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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太监总管身后的小太监说话了,“姑娘着相了,您忘记要考察什么了吗?是品行心性!您要是真想成为一个绣娘,那现在就可以去尚服局。”
秀女咬着唇不说话。
太监总管没有继续往后扔绣品,楚瑜的绣品因为放在最后,所以还在,她悄悄松了口气。
“嫉妒、排挤、心思深沉!”太监总管突然又继续往后走,开始扔绣品。
本来楚瑜还担心绣品,结果在听到排挤二字时,瞬间就想哭了!
这下子,她真真正正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绣品扔完了,只剩下楚瑜和洛云雅的两件。
其他秀女也终于知道此刻的羞辱因何而起了,有少数几个心胸狭窄的秀女,目光如刀,狠狠朝着楚瑜剜去。
楚瑜哆嗦了一下,而就在这时,从周围突然冲出几个小太监,擒住那几个秀女就往外扯。
耳边是太监总管冷漠威严的声线,“嫉妒,狠毒,带出宫去!”
有这两个评价,这几个秀女是别想嫁好人家了,有没有勇气活下去都不一定。
一时间,人人自危,众位秀女第一次意识到宫廷的危险,看向楚瑜的目光全是畏惧。
当死亡逼近,人们大脑中剩下的只有怕!
秀女们开始惧怕楚瑜。
☆、皇上驾到
恐怖窒息的气氛只持续了一刻钟,很快就被好消息赶走了,教引嬷嬷说,皇上要过来看她们的绣品。
皇上要来!
看绣品!!!
秀女们都快哭了,看被总管太监扔在地上的绣品吗?
大家都紧张起来,眼巴巴瞅着总管太监,希望他能允许大家把绣品捡起来,擦干净。
可惜,总管太监不为所动。
虽然失望,但是人多陪着一块,倒也不觉得羞。秀女们已经开始不着痕迹地小动作整理自己的衣服,相熟地还会互相问问,自己的妆容头发是否得体。
楚瑜呢?
楚瑜正盯着自己的独耳黑猫发呆,目光恨不得要把绣品戳出一个洞!
此时此刻,她真是恨不得自己的绣品也被太监丢在地上,摆在桌子上干嘛,丢人吗?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为什么自己明明觉得它很好,很喜欢,却要注定承受嘲笑。
呜呜,楚瑜好心伤,这世上并不是所有喜欢的东西都能摆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她只是想一个人安静地欣赏,这样都不行吗!
楚瑜白嫩的小脸越来越红,早上穿着那件紧绷绷的兜衣终于也发挥了它的作用,楚瑜开始感到胸闷,气短,总之是各种不舒服。
——
延熙帝是有自己的傲娇范的,说是要来,却足足让众秀女等了半个多时辰,就这样干巴巴地等,连早死早超生的机会都不给楚瑜。
“皇上驾到!”
(⊙v⊙)这么快!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
肿么办,好紧张,跪在地上的楚瑜好想把自己的胖手当成包子啃了!
“起来吧。”这是楚瑜第一次听见延熙帝的声音,唔,肿么能这么好听。
再一起身,抬头,(⊙0⊙)肿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延熙帝很高,穿着一身家常的白色常服,腰身勒得很紧,只这样走过来就带着一身光辉,鹤立鸡群的延熙帝将所有人瞬间都秒杀成了渣渣。
不知道是不是一帮挫太监对比的关系,楚瑜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就被帅到了!
实在是气质太好!
楚瑜没有看清长相,实在是不怨她,皇上可不是明星,众人可以光明正大瞅个真切。面对着皇帝,众人要低头,要敬畏,眼神不能乱瞟。
总管太监上前,弯着腰将延熙帝引到桌案旁,“陛下,那边就是诸位秀女的绣品了。”
延熙帝走到书案旁,楚瑜的心揪成了一团,她确实不想被变态皇帝看上,但也不想丢脸丢到人家面前啊。
楚瑜眼角的余光发现延熙帝的目光在洛云雅的绣品上,似乎很满意,还点点头。楚瑜能看见他光洁的棱角有型的下巴上下动了动,很性、感。
然后……目光移到独耳黑猫上。
延熙帝就在楚瑜对面,近得她几乎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她的心都快提起来了。
有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大人物?那种紧张真是无以言表!
那么,若是在大人物面前摔个狗吃、屎呢?
呜呜,此刻,楚瑜就是这样的心境。
“呵——”寂静无声中,延熙帝突然发出一声嗤笑,那嗤笑中暗含的意味,真是连楚瑜这个脸皮极厚的都受不住了!
她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呜呜,她真是没脸吃晚饭了,不,是没脸吃饱!
