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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商苏衡仓皇地捉住他就快要袭上胸脯的大掌,“不……”这太快了,她还没有心理准备。
手停在了胸线下缘,秦朔悄悄抬起头,跳跃着奇异火焰地深幽双眸捕获住商苏衡近在咫尺的眼眸,就这般无言地看着她,然后再引着她的目光一起移向一直被她捏在另一只手中、刚刚完成的白玉合卺杯上。
“啊!”商苏衡惊喘一声,陡然明白一向极隐忍、总是被动守候的他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放肆,脸上也登时便如煮熟了的大虾一般红透了。
奋力从秦朔的怀里挣脱出来,商苏衡羞窘地白了他一眼,看他还若有似无地瞄着手中的玉器,忙把手往身后一背,“这个东西,没收!”这杯子,她是决不会再还给他的。
秦朔直勾勾地看着她,不语亦不动。
商苏衡更窘,身上莫名地发烫,根本不敢与他如火的双眸对视,她勉强定定神,编派了个理由,“我……议政殿里还有些折子要看,你不许跟来!”说罢,再不管秦朔如何反应,仓皇地逃离自己的寝殿。
秦朔盯着商苏衡消失的方向许久,慢慢弯唇,勾起了一道笑痕。他的陛下啊,心底真的有他了呢,想到她刚才那羞涩的摸样,心头又是一荡,陛下她一定不知道,她方才的模样是何等美丽。
逃出寝宫的商苏衡,在议政殿一直躲到晚上。
晚膳的时候,看到秦朔还有些不自在,生怕他又来撩拨她,刻意地摆出从前清冷自持的样子来,万幸秦朔也恢复了一向的恭谨,只是偶尔,会撞见他用带火的眸子悄悄瞄她。
一顿饭在奇异暧昧中用完,商苏衡忙不迭地打发了他,叫以为可以留下来多陪伴她一会的秦朔颇为失落。
次日,商苏衡总算回复常态,下了朝以后再见秦朔能如往常一般说说笑笑,聊聊他在军营里的生活又或是她在处理政务上的一些烦恼。
说到军营生活的时候,秦朔总是很轻松随意,三言两语一带而过,或是拉扯出无名谷左近独特的风景,又或是有些什么小动物之类,而对于军营生活的枯燥与辛苦则绝口不提;在商苏衡说到自己的烦恼时,秦朔总是听得十分仔细,他极少表态,偶尔才会提出一两点建议,却总是一针见血地破除她的迷思,提醒她注意那些被忽略了的地方。
更多的时候,两人也并不说话,或依偎在湖畔的柳树下,或挨挤在半山的凉亭里,静静地享受一些闲逸时光。
有时,当商苏衡眉头深锁着下朝回来的时候,秦朔总是很体贴地帮她按摩,舒缓她因那些磨人的政务压迫而绷紧的神经。只是这种时候多半会有些后遗症,特别是当她因为太舒服了,而忘形地瞎哼哼地时候,秦朔的指掌就总是会走错路,往她那些本来就一点也不紧绷不僵硬的肌肤上逛悠,让它们随着他的指掌紧绷僵硬然后再颤栗着松软下来。
实在是甜蜜的折磨。
对两个人都是,尤其是秦朔。他发觉自己收手抽身越来越困难,有好几回他都想就此溺毙在她柔美的身体里,然而一直一直,他都不曾获取最后的许可。
无名谷里的那些军丁们则算是倒大霉了,非常无辜地被牵累。
秦朔舍不得离开商苏衡,可也记挂着营里的军务,并且多年的军旅生涯也让他习惯了军营,若商苏衡不曾给他再次领军的机会也就罢了,可有了机会后再要他无所事事的呆在宫里还真是不太适应,因而这些日子他都是两头跑,有的时候甚至一天能打两个来回。
每逢他携着难耐的欲火返回无名谷的时候,手下的那帮人便成了特罪羔羊,总是被他操得半死。
这样的日子一晃便是半个月。
这天,下朝之后,商苏衡正准备去找找看秦朔在不在宫里,路上遇到尚衣局的一名女官,低声地和尚思说了几句,尔后,尚思便回过来向她禀道:“陛下,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就准备好了?还真是挺快的呢,想到自己叫尚衣局准备的那些东西,商苏衡颊上飞起一抹红。这些日子秦朔看她的眼光总是带着火,两人在一起时的搂搂抱抱已经越来越难满足他,她不是不知道他渴望她,却始终没有松口。
倒也不是她故作矜持,只是自打知道他亲手雕了合卺杯之后,她便明白了他说不出口的遗憾,她希望可以补偿他,一圆他当日之想望。现在既然东西已经都准备妥了,那么……
“明个可是休沐日?”
“正是。”
很好,日子也合适呢!
“叫人将东西送至朕的寝宫。”
“是,奴婢这就着人去办,”尚思道,眼底也有着淡淡的笑意,“陛下,寝宫可要命人重新装饰一番?”
