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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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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身上那件华丽丽的曳撒看着依然辉煌灿烂,人却整个儿丢了半条命。
韩松之刚赶回京中,一身的风尘仆仆尚未洗尽,难得没有趣味古怪的穿着女装,而是像苏蕴明见过的韩梅者那样装束着高等宦官的大红纻丝袍,跷足坐在公案右侧,审讯对他而言倒像看戏,唇边一直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刑部尚书姜白石坐在当中,左手边是大理寺卿李仕鲁。按理说在大理寺衙的主场,应该由李仕鲁主审,但姜白石是李仕鲁中进士时的座师,科场规矩,做学生的总不好跟老师争,李仕鲁便自觉退让。
审讯已经进行了大半个时辰,进展缓慢,姜白石在堂上拍响几回惊堂木,不管问什么,吕殊怀依然趴在下面一声不出,若不是他被金吾卫架进来的时候还自报了姓名籍贯,观审的端桓民众都要猜测他被可恶的东厂番子弄成了哑巴。
就像苏蕴明见识过的那样,端桓民众倾城而出来观审,就算每个人只发出一点微小的声音,汇在一起也是巨大的噪音,再加上姜白石的惊堂木,无疑严重影响了堂上几位武人的听觉,以至于观审的人群由外而内地开始骚动,韩松之才眯起眼看过来。
下一瞬,他刷得站直身,探手夺下姜白石的惊堂木,依样画葫芦地举到半空,击落!
“轰”一声巨响,那块百年历史的惊堂木粉身碎骨,整座大理石公案由他击中的地方开始皲裂,粗长丑陋的裂痕将长案分成两半!
噪音也仿佛被裂痕割断了,无论观审的民众、堂上的衙役、属吏、审官……所有人一瞬间连呼吸心跳都停止了,上万人的现场静得针落可闻,何况高天之上闷雷一般的鼓声。
韩松之单手在公案上一撑,动作潇洒地跃过来,离得近的人只觉得红光一闪,他已经出了衙门口,仰高头,聚精会神地聆听鼓声。
“是她吗?”他双手环胸,微笑着自言自语,“当然是她。”
端桓城内一家绸缎庄,这里是薛家的产业,为了维持薛氏族人读书做学问的开支,薛家多年来在工商业上颇有建树,再加上苏蕴明提出“脱离土地兼并的怪圈,用工商业救国”的思想,这些负责运营的外围子弟也渐受重视,变得扬眉吐气起来。
薛敦颐正在后堂忧思冲冲地坐立不安,忽然听到鼓声,怔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疾步奔出店外。
正如他所料,鼓声是从东华门的方向传来。
一名掌柜跟着他跑出来,喘吁吁地道:“公子?”
“传令下去,”温润如玉的薛家未来家主厉声道:“薛家在端桓的所有人都集中起来。听见没有,我要人,越多越好!”
端桓城西的一所大宅院,庭院深处,一位布衣老者正在佛堂内踱步,手指头捻着一百零八颗的佛珠,每走一步数一颗。
角落里的香炉徐徐吐着清雅的檀香,这本该令人静心的气味此刻却让老者越来越烦躁,不自觉地越走越快、越数越快……
“啪嗒!噼啪、啪、啪、啪……”或许是手上劲道没有控制好,佛珠的穿绳突然断开,一百零八颗珠子撒落一地,一颗摩挲得发亮的佛头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滴溜溜地滚向门边。
老者站在原地看着佛头滚动的轨迹,佛堂的门开着,金色的阳光泼水价倾泻下来,即便是冬日,依然有些刺眼。
登闻鼓的鼓声没有办法穿越半城传到这边,老者却似有所觉,几步跨出佛堂,转首望向东面。
同一时间,帝都端桓内无数双眼睛同时望向东面,无数对耳朵听到了登闻鼓再次被敲响。
有心人嘀咕道,这声音倒像鼙鼓。
三军未发,鼙鼓先闻。

闯宫(本章完)

端桓城再次戒严,百姓被驱赶回家,公审中断,各衙门内的差事都暂且放下,百官匆匆忙忙地换上朝服,赶到东华门外排队等待上朝。
百官站在左边,一身杏黄衫子的苏蕴明孤伶伶站在右边,大臣们一看,哟,又是您哪,熟人啊!不禁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议起来。负责纠察百官礼仪的都察院御吏喝止不住,求救地望向掌仪太监。
东华门外的掌仪太监是延喜,这也是陈旸潜邸时候的老人了,当然认识苏蕴明,假装没有看到御吏的眼色,苦笑着过来请安。
“起来吧。”苏蕴明皱着眉道,她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要强忍住火气才不会莫名其妙地迁怒,“你家主子还躲着不敢见人?”
延喜连苦笑都不敢有了,低声下气地道:“薛小姐说笑了,陛下龙体微恙,这才在寝宫中闭门休养……”
“微恙?”苏蕴明冷笑,“我倒要问问端木师傅,什么‘微恙’严重到连叛军兵临城下都顾不了?既然如此,他还当什么皇帝?”
周围一片抽气声,却是偷听他们说话的大臣们发出的,苏蕴明斜瞥过去,各位老大人目不斜视地望向前方,一个比一个道貌岸然。
延喜只觉得嘴巴发苦,肚里腹诽不止,他不知道赵青曾经和他有一致的判断:薛小姐比母大虫可怕得多。
“薛小姐,就算陛下一时不肯见您,那也是家务事……”他左右看看,几位老大人干咳着转过头,他凑到她耳边道:“您又何必闹到去敲登闻鼓这么大?”