气氛有种诡异的微妙,这个时候,教导秀女的针线嬷嬷,似乎是为了缓解气氛,又或者是凑趣,讨好皇上。她上前一步,推了洛云雅一下,“快请陛下指点一下。”这好机会可是难遇啊。
洛云雅有些羞赧,但神态还算落落,她抿了抿唇,刚要开口。耳边就传来延熙帝的声音:“我又不懂刺绣,指点什么。”
这语气有丝漫不经心,似是自嘲,又像是反讽,仿佛众人的心思赤、裸裸都暴露在他面前。
他看得一清二楚,却又全然不在意。
楚瑜想起父亲对延熙帝的评价,睿智好学,诚恳大度,谨慎稳重……只要是世间存在的美好词语,都能形容他。
父亲是延熙帝的脑残粉,事实上很多大臣都是延熙帝的脑残粉,在众人眼中,延熙帝就是神的化身,具有无以伦比的人格魅力。
啧啧,楚瑜心里叹息,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居然是个变态。
对于延熙帝来说,不过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但对于其他人,无异于惊雷。
噗通噗通,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尤其是洛云雅和那位针线嬷嬷,脸色惨白。
真疼啊!楚瑜动了动膝盖,呜呜,一定是磕青了,这么跪来跪去可不行,难到她也要缝个‘跪得容易’吗?正胡思乱想间,突然感觉到面前多了一角白色的袍服。
楚瑜心脏仿似被什么东西一攥,延熙帝居然走到她和书案之间了!!!
原本她就离得书案很近,他再插、进来,顿时变得逼仄拥挤。
感觉……这感觉像是她抱住了延熙帝的腿。
而且,这么近的距离,被人居高临下……真是好生不爽!
他又往前近了一步,一双大脚已经明晃晃落在她眼皮底下。
楚瑜无语了,他是看她跪趴在地上好玩,想用腿夹住她脑袋吗?
“抬起头来。”耳边传来延熙帝略微暗哑的声音。
楚瑜心中一紧,已经阻止不了胡乱脑补,难道因为独耳黑猫的特别,延熙帝已经注意到她了吗?
发现她的真国色!
楚瑜小幅度地抬头。
“再抬。”
楚瑜高高扬起脖颈,勾得胸脯越发前挺,唔,真是不能再抬了,楚瑜觉得肚兜要被撑坏了。
“抬高。”延熙帝还在要求。
脖子已经快抻掉了,楚瑜只好挺直腰板,头正好到延熙帝小腹之下。
咦?这个位置好邪恶噻!
楚瑜耳朵尖,感觉到延熙帝的呼吸突然加重了一瞬。就在她思考他为什么会加重呼吸时,延熙帝猛地往前一步,正好撞了她一下,然后蹭着她的身子,大步离去。
唔,好疼!
楚瑜可怜巴巴地揉着脸,皇帝真是太坏了,让她抬头,居然就是想撞她。
也不知道撞到哪里了?楚瑜揉了揉鼻尖,回忆了一下,嗯,挺软的。
——
回甘露殿后配殿时,楚瑜一直闷闷不乐,今天真是太不爽了,不仅被嘲笑,被惊吓,还要被撞!
哼,皇帝果真是个虐待狂,刚对她产生点兴趣,就等不及撞她虐待她。
坏蛋!
楚瑜虽然是个傻乐的姑娘,但她自认胸有锦绣,是个大智若愚的人。她意识到延熙帝的种种行为必有其深意,可他到底是对她产生了兴趣呢,还是不喜她?
延熙帝那种莫名其妙的行为,大概只有宫中人才会理解。
所以,她决定求助一下外援,赵福。
“福公公?”楚瑜突然开口。
说起来福公公这个叫法还是楚瑜开得先河,从前其他人都是叫他赵公公,赵爷爷。楚瑜叫过福公公之后,赵福特别喜欢这个叫法,说是有福气,然后就要求所有人都这么叫。
楚瑜咬了咬唇,有点小害羞,“您说,陛下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的绣品太难看。”
“怎么会呢?”赵福大惊,一副说谎不打草稿的模样,“陛下那是夸您呐,没看,陛下还‘呵’的笑了一声,这就是在表示满意啊!”
(⊙v⊙)纳尼!
这真的是在夸奖,而不是嘲笑吗?
不行,她好像有点头晕,价值观也受到了摧毁,楚瑜觉得自己脑子好像不够用了。不是大智若愚吗,怎么智没了,全剩愚了。
因为迷惑,以及对自己智商的怀疑,导致楚瑜胃口不加,晚饭都没吃多少。
不过,她只迷糊了一会,很快又欢快活泼起来,将一切问题忘在脑后。
站在净室中,楚瑜矜持再矜持,还是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陈喜姑姑,这是在干什么呀?”
陈喜一边将药粉撒在浴桶里,一边道:“这是给姑娘舒筋活络的药粉,您先泡两刻钟,一会有宫女过来给您按揉筋肉。”
按摩吗?
嘻嘻嘻嘻,她喜欢!
楚瑜欢喜地连连点头,胖手抱着放在胸前,乖巧的小模样,“我会好好泡的。”
净室不大,但是很暖和干净,四周都是光滑的大理石。等陈喜等人一走,她立刻脱光了衣服,跨进浴桶。
唔,终于能脱掉那个万恶的兜衣了!
兜衣的样式虽然能托起胸部,但是没有现代胸衣那种柔软,勒得她很疼。
不过一天,胸前就出现了两道红痕。
真是太可怜了!
终于解放大包子了,楚瑜欢喜地泡着澡,还小声哼着歌:“唔唔,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啦啦啦!”
她快乐洗着,但是洗着,洗着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怎么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
昨晚有关黑影的恐怖记忆瞬间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