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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向彦伊,她眨巴眼睛,不知该做些什么,她学过止血,却都是现代仪器药水,这里的东西,能做到吗?
“快过来。”副将不耐烦地将她拽到男子面前,“治啊。”
彦伊咽了口吐沫,从副将身上拔下长刀沿裙摆滑下一条长布,想要缠在男子身上固定箭枝,奈何对方高大,她踮脚也不能缠绕,有些无奈地看向副将。
“烦劳将军低些身子。”副将轻声提醒。
男子并未看彦伊,示意一旁小兵趴下,自己坐在他身上,“来吧。”
彦伊蹙眉咒骂,“自己倒是挺舒服。”
她慢慢走到男子面前,将长布贴着他的肩头,绕到背后箭枝处,男子身型健硕,彦伊缠布时身子需要紧贴着他,脸颊也触的极近,惹她心脏乱跳。
男子斜眼看她,又将头偏向一旁。待彦伊系好长布,男子猛地起身,又将她撞倒在地,“走。”说着,抬步离开,毫不理会继续艰难起身的彦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有关于巫女的故事,请多多支持!
☆、第二章
二偷袭
“往哪里弄呢,哎呀,不对,往左边点儿。”军中老医官拄着拐杖指挥手忙脚乱的彦伊,“你不是巫女吗?这点儿外伤都不会治?”
“这个需要缝合,我没有针,也没有消毒水。”
“说什么胡话呢。将铁棒烧红了,直接压在他手臂上,伤口就合在一起了。”
彦伊愣怔。
“快处理啊,一会儿血就流干了。”
午后,彦伊坐在军营外的土石上喘气休息,满手的血也不想清理,只因下一刻又会沾上。她不喜欢这里,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一切的不方便都让她反感,支撑她的唯一信念也被那个人慢慢磨平,日后,会彻底消失吧。
她不知道该怎样回去,她只顾得来,却没想过走。现在,她到这里,有些后悔了。
“彦伊。”又有人唤她,这个时代,太缺懂医术的,她已经忙得筋疲力尽。
“来了,又怎么了?”
“将军的后背又疼又痒。”
“伤口愈合都会这样,他是小孩子吗?他是第一次受伤吗?真讨厌。”
“这话你当着将军的面再说一遍。”
彦伊顿住,半晌回道:“他受伤了,我怕刺激他才不当面说的。”
大帐内,蒙恬正在翻阅兵书,并未看走进来的彦伊。
“哪,哪里不舒服?”
蒙恬不回,继续翻书。
“问你话呢。”
蒙恬不回,再接着翻书。
彦伊气恼,嘀咕一句,“又不是扫描仪,哪能看得那么快。”
“过来。”蒙恬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彦伊向前一步,离他五米远。
“再近些。”
三米远。
“最后一遍,近些。”
一米,半米远。
蒙恬突然将她拽到面前,扯开她的领口看去。
“变态,你干什么?”
“这是烧痕?还是胎记?”蒙恬指着彦伊颧骨处的一块儿红斑。
彦伊推开他整理着衣衫,“是胎记。”
蒙恬并不相信,朗声一句,“将拐子仲叫来。”
方才那个指挥彦伊干活的老医官一瘸一拐地走来。
蒙恬指着彦伊领口,“拐子仲你看看,她那里的红痕是铁器烧出来的,还是胎记?”
拐子仲浅笑一声,“这样笨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怎么会是奸细。”
“看看。”蒙恬威严一句,拐子仲不再说话,示意彦伊靠近他。
半晌,拐子仲确定道:“是胎记,不是烧痕。”
蒙恬似是放下心来,拿起扔在一旁的兵书继续看了起来,“都出去吧。”
“Son of a bitch。”
屋内一时寂静,众人不知彦伊说了句什么,蒙恬倒是颇为好奇,“你方才说了什么?”
彦伊心里默念,“自然是‘混蛋’了。”她口中却说:“我说‘大惊小怪’。”
蒙恬打量她一番,“他们说你是巫女,可是医术极差,我这才怀疑你是探子。”
“我可是学校的优等生,医术自然不赖,只是没有发挥的机会,这里的东西,我都弄不明白,要什么没什么。”
“他们说你讲话奇怪,我今日算领教了。”
“你都不同我讲话,才会这么晚领教。”
拐子仲轻咳一声,示意彦伊别再说了。
“拐子仲,你先出去。”
拐子仲慌忙赔笑,“将军,这孩子口无遮拦的,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蒙恬看他一眼,拐子仲慌忙停话,对彦伊使了个眼色,从帐内退出。
“你似乎对我很不满。”蒙恬放下兵书慢慢起身,可能牵扯了背后的伤口,惹他微微蹙眉。
“是有一点儿。”
蒙恬轻笑出声,似是没想到彦伊如此诚实。
“那就同我讲讲,是哪一点儿。若是我也赞同,便不罚你。”
彦伊斜眼看了看一旁坐榻,不客气地坐了上去,“你坐我对面,我怕你承受不住。”
蒙恬微微愣怔,听话地坐了过去。
“第一,你这人蛮横不讲理。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根本不懂得同人商量。”
“我是将军,军中我最大,还要同谁商量?”
