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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放心,这些我不会说出去。”二夫人见她也并非是蒙恬的心头之人,便觉得此行有些浪费了,偷偷吩咐侍女回府禀报此事。李斯严谨,要她依计行事,不必着急回来。
二夫人早已不放心上,却得到命令,只得陪彦伊匆匆拜了庙准备回府。
果如彦伊所想,这趟回府并不顺利,车马刚刚移动,便有人跑来回报,“夫人,前方有人闹事,将整条路都堵了,未免巫女受伤,可要绕路?”
二夫人看向彦伊,还未开口,彦伊便回,“一切听姐姐的。”
车马绕行至不太好走的泥泞之路,致使车轮陷入泥坑,用了许久才出来。彦伊数着时间,希望秦始皇多留蒙恬一会儿,乞求着他不要来寻自己,却也在心底有那么一丝期待,蒙恬因为担忧她而突然出现。
好不容易穿过最难走的路,车夫又来回,“夫人,车轮出了问题,请夫人、巫女下车稍等。”
彦伊知道他们何意,自然配合的走出,心中却很不爽,盯着一脸得意的二夫人,脑中浮出一计。
“姐姐。”她担忧地看向二夫人,“从第一眼见你,你这肩头就有一团黑气,看着很是奇怪。”
二夫人惊愕,“黑气?”她斜眼看了看,什么都未看到,身边侍女也朝那里看去,对她摇摇头。
“巫女看到了什么?”
彦伊假装观察,“看不出,那团气一会儿浓烈,一会儿清浅,实在难辨,只是。”
“只是什么?”二夫人有些惊恐。
“黑气有三种意思,晦气、霉气和怨气之说,你这肩头的气体还未成形,我看不出是哪一种。”
二夫人害怕地握紧一旁侍女,“巫女可否说清楚些。”
彦伊离她稍稍远了些,似是有避讳之意,惹她一旁侍女也有些不自在,被二夫人瞪了眼才离她近了些。
“姐姐肩头若是晦气,那便是近些日子见了身上有霉运之人,将那霉运过给了你,姐姐要有大灾。若是霉气,那姐姐便是身上带霉运之人,也有大灾。”
“这?可有解法?”二夫人慌张。
“这个简单,姐姐只许将霉运排出体内即可。”
“怎么排?”
“吃些辛辣的食物,直到脸上长出毒包为止。”
二夫人点点头,示意一旁侍女记下,又记起一事,询问道:“那,若是怨气呢?”
“姐姐最近可做过亏心事?或者害死过人?”
“那怎么会?”二夫人尴尬一笑,“我从不害人。”
“那便不怕了,我也不用告诉姐姐解法儿了。”
二夫人眼珠左右移动,良久,凑近彦伊,“我只是好奇,这个要如何解。”
彦伊挑眉浅笑,“姐姐不必骗我,我是巫女,知晓百事,你做的事,我自然也知。若是姐姐不如实相告,我便不送这解法儿。”
二夫人咽了口吐沫,示意一旁侍女离远些,对彦伊轻声道:“老爷看中我手下一使唤丫头,我心中不快,便‘送走了她’。”
“尸身在何处?”
“鱼池内。”
彦伊点点头,“姐姐这样信我,我便将解法儿告知。”她凑近二夫人耳边说了几句,惹二夫人焦急,“半年之久?可,我若推辞老爷半年,他会对我失去兴趣另找一个的。”
彦伊耸耸肩,“这便是解法,姐姐做不做全由自己。其实,那团黑气尚小,不足为患,等它何时化成人形趴在姐姐肩上,姐姐再这样做也不迟。不过,她们喜欢偷窥房。事,日后姐姐同李大人所做她皆会看入眼中。”
将军府内,蒙恬踱步院内,管事一旁劝慰,“蒙毅将军已经去接了,相信很快便能回来。”
“你怎能让她一人过去?”
管事跪地,“将军恕罪,小的当时也没多想。”
“不行,我不能再等了,我亲自去找她。”
“将军。”管事拦下,“他们就是要看将军有多在意巫女,若是您去了,反而害了巫女。”
“我不管,她不能出事。”
“将军糊涂了。”管事追在蒙恬身后,“巫女是李斯夫人接走的,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护巫女周全,怎敢让她出事,从而得罪将军呢。”
蒙恬停步,稳了情绪后才明白过来这个理,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彦伊的笑声,“蒙毅,你不知道,那个夫人被我吓到全身发抖,今晚怕是不敢与李斯同房了。”
蒙恬突然冲来,将她一把抱入怀中,“怎么这么久?有没有被欺负?”
众人浅笑着低头走开,留彦伊在他怀中傻笑,“他们没本事欺负我。”
“是啊,你这么厉害,他们怎么敢欺负。”
第三日,蒙毅朗笑着走入将军府内,接过彦伊递来的茶杯,依然笑得不能坐稳。
“怎么了?”彦伊好奇,看了看也是一脸疑惑的蒙恬。
“你们不知李斯府内出了何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赌气
八 赌气
彦伊摇头,表示不知。
“他最看重的那个二夫人,被他休了。”
“为何?”
