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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过?”高雁行往坑里填土,再架起柴,趁空瞅了她一眼,这张吃法宫里不可能会有吧?
“没。”商苏衡摇摇头,也算没吧。虽然如今有些酒店里也会弄什么叫花鸡,但那种塞满了各式调料,甚至连泥巴都是特别调制的叫花鸡不能算是真正原汁原味原始叫花鸡吧?
“那好,改天弄只鸡,就照你说的法子做做做看。”
商苏衡笑着点点头,站起身,去湖边洗手,回来时,火已经点燃了,鹌鹑也串好,正架在火上。
“没想到昨天吃烧烤,今天又吃。”她走过来,坐在火堆旁,离高雁行有大约一尺多宽的距离。
高雁行微微垂眸,然后抬起头笑笑,“如果不喜欢,那我送你回去吃别的。”
商苏衡微讶,摇头,“没有,不过,如果秦朔还在就好了,可惜,他有事要忙。”
“那就下回嘛,”高雁行笑嘻嘻地,完全没因秦朔这两名字而坏了心情,“对了,昨天说好了捉鱼,多的人有赏的,结果后来忘了,不如今天补上吧。我记得我多捉了两尾虾子。”
商苏衡瞅了他一眼,有些惊讶他竟然会主动提起昨天,还一脸的满不在乎。
“你该不会不认账吧?”高雁行张大眼。
她当时好像还没有答应吧?不过,算了,“那你想要什么?”
高雁行摇头晃脑想了半天,最后才道,“我一时想不出来,不如先记着,哪回我想起来了再问你要。”
会是什么要求高雁行不肯现在就说?该不会哄她答应什么过分的条件吧?她现在可不同以往,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商苏衡才露出一点迟疑摸样,高雁行便抢着道:“你放心,我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商苏衡叹口气,“好吧,下回就下回,随你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千万不能忘了!”高雁行大乐,眉飞色舞的,商苏衡见了,莫名地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来,她该不会是被他给忽悠了吧?
日子在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下缓缓流逝。
商苏衡每天天才蒙蒙亮便爬起来上朝,总算夏季来临,这么早起床不算太难过,她也不是不想提改革早朝时间的问题,只可惜前两天才被暗示了有昏聩迹象,让她明白此时不是提这种敏感话题的时机,于是,她只能安慰自己就当是锻炼身体。
高雁行呢,则总是在她下朝的路上等她,带她一些意外或惊喜,总是让她很快地便从沉闷枯燥的朝会里摆脱出来。
商苏衡隐隐觉得有些不妥,有时会借口国事不赴他的邀约,高雁行却并不勉强她;有时,她会故意在他面前提起秦朔,高雁行同样也表现得若无其事,让她有打在棉花上不受力的感觉。
毕竟自那日表白之后,他再没提过类似的话,并且,她也已经明确地拒绝过一回,现在再又多说些什么似乎没必要,又似乎太过分或者太刻意了,无论如何,他总是她在这世上为数极少的朋友之一,她不想太伤他的心。
直到差不多十天之后,秦朔再次归来。
183 得失由心 三
秦朔回来的时候,商苏衡正在议政殿与几位大臣商量打开南北商路,促进贸易。
所谓富国强兵,发展经济便非常重要,只不过碍于根深蒂固的小农思想,想要有所改变就十分不容易,本来商苏衡也没打算自找麻烦的,可千不该万不该,前些日子在纪远思讲到春茧已经收上来了,织造司今年的收益可观的时候,一时多嘴,提到广开商路鼓励贸易,结果正中纪远思下怀,当即联系了各部里的相关人员研究具体的实施方案,这才弄得如今每天上朝都非要吵上一会不可。
就像今天,说到打开南北商路,不少保守的臣子认为如此一来,人口流动性加大,加大了各州各府户籍管理难度,增添了许多诸如盗匪、流寇等隐患。
这不,在朝上没吵出个结论来,下了朝支持与反对的两派大臣就追到议政殿来继续,商苏衡被烦得头大无比,已经快控制不住脾气了,这时,门外的侍卫突然走进来报,“陛下,皇夫正候在殿外。”
秦朔回来了?商苏衡眼一亮,忙道:“快让他进来。”尔后又对其他人挥手,“都下去罢,此事明日再议。”
立在玉阶下的纪远思眸子闪了闪,他发现商苏衡听到秦朔来的时候,眼里像是有着柔情,那一瞬的眼神,他已经许久未见。
“陛下……”有人还待再说,商苏衡把脸一板,“朕的话,你没听清么?”那人才住了嘴,诺诺而退。
纪远思走在最后,他还没退到门边时,秦朔已经大步走进来,而陛下已经离开龙案,下了玉阶,向他迎去,他悄悄抬眼,清清楚楚地看到商苏衡脸上明显的欢喜与眼底的温柔。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秦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从他进殿的那一刻里,他的眼里便没了旁人。
商苏衡被他看得颇不自在,努力地寻找话题,好缓解他过分温柔的眼带给她的奇怪压力,“你来的正是时候,这些人在这里吵翻天,害得我头疼得要命!”她抬起手,下意识地揉了揉眉心,说到头疼还真是不假,眼眶周围真的有点疼。
“这里么?”秦朔伸出拇指,慢慢地揉上她的眉心,为她揉开眉宇间的那道细细的褶痕。
他耐不住思念冲动地赶回来,没想到她虽然下了朝可还在处理政务,若不是听到殿里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原本只准备站在门外等她的。可他终究还是不舍得她被臣子们逼得太紧,这才刻意地让人进来通禀,想着多少能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她竟然干脆就把那些大臣们直接打发了。