商苏衡微窘,知道尚思看穿了她的意图。
“就将床榻上的一应物事全换过就是了,其他的,就免了罢。”只是一份心意而已,若是华丽铺张的再来一回,她可也受不了。
“龙凤烛也还是要备的,不然可不就不像了,还有宫灯也要换过……”
商苏衡头疼地看着尚思两眼晶灿灿,一力谋划的样子,她怎么像是比她还积极热衷的样子?“好了好了,不必再说了,你看着准备就是,朕把这事交给你了,不可草率,但也不要铺张繁琐。”
“奴婢明白,”尚思直点头,“皇夫若是知道陛下为他如此费心思,定会无比感动的。”
“对了,”尚思的一句话,正好提醒了商苏衡,“此事务必悄悄办妥,不可叫秦朔知道。”
“陛下放心,”尚思轻笑,“皇夫此时正在军中,不会知晓。”
“他可有交待几时回来?”可别害她白忙活一场。
“陛下不必担心,奴婢自会差人前去送信,保证皇夫今晚必归。”
商苏衡大窘,脸上瞬间红透,她轻轻瞪了因为心情异常愉快,竟然敢开她玩笑的尚思一眼,“行了,去办你的事罢,朕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是。”尚思微笑着下去张罗了。
傍晚,秦朔回宫之后,觉得今日之事件件透着古怪。
第一古怪的是陛下竟然会差人去军营送信,要他今夜必须回宫,陛下以前从未如此做过,还是后来张复来提醒他,明日是休沐,这样的日子,他当然应该留在陛下身边而不是呆在军营里。
再来,就是,他总觉得那些女官们今天看他的眼光特别奇怪,害他总以为自己身上的衣衫是否有哪里穿错了,又或是脸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还有就是,他一向习惯了自己打理贴身之事,指派给他的两名贴身小侍几乎就是摆设,他从来不用他们贴身伺候,可今天这两名小侍也一反常态,巴巴地在宫里等他,一见了面便积极敦促他沐浴更衣,自作主张地在他的浴桶里添了香料不说,甚至连衣衫也熏上香,叫他好生摸不着头脑。
等他打理好自己,再摆脱了唠里唠叨暗指他没有洗干净的小侍出来时,暮色已四合。
走到惯常用膳的花厅时,饭菜都已经摆上,可是商苏衡却不在,问了一声,却得知她已经用过了。秦朔颇为失望,暗恼身边的两名小侍多事,若非他们捣鼓的那些,他本不会耽搁这么久,害得他未能陪陛下一起用膳。
匆匆用罢晚饭,秦朔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商苏衡,尚思提着盏宫灯笑盈盈地来到他面前,“皇夫,陛下有请。”
尚思引着秦朔来到商苏衡寝宫宫门前,便停住,回身冲秦朔福了福,再次盈盈一笑,“陛下在里面等您,请皇夫自己进去吧,奴婢告退。”
秦朔终于起了些异样的感觉,他瞄瞄带着神秘笑容退去的尚思,再瞄瞄虚掩的宫门,无意间一抬头,忽然看到门廊下悬挂着两盏红艳艳的灯笼,心忽地狂跳起来。
定了定神,他慢慢退开宫门,迈步进去,立刻觉察到寝宫里的布置与往日不太一样,最醒目的是迎门处那扇巨大的碧纱屏,今日换成了镶金的红色。屏风后的桌餐旁,坐着个人,纤细的身影正映在屏风之上。
秦朔怀着忐忑与激动,慢慢地绕过屏风,眼眶顿时热了。
187 甜蜜的收获 二
圆形的桌案上燃着一对龙凤烛,烛旁,一只金壶。壶前,是他亲手雕就的白玉合卺杯,一身鲜红霞帔的商苏衡静静地坐在桌旁,见到了他,盈盈一笑,“来啦,过来坐。”
看着眼前一身红衣,薄施淡妆,眉目温柔的女子,秦朔心跳得厉害,身上热得厉害,眼睛更是灼痛的厉害。
难怪,今天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奇怪,难怪难怪!陛下都明白的不是么?他的奢望,他的遗憾,他的期待!
迈着不稳的步伐,秦朔走上前,却没有坐下,而是跪到了商苏衡身前,紧紧地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膝上,不过一会,商苏衡腿上便有了濡湿的感觉。
商苏衡静静的,一动不动,任他抱着她,她知道,他有情绪需要发泄,只是见他感动成这样,心里头也不禁酸楚楚软绵绵的,眼底也泛起了心疼之色。
好一会之后,商苏衡才轻轻开口:“这身衣裳是尚衣局才赶制出来的,你还没告诉我,它好不好看呢。”
“陛下穿什么都好看。”秦朔还是没抬头,因而声音有些闷闷地。
商苏衡轻笑,“它们可是花了尚衣局那些女官们不少工夫呢,你好歹也认真瞧一瞧才对得起她们的心血啊。”
秦朔终于稍稍抬起头来,只是眼眶还是泛红,因而不肯对上商苏衡的眼。
商苏衡也只当不知,挽了他起来,再按他坐下,自己则退后了几步,抬起手臂,舒展广袖,轻轻轻盈盈地转了圈子。
鲜红的凤尾裙,随着她的动作缓缓铺开,裙上金丝绣在烛光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盖在裙上的衣片与丝绦随着她的轻旋,纷纷扬扬飘起,再悠悠然垂落。
“怎样?”
秦朔不语,痴迷地盯着她。
商苏衡微微一笑,再次悠悠然转了两圈。
“美极了!”秦朔嘎声低语。
商苏衡慢慢走回桌旁,“我也只是让他们做了这身衣裳,别的可也没有再准备,特别是那凤冠,太沉了,所以……你可别介意。”她也知道这样简单了些,不过,重点的是她的心意到了,不是么?
“臣如何会介意?陛下如此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