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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听得那张狂的笑声,商苏衡更是羞窘不堪,又不敢露脸,只得躲在被子里忿忿然地拼命诅咒:混蛋!混蛋!该死的高雁行,还有脸笑!笑个屁啊!
倒是秦朔,怕她憋坏了,忍住笑走过来试图拉开被子,”小心闷坏了自己。“商苏衡揪着被单死活不撒手。
此时,高雁行也收起了笑。他一向知道论起体贴自己绝对比不过秦朔,特别是刚才这一笑,只怕商苏衡更要恼了,他抢前一步,连人带被子把商苏衡抱起来,腾出一只手,略一使劲,三下五除二扒开被单,硬是让商苏衡露出脸来。
因为困窘,商苏衡低垂着脑袋,瞄都不敢瞄二人一眼,绯红着脸蛋,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地,那摸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高雁行最先忍不住,凑过嘴在她脸上啄了响亮的一口,“**,人伦大道,有什么好羞的。”说完挑起眉,看了秦朔一眼。
此话一出,商苏衡更窘,脸红得几近滴血,偏又知道是自作孽不可或,无话可反驳,只能一面挣扎着试图从他身上下来,一面在肚子里很恨骂:我才没你那么皮厚!
哪知道高雁行紧紧抱着,她怎么也挪不开,又挣扎了几次啊,高雁行忽然再次凑过嘴,在她耳边悄声道:“别再乱动,不然后什么后果,我可不保证。”
感觉到身下不容错辨的欲望,商苏衡惊得简直没烧着了,她终于再也无法维持形象,忍无可忍地怒吼了一声:
“混蛋——!”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招惹这样一个混蛋!
爱今生 生活两三事之—— 吃醋是件技术活(一)
所谓物极必反半点不错。
商苏衡给皮糙肉厚、死乞白赖的混蛋高雁行那样一通瞎搅和,气到无力又无奈,破罐子破摔,倒真不窘了。那些有的没的念头也不去想了,反正坏事都已经做下,再想别的实在是自欺欺人。这般放开了,接下来的日子倒真是快活得很。
高雁行自觉是苦尽甘来,为弥补之前的损失,更是一有机会有粘着商苏衡不放,把以前仗剑天涯的宏图大愿丢诸脑后。
秦朔还如以往一般,照样隔三差五的来回于军营与上阳宫之间。
渐渐,时序入秋。
有朝臣开始建言回帝都,不过,商苏衡不喜欢帝都皇城的那份拘束,一直拖着,赖在上阳宫,日复一日的住了下来。
差不多六七天前,秦朔告诉她要北上,去之前商苏衡吩咐纪远思以私人名义买下的马场看看。
当初纪远思私下操办牧马场虽说是得了旨的,可他终究觉得以他的身份与牧场有了牵扯总是不妥,平白地留人话柄,所以等到牧场现划基本完结之后,他便又把与之相关的一干人员账簿全都交付商苏衡。
后来,商苏衡说服秦朔练兵,便将马场事宜一起扔给了他。
初时,秦朔是怕日后再无机会,所以舍不得远行,后来又初坠爱河,哪里放得开?因而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专门为铁骑军配备的私密马场,却终究也没有去实地考查,直到后来,与商苏衡的感情稳定下来,这才又记挂起这件事来。
等到天气渐渐凉爽,秋肥马壮的好时节,他终于忍不住,决定北上。
商苏衡自然不会拦着。只嘱咐他路上小心,注意照顾好身体,便送他出门。直到这一天,朝堂上礼部大臣提到八月节临近,又敦促她返京,好为祭月作准备,她这时才省起,中秋快到了。
祭月终究不像祭祀天地、太庙那般庄重谨严,哪怕就真的赶不及回去,未能在月坛祭月也算不得大事,商苏衡初来乍到的时候去劳军,便也误了祭月。
商苏衡在意的并非这一点,她想到的是中秋历来被当作团圆节,自来“花好月圆、人月两圆”说的都是这一天,之前没人可以团圆也就算了,如今,当她寻到了爱人,有了依恋,自然而然便重视起来,论起来,这还是她转世之后,第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中秋,当然更是格外的在意。
等她想起要过中秋,而秦朔却远在他方,忽然后悔起来。
秦朔一去八九日,追之已是不及,按日子算,中秋那天应当回不来,早知这样,她便不该放他远行。
因为这个,随后的日子,商苏衡都有点淡淡的失落。好在她身边还有高雁行,说笑逗趣,可以开怀,所以这份失落便一直压在了心底深处。
直到中秋节前夕,想到秦朔终究无法赶回来,这份失望到底还是写在了脸上,叫伴着她漫步的高雁行看了出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为什么不开心?”
“明日就是八月节了,可秦朔却还没回来。” 1215187
高雁行眸手闪了闪 “有我陪着你,还不行么?”