“俗话说,‘一百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你懂不懂?”
“诸葛亮是谁?”
彦伊一怔,犹豫半晌,“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道理,人多力量大,主意也就多,方法也就多。”
“你可有听过,‘人多是非多’,人多了,意见就很难统一,这也就是为何军中只有一个主将的原因。若是真上了战场,几个管事儿的意见不统一,那可就不只是胜败,而是生死的问题了。”
彦伊竟无言以对,接过蒙恬递来的茶,抿了一口,“那我说你第二个毛病。”
见蒙恬不语,彦伊大着胆子道:“你对人刻薄,残忍,而且从不考虑别人感受。我第一次见你,你竟然让一个比你小一圈儿的人当你的凳子。”
“他若是连我的凳子都做不了,那在战场可就活不成了。他双臂和双腿的力气有多足,活命的几率就有多大。”
“你巧辩。”
蒙恬抢过彦伊手中的茶杯,将剩下的茶渍倒掉,又给她添了一杯,“巫女可以问问我那些忠心的部下,哪一个没被我坐过,哪一个不争气?我看得上他们才会‘折磨’他们。”
彦伊将杯子扔到桌上,“第三,你纵容手下欺男霸女,治军不严,祸害百姓。”
蒙恬面色严肃,微眯双眼,“说清楚些。”
彦伊看他脸色,询问句,“你不知道?”
“谁做的?”
“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在军中寻了几天也没再见到,不过,我敢肯定,他们是你军中之人。”
“他们?”
“是,两个人,在田间欺辱了小仇的母亲,若不是我和小仇跑得快,恐怕也要被他们羞辱后杀掉了。”
蒙恬起身,朗声一句,“白刃,召集众军,点兵。”
彦伊勿地站起,“要我指出他们?”
“怎么?不敢?”蒙恬瞥向她。
“敢,有什么不敢的。”
校场上,众军整齐排列,蒙恬威严立于高台,彦伊虽在一旁,看到这幅场景,心中不免害怕。
这时,白刃牵着小仇赶来。
“彦伊。”小仇扑到彦伊面前,“要我做,我能找到他们。”
彦伊看向蒙恬,见他微微点头,推了推小仇,“去吧。”
那两人的脸印在小仇脑海中,凭借轮廓,小仇便能找出他们。
不消片刻,小仇便锁定了方向。还未等她赶去,蒙恬突然起声,“将那两个绑过来。”他手指向之处,正是小仇的仇人。
“先砍下双手,再审问。”蒙恬话音刚落,白刃已经刀起刀落。彦伊慌忙将小仇抱入怀中,虽然大仇得报,那两人的叫喊声还是让小仇感到害怕。
“以此二人为例,日后军中再有欺辱百姓之事发生,斩立决。”
“是。”众军齐齐跪下,对蒙恬十分敬重。彦伊能够感觉到,这种尊敬是他们发自内心的,是蒙恬那股来源于自身的气势,这股力,可以让人将慢慢产生的崇拜,变为敬仰。
入夜,彦伊掀起账帘,蒙恬仍在读兵书。
“小心眼睛坏掉。”
见她走来,蒙恬微抬嘴角,“哪有巫女一直诅咒别人身子坏掉的。”
彦伊不回话,径直到他身后,使劲儿拽下他的外衫,解了他缠着伤口的白布。
“你真不像巫女。”蒙恬被她弄得有些痛,蹙眉强忍。
“是,我不是巫女,我是女巫。我会施魔法,将你变成吉娃娃。”
蒙恬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却知道那是逗趣的话,浅笑一声,淡淡摇头。
彦伊需要为他的伤口重新缠上白纱,这些平日里都是拐子仲来做,今日那人想偷懒休息,假装腿疼,非要她来替自己。彦伊哪里不知道,他那双腿早就没知觉了,怎么会疼。
现在的境况有些尴尬,蒙恬光着膀子,彦伊若想缠布,要么用脸贴着他的后背,要么钻入他的怀中,无论选择哪个,都够彦伊脸红心跳的。
纱布贴于身上许久,蒙恬侧目看身后之人,明白了她的处境,刻意不理解,“愣什么呢?”
彦伊蹙眉,将白纱贴于蒙恬胸前,“帮一下忙。”
“身子疼得紧,动不了。”
“杀人那会儿都可以背着箭去,这会儿怕什么疼。”
“杀人那会儿有动力。”
彦伊无奈,轻轻贴着他的后背将纱布缠了一圈儿,感觉到她脸颊的火热,蒙恬第一次有不一样的冲动。他慌忙起身,彦伊好不容易缠好的一圈顺着他健硕的身子又滑了下来。
“你。”
“出去。”蒙恬突然一句,惹彦伊愣怔。
“我弄疼你了?”
“立刻出去。”
彦伊只觉得鼻头酸楚,从营帐冲出。
“小仇,我们今天就走,那个人是个大混蛋,我不要救他了。”
小仇捧着饭碗,“你每次都说走,什么时候走过。”
“这次是真的,我讨厌这里,讨厌那个人,现在就走。”她上前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