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瘦削的身体总算摆脱了桎梏,长时间的缺氧,让她的脚一落地便虚浮的趔趄,后背只能无力的靠着树干。
狠狠擦了擦嘴角的血,苏曼用力的推开试图上前拥抱的云中澈,倨傲的扬起下巴,“不是母亲有危险么,为何还不快走?”
这就是她做事不够绝情,优柔寡断的教训,苏曼突然觉得这件事做的太他妈蠢,太他妈不够干脆了!云中澈,我决定收回那个“你很接近极品男人”的想法。
柔软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揪疼了,云中澈想不出挽回的理由,只能沉默的抬手揉一揉她的伤口。不出意外,她拒绝了。
愤怒的转过身,抹了把眼泪,是呀,该死的,她居然哭了,传出去岂不笑死人!苏曼紧抿着双唇亦步亦趋的跟在男子的身后。
“你跟来做什么?”第一次不敢看着一个女人的眼睛说话,云中澈没有回头。
“老娘耽误了你几分钟救母亲的时间,免得以后被你记恨一辈子,所以自己跟上来。以后各不相欠。”不肯承认被他伤了心,苏曼佯装无所谓,提前踏入冰冷的结界,强迫自己忘记,不许心痛,痛什么痛,难道忘记他刚才有多坏,出手有多重了么!
有种不好的预感腾起心头,从前苏曼恨他恨的咬牙切齿却都不及今日冷冷看他的眼神,刚才下手确实重了些。
当时,他固执的认为是对母亲的惦念冲昏了头脑,加诸药效让他焦躁不安。然而他始终想不明白,那一刻的心灰意冷又是为什么?
直到烟消云散哪一天,双眼失明的阿竹谈笑间一语道破天机:那是因为公子在乎她呀,被她没心没肺的丢给别的女人,心里一定很委屈,却为何不坦然承认,何必固执的认为她耽误了你的时间呢……
“你哭了?我以后不会这样。”
很矛盾,既期待她哭,那说明她心里有他,所以才会受伤,可是又不希望她哭,让她这样的女人哭,后果一定很严重。
“笑话,我为什么要哭?虽然紫鸾是师父的母亲,可我最讨厌小三,早就看不顺眼,所以才闲着没事来抽风,不是为了你。”
默默的再次走在前面,甩开两次试图牵她手的云中澈。
她不明白一个女人究竟有多美,美的能够使魔界之主抛妻弃子。听师父说明姬也怪可怜的,一直被压在哀魔山地下。此番云中澈拿到特赦令,可以回归魔界,第一件事必定就是去把老娘挖出来,如此一来,父子俩恐怕又得干一仗。
在人间还是艳阳高照的酷暑之际,哀魔山早已积雪皑皑,冰川一片。见状,苏曼赶紧催动一身灵力,靠着这样的温度维持体温,那嫩生生的脸颊似乎快要与这山川溶为一体,唯有俏丽的鼻尖儿与柔唇还泛着诱人的粉红。
“我对这里不熟,你说怎么救就怎么救,救出来后,我直接把人带回蓬莱。”用膝盖都能想出明姬即便出了哀魔山也无容身之地。魔界有紫鸾,红系一族不敢贸然与紫鸾为敌,所以铁定不会收留,如果跑到人间,简直是为紫鸾提供杀人灭口的好场所,所以唯有仙界才是最好的庇护之地。
“你不怕冰无弱?”云中澈淡淡的瞅着她,纤细的玉颈还留着五颗发紫的指印。
“怕。”刚刚挨过一顿打的她不怕才怪,“不过不劳驾您费心,我既然敢窝藏,就一定有窝藏的地方。”
如此一来,苏曼倒还真的帮了一个大忙。云中澈有能力救出母亲,但是救出母亲后却是个未知数。但若有一个地方,是紫鸾涉及不到的,那么他就可以后顾无忧的一展拳脚,胸中再无软肋,谁也别想钳制他。
“我会感谢你的。”
“不必。我怎么敢招惹您这个大孝子,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顺便奉劝一句,以后在大街上沾花惹草最好挑一个温顺的,否则,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就没人负责了。”她背过身,专注的凝视脚下一片白雪,不想看云中澈,一点也不想了……
前面的山脉高低起伏,显然道路已经不那么通畅。两个人谁也不敢腾云而起,据说就在这附近,埋伏着一个阵法,只有靠双脚慢慢摸索,才能开启地宫的大门。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狼狈移动,这山脉陡峭的地方,完全不需要两人直立行走,直接像壁虎一般趴着就好。
这就是春药惹的祸。苏曼一边狼狈的挖出掉进领口的雪花一边愤恨的咬牙,以后谁要是敢欺负她,她就一刀毙命,再也不优柔寡断,再也不随便同情心泛滥。从头到尾,老娘都是个受害者,无奈云中澈头顶一个孝子的圣洁光环,直接将无辜的她打压成极端份子,还白白挨了一顿打,呜呜。越想越委屈,但是路还是要爬的……
原本冻僵的素手突然被一阵温暖包裹,提前爬上顶峰的云中澈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径直攥住那只小手,轻轻松松一提,她便直接被拎上去了。
“我只负责帮你把母亲原封不动的扛回蓬莱,以后出什么事少赖我。”
“等救回母亲,我躺下来任你掐,好不好?”他拍拍手,就着一处凸起的石扭狠狠一旋。
伴随着积雪坍塌的轰响,有扇石门徐徐震开。苏曼急忙捂着襟口往旁边挪了挪,里面的衣服早就被雪花浸湿,虽然有灵力护体,但冷总归是冷的。
这条路对于云中澈而言,再熟悉不过,不知他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扬手一洒,前方的道路升腾一串火星,照亮着有限的空间。
“害怕得话就在外面等我。”云中澈不慌不忙的探入半个身子。
未免也太小看她的本事,苏曼慢条斯理的踩着一层层阶梯而下,见状,云中澈微笑不已,“其实里面什么危险都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怕死的样子。”
无聊。
很显然,他在有意无意的撩拨她,以为这样就算示好,苏曼不耻,你做梦吧,跟你没完!
