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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二话不说,提拳揍上去,倏不妨皓腕一紧,只见对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抓住她,这速度快的根本不是人类,不待苏曼倒抽一口冷气,软躯一旋,即被男子顺势圈住,右肘被迫勒在自己玉颈上,左手被反扭背后,这高难度的动作让她喘口气都难。好一招凌厉的小擒拿。
“你是何方神圣?”苏曼质问。
置若罔闻,男子用力一拧,便推着苏曼来到屋檐的边沿,燕楼之顶,五丈有余的高度,寒冷异常,只听他俯身在她耳边细腻的戏谑一声,“如果我把你推下去,会如何?”
“你的目的不是杀我。”不惧反笑,苏曼特有的野性难训目光一闪,笃定回答。
“别太肯定,我不喜欢过于自信的人。”白衣男子清然回应,苏曼只觉身体一个重心不稳,该死的神秘男竟真的将她推了下去,瞬间,耳际狂风大作,毙命只在眨眼间。
大喝一声,苏曼豁然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用力刺向急速上升的墙壁,锋利的金属与坚硬的墙面划出一道长长而刺目的火花,借着摩擦力,她下降的速度减少许多。
“蝴蝶!!”空灵的召唤冲破苏曼嘶哑的喉咙,果不其然,只见黑夜的上空,黑压压飞来一片诡异的精灵,它们若飞蛾扑火般冲向苏曼。
她绝不会死的不明不白,绝不会死!苏曼用镇定的眼神告诉自己,也告诉高高碧瓦上那道屹立的白羽身影。
黑夜里,云中澈幽深的黑眸格外深邃,妖冶的嫩唇微微勾勒出一抹细微的弧度,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毫无顾忌的瞪着他。女孩一双黑瞳,甚为漂亮,清澈而又深远,似乎可以一眼望见底,又似乎永远也望不穿,这微妙的韵味让他淡淡的失神。赞一句,好一双魅蝶妖瞳。
黑色妖媚的蝴蝶恰若一朵朵绽放在弱水的曼陀罗,这是魔的力量,是黑暗的召唤,苏曼注定是他的人,世间万物终归魔道!
双脚安全的着陆,苏曼秀美的眉间已然熏染了怒火,想也不想,手中的匕首已在前一秒甩出,甩飞刀是她毕生绝技,也是一名高等大盗手腕力度与灵巧的见证,无疑,苏曼是最优秀的,在她的偷盗生涯中还未曾遇到过失败,由此可见这一记飞刀的险恶。
卡擦,清脆一声,劲刀飞逝,冲过男子冰洁如玉的肩膀,白衣应声裂开一道缝隙,翩然断裂,碎片翻扬,有种难以言喻的壮烈之美。
似乎没有痛觉,云中澈眉都未皱半分,嘴角带冷还热,诡异的微笑。刚刚划开的伤口不等鲜血溢出,已然缓缓的愈合,苏曼目瞪口呆。
“嚣张跋扈,野性难驯,够狠够绝,但是偏偏多了一丝不该有的善念,不过你勉强合格。”
妈的,说什么,一句也听不懂。苏曼擦了擦嘴角血迹,火冒三丈瞪着这个险些要他小命的疯子,莫名其妙,我还没活够呢!
男子傲然屹立的身影,高高在上的身影,笑睨天下般的姿态让人有点淡淡的失神,不等苏曼开口怒骂,他已转身消失在寂静的月色里,天空,浑圆的玉盘眨眼退却,又是一弯新月高挂天际。
……
本文的美男,邪恶的,变态的,腹黑的,妖孽的,傲娇的,粉嫩的,应有尽有~,非常适合纯洁滴淫在此安营扎寨。
正文 007天地浸血
紫竹林,梨花畔。
阿竹用拂尘扫干净琉椅,茶几,铺上锦垫,呈上玉瓷壶,斟好碧波茶,踏着雍容步履的云中澈才一脸淡然归来,端坐锦垫,那份飘逸冷柔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姿态,却让人说不出的惊艳,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随意一颦一语,舒心的让人无法转移目光。
“祭祀大人,五十个地字金羽卫全部奉诏返回,等待懿旨。”瞅见大人品茶结束,阿竹才不温不火上前呈报。
“好茶。”胭脂色的唇牵出微妙的弧度,是犀利也是淡笑。
“大人的意思是……”
“都处理掉吧。”莹白如玉的指尖缓缓松开,翡翠的杯子应声落地,破碎如亡。云中澈清澈的眼眸眨也未眨,享受般的倾听者悦耳的玉碎。
闻言,阿竹谈笑自如道,“这让苏曼解决最好不过,阿竹会让他们与苏曼来一场对决,如果苏曼死了,大人便不用再浪费心神。”
“也好。”男子微微一笑,倾城无双。他云中澈的弟子必定要是人中龙凤,如果连五十个地字金羽卫都解决不了,倒不如死。
冰无弱,就算你给了苏曼花盈又如何,她照样属于我。
……
回来的路上,苏曼秀丽的眉宇深锁,她被一个神秘的绝顶高手,甚至可能不是人类,盯上了,对方是善是恶难以分辨,加诸她身负重仇,情况越来越复杂,仿佛有一张巨大的网铺开,正等她陷入。
那两个孩子必须尽快处理,否则再也没有时间。缓缓抬起眼眸,苏曼拿定主意,轻盈的身影悄悄溜进缘州城一户恶霸家中,“拿”了点钱财,又连夜赶到夜市挑了两匹健壮好马和一辆简陋不显眼的半旧马车,风尘仆仆回到客栈。
孰料映入眼帘的是吞并天地的火舌,张开血盆大口狂舞,刚才还好好的客栈已然在这个沉睡的夜晚化成灰烬,苏曼愣在原地,脑海第一反应便是大算跟雪儿!
