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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停下手看向短刀,“嗞嗞,这刀太短,不适用,不值钱。”
“你看它很漂亮的。”
“漂亮管何用?同我手中这柄长剑,能比吗?”
彦伊嘟嘴转身,“原来是不值钱的东西。”她将短刀放于腰间,行至一座酒楼前,踟蹰一番,得出了一个等式,‘古代的酒’等于‘现代的饮料’,于是,毫不犹疑地走了过去。
“小心些。”还未走入,被一个醉汉突然撞了一下,“走路不长眼啊。”
彦伊不去理睬,挑了一个座位准备海吃豪喝一番,“小二,菜单。”
“客官说什么?”小二不解,“菜单?”
彦伊摆摆手,“就是你家都有什么好吃的。”
“我们这酒楼是咸阳最好的,什么山珍海味都有。”
“那给我来最好最贵的。”话一出口,彦伊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腰袋,“坏了,我没带钱出来。”她抿笑看向小二,“我能记账吗?我是将军府的人。”
见她没钱,小二立刻收了笑脸,“那可不行,这咸阳的将军府有好几座,我怎么知道您是哪个府上的。”
“蒙恬府上的。”
“您说您是蒙大将军府上的,就是将军府上的?无凭无据要我怎么信你?客官要想吃饭,必须付现钱,没钱就走。”小二毫不客气,甩了手中白巾转身离开。
“狗眼看人低。”彦伊嘟囔一句,饮下一口茶准备离开,却见小二迎向一个男子,再看那男子腰间别着一柄短刀,同自己腰间的一模一样。
彦伊伸手摸向腰间,却什么都没有碰到,她惊愕起身,短刀果然不见了。她怒目瞪向刚刚入门的男子,“敢偷我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公子
“你偷了我的刀。”
“姑娘说笑了,这刀我都是随身带着。”
“这明明就是我的刀。”
彦伊从男子腰间扯下短刀,盯着上面熟悉的纹路,再次肯定,“明明就是我那柄。”
男子身后之人正欲动身,被男子抬手拦下,他看向彦伊,“姑娘怎么就认定这是你的刀呢?”
“你怎么就确定他是你的呢?你叫它,它答应吗?”
男子摇摇头颇为无奈,“姑娘强词夺理,那姑娘叫它,它会答应吗?”
“它是物品又不是人,怎么会答应。”
男子哑然,微微蹙眉,“既然姑娘喜欢,那便送你了。”
“我从不强要人家东西,这明明就是我的。”说着,彦伊拔出短刀,却愣怔原地,“它,怎么是断的。”
“是在下幼时同兄长比试时,被兄长砍断的。”
“那为何要带一把断刀出门。”
“它可以时刻提醒我,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身边之人,身上之物。”
彦伊抿了抿嘴,“刀还你,这柄不是我的。”
“可是姑娘方才很确定啊。”男子接过刀重新系于腰间,“那么,姑娘的刀呢?”
彦伊抬目半晌,“不好,肯定让方才撞我那人给顺走了,我去找回来。”
“姑娘。”男子拦下她,侧目身后吩咐,“去为姑娘将刀寻回来,至于那个人。”他示意了一个眼神。
“是,公子。”
彦伊看着几人离开,询问男子,“那个人你准备怎么处置?”
“手脚不干净之人,怎可留着。”
彦伊微微抬眉,“那我抢了你的刀,算不算手脚不干净之人?”
“若是你的刀同我的相同,那便不是。若是不同,那便是了。”男子示意彦伊同坐,“姑娘在此等等吧。”
“好吧。”彦伊落座,“这酒好香啊。”
“姑娘可以边喝边等。”
“好是好,可我没有钱。”
“酒算我请姑娘的。”
彦伊点头朗笑,“公子真大方,那我不客气了。”她抿了一口酒,“真好喝,果然是纯天然、无添加的东西,有种不一样的香味。”
“姑娘说话很有趣。这酒烈,姑娘配些下酒菜的好。”
彦伊看向桌面,拿起一块儿肉凑近鼻子闻了闻,有些疑惑,“很香,却没闻过,是什么肉?”
“狗肉。”
“狗?肉?”彦伊慌忙扔下,“我不吃,狗是我们的朋友。”
“姑娘人也很有趣。”男子拍拍手,“小二,将狗肉撤下,换这位姑娘喜欢吃的。”他看向彦伊,彦伊立刻回,“要牛肉,上好的牛肉。”
男子示意身后之人开始清场,直到整个酒楼只剩下他同彦伊。不多会儿,将军府的侍卫跑至酒楼前,被男子身边的护卫拦下,“公子在此喝酒,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侍卫自然认得这是谁家的人,不敢造次,跑去了别的地方。
“公子真豪爽,不知姓什么?”彦伊捧着酒一口喝下。
“在下姓‘古’,姑娘呢?”