“呃——”
猝不及防一阵钻心的疼痛让苏曼蹲下了身子,双手扣紧膝盖。
“脚崴了?”她可不像这般娇弱的人,感觉事情隐隐不对劲,云中澈单膝跪地,试图扶她起身。
“不行,越往里走我的右脚踝就越痛,是弱水在作怪……快走,这里有危险……”冥冥之中有股强大的意识力在不断警告她,出去,出去,里面有危险。
没想到云中澈这么听话,猛然抱起地上的苏曼,两人狼狈的往回路奔跑,原本还天朗气清的山脉像抽风般开始摇晃,摇的洞内飞沙走石,石头铺就的阶梯纷纷裂开巨大的口子,一路蔓延,追逐云中澈的脚步。
出口的亮光越来越小,仿佛正被一堵墙缓缓掩盖,其实地宫的入口正在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吞没,沉入地底。
最后那一秒,云中澈完全可以扔下她,自己冲出去,但是很可惜他没放手。于是亮光消失,两人谁也没有机会了,洞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茶靡竞绽 056痴情
鸾宫
羊脂玉净瓶中开满怒放的红梅,散发了满室冷香,远比香料要怡人许多。
紫鸾偏爱植物天然的香气,下人一早便采来沾有露水的鲜花,供“她”赏玩。
今日难得好心情,“她”取了一把专门命人打造的上好檀木宝梳,缓缓朝红纱缭绕的深处走去,随着一道掉珍珠帘朝左右退开,露出了伏在地毯上的娇小身影,那原本木然的身体,在感知到“她”靠近时,不由得开始颤抖,不盈一握的纤腰还残留着昨夜的掐痕,云鬓凌乱不堪,可见她被那个傀儡常清紫如何的玩弄过。
紫鸾阴魅的俯下身体,仔细的平视明姬,而明姬早已缩成一团,无力的手臂,吃力的抬起,想要遮掩胸前破碎的衣襟。
“温柔浅笑”,紫鸾从牙缝里挤出,“怕什么,我只不过来帮你梳梳头而已!”一边说,一边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明姬拎起,也不管她舒服不舒服,只半拎半拖的来到日光充沛的外室,望一眼这鸟语花香的美景,紫鸾更满意眼前无助的任“她”摆布的美人。
吩咐下人呈上自己最爱的睡衣,展开后,随便的包裹住衣不蔽体的明姬,然后将她扶坐而起,自己则微笑着为她梳头。
这一头秀发是出了名的美丽,浓密,乌黑,盈亮而又柔滑,握在手中犹如一匹上等绸缎,稍微一捋,又如最细滑的流沙,滑溜溜的从指缝里逃走,这一点和它那用情不专最喜欢逃跑的主人一模一样。
一名光头,胡须却长及胸前的老头急匆匆走进来,对着紫鸾深深一拜。
仔细的打扮着木偶一般的明姬,越来越是美丽,紫鸾紧绷的嘴角总算露出一点笑意,纤指柔柔扭过明姬的下巴,捏紧的,上下左右各抬一遍,将这张脸看了又看,却怎么也放不开。偏偏有个不怕死的这时候过来打搅,一腔怒火噌的上窜,“她”二话不说,直接将梳子砸在了老头光秃秃的脑门上。
“哎呦!”老头捂着脑门跪在地上朝后退,脸上依旧谄媚的笑:“鸾后息怒息怒,小的有急报,无奈之下才貌似打搅。”
“说。”
紫鸾不甚耐烦,当有人在场的时候,“她”眼中那抹似愛似恨的柔软总会消失殆尽,换之冷清的推开明姬,任她滚到了脚边,像只被玩腻了的木偶。
“鸾后英明,云中澈果然中计,目前已被困在哀魔山。”鸾后是长须老这辈子见过的最阴险最聪明的女人,千年独霸王宠,历久不衰,其深不可测的城府不容小觑,而唯一一个总也扳不倒的对手便是云中澈——一个被魔主废掉的皇子。
难以想象云中澈一旦恢复半边实权,魔界将会发生多么大的动荡。然而蛇有七寸,人有软肋,云中澈失败就失败在太看重亲情,鸾后正是抓住这一点来布今天这一局。折磨明姬的身体,就不信云中澈感应不到。
对长须长老的一串奉承似乎心不在焉,紫鸾的余光若有若无掠过躺在脚边的明姬身上,暗忖(cun),刚梳好的头发又乱了,坏丫头,为什么一点也不听话,难道你不知道我心会痛么,邃又怪异的将她抱到榻上,完了,似才想起长须老,阴郁沉声道:“面对数道机关他也未反抗?”
“一点也没有招架的余地,似乎只能勉强的维持保命。”长须老一脸得意,那一道道机关可都是生死考验,稍不注意,尸骨无存,就算云中澈想装废物也不可能在那种时刻无动于衷。
装来装去不就是为了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