金色的反光猝不及防印入苏曼的眼中,一名健硕的地字金羽卫举着火把从暗中走来,兴奋的大吼,“中尉,我找到苏曼了!”
随着这野兽般的大吼,刚才还寂静的街道,瞬间拥挤了好多人,约莫五十,各个腰系夺目的地字金羽,天地已随着纹丝不动的苏曼浸染了血色,她冰冷的唇,冰冷的眉,无不浮现一层杀气。
“客栈里的人呢?”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苏曼咬牙切齿。
“烧死了,哈哈,谁敢收留妖贼苏曼,下场只有死。”闻讯赶来的中尉眼眸异常邪狞,闪着贪婪的光芒,仿佛那个被包围在中央的不是苏曼而是祭祀大人赏赐的一堆财宝。
死了。
那两个总是苏大哥苏大哥叫着的孩子就这么死了,他们再也不会提醒她该吃饭,不该喝冷的茶水,该添衣,不该跟恶人动手,他们再也不会拉着她的手欢笑,幻想三个人远离喧嚣,到乡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们再也不会……
她的身边再也没有他们单纯温暖的身影了。
一股奇怪的寒凉弥漫四周,中尉望着沉默的诡异的苏曼竟不由得从心底泛起阵阵冷意,当目光落在她比一般人都黝黑深邃的瞳仁时更是害怕的差点发疯,那是怎样的一双瞳仁,漂亮,或者应该是妖异吧。
“血洗苏家村的也是你们。”半晌,阴鸷的苏曼沉重道一句,包围她的金羽卫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连他们自己都莫名其妙,干嘛要怕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是,是又如何?妈的,少在这里跟,跟大爷我装神弄鬼。”中尉底气不足的吼叫。
“苏大哥!”一声稚嫩的呼唤惊醒了苏曼,回眸,风尘仆仆的大算背着雪儿,小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却难掩他满心的欢愉。苏大哥果然回来了,苏大哥没有抛弃他们,他们是拜过把子的。
“你们……”原来他们没有死。
不顾四周凶险异常的金羽卫,大算与雪儿像两只找到家的小兽张开小手,奔向苏曼。
怔怔的被两个小身影扑进怀里,雪儿哭的梨花带雨,“呜呜,哥哥说一醒来苏大哥就不见了,雪儿好害怕,大哥不要抛弃我们……”
一向喜欢强装镇定的大算虽然忍着啜泣,但他稚嫩的小脸明显有着泪水划过的痕迹,黑白分明的大眼也微微的发红。
两个孩子是如此紧张的抓住失而复得的珍宝,所有的责备都哽咽在喉,苏曼沉默,但眼眸分明流过了她自己也未发觉的暖意。他们还这么小,却在如此冰冷的夜晚,大海捞针一般寻找“消失”的苏大哥,也正是这份情谊,让他们躲过了葬身火海的命运,苏曼胸臆的暖意几乎要溢出喉间,是淡淡的哽咽,倏然,她笑了,第一次发自肺腑的大笑。
“傻瓜。”揉了揉两颗小脑袋,她笑的如此开怀,这无法比拟的微笑如春风齐沐。
原来苏大哥的笑容是这样的,里面藏着让人难以抗拒的迷恋,会牢记一生一世的迷恋。大算懵懂的眼眸闪烁着绮丽的光芒,是崇拜是爱慕是……
可惜此情此景不适合温暖的重聚,苏曼收回感动,刻不容缓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要互相扶持,离开缘州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生活。雪儿要在大算成为能保护你的男子汉之前扮成男装,这样才不会受欺负。马车已经备好,现在就走,这帮恶狗我来收拾,路上一定要管好钱财,万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们身上有钱,免得徒生歹意。”苏曼不顾两个孩子愣在当场,推着他们上马车。
这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他们来不及反应,苏大哥出去一晚上就是为了张罗送他们离开么?
中尉狰狞的大笑一声,“这周围是我五十名地字金羽卫,各个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你以为让两个小兔崽子坐上马车就可逃出我的箭阵么?”
三个少年无视狷狂的中尉。
大算抿着小嘴不肯上马车,倔强的小手都攥紫了。雪儿依旧哭泣,拉着苏曼不放手,“苏大哥,是不是雪儿平时太没用老是哭你才不要我们了,呜呜,雪儿以后一定听话,不哭了,长大后嫁给你好不好,不要抛弃我跟哥哥。”许多年后,青丘雪夫人与闺中密友苏曼谈笑时仍不忘这段年少时的纯真情谊。
这本该是场再普通不过的分离不是么,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是为什么他妈的让人这么想哭。一言不发的苏曼没想到短短几天,两个孩子竟是如此的喜欢她,依赖她,而她也不知不觉的喜欢这种有人相依的感觉……
“都给我走。区区五十条恶狗还杀不了我,但你们留下就会成为包袱。大算你是哥哥,难道不会主动带着妹妹上车么?”忍着内心的酸涩,苏曼冷言冷语,一把将大算抱起塞进马车,然后将哭闹不停的雪儿塞进他怀里。
“呜呜,大哥既不是仙也不是魔,如何胜过五十个大人,大哥不要骗我们!”
是么,苏曼自嘲一笑,她非仙非魔也非人,她究竟是什么,自己也没搞清楚。
“不许哭。我办完事一定去找你们,那个时候我希望看到顶天立地,成熟稳重,人中龙凤的天机算与天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