;又从侍卫身上扯了几件衣服,遮住了自己和袁螭身上的血迹。
既然不能回左军府,那也不能让宵禁的巡兵生疑抓去……袁螭是不想声张的,她这个话中之意还是能领会的。
出了门去哪里?
赵真的暗点是不能再去了……唉,建阳之大,她还能躲去哪里?
客栈。对,先找家客栈,落了脚再说吧!
令月背着中毒昏迷的袁螭,吃力的贴在小巷边上奔跑着,前方灯影迷蒙中,她依稀看到“回春堂”的牌匾!哈,令月心下一喜,这不是赵华拓他们家的药堂吗?她迟疑了一下,腿脚一滞,还是就势转向了临街的一处客栈。踢门。
“快开个上房!快点!”令月冲进了客栈大门,大声冲着小二吆喝着。
那账台内的小二一个高蹦了起来,瞧了瞧袁螭披衣下露出的那描金绣银的缎料,再看看袁螭头顶那明晃晃的凝寒玉冠,“好嘞,上房——”他手脚麻利的在前引路,“天字叁号房,临街大间。”
“就这个了。热水,姜汤,对,记住要加蜂蜜。”令月进了屋毫不客气的吩咐着,“这个赏你了,麻利点!”她从怀中掏出一整锭银子,扔向了两眼直往袁螭身上审视的店小二。
“好嘞!”那小二接过了整银,眼里也查明白了,“客官是要醒酒汤吧?小店有自家配的八仙醒酒汤,是山楂、青梅、雪梨、橘子、醪糟、百合、糯米、仙米做的……”
“有现成的就上!什么快上什么!”令月烦闷的挥了手,“记住,多拿几个脸盆进来。”
店小二善解人意的关上了房门。不一会儿,就送来了令月所需之物。
令月无声的巡查了四围,没什么异样。这才坐下掏出冰鲸牙磨了粉,掰开袁螭牙关,给他服了下去。
可是,她等了许久,也没见那袁螭苏醒。
袁螭解毒之后,竟一点起色都没有——仍是昏迷不醒!
她诧异的探向了他的脉络,只觉得杂乱诡异的很……这是怎么了?令月不免有些心慌。
她悄悄推门听了走廊的现状——安静的很,没有人对他们起疑。那小二忙活完毕,又缩回了账台之内。
令月锁了门,从临街的窗口跳了出去。
她得找一个郎中来了。袁螭的病情反映,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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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少东家在吗?”令月进了回春堂,就向账台打探起赵华拓下落来。“我是他义学的同窗,傅令岳。”
听得传报,赵华拓兴冲冲的走了出来,“令岳!”他热情的迎了上来,“你这不声不响的就突然转了义学,也不回来跟我们解释一下、瞧一瞧,太不够意思了!”
“家里出事了,一言难尽。”令月见他态度依旧很热情,心微微放下了一半。
“文曲星还以为是他害了你呢,”赵华拓大笑起来,“胖子说,是你那笑话得罪了先生,被赶走了!”
