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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些什么。
沉寂片刻,莲香漫开。
那抹红衣似三月飞花,飘过眼前,朦朦胧胧的消失在长廊尽头。
我微张着唇愣愣的望着,竟忘了反应,只听到无剑一个人在那郁闷道:“奇了怪了,要走就快走,干嘛杵在这像个鬼!”末了又愤愤的补了一句:“艳鬼!”
若有所思的忆着刚刚那幕,幽寒的眼神,像和往日直视我一样,可又不一样。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
离别前只有众师兄弟前来相送,莲舍不见其影,当然,除了月影是不会有任何人感觉到少了一个人的,我也不承认自己有这种感觉。直到上马车时只听一师弟愤愤不平道:“那个莲舍真不是个人,师姐没名没分的跟了他一年!而且自从知道他胃不好每夜都会亲自去厨房为他熬红豆粥,最初那次手不知怎么了,又肿又青,还被滚烫的粥水给烫伤!结果莲舍那个没良心的竟连问都没问下!”
“就是!这次师姐离开他居然不来送别!过分!”另一师兄随即接话,说完,所有人都愤愤出声,一时议论不止。我听在耳里乐在心里,说吧,说吧,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做的那些。车子轱辘滚动,我半眯着眸子躺在位子上懒得睁开,眼前浮现十里红莲,美得妖娆,而红莲尽头,站着一个孤独的身影,花影纷繁,却衬得他更落寞。
他,不正是莲舍么。。。。。。
就在我因惊猛得睁开眸时正对上月影垂下的斗笠,漆黑的,眼前红莲顿失,只听他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少爷不是他们说的这样。”我还没反应过来无剑便驳了回去。
“什么不是这样?!师姐要离开半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居然都不出来送送!”
月影没有立即回他,而是向我望来淡淡道:“你相信少爷吗?”
“。。。。。。”我怔了怔,未经思考的话便脱口而出:“信。”刚说出来便在心里后悔!我怎么会相信他那么一个有城府,几次想害死我的男人?!转尔不断安慰自己这么说完全是为了骗得月影信任。
“师姐信又怎样?!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反正我绝不赞成师姐和你家那个没心没肺的少爷在一起!”无剑将我一把揽过,气呼呼道。
“少爷刚刚有出现,只不过那你们没有看到罢了。”月影的语气有几分无奈。
心跳骤快,我傻傻的躺在无剑怀中,呼吸渐渐急促,什么?!他刚刚出现过?!无剑和我是个反应,只不过他更惊讶:“啊?!他在哪?我怎么没看到?!难道他爬到树上去了?”
月影转头看向帘外,轻声道:“他在归隐门对面的那家酒楼中。”
“也就是!刚刚那幕其实他都看到了?!”无剑声音变得兴奋,不由将我搂紧。一时想到他刚刚就站在我身后那座楼默默注视我,心柔软下,唇边露出自己都未曾发现的笑意。月影没有理会他,只是又对我重复了句:“相信少爷。”
本来紧张的赶路因为月影这番话变得轻松,愉快,就算在途中和其他门派的人因争夺勒九玄下落而打斗,受伤,亦丝毫不影响。
我爱上了他。
可我却以为我爱上了报复的快感。
从白兮山一路追到北漠,整整二月,我们非但没寻得勒九玄半分消息,而且正向着一个危险的地方靠经。
巫族。
这儿的人貌似儿童,实则是些会巫术的人,特别是那个穿七彩虹衣的女长老,更是深不可测,几天前我们无意闯入这个安宁的小镇,依着山,傍着水,风景秀丽。原本一切很平静,她们亦热心招待,岂料无剑和一个小孩聊天时不小心透露出我们要去抓勒九玄,她们立刻逼问勒九玄下落,后激战。无剑身受重伤,而月影为了保护我亦快奄奄一息,艰难逃出后我急寻了个车夫,让他将他二人带回令城。
如果三人都会,必死无疑。
这次出来前师傅就说过,如果带不回勒九玄,那我们都别回。
我留着,说明还有戏。
炎热的夏天,日光毒辣得几乎将人烤干,我舔着干裂的唇向山边一条清溪走去,边走边擦额间汗水,衣衫都湿透了,粘在身上怪不舒服的。
“真甜。”蹲身捧了口溪水解渴,我赞道,又眯眼扫视了下四周,青山隐隐,幽秘无人,瞥眼看了看身上脏得变成紫黑色的衣衫,遂下定主意洗个澡。小心脱光后我悄悄潜入水中,燥热之意瞬间被清爽的溪水冲走,全身舒透。
“啊,真舒服。。。。。。”我不禁仰头舒叹出声,一时,只听溪水冲过岩石的“咕咕”声音。
“确实舒服。”蓦地,传出一陌生男子的声音,低哑的,慵懒的,透着几分欣赏的微笑语气。
心一震,我猛地睁开了双眸斥出声:“谁?!”
“勒九玄。”坐在马上的白衣男子浅笑,墨玉般的眸中倒映着溪水,清透晶亮,隐隐能看到似有水在中流动。
容颜俊俏,风姿绰约。
炙热的阳光为他周身晕出几层彩虹光圈,仿若神眷。
因过于诧异,我倏地起身指着他:“你。。。。。。你是勒九玄?!”只听得水声哗啦,他微眯着眼,好看的桃色唇瓣微微翘起。
“春色撩人。”
“什么春色?!”我开始警惕,往四周连扫几眼,难道这是什么暗号?!