“我姓‘彦’。”
将军府前,几人匆匆跑至蒙恬面前,“将军,各个酒楼、赌坊、戏院都找了,没有见到巫女。”
“再去找。”蒙恬万分焦急,瞪向一旁管事,“叫你派人跟着,竟然会跟丢。”
“将军恕罪。”管事慌忙跪地。
酒楼内,彦伊打了个饱嗝,推走男子新斟好的酒,“不喝了不喝了,这酒后劲儿真大,我头都疼了,早饭也没消化,我实在吃不下了。”
彦伊起身,“多谢公子款待,我没有钱,也不能还你了,公子一看就是有钱人,请我这些应该也不会心疼,我也就不客气了。”
她刚刚转身,方才几人便回到酒楼,手中握着她丢的那柄刀。
“我的。”彦伊乐得喜笑颜开,摸着刀身做出亲昵状,“你虽不值钱,我也不能丢了你啊。”
“这柄刀,姑娘如何得到的?”男子起身看了看同他手中一模一样的短刀。
“朋友的,我还要还回去呢。”彦伊将短刀藏入袖口,似是想到什么,指着男子腰间的短刀提醒,“这刀本就不值钱,你的还是断的,就更不值钱了。”
男子轻笑一声,“谁同你讲的,这刀不值钱?”
“铁匠铺一个伙计,人家整日看好刀,自然识得。怕是这刀身上的石头都是路边儿随便捡的。”
男子走近她一步,眼下有打量之意,“彦姑娘不知,这刀子的价值不在做成它的材料,而在它的本身。”
“本身?”
“姑娘可知,你手中的这柄刀价值连。城。”
“连。城?难不成连这咸阳都能买下来?”
“何止咸阳,姑娘手中这柄刀可以买了全天下。”
彦伊喷笑出声,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全天下?若是这把破刀真能买了全天下,那还打仗做什么?直接抢刀算了。”
“姑娘说得没错,这全天下都在抢你手中这柄刀。”
彦伊晃了晃脑袋,“不陪你在这里吹牛了,我有点困了,要回家睡觉,我们再约。”
“我派人送姑娘回。”
“不必了,我们又不是很熟,你请我吃饭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拜拜。”
将军府前有人来报,“将军,巫女找到了,在府墙拐角处。”
蒙恬立刻跑去,见彦伊正扶着墙踉跄走来。
“跑哪儿去了?怎么喝成这样?”他将她一把抱起。
“蒙恬,你家真大,我本来想从后门进去,他们不给开,我只能这样跑了很远很远,才到前门。”
蒙恬看她一眼,“有力气出门喝酒,就没力气回家了?”
彦伊傻笑,“我今天遇到一位姓‘古’的公子,他人特别豪气,请我喝了很好很好喝的酒,还有上好的牛肉。不过,那酒后劲儿有些大。”
“亏你还知道这些。”
“蒙恬。”
“嗯?”
“你有没有钱?”
“问这个做什么?”
彦伊环着他的脖子,“我喜欢上了这里的酒,你要是想养我,就要给我买酒喝。”
“让你天天喝成现在这样?”
“我嘴馋。我想喝可乐,想喝雪碧,想喝红酒,这里连果粒橙都没有,我就是想找些跟水不一样的东西。”蒙恬将她抱紧了些。
“蒙恬,你不明白我有多痛苦,整日多无聊,这里没有电影院,没有KTV,没有商场,什么娱乐的地方都没。上次军营里的一场排球赛都是奢侈,我真心痛苦。”
“你若是无聊,可以找我陪你玩啊。我们再来一场比试。”
彦伊推了推他,“你整天忙东忙西,哪有时间陪我玩。以前蒙毅、白刃还有时间,现在连他们都很忙。”
“楚国有动静,怕是要打仗了。”
彦伊挣扎落地,“小仇,她在楚国。”
“她。”蒙恬犹豫,“做了项燕的巫女。她,是真正的巫女。”
“什么意思?什么是真正的巫女。”
“她会占卜,天生就会,她替项燕算出此战成败,项燕才发兵而来的。”
彦伊推开他,“巫女,又是巫女。对,我不是巫女,我不会占卜,算不出你此战的成败,却明白事在人为,不是算算卦就能决定的。”她转身跑回屋内,狠狠地关上了门。
酒楼内,男子重回座位,一旁护卫满脸疑惑,“公子,那柄刀怎么会在一个女人手上。”
“那柄刀任何人碰都是要被处死的。扶苏、蒙恬怕是只许一个女人碰那柄刀。”
护卫蹙眉半晌,猛然惊醒,“那女人是巫女彦伊?”
男子微微垂目,“去查查,此事要弄清楚些。”
傍晚,彦伊一觉醒来,看到枕头旁的短刀想起了蒙恬。她走出房门,见蒙恬在院子里独坐,跑去将短刀塞到他怀中,“还你‘全天下’。”
“全天下?”蒙恬迟疑地接过刀。
彦伊坐于他对面,“是啊,姓‘古’的那位公子说这柄刀值全天下。”
“同我说说那公子的长相。”
“长相我说不上来。”彦伊指着短刀,“但是他有一柄刀同这柄一模一样。”
蒙恬惊愕起身,“公子胡亥。”
“胡亥。”彦伊也颇为惊讶,“他是胡亥?”继而转了笑脸,“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全然不顾蒙恬的脸色,满目地兴奋,“我跟他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