“听说那女人肩头扛着一团黑气,且是个爱看人房。事的女。鬼,李斯心中忌惮,便休了那个晦气的女人,倒是要了她身边的一个侍女做小妾。听说那团黑气是一个颇为厉害的巫女看出来的,那巫女还看出了二夫人谋害了一个侍女,藏在了鱼池内。谁知?那鱼池真有一具尸体。”
彦伊听后慌忙埋头吃饭,蒙恬倒是明白过来,盯着她咳了一声,蒙毅停了笑声,似是也明白过来,两人都看向彦伊。
“这个。”彦伊被盯得不自在,“我也就是想吓吓她,绝没有传话出去,此事暴露,应该是她身边那个刚刚成了小妾的侍女所为。她好厉害,竟然懂得借力使力,真是兵法高手啊。”
蒙恬起身,脸色很不好看,蒙毅想要拦下他,被他将手掌挥下,牵起彦伊走出前厅。
“蒙恬,你很生气对不对?”
“你说呢?”
“我不是有意如此,我知道自己不是巫女,不应该随便说这些话为自己招来祸事,只是,那女人真的很讨厌,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她。”
“李斯一定已经知道,这些都是你看出的,日后,你再胡言乱语撞对了,那便是真正的巫女了,你很有可能被陛下召入宫中,成了他的女人。”
彦伊低头,良久,扑入蒙恬怀中,“我什么都不怕,有你在,我可以什么都不怕,对不对?”
“你要我同陛下抢你?”
“你不敢?”
蒙恬蹙眉,“不是不敢,是不能。”
“他是暴君,你不必对他忠诚。”
“这种话,你知道我不爱听,不许再说。”
彦伊推开他,“我说什么你都不爱听。”
扶苏府内,巫女雪跪于石板地上,冰凉从膝盖慢慢传入心中,她猛然一惊,脑中闪出一抹影子,很是熟悉,那抹身影,很是熟悉。她翻滚地面开始抽搐,面目异常狰狞,不多时,她已全身僵硬。
扶苏、胡亥闻声而出,盯着一身僵直的她蹙眉疑惑。
“雪。”胡亥快步上前,“你怎么了?”
“来人,唤拐子仲前来。”扶苏一声令下。
胡亥惊愕,“拐子仲?蒙恬的军医?怎么会在大哥府中。”
“前些日子我身上不爽,蒙恬便派他来为我医治。”
“听说他手上有一巫女,为何不派来?”
扶苏浅笑,“听说那巫女也重病一场,想是还未好全,蒙恬不舍得她受累,毕竟选中一个合心意的巫女不容易,像是二弟你的雪一样。”
扶苏有意转换话题,“要拐子仲替她看看吧。”
“不必了,她是巫女有天生之力,不需医治。”
“再是巫女,也是人身,还是看看吧。”说话间,拐子仲已经赶来,方要探巫女雪的脉象被胡亥拦下,“不必了。”说着,他已将雪横着抱起,“大哥,我先回了。”
扶苏拦下正欲追去的拐子仲,“由他去吧,那个女人,只有他能碰。”
傍晚,彦伊未陪蒙恬吃饭,气冲冲地从府内走出。
“将军,巫女一个人出去了。”
“派人跟着她,我拿走了她身上的钱,她走不远。告诉那些人,要保证她时刻都在视线里,她的一言一行都要向我汇报。”
街市很是热闹,彦伊捂着胃向前移步,摸了摸腰间和袖口,竟然忘记带钱,若是现在回去要钱会很没面子,她只得忍着饥饿继续赌气。眼前小摊上出现一个人,惹她高兴跑去。
“拐子仲,你怎么在这里?”
“彦伊?”拐子仲示意她一同坐下,“怎么自己出来了?”
“跟你一样,想喝酒。”
“吵架了?”
彦伊接过拐子仲递来的一碗酒一口饮下,用袖口擦着嘴,“他没良心,不知好坏。”
“那是该生气,彦伊在外面多呆会儿,让他着急。”
“他才不会为我着急,还是酒好,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好,能陪巫女喝酒,我此生足以。”拐子仲看她一眼,见她一脸愁容,起声感叹,“一定是彦伊做了对将军有利的事,他不理解,又冤枉你。”
“这次倒不是,是我做了让他为难的事,要他在君王和我之间做选择。”
“原来如此。”拐子仲又为她添了碗酒,“彦伊觉得自己同将军的信仰相同吗?”
“信仰?”彦伊垂目半晌,不自信地摇摇头,“不一样,很不一样。”
“那么,彦伊从将军身上看到的是什么?认为他的信仰是什么?”
“忠义,他很看重这个。他的信仰,也是忠义。”
“那么彦伊呢?你看重什么?”
“我没有信仰,我只看重生命。”彦伊有些激动,“人生只有一世,没什么生。死。轮。回,人若是没了生命,便什么都没了。所谓的忠义、信义,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空想,都会消失。”
“这话,也只有巫女敢说,人有没有下一。世我不知道,却明白,一个男人应该有此生的追求和信仰,有自己真爱的女人和守候的誓言,将军很幸运,早就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