“八月节也叫团圆节,我当然希望一家人能在一起,团团圆圆。”持别是她曾经有过的家人再也无法团圆,如今的便一点点都不想失去。
“谁叫他急着看什么马场的?还有你,纵着他整日东跑西颠,现在人都没影子了,再来后悔有什么用?”高雁行口气微酸。
私心里他巴不得毒朔出门,走得越远时间越长越好,这样才不会有人来分享商苏衡的关注。
商苏衡虽然平素面上淡然,却有着体贴温柔性情。在大事底定的最开始,他多少还顾忌一点秦朔的身份,毕竟他许诺过要守礼的,就怕自已的牛脾气上来惹出点事情,闹得她不开心,然后拿他的话出来说事,所以打算要改改,结果可处了一段日子下来却发现,商苏衡还是如以前一般,完全不计较这个,秦朔虽然顶着个皇夫的名份,但事实上,吃穿用度什么的,两人都一样,商苏衡全无偏颇之意,他便又回复本性,更有意无意地占点上风。商苏衡同样也不曾对此表示过什么,更叫他大为满意。
所以对于秦朔的这次远行,他私底下真是举双手双脚赞同,巴不得他能去得再远些,并且这此日子一直也没听她特别提起秦朔,他正得意于自已占据了她全部心思,不想到今天才发现她竟然一直是惦记的,心里怎能舒服?嘴上免不了有点捻酸了。
商苏衡听出来了。没奈何地瞟了他一眼,不再吱声。聪明人是不会在这般时候和棒醋的人斗嘴的,他自已用醋洗澡也就算了,拖她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事。
高雁行也没再继续说嘴。他也知道自已酸得没什么道理,秦朔一走将近旬月,她会想念也很正常,反正现在在她身边、霸占享受她的温柔的人是他,若他还要再计较许多,便真是过了。
“好啦,别想了,路那么远,他赶不回来也是无法,往后记得叫他少出门也就是了。你不说
这此天忙,有些累么,那就早点回去休息罢。”
“嗯。” 1215187
一夜无话。
第二天,商苏衡依旧去了议政殿处理了一此紧要的政务,宫里的女官侍从们则忙着准备节日用品。
上阳宫这边有山有水,再挑灯燃烛一番布置,颇有味道。这此事在数日前,商苏衡决定了在上阳宫过八月节,底下的人就已经陆续操办,到今日都完成的差不多了。
高雁行心思活络,更是飞扬跳脱的性手.宫里刻板的那套规矩他全不去理会.他早就计划好了要弄个不一样的八月节让商苏衡高兴,昨天又知道了商苏衡惦记秦朔,更着意用心,期待能以那些新鲜花样,好转移她的注意。
东边湖心岛是他最中意的地方,他在哪里预留了个惊喜。至于晚上的赏月宴,则安排在楼船上。那个漂亮的大画舫空置着太可惜了,湖心赏月恰是绝妙享受。
傍晚的时候,高雁行便兴冲冲地拖了商苏衡上船,船上美酒佳肴,瓜果点心一应俱全,船头甲板上还置有香案,那是为亥时祭月所准备。
尚思知道他们相处的时候向来不喜打扰,也不用伺候,所以东西准备好了,自已留在楼梯口以备不时,余下的都让退到底层船舱,把楼上偌大一层空间全留给了他们。
两人围着桌子用膳时,商苏衡才略微惋惜了句秦朔不在,就很快地叫高雁行转移了话题,然后再连哄带骗地灌了些酒,晕陶陶地,把什么都忘了。
酒饭用得差不多之时,月亮慢慢地从东边升起。两人移驾上了甲板,万里清空中,那一轮橙黄如奶酪般的圆月.正一点点地往高处攀爬,待到她爬上中天,此刻的橙黄的外衣便会褪去,还它素色清华。
远处黑沉沉地山峦慢慢被照亮,重重叠叠,浓浓淡淡的水墨颜色,环绕其间的湖泊上荡漾着一点一点的星光。不知何处,琴弦数响,清幽的曲调在这一片迷离夜色往复盘绕,终至袅然。
“这是谁弹的?调手很美啊!”商苏衡站起身,微眯着眼,向泛着银光的湖上梭巡。121187
她知道朝臣们也有人会选在这片湖区赏月,但一般来说不会选择靠近帝驾来找不自在,可这一曲听上去却并不太远。
找了一遍,果然在西南隅发砚一叶扁丹,舟中坐了一人,正在抚琴,舟尾一人已停了操橹之手,任小船悠然,颇得逍遥意趣。
商苏衡扒上船弦,借着漫天素色仔细分辨,终于认出抚琴人应该就是纪远思,颇惊喜,指着那小舟,冲着下面的侍从们吩咐道,“去,派个人,请纪相过来。”
她此刻已经有了三五分醉意,听了方才那曲子美妙,又认出弹的人是纪远思,理所当然便要请他过来,一同游玩,也好再次欣赏纪远思的琴艺。
她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她开始东找西找,就跟过来的高雁行,在听到这声吩咐的时候,脸色微沉。
下面自然马上有人解了小船,催舟去请纪远思,不过一会,那边的小船有了动静,商苏衡看到纪远思站起了身,向这边望过来,小船也很快地靠近。
商苏衡一直就趴在船弦上,等近得五官清晰可辨之时,微笑着向他招了招手,纪远思则冲她两人深深一揖:
“扁舟窄小,请恕臣不便全礼。”
“行了行了,快上来,记得帝上你的琴。”
等纪远思上来,商苏衡抢先好奇地问:“纪远思,方才那曲子叫什么?” 1215187
“《追月》。”
商苏衡点点头,又道,“对了,纪远思,我都不知道你会弹琴。”
“臣已经多年不曾摸过琴弦,生疏了。”
他没有说的是自他入仕之后便一直很忙,然后因为商苏衡的青眼,他更有意无意地隐藏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