他应该感到荣幸吧?前一次陛下也是为了他丢下满朝文武就跑来上阳宫了呢。想到这,秦朔心中软软地,有些甜。
他握住商苏衡的手,扶她坐回龙椅上,“闭上眼,臣帮陛下揉一揉,放松一下。”商苏衡顺从地闭上眼,感受着秦朔带着厚茧的温热手指在额头眉骨及太阳穴周围轻轻按压,又慢慢地移向后枕骨,渐渐驱散了那恼人的刺痛,肩背处绷得紧紧的肌肉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按摩的手艺这么好。”商苏衡轻轻叹息,声音柔软慵懒,带着不自觉的妩媚味道。
秦朔的手颤了颤,停了动作,“陛下……”
“嗯?”商苏衡懒懒地应了声。
“陛下……”
商苏衡慢慢张开眼,看见自己正深深地映在秦朔漆黑的眸底,被他包容着,被他保护着,被他深深渴望着。
她注视着他的眼,慢慢贴近他,在他满是欢喜的眸光里,吻上了他的唇。
当辗转碾磨纠缠了许久的双唇终于分开的时候,商苏衡隐隐划过抹奇怪的念头,这似乎又是她主动吻上了秦朔,不知道为什么,遇上他,她就变成色女了。
两人厮磨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议政殿。当踏上这些天往来了无数次的白玉小桥,商苏衡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却没见到惯常出现在周围的那个人。
秦朔问:“陛下在找什么?”
“没,没什么。”
商苏衡忙摇头,只是心里难免有些异样,高雁行一直不出现是因为看到了秦朔么?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竟然让她生出一丝愧疚。
秦朔没有再问,只是在下桥时,略微回眸,瞟了眼身后不远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午膳的时候,高雁行还是没有露面,商苏衡终于能确定,他果然是知道秦朔回来了,而之前他在她面前所表现出的那些不在意也全部是伪装的。
明白了这一点,商苏衡更加愧疚,并且于愧疚之外还生出些许后悔与淡淡的不忍。是她的错,她不该纵容自己的私心,明知情况暧昧却还是纵容自己享受高雁行带给她的快乐。
不能这样下去了。
第二天,趁着秦朔不在,商苏衡主动去找了高雁行。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在松风殿后的冷香亭里找着了他。
他正在舞剑。
除了在电视里,商苏衡还是第一次亲眼看人在她面前演练真正的剑法,第一次真正体会了什么叫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因而在高雁行使舞完一套剑法之时,很捧场地大力鼓起掌来。
“好!”
高雁行收起剑跳到她的身边,双眼亮晶晶地,“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
这话一出口,高雁行眼睛更是大亮,欢喜之情不胜言表。
“真高兴你能来。”他情不自禁地捉住了商苏衡的手。
商苏衡轻轻挣开他的手,“那个,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想说。”
高雁行慢慢收起了笑,“你想说什么?”
“你才舞完剑,还是先到亭子里歇一下吧,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高雁行盯着她看了一会,不再说话,率先返回了冷香亭。商苏衡慢慢跟过去,而一时跟在他身后的尚思很知机的没再上前,甚至还悄悄地又往后面退了退。
“你想说什么?”
商苏衡没有马上回答,反倒是细细打量了他一遍,高雁行今天穿了身湖蓝丝袍,前心后背都绣有麒麟图案,脚下登了双黑色的牛皮快靴,脸颊上还残留着因为舞剑而流淌的汗水,以及淡淡的晕红,整个人看上去煞是英武。
“真高兴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比我第一次见你时强太多了。”
高雁行默然无语地任她打量,眼里有着无言地恳求与某种压抑的风暴。他心弦绷得太紧,因而一时竟然也没有意会到她话中的语病。
商苏衡伸出手指,轻轻地触了下他脸上残留的淡淡痕迹,“你说过,它要不了多久就会消下去的,对吧?”
高雁行还是不语,只是眼里风暴更加明显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愿望是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客的,对吧?”
高雁行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的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商苏衡看到了他脸上的压抑,容忍,还有一缕不甚明显的恳求,她闭了闭眼,既然决然、壮士断腕般地张嘴道:“我来是想问问你,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该死的,你真的说了!你竟然真的说出了口!”高雁行双眼顿时赤红,他一把握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可恶!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