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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也不甘示弱,跑在最后的一位肥得跟个球样的一边仓皇跑着,一边还不时回过头叫嚣:“等着瞧!等咱回去告诉我家少爷,再来收拾你们!”
马车上的两人听到这番闹腾,一齐探出头来。
追人的一伙追到村口拄着棍棒停住了脚,没有再往下赶,逃的则骂骂咧咧地溜了,几样钗环绣件什么的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
黎居和认出杵在村口的一伙是竟是族兄家里的,忙扬声喊:“二喜子,这是怎么回事?”
“哎哟,四爷,是您哪,二喜子给您见礼了。”一伙人中领头的那个听见招唤,抬头一看,立刻扬起笑脸来到马车前作了个揖。
黎居和不耐烦的一挥手,“行了行了,用不着这套,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二喜子一脸不屑地道:“您说这事啊,还不是那隔庄荣家的那小子,上回庙会上见着咱二小姐,见色起意,此后便一直纠缠不清,这一次竟然直接抬了东西来说是下聘!呸!就凭他那浪荡子也配娶咱家二小姐?”
这二小姐就是黎居和打算介绍给纪祖达的那位姑娘了。他听了二喜子这么一说,微微皱起眉,没再细问。
二喜子解释完了刚才的事,又道:“四爷,咱家老爷前天还掂着您呢,说您有好久没回来了,今个可回来了!老爷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我这就给老爷送信去。”这边说完了,回头一吆喝,叫过两个人来,说是让他们伺候着回府。
黎居和连忙拦住,“慢,不必了,你去跟二哥说声,就说我下午就去看他。”
二喜子头摇得跟拨浪鼓般,“那怎么成,这就中午了,我要是没留下您在咱们府上吃中饭,老爷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回头我自己会跟二哥解释,不会让他罚你。好了,你去吧。”
二喜子犹犹豫豫地答应了:“那好吧,四爷,你下午可一定要来啊,不然我真会给老爷打断腿的。”
“行啦行啦,快走吧,别在这跟我磨叽。你小子那腿,真要说打的话,早不知被二哥打断多少回了,那还能好端端在身上?”黎居和不耐烦的挥挥手。
二喜子嘿嘿笑着挠挠头,然后冲着黎居和作个揖,终于领着那帮人走了。
黎居和与纪祖达回到老宅,先坐下歇了歇,喝了茶,用过饭,然后黎居和领着在宅子四周转转,看看本地的景致。正转着,家仆大喊大叫地冲了来:“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打,打起来了!”
黎居和吓一跳:“打起来了?哪里打起来了?”
仆人边喘边说:“荣,荣家,带了好大一帮子人,与,二老爷家的打,打起来了!”
“什么!”黎居和大惊,顾不上再招呼纪祖达,急火火抬腿向外走,“快,快去瞧瞧!”纪祖达见情形也跟着后面追去。
黎二爷家门前正打得一塌糊涂,棍棒来锄头去,长条板凳对砍柴刀。地上也是儿狼藉一片,折了的凳腿,断木棍,还有好些人就在地上扭打着撕扯着翻滚着,叫着骂着依哟哎哟哼哼着。
边上还站着几个人,站中间的正是方才叫嚣的那胖子,他果然带了人去而复返。就见他得意洋洋地腆着肚子叉着腰,嘴里大喊着:“打,给我狠狠地打,好好教训教训这帮不识好歹的家伙,哼!给脸不要脸,少爷可说了,今个二小姐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胖子带的人数颇众,好在午饭刚散,佃户家仆人等正门口晒日头,见着势头不妙抄家伙上前帮忙,好歹抵挡住了一阵子。
可是胖子带来的这帮子似乎专司就是干这个的,人又多,渐渐地黎二爷家的不敌了,伤了手脚,砸到脑壳的人愈来愈多,黎居和与纪祖达赶到时正值他们被人用棍棒赶着一步步退入大门。
“别打了,别打了!住手,都住手啊!”
胖子听到人喊,回过身一看,“吆嗬!还找了帮手来是不?爷不怕!打!给我一起打!”