令月有心没肺的与之寒暄着,很快特意就被人看穿了心思。
“无事不登三宝殿,令岳,你今儿个是啥事?”赵华拓还是了解她的。
“一个堂兄,得了怪症……”令月讪笑着。
“我带着曹叔去一趟。”华拓接的很干脆。
“不用了……”令月尴尬的将他拉到一边,“不太方便,只你一人去好吗?就是那边的同福客栈。”
“帮帮我,我不会害你的。”
令月给华拓也准备了一副假胡须。
——袁螭既然不想声张,她也不想事后连累人。
华拓头皮发麻的迈入了同福客栈。
值夜的店小二惊愕的看着令月再一次从外边走了进来。
“天字叁号,先生请。”令月这话,是说给那小二听的。
入屋之后,令月利落的将房门闭上。
袁螭还在安静的睡着,丝毫没有将要醒来的迹象。
“他怎么了?一直没醒呢。”令月示意华拓上前探脉。
赵华拓做了一个且放宽心的手势,坐稳之后,两指轻轻的按到了袁螭腕脉之处。
“怎么回事?”令月紧张的瞧着华拓的神情。
却见那赵华拓的眉头越拧越紧……表情也越来越疑惑了开来。
“你堂兄中毒了?”他诧异的问向了令月。
令月一个恍悟,“对对对……”赶紧出手将袁螭中剑和中镖之处扒拉开。
华拓仔细观察了两处的伤势,寻思着斟酌着语句,“他体内中的这两毒,是相克的。毒性相抵了。不过……你这堂兄的脉象很怪啊……”他疑惑的扫了一眼令月,“这人,是什么大家门的公子吧……”
令月心下一颤,“你就说吧,他到底怎么了。”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们经手过很多这样的例子了,”华拓苦笑着开了口,“有些大宅门的孩子,在襁褓中不幸卷入了后院纷争……结果惨遭重创,被喂了药,心脉、筋骨和穴位都被人用细针毁坏殆尽……”
“如此,那些孩子当时不会有什么事,但日后就慢慢废掉了……不知活到什么时候,就突然殒命辞世了。”华拓叹息着望着床上的袁螭,“事过经年,为了自保,我们这些医者还不能对苦主直说。只能说是急症突发,急症突发啊……可怜见的,都是些大家大户的男孩子啊……”
令月惊呆了……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两人。
“华拓,你别吓唬我啊……”她指着袁螭,手都哆嗦了,“你说的,那大宅门里婆姨勾心斗角的牺牲品……不会……他也是吧……”
华拓沉静的望了她一眼,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无须骗你。在建阳,尤其是在前梁。像这样境遇的人,他不是第一个了。”华佗收了手,在圆凳上寂寂的转过了身。“但是……他是我见过的,活的最长的孩子了……”
令月心下猛然打了一个哆嗦。她突然想起庞潇潇说的袁螭在番邦长大的那个传闻。想这袁大都督托付了一个什么人啊!竟将孩子折磨成如此模样!!
“你的意思是……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令月敏感的捕捉到了话题的重点。
“我见过的那些孩子,没有活过六岁的。”华拓感慨着起了身,“他这是遇了贵人,有高人帮他运气护住了经脉,还教他习了武功……否则……”
“那,他能活多久?”令月颤声插话了。
“说不好,”华拓摇头,“没有先例。一般都是,天不假年……不过这样的话无法跟家里说,你还是提早帮他们做些打算吧。现在,他体内的毒是没有大碍了,但一直醒不来,就是他这破身体作祟……”
令月突然想起,在馥郁山庄的初夜,袁螭中了□硬要逼功,她好心去探他的脉象,他的反映竟那么剧烈……原来,这可怜的孩子,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一出……
“那他日后要注意些什么?”令月感激的侧身去送华拓,没忘详加询问后效。
“你堂兄幼年损伤太大,若不想让他死的更快,就绝不能房事。”华拓快速的交代着,“阴阳之气一交混,便会加速他性命之忧。房事一次,他便会白头、皮裂……总之,后果不堪设想……”
令月呆滞了。
她突然想起袁螭在与她初夜交欢后万事俱空的样子……他去诡异的瞧那镜子……这原来是……
可是,她心内更加疑惑了。
不能房事?
可袁螭偏偏就是和她阴阳交合了啊?!
——事后,那袁螭的头发不仅没变白,整个人一直到现在也没看到骨肉萎缩,皮裂衰老的症状啊!合欢之后,他又打单裟丁,又杀蒙面人,身板硬朗的很啊!
“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吗?”她不得不开口质疑了,“我记得我这堂兄……明明是睡过女人的啊……”
“不可能吧。”华拓自己都笑场了,“你绝对看错了,不可能!”
“真的。”令月很认真的肃了颜色,“他睡过女人的。”
“除非那女人不是人。”华拓也蓦然板起了脸,“你这堂兄若是没那股纯阳之气护体,他早死了几百个死了!睡女人的话,他绝活不到现在!”
令月□干的噎在那里。她实在是无法再言语相驳了。赵华拓不知她是女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