“你无法欣赏的。”他笑,眸中似有霞光绽开,让人晕眩。
微蹙下眉,我无法欣赏的?低头看到赤裸在外的身躯时这才羞悟过来,立刻潜入水中冲他怒喝:“你一修道之人怎能盯着女子的身体看!!!”
之间眼前那纯白的衣角随风飘飞,勒九玄漫不经心的慵懒语调响起,含着几分趣意:“不看,又如何修道?不修,又怎知道至何境?”
我气驳:“你看便是犯戒!”
“哦?万物皆一体,在我眼中,你的身体和那青山绿水,繁花落叶般美,既美,为何避?既看,为何躲?所谓戒,是心来守,眼来犯的。”勒九玄字字珠玑,答得满是道家禅意。那墨深的瞳中含着溪水般的清澈笑意,毫无杂念。
脸腾地一红,我又气又羞,脑子灵光却在快闪,若是此时露出想抓他的动机,那岂不是惊动他又抓不着,思及此,我冲着他大声喊:“喂!你快转过背,我要穿上衣衫!”
第九章 勒杀龙王
他坐在那儿不动,悠闲地神色间透着几分随性洒脱,勾起唇:“心无杂念,为何转身?”
“你!”我气得驳不出话来,只好起身穿起衣衫,而此时他已骑马渡溪,纯白的衣衫翩然飘飞,衬得风神俊朗,心一急,我胡乱穿好便朝他背影喊去:“喂!你去哪?!”
“走到哪,便到哪。”他轻笑着回答,白色的身影很快隐入青林中。
我微皱眉,明知江湖有这么多人追捕他,他怎么还是没有半分隐藏的将自己的姓名说出,转念想起他神色间流露出的随性不羁,眉间舒展,这般洒脱从容的男子自是毫无顾忌的!想到这立刻追上,可偌大的林子里哪还有半分他的人影?
“喂!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骑白马的男子?”正沉思间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喘息声,猛得回眸,只见一蓝衣女子玉立在那儿,面若梨花,身似杨柳,乌黑墨发随意扎起,既有女子的娇柔又透着男子的英气。一双水润墨瞳紧盯着我,有着焦急。
难道是他认识的人?不妨通过她去找勒九玄。
思及此,我微笑着问:“你说的是勒九玄吧?”
谁知那女子闻言非但没露出任何雀跃神情,反倒警惕起来。敛声道:“你是抓他的人?”
“难道你不是?”既然动机已被她发现,我大方承认。
蓝衣女子听了我的话嗤了几声,眸光锐利:“警告你,休想抓他!”言毕,风一般从我身边飞离开。
难道是爱慕他的女子?!
我站在原地疑思,不管是不是都不能让她轻易逃开!想到这我随即跟上,无奈女子轻功高深,任我追了几个时辰也没看到她半个影子,反倒是又重新回到巫族,心猛震,转身欲离开时却看到已围在身后的众巫之辈,还有那个长老。
“哼,跑,看你往哪儿跑。”她怪笑着对我说,手中不知在把玩什么,像条虫,又像石头。
尽管心里有丝惊慌,我仍装镇定:“你要抓的是勒九玄,而我不是。”
她听了我的话不阴不阳的笑出声,令人闻之悚然,幽幽道:“呵,同样是以抓他为目的,是不是杀一个就少一个呢?”说完手拿起那东西,眸光阴鸩。
“。。。。。。其实我刚刚看到了他,他就往那边方向,如果你现在赶上去可以找到。”脚一步一步往后退着,我声音出现慌意。巫族,一个神秘的在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教派,落入她手中,比死还痛苦。
“如果可以追到你早追到了,又怎么会空手!”女子冷笑着讽嘲,言罢,眸光一凛,拿起那物朝我飞扔来,口中念着古怪而又听不清的咒语。还不及躲闪那物便窜进我胸膛,紧接着像一只手般在五脏六腑翻腾着,我痛得瘫倒在地,身体时而蜷缩时而绷直,痛不欲生。
“长老。勒神就在不远处。”一扎着冲天辫的小男童从远处跑近道,气不喘,汗不流,脚步轻无声,内气有多惊人?!女子听了他的话微微沉吟,随即下令道:“全部给我追,追到为止!”
“是!”其他人领命离开,看似蹦跳着慢走,只眨几眼,已消失无踪。
我痛得捂住胸口直抽凉气,恨视她,那女子走到我身边以一种轻视的目光看我,怪笑道:“你中了我的血炙,顺得雪山龙王的心脏,否则,身体一天一点燃尽,而你,想死也死不了。”说完狞笑着离去。心“嘭嘭”狂跳,我痛苦的在地上来回翻动,雪山龙王?!这亦是江湖传说的一个人,长年居于雪山,听说他也是和勒九玄一样神秘的人,但不同于勒九玄的血,他的心脏,听说食之之人,千岁无忧。
“啊!”肩膀处像着了火般痛楚,我用手捂去果然似烧着了般炙热,冒着黑烟,心瞬间绝望,眼前浮现十里莲花,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