他身边闲站着的几个二话不说,提拎着棍棒迎上前,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来。
黎居和本意是来劝架的,何况他家搬进城里,老宅这边也就留了看家打杂的,身边哪会有许多人?当下就被围上了。
黎居和心急,跑在头前,一打手来到他跟前,棍棒冲着他脑门就砸下来,紧跟在他身后家仆见了连忙抢上前抬手一挡,“哎哟!”惨叫了声,抱着胳膊滚倒在地。
跟上来的纪祖达趁这工夫用力一拽黎居和的衣袖,拉了他往后闪。两个老头跌跌撞撞地又向回跑,跟来的几名家仆则与那几个打手纠缠在一起。
慌里慌张地小跑着,一个没注意,黎居和踩到一块鹅卵石,脚下一崴,跪倒在地上。纪祖达正拽着他一支袖子呢,觉着不对,回过头弯下身子来搀他,一点没注意到一根茶杯口粗的木棍朝他后脑勺砸来……
爱今生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遗恨 一
章节字数:2055 更新时间:100319 19:11
商苏衡今日又抓了纪远思伴驾。
开始时自然还是有些名目的,安昭那边发回战报,说是目前战事处于胶合状态,小规模冲突不断,没有什么大的战役。靖北将军向上请旨增兵。商苏衡与纪远思意见统一,都认为眼下大衍内耗颇多,粮饷供给不足不适合增兵,于是传旨靖北将军以守为主,若土族无意反攻就不要追击了。
解决完了这件事,商苏衡便硬要纪远思陪她下棋,说是上一次没下成,这一回补上。本来纪远思想推拒,可商苏衡又说是补上一回的,然后时间又还尚早,于是便留下了。没想到两人棋力相当,战至日薄西山也没分出高下,眼见天黑了,纪远思又向商苏衡请辞。
“陛下,天色已晚,容臣告退。”
“远思,还没分出胜负来,你怎能就走?来来,再来一盘。”
“陛下,不过游戏,何必当真?日后再下就是了,今日真的迟了,臣叔父……”纪远思想早点回府看看,他有几日没和叔父说上话了,今天叔父一大早一个人也没带就匆匆出了门,他有点不放心。
“叔父,叔父,成日就将叔父挂在嘴上,搪塞朕么?远思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叔父不是已经留住你府了么,既如此,日后有的是时间相陪,又何差今日?今日不分出胜负来,朕决不放你归府。”
纪远思暗自着恼,面上又不能摆出来,忍着气道:“臣领旨。”不就是要个胜负么,便分个胜负就是了。
哪知道就是分出了胜负还是不算完。
商苏衡一拍桌子:“远思,你这在糊弄朕么?你以为朕就是想要争个胜字么?朕不需要你让,你这是在污辱朕!”
纪远思无可奈何地起来躬身,“臣不敢。”他只是想及早回府而已。
商苏衡不肯休,于是再续一盘,纪远思没拿捏好分寸,胜了一子,再又续了一盘。此时,他完全没了对弈的心情,又不能不强打精神,以免被拿住话柄。
皇城门外,一个仆从模样的人满头大汗从马上跳下来,冲向宫门。
“站住,站住,干什么的?这是什么地方,也敢擅闯?”
“我是宰相府上的,求您给通报一声,就说我有要紧事要见我家大人。”
“相府的?”守门的犹豫了一下,打量了打量,却实在看不出什么来。除了轿夫与书僮守卫并不认识旁人,那小僮儿恰好不在眼前,无从相询。相府本来就极少派人来宫里寻纪大人,他更不好推测。不过,这人一脸的惶急,保不准真有什么事,如果是一般人,就算是耽误了倒也没什么,偏偏是纪相,若真有什么事,他可担不起。想了想,追问了句:“你找你家大人究竟何事,先告诉我,我也好通传。”
“哎哟!求您快点吧,是我家叔老爷出事了,现在正躺着呢,晚了怕就见不着了!”
门卫一听慌了,忙道:“你等着,我去给你通报一声。”说罢,小跑着进去了。
一直来到御书房外,将事情告诉给候在外面的内侍女官,女官秦晚听了匆匆推门而入:“启奏陛下,纪府的下人现在宫门外候着,说要见纪大人。”
商苏衡听了眉头一皱,放在棋子,瞄了纪远思一眼。以前从来不见纪府派人入宫要人的,现在怎么,难道是远思安排的?
纪远思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他御下外宽内严,府里的人没事决不会入宫要人,定是出了大事了!想到这他腾地就站起来了。
商苏衡见了却更加怀疑是纪远思安排的,心头一恼,冷声吩咐道:“去告诉他,朕与纪大人还有国事要处理,叫他先回去,不必等了!”
秦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再补充了句:“可是纪府的家人说他家叔老爷出事了,迟了就见不着了……”
纪远思脸登时就变了,抢着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您府上的人来报说叔老爷出事了……”
没等她再说完,纪远思就冲了出去,甚至连应当向商苏衡告退都不记得了。
商苏衡见此情形不似作假,脸也有些变了,又向秦晚证实了一遍:“来报信的人怎么说的?”
秦晚道:“奴婢不知,不过据门卫说来的人满头大汗,神情紧张,所以他才斗胆前来打扰陛下。”
商苏衡凉了半截,大感后悔,手都隐隐发抖。她扶住边上案几稳了稳,定下神,迅速吩咐:“让太医院速速派人前往相府,缺什么药,让人上宫里来拿就是,务必保住纪大人的叔叔。”
“是。”秦晚应了声,传口谕去了。
秦晚去了,商苏衡慢慢坐下去,只觉得心口里呯呯直跳,忍不住抬起手来抚上自己的心口。又低下头去,一道乌亮的光芒在眼前划过,让她的眼睛有些刺痛。再凝神,才发现不知何时地上落了两颗墨玉棋子。
或许,她今日真是不该多留纪远思。也不知道他叔父的情况究竟如何?如果他的叔父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远思他会不会,会不会……
越想越觉得不安,商苏衡又站起身来,在屋里踱步,走了一圈又一圈,只觉得等待了漫长的时间,可是依然没个人回来向她报信,告诉她情况究竟如何。她终于等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