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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可!”
那素来令人心安的沉稳嗓音此刻又暗又哑,并且比之先前挡瓷片,塞手指时的迅疾果决,此时的秦朔却无比畏缩拘谨,始终垂于身侧的双手连小尾指都不敢动一下,只能徒劳地妄想用言语阻止商苏衡作乱。
商苏衡哪里会理他?她现在满脑子只知道要舒服。衣服脱不来,就乱拽,拽不动就瞎撕,边撕扯还边不停地往秦朔身上揉蹭。
两件轻薄的丝袍哪里架得住她胡扯乱撕一气?袖子飞了,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前襟烂了,呈现滑腻腻的肩膀,还有月白色的抹胸——
秦朔猛地别开脸,用力闭上眼睛。
他的生理反应也已经要藏不住了,商苏衡在此时,在这熊熊大火之上又浇了一桶油。她勾住他的脖子,往上一跳,挂上身,两条脚紧紧缠上了他的腰。幽兰般的香气,柔滑软馥的触感瞬间全挤压在秦朔的脸上,这是她的——
“咯咯吱吱”一丝鲜血自比蚌壳还紧的嘴角缓缓溢出,秦朔硬生生地把脸再别开一寸,无比艰难地抵御着面前动人的身躯所带给他的嫉妒诱惑,不让自己就此化狼。
商苏衡完全不知道秦朔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挣扎,挂在他身上的身躯纵情地左右扭摆,摩挲着以追逐快感。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般下去迟早要出事。
秦朔终于出手。
他伸左掌托起那渐渐下滑,就要触及他贲起的欲望中心的圆臀,探右手食指中指压在尾椎骨之上,微微一吐力。
“呜呜——”
自商苏衡喉咙里发出声妖媚婉转的呻吟,穿透秦朔的耳膜,从听小骨到脚趾尖,半边骨头酥成一片,他手指一滑,膝盖一软,险些没跪在地上去,额上的汗亦如雨坠落。
往前大跨一步,他重新定住身子,再死死咬住牙关,深吸了口气,努力调匀内息,又一次按上商苏衡的尾椎,然后一寸一寸地慢慢往上推去,推到腰眼处揉抚了一圈,复向下回推,如此反复,一遍又一遍。
奇异地暖流自尾椎骨处向四周扩散,少时,又酥又麻的感觉席卷四肢百骸。商苏衡像被抽去了骨头,只能软软地趴在秦朔身上,细细呻吟。
秦朔一面要运功助商苏衡疏散欲火,一面极力抵御那魂销骨酥的动人呻吟所带给他的巨大诱惑,真比与敌军大战一场还要疲累百倍。哪怕只是一声小小的抽息,对他的意志力而言都是无与伦比的考验。
手掌下柔滑细腻的肌肤,耳边美妙动听的呻吟,还有鼻端醉人的芳香,秦朔觉得自己的定力完全没有张复来说的那般强,他一点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在下一刻被欲望所主宰,而做出百死莫赎的事来,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强咬牙关,忍耐着,等待着——
不知多久,商苏衡忽然发出一声长长地尖叫,身体在一阵剧烈颤抖之后,瘫软不动。
秦朔抱着她也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第一波欲火终于熬过去了。
爱今生 第一百一十九章 如何面对 一
天际,出现一抹鱼肚白,漫漫长夜马上就要过去,折磨了商苏衡一夜的灼烫此刻已完全退散,她总算安然进入梦乡。
秦朔抱着自缠上他便再没下来的人儿,轻巧地走到床边,慢慢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拿下她始终圈在他脖颈上的双手,摆放在身体两侧。
商苏衡一夜都红赛晚霞的脸庞,此刻回复到平素如玉似月的白净,几缕汗湿的乌黑发丝沾在额角与两颊之上,显出几分狼狈,也平添几丝脆弱。秦朔伸手去拂那发丝,两道细细的血痕随着他的动作染上白玉般的脸庞,他蓦然收手,此时才留意到他右手上斑斑血渍,被瓷片划破的伤口处甚至还有血渗出,而商苏衡身上也到处血迹斑斑。那是他的血,是他阻止她,推挡她,安抚她的时候沾染上去的。
秦朔懊恼地闭了闭眸,之后睁眼,在地上那一堆破碎衣片里,随手扯了两块,然后大步来到屏风后,用木勺自浴桶里舀了些水出来,打湿布巾,将两手的血污都揩拭干净,再包扎上,这才取了搁在凳子上的洁白浴布,浸湿,拧干,拿到床前。
冰凉的浴布触上商苏衡脸庞的那一刻,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本能地偏了偏头。秦朔倏地收手,再看她,发现那双清醒里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睛并未打开,入耳那细而绵的呼吸,昭示她依然沉睡。
秦朔轻吁了口气,捏着浴布的手又慢慢靠近,小心而谨慎的拭去颊上的那丝血污,然后再一处一处把沾在其他地方血渍一一揩净。
商苏衡身上沾染了最多血迹的地方就是在尾椎骨处,那是秦朔一遍一遍替她疏解时留下的。彼时商苏衡虽然上衣差不多全扯掉了,可衬裤还穿在身上,因而这裤子上也有斑斑血痕,而这,是不可能靠随便擦擦便能除掉的。
换过一条洁净的裤子是唯一的办法。可秦朔的双手伸了缩,缩了又伸,迟迟无法把这看上去无比简单的步骤付诸实施。