“家务事?”苏蕴明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忽然朗声道:“此言差矣。”
齐刷刷一片目光看过来,她上身微向后仰,看着脑门儿冒汗的延喜,凛然道:“‘天子无家事’,你若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相信各位大人都愿意解释给你听。”
窃窃的说话声一顿,又乱纷纷地响起来,老大人们捋着胡须颔首的有之,冷眼旁观的有之,真的开始讲经释义的有之……几名都察院御吏见到延喜的悲惨下场,得,放挺吧,也都撒手不管了。
时候过去一刻钟,东华门没有半点要打开的迹象,六部九卿都不在,排在前头的几位大人自觉要担起百官代言人的担子,便纷纷询问门前守军。赵青进去还没出来,门外剩下的几名大汉将军一问三不知,被恚怒的大人们很是训斥了几句,蔫头蔫脑地站着听训,哪还有平时的嚣张气焰。
时间越等越长,百官越等越不耐烦,不知谁眼尖,先叫了一声:“来了!”
众人挤挤挨挨,连大臣的体面都不顾了,争先恐后地望过去,只见一个小黑点顺着宫墙“嗖”地奔出来,跑得脚下生烟,正是赵青。
“陛、陛下请、请诸位大人回、回去……”赵青刚一跑到,便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今天不不朝。”
一言即出,又是举众哗然,登闻鼓响皇帝必须召开朝会,这不仅是本朝律例,实际上列朝列代都有相关的规定,从根上说,是为了防止百官勾连蒙蔽圣听,算是深宫之中的皇帝唯一一个直接接触来自民间的讯息的机会。所以列朝列代的皇帝只要不是昏庸到十分,都不会随意更改这一规定。
可是,就在众人眼前,大圣朝的第四代皇帝,陈旸做出了这个昏君才会下的决定。
“皇上啊!”有大臣立即就跪了下来,干嚎道:“祖宗家法不可废啊!”
关“祖宗家法”什么事?
“陛下!”另一位哭得比较有感情,涕泪横流,唱得也抑扬顿挫:“我的陛下呀~世宗皇帝~太宗皇帝~太祖皇帝~看着你呀~”
这是讲鬼故事?
还有闷声不响磕头的,下了死力气,额头撞得血淋淋,自己就把自己磕晕了过去。
……死誎也请到皇帝能看到的地方谢谢!
苏蕴明冷眼看着这一通闹剧,吐槽够了,双手揣进袖子里,拖着步子就往宫门内走。
延喜和赵青一左一右来拦她,苏蕴明扫了他们一眼,转过身,对着众位大臣道:“只知道哭有什么用,登闻鼓响,皇帝却不肯临朝,这是几千年都没有的稀罕事,谁知道是因为什么?”
哭声嚎叫声寻死觅活的磕头声同时顿住,众大臣都是聪明人,一转念间便明白了她的言下之义,有人立刻亢声道:“不错,叛军将近,陛下却做出种种反常举动,事若反常定为妖,必是有妖邪小人困住了陛下!”
其实众大臣心里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怀疑,被他这样直白地点出来,即刻响应者无数,东华门外一时呼声震天,金吾卫惶恐地互相张望,几名小内侍吓得双股乱战。苏蕴明旋转身看着延喜和赵青惨白的脸,冷笑一声,慢吞吞地从袖子里伸出右手,用左手折好右手的袖子。
她抬高那只右臂,深吸一口气,叫道:“闯宫,救陛下!”
即使是一群书生,热血上头,人数够多,声势也是很惊人的。
苏蕴明和大人团直冲进宫,一路上遇到的人要么屁滚尿滚地逃开,要么慷慨激昂地加入进来,竟是加入的人比较多,人群便雪团似得越滚越大。
等到杀至广仁门,已经裹胁了上千人。
众人气势汹汹地穿越永巷,已经能望到紧紧闭合的广仁门,有人又开始嚎起“陛下”来,就像传染病一样,瞬间哭声震天,不少人已经自觉地跪倒在地,再也不肯前进一步。
所以说指望书生造反,十年不成。苏蕴明从人堆里叹着气往外挤,挤到外围,果然已经有人在等着她。
六部九卿剩下的七位一个不差的全堵在广仁门外,老大人们似乎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还有些不敢置信,礼部老尚书浑身不停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以苏蕴明对他的理解,前者的可能性较高。
苏蕴明走上去,向七位大人团团做了个揖,这时候也没人会在意她是男装还是女装。她这一越众行礼,等于默认了自己领头的身份。
“你——”兵部严尚书望了眼她身后的乌合之众,他执掌兵部,却是两榜进士出身,因此虽是乌合之众,但骤眼看去人山人海,对文弱书生也颇有震慑力。他定了定神,又道:“薛小姐这是——”
“啪!”旁边的礼部老尚书又是一口唾沫喷过来,在场所有人心道:“正等着您呢”,从苏蕴明开始,一群人动作整齐地急闪,那口唾沫便可怜兮兮地飘散在风里。
苏蕴明没空跟他们纠缠,一圈扫下来严尚书态度较温和,便盯着他道:“大人,我不是来造反的,我的目的跟你们一样。”她远望见几位内阁中枢全跪在广仁门外,联想皇帝不肯见人,猜也猜得到他们是为什么。
“荒唐!君臣之道……”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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