其实他是可以叫碧桃或和露进来做这一切的,从擦洗到换衫,那本来就是她们的工作,可他知道商苏衡绝对不乐见自己一身狼狈的模样暴露在下人面前,而他也不乐于让商苏衡这副像是被他亵渎的样子被宫人们看到,那对她来说不亚于一场侮辱。
虽然他一百万个不愿意亵渎她,然则事实上他已经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他早就抱定以死来赎的心,那么,就这样罢,不必再举棋不定了。
哎!从喉头逸出一声长叹,秦朔再次伸手,解了商苏衡的腰带,缓缓地褪去那条沾满血迹的长裤,为她换上洁净的裤子,之后又为只着抹胸的她套了件底衣。
秦朔细致而专注地做这一切,动作温柔小心,不带半丝情欲,丝毫也没有惊动沉睡着的人儿。
为她穿妥了衣衫,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商苏衡身上再没有任何不应存在的痕迹,这才拉过薄被,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打理好商苏衡之后,秦朔这才重新套好自己的衣衫,他的上衣也有两处被扯破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披上盔甲,便可遮挡。他理了理头发,然后整盔束甲,确定自己并无不妥之后,再将地上那堆破布收拢,用自己的战袍包起来夹于腋下,转身向帐外走去。
走到帐门口,他蓦然转身,看了看商苏衡安睡的床榻,眼底闪过一抹不舍。咬咬唇,突然回头,来到榻前,曲起左膝,慢慢地跪下去,静静地看着商苏衡沉睡的面容。
这张玉色的脸庞泛着淡淡珠光,俏挺的鼻梁,两侧的鼻翼微微扇动,丰泽水润的唇瓣,唇角又一点点上扬,只要这嘴唇的主人醒着,那里便时常会挂上抹浅淡的笑意。秦朔盯着微扬的嘴角好一会,才慢慢将眼睛又向上移。之后停留在那双紧紧闭合的眼睛上面。
细密而微微卷翘的睫毛正静静地覆盖在眼下,那双流光溢彩的清澈眼眸此刻已藏匿在薄薄的眼皮底下,他还清楚地记得几天前,自己曾在这动人的眼眸里看到过顽皮神采。
“你的胳膊酸不酸?”
“——再这般走下去只怕秦将军的威严形象就会破坏光了。”
她一定也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什么威严形象,如果可以,他很愿意永远地站在她身后,为她举着灯笼,伴着她永远地走下去。
再巡视了一遍面前这美丽的容颜,将之刻在自己的心版之上。秦朔知道,这是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般放肆地看她,而在此之后,就连站在她身后静悄悄注视的机会也将不复存在。
又流连了一遍,秦朔猛地站起来,转身大步向帐外走去,再不回头。
出了帐,他招唤来一直守在不远处的碧桃与和露。
“陛下睡了,你等莫去吵她,让她好好睡,待陛下醒了,再来通知本将军。”
碧桃与和露点头称是,只是那眼光与声音都有些古怪。
秦朔知道夜里有几回,商苏衡发出过几声细长的尖叫,而这声音必然传到了帐外。一来,他那时有心无力,自保尚且困难,实在顾不了太多,二来,那种因情欲释放而自然发出的声音他也舍不得也不敢拿东西堵着,会被这两人听到,实在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懊恼,陛下的名声终究是被他败坏了,若他能及早发现,或是做得更好一些就好了。
而现在——
“管好尔等的嘴!”他眯了眯眸,瞪了两人一眼。
和露与碧桃两个退了小半步,低应了声是。
天边的那一抹鱼肚白此刻已经变成一片淡淡金光,太阳很快就要升起。秦朔抬眼看看那片朝晖,判断了时辰,大步向中军帐走去。还有两件事要交代,之后,他便可安然赴死了。
中军帐外,遇上了霍都,霍都向他咧嘴一笑:
“将军,您怎么又这么早便起来了?”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
秦朔的神情太肃穆,霍都立时收起笑,瞪着满戴不解的铜铃眼看他,“出了什么事?难道是那帮子土人又反水了?”
秦朔没答,只继续吩咐:“你去把营里的将军们都叫过来,我有话说。”
“是,我这就去。”
霍都转身就走,走出没两步,又被秦朔叫住:“回来,不必去了。”
霍都停步,掉头,越发的迷惑。他家大将军今个儿怎么了?他从来也不会这么朝令夕改反复无常的呀。
秦朔张了张嘴,末了,冲霍都挥挥手,“去吧,不必管我。”
霍都虽然满腹疑问,可还是听话地走了。
秦朔很清楚霍都的疑惑,可他却无法解释。
本来,他吩咐霍都叫底下的那些将领来,是为了交待,稍后陛下要杀他时候,不许这帮手下前去阻止,可若等一下见了大家,他们若要问陛下为何要杀他,而他们又为何不能阻止的话,他却拿不出很好的解释,昨夜的事是绝对不能向外传的。
罢了,少时,他前去请罪的时候,交待一下刀斧手,要他们动作快一点就是。原本觉得应该有所交代的事情忽然变得交待不下去,而陛下经过昨夜那一场,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可能醒来,秦朔忽而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原本,此时他应该已经起床,出门打一套拳,之后再带着兄弟们一起上校场,但今天——
他有些迷茫地走回自己的营帐,放下那包裹里破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